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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古朝南京


  “浑天超空仪”变幻状若凤凰,放射七彩缤纷灿烂光芒,似艳亮火凤凰展翅,翱翔天际,托曳着璀峋凤尾。
  凤头觑准前面时空隧道交错,如电脑网路般错综复杂,认定方向,疾若流星电射而去。
  快!比闪电还快千万倍!
  “凤凰神仪”灵活挪移躲闪他方异次元空间,人、神、魔界时空交织带,有黑黝黝大洞欲吞噬之危机,惊险万分。
  火凤凰腹内如小形太空舱,只能容纳两人平躺张心宝及厉虎赤身裸体,八万四千毛细孔,皆迸出红丝,细网般与机体结合,融为一体。
  厉虎经历灵魂出窍,又逢穿越时空,惊魂惶恐颤声道:“这怎么可能?乘坐这种鬼玩意儿要去哪里?我们怎么办?”
  张心宝淡淡道:“你现在算是个活死人!“浑天超空仪”载我们去古汉朝,认命吧!”
  厉虎脸色发白,咬牙切齿,翻动那身少女肌肤细腻,凹凸玲珑魔鬼身材,双手掐住张心宝喉咙,跨骑在他赤裸身上欲置之死地。
  她失去理智疯狂咆哮道:“回去!快转回去!我不愿意死!要不然我杀了你!”
  两人纠缠,“凤凰神仪”顿失平衡,天旋地转偏离航道。
  闯入神魔时空交错带,正逢两军交战,厮杀拚斗遍布虚空。
  神将,妖魔个个身比山高,兵器撞击如雷锵铛,迸出火花就似闪电霹雳,崩裂的刀剑铁屑,如燃烧陨石到处喷飞。
  “凤凰神仪”处于交战空隙间左挪右闪,快速穿梭,如颗灿烂红宝石,引起战斗中魔兵窥视,弃战斗来抢,伸出毛茸茸鬼爪如五指山大,呼啸迎面而来,那股劲风刮得“凤凰神仪”陀螺打旋,飞射更急。
  火凤凰天旋地转,左腾右闪,舱内两人头昏眼花。
  趁此机会,张心宝突出重拳击中厉虎,顿时晕厥躺于原处,解决了飞行平衡,但是速度减慢一半。
  “糟糕!“浑天超空仪”本是靠精神集中,产生动力。”
  “厉虎暂失知觉,速度不就减了一半?而且碰上这种战争场面,岂不情况岌岌可危!”
  念头甫落,张心宝又见前方齐聚妖魔鬼怪,虎视鹰瞵,四面八方再来争夺“浑天超空仪”。
  如落入魔掌,个人生死事小,全世界历史被魔界穿梭予取予求岂不大乱。
  天兵神将超来支援,与魔将妖兵再度缠斗,但虚空中魔猖神衰,不知名的巨大妖魔鬼怪纷纷窜出,蜂拥如潮水涌至。
  围得次元空间密密麻麻,滴水不漏,本欲杀死战斗中的神将、天兵成为次要,主力在于夺取“浑天超空仪”。
  张心宝精神力驾御“凤凰神仪”倍感吃力,此刻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危危殆矣!”
  灵机一动,不敢待慢集中念力持咒道:“俺!钵罗未邻陀宁娑婆诃。掩!钵罗未邻陀宁娑婆诃……”
  “地藏王菩萨”灭定业真言一出,加持神将天兵顿然变幻长高一倍,妖魔鬼怪,如被大人追打小孩般,打得落花流水。
  但是任你神威赫赫,也经不起如潮涌到的妖魔鬼怪,如猛虎不敌猴群,情况无法逆转。
  张心宝催咒更急,浑然忘我已入禅定中。
  神迹!奇迹出现。
  昏暗的次元间,骤间大放光明,佛光普照虚空!
  东方,毗搂勒文王率领毗搂博文毗沙门,就如少林和尚般手持十八般武器,无法数量破空而至。
  南方,难陀跋难陀,婆伽罗龙伊钵罗及满天七彩神龙,腾云驾雾,如浪翻滚,无法数量破空而至。
  西方,金色孔雀王率领二十八部大仙业,金芒灿烂璀峋无以伦比,御驾五彩绯云无法数量破空而至。
  北方,水火雷神及鸠盘荼王毗舍者率领无数量披坚持锐骑兵破空群涌而至。
  上方,千千万亿一切善神龙王金刚密迹变化力士,掀起次元空间顶盖而至。
  下方,梵摩三钵罗率五部净居炎摩罗部众千万亿众,无法估算,钻破底层空间而至。
  “地藏王菩萨”誓愿不假,持灭定业真言咒语者即有神助。
  天地六合护法神将众,领咒命十万火急,杀气腾腾潮涌前来,充盈魔界虚空,如铁桶团团包围数以亿计妖魔鬼怪的次元空间。
  墓地,战鼓咚咚,战云弥漫,这种场面吓得妖魔鬼怪心惊胆颤,栗栗危惧,不知招谁惹了谁,竟然引来灭亡之祸。
  “杀光魔类一个不留!”
