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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虎


  
  天黑了,黄爷爷带着三个中学生坐在龙骨山东南山坡上,教给他们认牛郎和织女星,讲了一会儿牛郎、织女的神话。
  “猿人也会看星星吗?”小红忽然提出了个怪问题。
  “咳,日月星辰,抬头就是,哪能视而不见呢?”东火立刻答道。
  “‘看见’和‘会看’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哪。”黄爷爷摸摸白胡子说,“虽然天文学是最早发展起来的科学,但直到旧石器时代晚期,原始人的图画里还没有日月星辰,而只有飞禽走兽;可见,那时候的人最关心的还是他们吃的和伤害他们的动物。他们必须和野兽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那么,您就快给我们讲一个原始人和野兽搏斗的故事吧!”

  深夜,半圆的月亮快要落入西山了,老头儿领着阿马、阿鹿和小猴儿,站在山洞附近的一块高岩上,向四周瞭望。远处,剑齿虎在嗥叫。
  一阵冷风吹来,大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老头儿双手交替,把双臂使劲摩擦了几下,然后说:“呀,冷风起了,冷天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有一团黑影爬了过来。
  “谁?”阿马警惕地喊道。
  “我!”
  听着声音,他们知道来的人是阿犹;借着月光,发现她后面还跟着阿豫。
  “你们来干什么?”老头儿问。
  阿犹轻轻地说:“老头儿,是时候了,我们该走了。”
  “嗯,我们正要商量这件事呢。大家合计合计再说吧!”老头儿没有责备他们,还邀请他们一块商量。因为几年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一伙人,就要迁徙到温暖的山南去。
  老头儿领着大家,回到山洞前,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老头儿先说:“据先人的先人传下来的话说,气候在渐渐转暖。从前的冷天是冰天雪地;可是近些年来,我们连雪花都很少见了。”
  “可是山南更暖和些啊!”阿犹抢着说。
  “山南更暖和些啊!”阿豫跟着说。
  “山南、山南,暖不了多少的。”老头儿看了他们一眼。
  “老头儿,你不要固执了。小燕子飞走了,大雁也一行行地在往南飞,我们如果不走,准得冻……”
  阿犹的“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阿马粗壮的声音打断了:“那是野物,可我们是人啊!”
  老头儿点了点头,补充着说:“即使是野物,也有不走的。蛇呀、蛙呀,躲进地里去了;熊呀、獾呀,找个山洞睡大觉了。现在我们有火了,天冷了,不会在山洞里烤火吗?”
  “是呀,我们有了火,还怕冷么?”阿鹿和小猴儿不约而同地说。
  “再说,我们的火,”老头儿继续说,“谁敢担保:在长途跋涉中,它不会死去呢?相反,如果留下,我们可以好好保护它。”
  “可是,我们吃什么呢?”阿犹叫嚷道。
  “是呀,我们吃什么呢?”阿豫仍旧跟着说。
  “这倒是个问题……”老头儿思考着说。
  “我们可以打猎!”阿马挺有把握地喊道,“北方的野物成群南下到这儿来了,我们总可以逮住几只的。”
  “我们还可以储藏些吃的。”阿鹿说,“松鼠把蘑菇挂在树枝上晾着,我们把它们收集起来……”
  “还有野鼠,”小猴儿也抢着说,“它们洞里藏的粮食不少。”
  老头儿高兴地点点头说:“是啊,我们今年冬天留下来试一试!”
  “试一试?”阿犹气愤地说,“你要寻死吗?”
  “你要寻死吗?”当然又是阿豫的声音。
  “寻死?”老头儿苦笑了一下,“去年南下,阿象那么棒的小伙子,不就是因为脱离集体,被剑齿虎刺死了么?”
  “不管怎么说,”阿犹说,“我们反正是要走的。”
  “我们反正是要走的。”阿豫一字不差地跟着说。
  “要走,你们走好了,我坚决不走!”阿马斩钉截铁地说。
  “哟,就你俩?”阿鹿关心地说,“碰到剑齿虎怎么办?”
  “要走,咱们一起走;要留,咱们一起留。离开了集体谁也生活不下去。”老头儿最后说,“好了,这事我们明天全体再商量,大家先睡觉吧!”
