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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安内攘外励精图治 扩张领土跻身霸权


  著名国际政治学者卡尔·多伊彻说过,国际关系学是一门“关于人类生存的艺术与科学”。他认为,绞杀未来人类文明的凶手,“不是饥馑,也不是瘟疫,而只能是外交政策与国际关系”。在美国历史中,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为了巩固新生的美利坚合众国、维护和平,不惜违反联邦党的政策原则,冒着断送政治生涯的危险,甚至以辞职相要挟,果断地停止对法国的备战,从而避免了美、法两国之间的战争。
  事情还要从法国外交部长塔列朗索贿说起。美国为了修补同法国濒于破裂的外交关系,派出特别使节出使法国去做保持和平的外交努力。塔列朗当时任法国的外交部长,这个人作风的特,点是,向与他办交涉的人为他自己和他的贪污的同事们索要巨额金钱。当时,他正利用法国的军事胜利来签订一系列的和平条约,并通过受贿和内幕情报投机、大发其财。这个家伙刚从葡萄牙拿到一笔100万法郎的赏钱,想从英国手中索取饬万镑的贿赂,在接见美国代表时,为自己和他的随从索要25万元,还要美国贷几百万美元借款给法国。美国没有用于这种目的的钱,美国代表分析,就是付出正式接见的代价,也达不到预期的目的。这种无耻的外交上的拖延手法激怒了美国人,同塔列朗的接头人接洽的美国代表大声喊叫起来:“不,不,连6个便士也不给!”,总统亚当斯也被惹怒了,他在给国会的咨文中严厉地批评法国的口是心非,嘱咐做战争的准备,甚至请求华盛顿再次统率美国的军队。美、法双方的备战逐步升级,战争一触即发。密切注视外交形势变化的亚当斯敏锐,也抓住法国松动两国关系的信息和波拿巴执政后的彼化,为争取和平作一个大胆的尝试。亚当斯停止这场战争的果敢措施,被公认为是对新成立的美利坚合众国的重大贡献。

  美国建国后的严峻国际环境

  1783年9月3日,美英巴黎和约正式签订后,美国在政治上获得了独立。但是,联邦政府内外交困、险象环生。新诞生的美利坚合众国经历了错综复杂的阶级斗争、社会经济的发展、民主制度的改革和纵横捭阖的外交斗争,巩固了独立战争的果实、拓展了疆界。美国在其羽翼丰满之后,染指殖民角逐、后来居上,成为同英、法等老牌殖民主义国家瓜分世界的主要敌手。
  独立战争给美国的经济发展留下了难题:战争期间,大陆会议和几个州,为了支付战争开支,需发行4亿多美元的大陆市,投机商趁机私自印发伪钞,造成战后大陆市不断贬值,大陆市和硬币的比价,从一比一,降到四十比一,最后几乎成为一文不值的废纸,国内民族工业尚未发展,经济上不能独立自主,国内工业品仰求国外输入,商品交换中通货依靠英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的硬币,而绝大多数硬币又由商人用来购买外国制成品而流向国外;战争期间,美国曾借了大量的外债、内债,1783年外债本息达792万多元,连同各种债券在内,内债总额高达3100万美元,使联邦政府的财政金融十分困难。
  英国政府在资产阶级的压力下,建立了对美洲的单方面的贸易:美自原料可以由美国船运到英国,但美国的工业品不能运到英国来同英国工业竞争。美国船不能同英属北美和英属西印度群岛进行贸易,这些殖民地所需要的美国物品必须由英国船运输。英国内阁派到美国的秘密观察家们认为,联邦实际上已处在瓦解之中。所以,在整个联邦阶段,英国政府按照自己的方便和利益,控制着美国的贸易,轻蔑地拒绝同美国订立任何商约。英国政府给美国国会驻英公使以冷遇,甚至拒绝同美国互派外交代表。由于英美两国之间没有商约、没有正常的外交关系,因而不可能解决1783年缔结和约以来出现的北部边境哨所、战前债务,英国军队撤离海港城市时带走的奴隶、东北边界等严重的问题。
