安阳婴儿

二十三


    于大岗是在这个周末的下午,大约3点钟的样子,看见那辆红色桑塔纳的。这天,安阳风大,来修车的人少。于大岗把婴儿抱在怀里,再把自己的棉大衣解开,替婴儿挡风。冯艳丽上午接过一个客人,中午又出门,大约3点钟的样子,一辆红色桑塔纳,后面还跟着一辆绿色奥拓,在居民楼前停下。大岗认识前面的桑塔纳,他看见前几天曾到他摊子上来过的那个秃头,从桑塔纳里出来;接着,他就看见了冯艳丽,还有另外四个男人。于大岗看见那个秃头和冯艳丽上了楼,另外四个男人就在一层楼洞里避风。于大岗警觉起来,他想起了那个秃头前几天盯着婴儿看的神情,以及和自己面对过的那种异样目光。于大岗便招呼边上那个卖烤红薯的大妈,请她帮着照看一下自己的摊子,说回家给孩子吃口热的,便抱着婴儿过马路,朝对面的楼走去。
    于大岗经过一层楼洞时,那四个避风的男人,都以一种怪怪的样子盯着大岗;或者更准确地说,盯着大岗怀里的婴儿,大岗心里更毛了。他不禁抱紧了婴儿上楼,上到四层,大岗在自己的家门口停下,屏住呼吸,听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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