  就这样,大家不欢而散了。
  可是,第二天上午,还没有等老头儿召集全体一起商量,大家就发现:阿犹和阿豫走了!他们只带走了几把石刀和两根棍棒。
  这件事使大家既恼火,又着急。
  小猴儿更是闷闷不乐,因为他们把小兔儿也带走了。
  当“全体会议”作出决定,今冬留下不走以后,老头儿就布置大家抓紧食物、燃料的储备工作。只要是能吃的、能烧的,都把它弄回来,藏到山洞深处,干枯的大树干就堆在山洞口,同时限制了口粮,号召大家省吃俭用。
  布置完毕,大家立刻紧张地工作起来。
  可是老头儿自己却准备出发去找阿犹他们。
  这事引起了阿马等几个小伙子的不满。阿马大声道:“算了吧!这么忙,还去找他们。”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啊!”一听那清脆的嗓音,就知道是阿鹿的。阿马不吭声了。
  “像阿豫那样的人,胆小怕事,干活有气没力的,顶个屁用;阿犹呢,把小兔儿惯坏了,小兔儿比小猴儿小不了多少,还经常背着,看见他们就恶心。”不知是哪个小伙子低声地嘟囔着。
  老头儿说话了:“你可别看不起阿犹和阿豫,他们从前可都是勇敢、勤劳的人。可是现在年纪大了。阿豫那年打狼,被狼咬伤了,还生过一场大病,才变得这样……”
  “小兔儿她也会锻炼得坚强起来的。”小猴儿补充道。
  “可他们也不该这样死落后!”阿马还不完全服气。
  “我们应该怎样对待落后的人呢?是听任他们呢?还是帮助他们一道前进呢?”阿鹿盯着阿马追问。
  阿马没话可说了,默默地低着头。
  “阿鹿说得好!我们一定要团结他们,共同前进。这样才有力量。”老头儿说完,看看大家都不作声了,就拿起一根松树拐杖动身了。小猴儿一定要跟着——他惦念着他的伙伴小兔儿呢。
  他俩走下山坡,发现地上有一条用脚画成的线,脚尖朝南。这是阿犹留下的一封信,意思是说:他们要一直朝南前进。
  于是老头儿和小猴儿也朝南走去,寻找着阿犹他们的脚印。他们沿着河流,走过小草原,穿过河流与西山间的峡口,进入了大草原。白天,他们挖开野鼠窝,找一些吃的;夜晚,找个低洼地方休息一会儿。这样,他们在大草原上追逐了“好几个太阳”(意思就是好几天),可是,除了开始找到过一些脚印以外,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过阿犹他们的脚印了。
  他俩只得往回走:穿过峡口,沿着河流,走过小草原,回到山洞。
  他俩没有带回阿犹他们,只是每人背回来一串野鼠。大家一看,就都明白了。
  大家都很难过,谁也没吭声。
  老头儿回来后,继续抓紧粮食和燃料的储备工作。
  冬天到了。洞口堆积了大堆枯树,洞深处也堆满了枯枝,各种野果、块根、蘑菇……也有一些打死的小动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吃得很少,猎获得更少。人,渐渐消瘦起来;食物堆,也渐渐地“消瘦”了。
  在阴冷刮风的日子,大家躲在山洞里,围着火堆坐着,打石器,制作棍棒。阿马、阿鹿他们,还把树干梢头削尖,做成长矛。
  在晴朗无风的日子,年轻的猿人拿着棍棒、长矛出去,继续寻找各种吃的,补充越来越少的食物储备。
  一天傍晚,阿马他们从外面回来,只带回很少的食物,丢进快要消失的食物堆,有点垂头丧气了。
  阿马近来吃得很少,可是干得很多,身体比谁都消瘦得快。大家担心他再这样下去,就要没力气出去找吃的了。
  “总得打个大野物才好!”晚上,当大家围坐在火堆旁时,阿马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大约想起了那次大吃烤肉的情景。
  “食物有的是。”老头儿回答说。
  “在哪儿?”阿鹿抢着问。
  “在草原上。”老头儿说,“北方跑来的成群的野马、野鹿,还有追赶它们的猛兽。可是,阿马,你跑得过马吗?阿鹿,你跑得过鹿吗?小猴儿,你斗得过猛兽吗?”
  阿马、阿鹿、小猴儿都没有吭声。他们追赶过马群、鹿群,但是,有什么用?两条腿的人,还能追上四条腿的马和鹿么?
  阿鹿还说:有一次,她在山洞口烧火,一只鹿来到山洞旁,似乎想烤火。可是那家伙挺机灵。当阿鹿拿把干草引诱它的时候,它就跑了。
  总之,要逮只大野物,真是很难很难的啊!
  “这就得商量个法子。”老头儿说。
  “什么法子呢?”小猴儿问。
  “野马、野鹿,不能靠一个人跟在它们屁股后面死追,得摸清它们的路线,穿近道,搞集体接力赛跑;打剑齿虎等猛兽,就更要胆大心细了,更得依靠集体,还要凭借我们的武器,特别是我们的新武器——火!”