  英国是美国刚刚交过战的敌国。在战争中,英国在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湖河边界之南成功地控制着7个设防哨所:在香普冷湖边界顶端的荷兰人角和费角、在圣劳伦斯河的纽约岸上的奥靳威加契、在安大略湖南岸,控制摩霍克——哈得孙航线的奥斯威戈、纽约州的尼亚加拉、底特律,和俯视苏必利尔、密执安和休伦三个湖汇流处航道的麦基诺等。这些要塞在战略上控制了整个边界,也控制了住在大淡水湖南部流域以及更南到俄亥俄河的印第安人的军事联盟和皮毛贸易。由于新的边界线割断了若干重要的内地贸易路线,使皮毛商人和英国军官一再要求政府尽可能推迟所滑“边界线内的英国军队”的撤除。要塞的指挥官还指出,假如忽然把印第安人放弃给美国,这些人可能认为被自己的盟友出买,从而对英国不利。为了继续留在那儿,英国军官秘密地用战争以来土著人已经习惯的方法,以食物和军火收买土著人心,伦敦主管殖民事务的部门,终于给加拿大总督下了一道听侯指示再撤离哨所的秘密命令,英国军队在这些据点驻守了12年以上,英国政府当时把战前债务情况当作占据这个地区的方便借口,他们禁止美国商船在大淡水湖航行,奥斯威卡哨所阻断美国货物由那里和各湖北上。
  巴黎条约还规定:“双方所有的俘虏应予释放,不列颠国王陛下并应尽量从速自美国及其境内的每个军队驻地、地区和港口撤走他的一切陆军、卫戍部队和军舰、不得造成破坏,也不得带走美国居民的任何黑人或其他财产”。然而,英国人无视条约规定,从美国撤退时,还是带走了几千个奴隶。
  巴黎条约指定在1755年的米契尔地图上的圣克鲁瓦河为东北边界。但是这条河的自然位置非常不确定,因而容易引起争端,特别是在各方都能因此提出占有更多土地的理由时更是如此。美国采纳马萨诸塞的主张,说在两条可能的河流的最东端的马加瓜达维克河是边界。英国政府则支持新斯科夏边境殖民者的要求,争论说9英里以西的斯库迪阿克河是边界。由于这些河流的发源处比河口更分别向东和向东延伸,因此,双方争执的土地面积是很大的。新斯科夏的政府已经在斯库迪阿克河东岸把土地发给逃亡到那里的效忠英国的分子,马萨诸塞因这种他们所说的入侵行为向美国国会提出抗议。
  由于联邦政府失掉了法国联盟的积极支持,自身的软弱,没有办法可以强制英国遵守巴黎签订的最后和平条约。加拿大总督认为美国崩溃指日可待,便同佛蒙特州的分离分子秘密谈判,以钱普莱因——圣劳伦斯体系的特殊贸易优待为诱饵,井预测在美国崩溃的时候,将佛蒙特以及俄亥俄河以北整个地域能够很容易地归属于加拿大,英国重新在失去的殖民地上建立主权。
  西班牙对美国也虎视眈眈,它占有了密西西比河以西广大地域及东西佛罗里达。英美之间的初步条约确认纬度线一圣玛丽斯河为南面边界,并附一秘密条款,规定假如英国在最后和约中保留佛罗里达,那么边界线就应向北推移至亚朱河口(维克斯堡)的纬度线,这是1764年以来英属西佛罗里达的边界线。当英美初步条款签订的时候,西佛罗里达包恬31度线及亚朱河之间若干地带是在胜利的西班牙军队占领下。在英国一西班牙条约上,西班牙获得了没有规定边界的佛罗里达。西班牙争论说他们的新征服地不能受英美条约条款的约束。他们还进一步提出有权占领佛罗里达上面密西西比河东岸向北远至俄亥俄的共同敌人的领土。按照这条有争论的边界是划在俄亥俄、或亚朱、或31度线,这也就是说,根据划界情况,密西西比河下游就有1080英里、或478英里、或312英里是在西班牙领地的两岸之间流过。因此,西班牙对出入这条河的航行便有专门的控制权。1784年新奥尔良的西班牙当局,按照西班牙政府的明令指示,发出通知宣布,从此以后,禁止美国船只航行密西西比河。这样就切断了新近才有人居住的美国西部通向国外市场的唯一的一条水上大道。
