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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自己说


  我不再祈求那不可能的了,上帝,
  当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生命的变质,爱的缺陷,纯洁的冷却
  这些我都继承下来了,我所祈求的

  因为越来越显出了你的威力,
  从学校一步就跨进你的教堂里,
  是在这里过去变成了罪恶,
  而我匍匐着,在命定的绵羊的地位,

  不不,虽然我已渐渐被你收回了,
  虽然我已知道了学校的残酷
  在无数的绝望以后,别让我
  把那些课程在你的坛下忏悔,

  虽然不断的暗笑在周身传开,
  而恩赐我的人绝望的叹息,
  不不,当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我仅存的血正恶毒地澎湃。


  1941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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