  一天后半夜,月亮还没有出来。
  两头大犀牛在河边饮水,一头小犀牛在河里洗澡。大犀牛喝一口水,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向四周瞧瞧。
  它们什么也没有瞧见,但是“沙、沙、沙”一群小野物,从它们身边窜过,向南奔跑,给它们带来了危险的信号。
  原来有一只剑齿虎,正远远地跟踪着它们。
  剑齿虎有点像老虎,可是嘴里多了两把短剑——由犬齿变成的短剑。那是刺杀厚皮动物——犀牛、象的锐利武器。
  大犀牛再也顾不上饮水了,赶紧带领小犀牛沿着河边,向南前进。
  剑齿虎稍许加快了步伐,还是远远地跟踪着它们。
  忽然,小犀牛离了群,向西山奔窜过去。
  剑齿虎看了它一眼,没有去追,仍然跟着大犀牛走。它也许觉得,跟着两头大犀牛走,总可以捞到一头的。而只要捞到一头,它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可是,两头大犀牛分开了,一头向西山奔窜过去。
  剑齿虎对它多看了一眼,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身后面有一团红色的东西在闪烁。它回头一看,几团火光,分散开,并排着,跟踪着自己。
  它赶紧加快了步伐。
  剩下的那头肥大的犀牛,沿着河边,拚命向南奔窜。跟着它的是凶猛的剑齿虎,跟着剑齿虎的是几团火光。
  西山在向河流靠拢,前面是一道峡口。如果犀牛能蹿过峡口,逃进大草原,它也许能逃过这场灾难的。
  可是不行。在峡口忽然也出现了一堆火光,立刻又分成几团,把住了峡口要道。
  这头犀牛只得改变计划,拚命向西山奔窜过去,钻进了一条两边岩石壁立的峡谷里。它记得,从这条峡谷,也可以通到大草原里。
  可是,不知道是谁,用乱七八糟的粗树干把路堵死了。
  此路不通,犀牛立刻打转,然而剑齿虎已经进了峡谷。
  拚命吧!犀牛正对着剑齿虎,抬了抬头,仿佛说:请留神我鼻子上的尖角。
  剑齿虎也正对着犀牛,把嘴张大成一个直角形。仿佛说:我有两只短剑似的牙齿哩!它企图绕到犀牛后面去。
  犀牛穿着厚厚的铠甲,可以在荆棘丛中打滚,然而还没有亲身尝试过剑齿虎的剑齿——也不愿尝试,所以犀牛便跟着剑齿虎转,随时正面对着它。心想,只要你敢扑过来,我就把头一抬。扑的力量加上抬的力量,我的角准得在你的肚子上钻个大窟窿。
  剑齿虎按顺时针方向不停地往犀牛身后绕着,犀牛也将鼻角尖始终对着剑齿虎,跟着一起转。
  现在是一场灵活性的竞赛,也是一场紧张的、你死我活的搏斗。
  转着转着,剑齿虎突然掉过头来,朝反方向一转。等到犀牛醒悟过来,剑齿虎已经蹿到了犀牛的侧面。它迅速向后一蹲,接着就猛扑上去,把两把尖利的短剑,深深钉入犀牛的厚铠甲,前脚尖利的爪,也搭在犀牛的背上,同时利用全身重量,向下一割,将犀牛皮割开了两道大裂口和几道小裂口,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犀牛惨叫一声,转过头来,用尽平生气力,向剑齿虎猛冲过去。然而身负重伤的犀牛并没有冲倒剑齿虎,自己却像一摊烂泥似的,摔倒在血泊中。
  剑齿虎尝到了点热血的咸味,更疯狂了,正想继续进攻,饱餐一顿。可是,突然,火光冲天,喊声动地,大石块从陡壁上砸了下来。剑齿虎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背上、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几下。
  赶紧撤退吧!可是不行,峡谷两头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上面是高声叫喊的人群,大石块不断地砸了下来。
  剑齿虎冲向入口的火堆,准备夺路逃跑。
  “你跑不了啦!”一声怒吼,一个人手持长矛,雄赳赳地从石壁上跳了下来。但没有立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剑齿虎的前面。
  是阿马!
  为了救护阿马,阿鹿、小猴儿等也手持长矛,沿着石壁斜顶,飞也似地冲了下来。
  老头儿他们来不及阻拦。但石块的急雨立即停住了,怕连阿马他们也被砸坏。
  老头儿当机立断,急忙喊了一声:“冲啊!”小伙子们、姑娘们都冲了下去。
  剑齿虎先是一愣,接着又立刻跳起来,用后腿高高站起,向手持长矛、正在爬起来的阿马扑去。
  只要它向前扑下来,阿马手中的长矛尖就会刺进它的肚皮。可是,另一方面,只要剑齿虎的尖牙利爪,在阿马身上碰一碰,也会致阿马于死命,至少也要弄个重伤。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地一声,剑齿虎的后腿挨了一棍。它没有向前扑下来,而是向后坐了下去。它刚一回头,立刻,一支长矛——阿马的,一支长矛——阿鹿的,一支长矛——小猴儿的,刺向它的胸部、腹部;迅速抽回,再猛刺过去。它刚想转身,一根棍棒,又一根棍棒,打在它头上、嘴上;高高举起,又猛击下去。
  剑齿虎在地上滚了几滚,作着垂死的挣扎。
  是谁,在剑齿虎后腿上猛击一棍,使它倒了下去的?