  在有争议的领土上居住着印第安族的克里克人、切罗基人、奇卡索人、乔克托人。西班牙声称这些人在他们的管辖之下,同他们订立攻守同盟,供给他们以酋长津贴、军火和烈性酒。美国国会同他们订立条约,把他们合并在美国之内。印第安人两边订约,而站在当时较强的西班牙这一边。在西班牙的支持下,他们向边界侵扰,井同受英国保护的北方印第安人达成谅解,给美国的领土完整造成严重的威胁。西班牙并没有把这个软弱的、分裂的联邦政府看在眼里,可是它们却认为,正在迅速增加人口的美国西部,不用多久便会拥有足够的力量自行沿密西西比河而下,占据自称为其所有的边界,打破对这条河航行的任何纸面上的束缚,从而构成对西班牙北美属地安全的威胁。
  法国却听任美国虚弱下去。根据1778年法美联盟的规定,法国保证美国的独立及其在同英国的战争结束时确定下来的领土。但是签订和约之后,法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帮助英国驻军从确认的美国领土内的边界哨所撤走。正因为联盟条约上所提到的美国领土是“在同英国的现行战争停止的时候”美国拥有的领土,而不是根据由与英国订立的条约拟定的领土,而西班牙又强硬的认为引度线只是不相干的英美条约上所规定的,所以没有理由援引联盟条约来反对西班牙。美国由于联邦陷于瘫痪状态,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恢复领土的完整。法国宁愿看到这个美国联邦政治上软弱到无力收税,也不愿意看到它强大到能偿还法国的正当债务、强大到能抵抗任何来犯者以捍卫自己的权益。法国不愿意看到美国越出其控制的轨道。

  励精图治的华盛顿政府

  乔治·华盛顿是一个新的国家政权的头脑清楚的代表者。国内外错综复杂的矛盾,使他深切地感到必须有一个如同各州政府管理各自的领土和居民那样有影响、并控制全国的政府。华盛顿运用他的全部影响和领导才能制定了一部国家宪法。根据宪法,“一切征税法案应由众议院提出,但参议院得提议或赞同”,赋予国会制定全国商业政策及“宣战,颁发捕获敌船准可状,并制定关于陆海捕获之法规”等权利,从而能够对歧视美国商业和船只的行为采取报复行动。根据宪法,“合众国的司法权,属于最高法院及国会随时制定与设立之低级法院”,从而为按照条约执法的正当与否提供了一个保护所。根据宪法,“行政权属于美禾“坚合众国大总统”。从而赋予总统成功地处理外交事务所需要的权力。华盛顿当选总统后,励精图治,颁布关税条例、司法条例,设置剥削阶级的专政机构,设立合众国银行,偿还外债、内债,征收国产税等等,使美国逐步走上全面发展的轨道。
  华盛顿选择了托马斯·杰斐逊为第一任国务卿,立即着手解决新政府面临的重大外交问题。美国试探英国政府是否愿意同美国新政府建立正式外交关系,谈判解决两国之间的悬案和纠纷。华盛顿和美国人民幸运的是法国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欧洲列强卷入了法国革命后爆发的一场长期的相互斗争,它们没有可供在美洲使用的兵力了。欧洲的灾难成为对美国有利的事情,美国不仅维持了独立,也为西向落基山脉的扩展提供了保护。等到欧洲从拿破仑战争恢复过来的时候,这个北美的新共和国已经很强大了。
  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引起英、俄、普、奥诸国的干涉。英国不仅是国际干涉的参加者之一,而且是武装干涉的重要组织者之一。英国在组织反法联盟打击法国的同时,并不甘心它在美国的失败,妄图卷土重来。从1793年6月起,英国出动舰船在海上截获美国几百只船舶,扣留美国海员,强行编人英国海员名册服役,为了抗议英国的挑衅,民主共和党人要求对英作战,人民响应这个主张。但华盛顿从大局着眼,认为如果同英国宣战、断交,可能会导致共和国的崩溃,为了寻求同英国妥协的办法,国会通过了禁止美国船只在一个月内出航的法案,后来又延长了一个月。美国政府继续奉行中立的外交政策,决定通过谈判途径和英国解决争端。通过不懈的努力,两国终于在1794年11月19日缔结了《约翰·杰伊条约》。