  金色孔雀王声令下,风云变色,个个天兵神将跃马横戈,群起而攻,杀得妖魔鬼怪丢盔弃甲,旗靡辙乱,流窜四方。
  厉虎醒来,瞧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天啊!真的有天兵神将充满虚空?我是否在作梦?”
  张心宝挥手“啪!”打在她脸上骤现五指红晕。
  痛得她哇哇大叫“醒了!醒了!别打!”
  金刚怒目的张心宝,义正言辞道:“你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头上三尺有神明,自古到今皆然,你现在虽然基因突变女性,男人的性格习惯于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但是一生所做罪恶,如影随形,随灵魂轮转,如不痛改前非,恶报现前下了地狱,会后悔未及!”
  厉虎眼见无量无边神将,为护佛法抛头颅洒热血,悍不畏死的前仆后继歼灭妖魔鬼怪。
  他双眼抹过丝惭愧。
  “我生争强好胜,贪得无厌更想长命百岁。从不信神佛鬼怪,自认为是无稽之谈,今日所见历历如幕,惶恐以前所犯罪孽,不知以后如何是好?”
  “厉虎!趁此年青身躯,可以重头做起还来得及,现在应集中精神共同脱离险境,往目的地去!”
  张心宝往周围护法神将打个“吉祥印”作体,催动“凤凰神仪”离开。
  将要穿透魔界时空带时,迎面飞来只神将持用的一截折断枪柄,长硕如陨石,撞个正着。
  “哎呀!哎呀!”惨叫两声。
  猝不及防,突生变异,整艘“凤凰神仪”偏离航道。
  张心宝及厉虎双双昏厥,如泰山压顶的凶猛撞击力,并没有打碎“凤凰神仪”,但却减弱其飞行速度,射透魔界次元空间,往人间带消逝。
  南京古称建康府,周围的山阜;东有钟山,西有清凉山,南有雨花台,北有幕府山。
  诸葛亮论建康府的形势,曾谓“钟阜龙蟠,石城虎踞。”钟阜指钟山,石城指石头城。“龙蟠虎踞”是说建康府形势险固。
  钟山西麓与玄武湖之间一座一险九龙,峭拔屹立,风景绝佳,俯瞰整座玄武湖。
  夜月风高,江南残冬虽然转为春暖,依旧北风冽冽,刮得寒冻入骨。
  九龙山顶“桃花宫”分坛,熊熊烈火,焚烧冲天,照得山顶通红如昼。
  顾杀喝喊及兵器撞击锵铛声,寥若晨屋,战斗已至尾声。
  “桃花宫”分坛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与烈焰相映,艳红得悚目惊心,血腥扑鼻,闻之欲呕。
  一男三女为千军万马团团围住,欲作困兽之斗。
  “桃花浪子”秦子亥浑身浴血,倒插宝剑单膝跪地,披头散发状似厉鬼。
  傲然不驯恨声道:“可恨!只要我父皇在此,哪有你们嚣张的份!”
  “十臂巧手”鲁昌正气凛然道:“小兔崽子!利用易容术为非作歹,天下女子被你奸淫者无法算计,追踪了三年终于落网,今天难选公道,杀了小的,还怕引不出你老子?”
  一位清秀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仙子冷哼道:“鲁世伯!这个色魔百死不足抵其罪孽,应将他碎尸万段!”
  “桃花浪子”秦子亥双眼露出迷惘道:“盼湾!我对你一见钟情,充满爱慕之心,难道有错?请你到桃花小住几天,奉为上宾,并没有丝毫冒犯之处,为何与众灭我分坛?”
  “十臂巧手”鲁昌寒声道:“呸!你这个淫棍有何资格觊觎我家小姐,也不称称自己斤两?竟敢施迷药掳人,简直罪该万死!”
  张盼湾双颊微红,手持镶红宝石的西城窄薄变剑遥指道:“秦子亥!别一厢情愿。今天若不杀你,对受害的天下少女,如何交待!”