  又是谁,在剑齿虎头上猛击一棍,致它于死命的?
  “小兔儿!”小猴儿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阿犹!”阿鹿上前抱住了阿犹。
  “我来迟了!”一个人举着根棍棒,跑了过来,在垂死的剑齿虎身上敲了一下。可是,当他举起棍棒还想打第二下的时候,却感到自己支持不住,摇摇晃晃地扑倒在地上。
  “阿豫!”阿马跑上去将阿豫抱住坐起来。
  在石壁上的人们早就欢呼着奔跑下来了,将他们团团围住。
  最后下来的是老头儿,他举着火把,分开人群,走到阿犹他们面前,非常激动地说:“啊呀,你们还在这里,我们却到大草原上去找……”
  阿犹哭诉着说:“我可再也不离开你们了!阿豫病倒了,我们就在这里找到一个石洞住了下来。艰难哪!老头儿,你说得对,人是不能离开集体生活下去的……”
  “是呀,人是不能离开集体生活下去的。”躺在阿马怀里的阿豫也这样说。
  “我们虽然过得也很艰难,”老头儿说,“但是人多些,力量也就大些。而且,我们有火!”老头儿举了举手中的火把。
  “我和小兔儿天天到草原上去挖野鼠窝……小兔儿还会打小兔子,一块石头摔出去就是一只。她锻炼得可坚强了。”说着说着,阿犹破涕为笑了。
  大家都看着小兔儿。
  小兔儿正在跟小猴儿说话:“我不要叫小兔儿了。”
  “那你要叫什么呢?”小猴儿问她。
  “我要叫:小虎子!”
  “小虎子?大剑齿虎不是都被你打倒了吗?”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他们真是快活极了。
  眉毛似的月儿,在东方天空放射着银白色的光辉。老头儿、阿鹿举着火把在前面走着,阿马背着阿豫紧跟着,犀牛和剑齿虎被切成大块,由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姑娘和小伙子分别扛着,小猴儿和小兔儿,不,小虎子也各举了个火把,扶着阿犹在后面跟着。
  大家沿着河流,往北,前进在小草原上。
  老头儿走得有点出汗了。一阵和风从东方吹来,一点也不感到寒冷。他高兴地喊了起来:“好呀,冷天快过去了,暖天就要来了。”
  人群发出了一片欢呼。
  老头儿引着大家看东方,天上的星星在淡下去,地平线下,一抹鲜艳的朝霞,像野火似的在燃烧起来,把大地染得鲜红绯红的
  人们为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他们索性停下脚步,尽情观看这大自然最美的时刻: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下跳了出来。
  老头儿高兴地唱了起来:
  
  啊,太阳,太阳,
  你就是光明,
  你就是温暖,
  我们人类的前途,
  也同你一般,
  无限光辉、
  无限灿烂!
  东火和小红被“犀虎斗”的情节吸引住了,半晌还在回味。
  这次,方冰第一个发言:“故事中的地理位置似乎和现在不完全一样吧?”
  东火回味过来了,一听这话,立刻答道:“咳,书呆子,黄爷爷的故事虽然以北京猿人为核心,但也是吸取了这时期前后中外的一些文化史实编成的啊,哪能这么死扣!只要不违反原则,不违反基本科学史实,在故事里也可以来点幻想,虚构一些情节嘛!”
  “对!不违反基本科学史实,我同意。”方冰涨红着脸说,“那就不应当说打剑齿虎,而应当说打鹿、打牛,或者如很晚的时候,原始人把马群从悬崖上赶下去之类——因为发现最多的,还是这些动物的化石。再说,猿人的本领也就这么大。”
  “可是,”东大抢着说,“不是也有剑齿虎的化石吗?虽然少,你能担保不是猿人打来的吗?”
  “对!”小红把小辫儿一甩,说,“即使在千万次打猎中,只有一两次是打的剑齿虎,也应当描写这个。”
  黄爷爷在一旁笑着听他们争论,最后,他说:“我在四天中讲了四个故事,算是以北京猿人为核心的一段,明天要开始以山顶洞人为核心的新篇章了。”
  小红把小辫儿一甩说:“哟,北京猿人几十万年里的故事,就这么一点点呀!”
  黄爷爷说:“当然还可以编很多,但是用火是他们最重大的事件,它是人类史上的第一次大革命啊!以后,人类进步加快了速度。到了距今1.8万年前的山顶洞人时期前后,可说的事情就更多了。我打算安排六个晚上来讲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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