  这个条约规定,英美商约条款有效期限为12年。英国虽然放弃了美国西北要塞,但仍可在美国北部边境进行皮货贸易。条约还允许美国与东印度群岛英属领地逐商。同时,条约规定美国应遵守英国对中立国的规定和对于违禁品查获时苛刻的处理规定。这个条约第12条规定:美国与英属西印度群岛的贸易有一定的限制,只能以70吨以下船只载运,借此限制美国船只作横渡大西洋的远航贸易,并规定不能将人口货物转运入英国,并限制将印度群岛主要产品蜜糖、咖啡、可可和棉花用美国船只载运出口。这个条款直接遏制了美国原棉的出口,使对外贸易陷入困境。在美国人民的反对下,参议院拒绝了第12条款,英国也作了一些让步,并对捕获的美国海员给予一定赔偿。美国对英国海上权力作出的重大让步所得到的报偿是确保商业得以继续繁荣,健全国家财政,使新近统一的美国这个国家得以长久存在下去。

  急剧升级的法美矛盾冲突

  法国革命受到英国和欧洲各国的武装干涉。美国在法国国库空虚的情况下,偿还了独立战争时期法国和西班牙的债款。美国没有利用法国革命者发行的贬了值的纸币,用现金或与原来货款相等的通货偿还了欠款,使法国的债务本利得到了十足的清还。法国政府却依靠美国偿债剩余的250万元,以及在法国领事馆存放的并经法庭宣判之后在美国港口出售的法国海军捕获亮的进款,利用美国领土做为进攻英国和西班牙殖民地的基地。法国人在美国着手装备私掠船,招募美国水手和军官在法国私掠船上服务,准备组织武装力量,袭击西属路易斯安那和佛罗里达,并利用人民反英的革命热情,在美国南部某些州建立活动据点。法国大使竟对美国人民进行共和政体的宣传、用来鼓动加拿大、路易斯安那州英国和西班牙的殖民地的叛乱。在英美缔结《约翰·杰伊条约》过程中,法国用尽一切办法力图阻挠参议院、总统和众议院批准条约,结果失败了。法国气急败坏地主张从西班牙手里拿回路易斯安那以便用来作为对美国政策施加压力的手段,并在1793年美国总统选举前夕,内阁作出对拳国感到不,愉快的表示,用以警告美国人民:假如华盛顿连任总统,继续实行他的如此损害法国利益的独立政策,将要招致一场灾难。法国外交部长竟然恫吓说,华盛顿必须走,如果华盛顿当选就会发生战争。法国内阁决定在选举前夕同美国绝断关系,并取消法美条约上的海运原则,从而开创了一个外国干涉一个主权国家内政来图谋自己利益的恶劣先例。但是,法国没有估计到华盛顿已经决定不参加1796年的总统竟选,并决定利用引退的机会,向美国人民发表一篇临别的忠告:,并发表在报纸上。华盛顿语重心长的指出:“自由人民应当不断地警惕戒备外国影响的阴谋诡计(同胞们,我恳求你们相信我);因为历史和经验证明外国影响是共和政府的最有害的敌人之一。”“我们对待外国的重大的行为准则是在扩展我们的商业关系的时候,尽量避免同他们发生政治上的牵连”。“谢自我们万众一心,团结在一个有效率的政府之下,不须过多久时间,我们就有能力来不让外来侵扰给我们造成物质损失;我们就能随时决心采取一种使别人正当尊重我们中立的态度,好战的国家鉴于无法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因而也就不会轻易冒犯我们;我们就可以由正义指导按照我们的科益选择和平或战争,”华盛顿的告别词对法国外交是一次重大打击,美国不屈从任何外国的完全独立的外交政策第一次清楚地规定下来。
