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　第五十三首

■ 海　男

听见我们心在死去，悄吟呀
一个人不知道我死去是一件秘密
而另一个人看见我死去是悲伤的来临
整个夜晚的赤脚都是死前的运动
白色呀，云雀醒来的时间多漫长
这样空旷、低声、消极的诗歌
被你珍藏在一只鸟的翅膀下
拿走了它的速度、醒来的时间
多漫长、多漫长、多馒长……
你没有跳下去或者飞上去的勇气
诗人呀，每种嘴型都是怯懦
只有我会承受住你虚荣的美
但我无法取走你手中的鞭子

1990．4．1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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