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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利打开灯,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原来福斯滕的那英雄小伙儿就是在这儿成了缩头乌龟。他本以为这儿会有一张长沙发椅。那些有毛病的不都是躺在沙发上,胡说着多么想要操自己的娘吗?赖利只看到一张书桌和一些坐上去很舒服的椅子。他仔细地查看整齐地挂在墙上的、镶着黑边的学历证明。杰茜卡·克莱因医生。搞什么名堂,他想。军方要雇一个娘们儿来手把手地治疗一些家伙,只因为他们的同伴没法活下来,到了这般田地,你就知道什么都在走下坡路。人们是没法活了,现在就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德性。让那些哭鼻子的小毛头滚蛋,让那些心理医生卷铺盖。照赖利的想法就该这么干。
  文件柜上的锁就像摆设,比开那门容易多了。他翻了翻特津的档案,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架便携式扫描仪,扫描了所有内容。他记下了扎克通常的预约治疗时问。一旦窃听器装好,他就不会再去记这些劳什子了。
  赖利把扫描仪放好,又拿出一个小盒子。他取出几把镊子和一小管环氧胶。他用镊子从一个密封塑料袋里夹出一枚极小的发射器,小心地在上面涂了一些胶水。他面朝上躺在地上,把发射器装在书桌的下边,并用手按住它,直到胶水变干。在此之前,赖利已在上面一层楼找到了一个空储藏柜,并在里面安放了一个接收器,它的功率很强,足以将发射器产生的信号传送给他在麦克莱恩以外的寓所里一台更大的接收器。如果特津有什么重要事情想说,那大伙儿会一道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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