  法国在同美国断绝关系后,作为报复,一个新的掠夺浪潮落在了无辜的美国船只身上。法国政府任随那些不负责任的私掠船的指挥者们引用英国对待中立船的做法,无止境地发生扣留、侮辱和迫害美国船只,其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了英国掠夺中立国船只的做法。1797年8月法国内阁还颁市了“满载或部分装载敌方物资的中立国船只就是合法的捕获物”的法令,规定所有在敌方军船上服务的中立国人(不分是否是被迫征募的水手)都按海盗处理。在1797~1800年法美正式建立1外交关系前,法国军舰一共制造了1853件确实的掠夺事件,给美国造成了1214万多元的损失。美国决定派一个特别使节对法国作最后的外交努力来保持和平,签订一个妥协的和约。可是,法国不仅索取贿赂,而且采取可耻的外交上的拖延手法。法国的傲慢态度惹怒了美国总统,他在给国会的咨文中严厉地批评了法国的口是心非,嘱咐做战争的准备。美国国会迅速通过了一系列的法案把国家置于战争的基础上,同时谋求与英国改善关系。
  按照国会法案,美国把正规军增加到13000人以后,又成立了海军部,并拨款建造新战舰。美国很快通过造船和把缉私船以及购买来的船改造成战舰的方法成立了一支海军。这支海军在1798年到1801年同法国的冲突中,成功地保护了4.5亿元的贸易,共捕获了85只法国国家的不口私人的武装船,其中价值70万元的70只船被没收。美国的新战砚打败了法国装备相同的战舰,大大振奋了美国的民族自信心。法国鉴于计划重新恢复在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广大的法国殖民统治,假如同美国开战,新奥尔良和路易斯安那在法国派兵占领之前,就将从它的易受攻击的盟国手中被美国夺去。法国在成功地强迫西班牙交还路易斯安那的同时,准备修补同美国的关系,从而完成它的更大的美洲殖民计划。在谈判中,美国代表接受了终止旧的条约,双方在条约基础上的一切权利要求,待以后再进行交涉。它恢复了两国之间按照最惠国原则的商业关系,美国利用这个条约制止了法国的掠夺。
  法国和西班牙签订了一个西班牙把路易斯安那交还给法国的秘密条约。由于西班牙王室认为这个地方管理耗费如此之大、防守保卫如此困难,是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累赘。野心勃勃的法国为了获取这块地方,许诺给西班牙一个小王国用来交换。法国获取这个州,计划扩充它的领域,直到把墨西哥湾变成一个法国的湖、把阿勒格尼山脉作为美国的边界,这个图谋,构成独立以来对美国领土完整的最严重的威胁。美国面对法国扩展的阴影,想从法国收买西佛罗里达作叔美国商业的出路。美国充分施展外交手段,以法国朋友的身份提示法国政府占有路易斯安那所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后果;美国总统公开威胁,割让新奥尔良、佛罗里达只是一体姑息手段,这件事总有一天给法国招致一场新的海洋上的战争。法美两国就新奥尔良、佛罗里达和密西西比河两岸的所有权反复磋商。美国又一次幸运地等来了国际局势的突变,欧洲的灾难又一次成全了美国的得益,法国不仅出卖新奥尔良。而尸,完全出卖了整个路易斯安那这个大省。在美国讨价还价之后,仅以6000万法郎,加上承担清偿本国公民的不超过2000万法郎的对法国的债权,很快把这个省收买过来。
  在美国的编年史上,“取得”路易斯安那是美国对外政策和外交史上的转折点,它开辟了美国对外政策史上的新时期。历史文献中盛行的观点是:法国在当时经济拮据,在海地的殖民力量被杜桑打败,出于集中全力反对英国的意图,出乎意料地把新奥尔良和大路易斯安那全部广阔领土卖给了美国,而美国由于采取了和平手段,没有费多大力气就使领土增加了一倍半。实际上,法国的扩张义主集团不仅想占有密西西比河口、夺取西班牙属的新奥尔良、收回西班牙领地路易斯安那,并且制定了在路易斯安那建立法属殖民帝国的计划。但由于美国通过加强海军、并同英国结成联盟,共同控制中美和南美,共同对法作战,遂使法国出卖了这个地区。美国获得这一地区后,从而揭开了向佛罗里达、得克萨斯、新墨西哥、加利福尼亚、俄勒冈、阿拉斯加扩张的序幕。

  美国扩大版图、跻身殖民帝国行列

  第一次英美战争之后,英国并不满足《约翰·杰伊条约》的条款,仍企图以加拿大为根据地,夺取自加拿大、直达西佛罗里达的美国广大领土。为此,英国不断煽动印第安人和美国边疆农民发生冲突、还依仗强大舰队对美国实施海上封锁。1807年英国枢密院颁布敕令,宣称凡与法国或其同盟者通商的船只都可以搜查,并阻挠美国和欧洲大陆的贸易。当年6月,美国军舰“切萨皮克”号开向地中海的时候,被英国“豹”号军舰召唤过去搜查有无英国逃兵。在美国船长拒绝搜查时,英舰立即对美舰开火,打死3个人、打伤18个人,迫使后者屈服,全体水兵列队检查,带走据称是英国逃兵的美国人,并把其中一个真的英国逃兵吊死。这次侮辱美国军旗事件,在美国外交史上标志着国家耻辱的极点。此后,美国船只在海上遭到英国捕获和扣留的竟达528艘之多,劫捕美国海员6000余名。1811年春,英美关系异常紧张,军事冲突不时发生。当英舰在纽约港口美国军舰上逮捕了一名美国水手,并进行其他挑衅活动时,美国巡洋舰奉命抵抗,从而一举击败英舰,大大鼓舞了美国人民。1812年6月N比美国正式向英宣战,开始了美国第二次对英战争。
  战争初期,美国海军逮捕英国船只1300余只、掳获英国军舰数艘。1813年夏,美海军在伊利湖畔的胜利,有助于美军在加拿大境内泰晤土河畔战胜英军。但从缅因到弗言尼亚沿大西洋沿岸,英军则完全处于优势。英海军陆战队在沿海登陆,直捣纽约及波托马克河畔,并一度占据华盛顿首府,纵火焚烧了白宫及国会大厦。另一支英军正在调往加拿大准备通过香普冷湖向美国进犯。美国东岸完全被英军封锁着,美军的将领除少数外,大多数临阵脱逃。肩负战争重担的美国人民英勇作战,工人首先报名参军,为保卫祖国而斗争,黑人也参加了拯救合众国的海战陆战。在局势危急时刻,在美国西南地区佛罗里达作战的美军,控制了路易斯安那西南地区密西西比河口的新奥尔良城,追使英军在海上退却,从而挫败英国控制美国的图谋。美英谈判因英国军事受挫而逐渐顺利,两国终于在1811年12月24日签订了《和平友好条约》。条约详细地划分了美国和加拿大边界线,使英国放弃侵略美国的野心,确认了1783年巴黎和约中规定的美国独立。1817年4月,英美两国又订立了“卢一巴协定”,规定了美加(实际上由英国政府操纵)两国政府在大湖两岸各自建立海军数额方面的比例。从此,美国终于摆脱了英国政治上的控制、经济上的渗透,走上了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
  第二次美英战争之后,美国统治集团还摧毁了西北地区的印第安人联盟,逐渐霸占了印第安人在密西根湖一带的土地。俄夏俄,伊利诺、印第安纳和密西根一带的部分领土,也先后被美国政府用:‘购买”的名义霸占过来。在对印第安人残暴的掠夺中,美国不断开拓着疆土……
  美国在其羽翼丰满之后,同英、法等老牌殖民主义国家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在非洲,美国于1801年以镇压的黎波里“海盗”为名,封锁港口、炮轰城镇、抢掠沿海地区物资;1805年,美殖民军配合利比亚亡命徒从埃及侵入利比亚,迫使利比亚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给予美国片面的最惠国待遇;1836年,美国资产阶级用武力迫使摩洛哥、突尼斯接受不平等条约,并向美国缴纳关税;1822年,美国以炮舰为后盾,用微不足道的代价,从西非酋长手里强行购买了利比沿岸长13O英里、宽40英里的一块土地,建立了美国在非洲第一个殖民据点。从此,美国也跻身于殖民主义国家的行列,开始了对世界血腥的殖民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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