  “桃花浪子”秦子亥痴情道:“盼湾!我是真心爱你!我会洗心革面,再说那些女孩子都心甘情愿自动献身,我并没有强迫……”
  “住口!寡廉鲜耻之辈,还说得铿锵有理?你就认命吧!”
  话声甫落,张盼湾手中西域宝石弯剑,柔若清风;徐徐飘出,于空中就如昼写草书“利”字,剑劲冷芒耀眼夺目。
  “桃花浪子”秦子亥身后护卫的三名女子,轻喝剑出,三道寒光点上那道飘柔剑势,顿感自身剑劲如泥牛人海,皆惊骇得花容失色,欲抽剑势已来不及。
  蓦地,趁此机会,“桃花浪子”秦子亥跪地之躯,猛然弹起,往后飘去,想逃离千军万马包围,为持戈骑兵突刺围杀,险象环生。
  “十臂巧手”鲁昌容他脱身疾急翻袖,飞射出十道暗器,直往在空中腾挪闪避枪戟戈剑的“桃花浪子”秦子玄。
  只见其身形俐落,腋夹戟戈掀掷出一名战士,挡住暗器,勇猛无比趁着慌乱,杀出一条血路。
  张盼湾剑出玄妙,削那三名女子手腕,撒了她们长剑落地,一弹柳腰直追“桃花浪子”秦子亥而去。
  霎那间,天象奇迹,荧惑星处,疾射一颗陨石燃烧似火凤凰灿烂,朝九龙山顶撞击。
  捷若雷霆,低空横扫使得千军万马掀蹄嘶鸣,战士纷纷摔落地面,乱成一片,满山翠林刮得猎猎作响。
  “十臂巧手”鲁昌运劲,双掌赤红如焰“大力赤焰掌”猛贯轰在“挑花浪子”秦子亥背部,将他弹飞三丈高口吐鲜血。
  刚巧陨石般璀峋火凤凰容发之间掠过,又撞个正着,夹带着他,坠落千丈峻峭悬崖,玄武湖内,激起涛天浪卷,水花如垂濂落湖,瞬间恢复平静。
  张盼湾哪碰过这种陨石流星低空掠顶而过,惊骇得花容变色。
  她疾飘“十臂巧手”鲁昌身旁,忙问道:“鲁世伯无恙否?刚才那庞然灿烂大物是什么东西?”
  “十臂巧手”鲁昌沉吟片刻,眼神深邃激动道:“王莽新朝被主公“神鉴奇侠”灭亡后已有十八年。自从主公失踪群龙无首,天下再起动荡不安,群雄纷纷逐鹿中原。此颗荧惑火星降世,该是祥兆,莫非“真命天子”巳然出世?”
  张盼湾花容玉靥显出景仰孺慕之情,嫣然道:“鲁世伯!父亲“神鉴奇侠”传说事迹,脍炙人口百听不厌,人家是知道的。但这颗荧惑火星怎会带走“桃花浪子”秦子亥这个淫贼,说不定是颗妖星乱世吧?根本扯不上“真命天子”!”
  “二臂巧手”鲁昌慈容微笑道:“盼湾!秦子亥被老夫“大力赤焰掌”重击之下,焉有命在?只不过适逢其会巧遇罢了!”仰天长叹,话声转为凄凉道:
  “主公呀!您十八年来无故失踪,可知“华山惨变”,军师“神弓守战”墨攻拚死抢救盼湾,身受重伤马不停蹄日夜奔驰,赶到玄武湖水寨己然脱力猝死,临死前只说句话:“主公会回来”,双眼睁突死不瞑目,事过境迁历历在目呀!”
  张盼湾玉颜苍白,潸然泪下轻声道:“鲁世伯不需伤心!“华山惨变”至今成谜,好在“亚夫”政天齐及时出现,救弟弟张秀跟娘亲脱离火药爆炸险境,现在洛阳皇城任职三军统率“大司马”之职,以后封王拜相光耀门庭,不是难事!”
  “十臂巧手”鲁昌微笑道:“你老是把改从母姓的弟弟“刘秀”真性氏说溜嘴?”
  张盼湾不满道:“本来就姓张,为何从母改成刘姓?”
  “唉!盼湾,政治伦理,门阀望族最为天下人敬重。“亚父”政天齐说的有道理,主母刘小倩毕竟是个“新宝公主”刘氏血统,对你弟弟皇族世家出身,相当重要!”
  “哼!人家就不喜欢宫庭的那套繁文缛节,才浪迹江湖嘛!”
  “哈哈!很合老夫胃口,这些年来,你不也争了个“笑傲新月剑”美号!走吧,天快亮了!”
  玄武湖水寨位于北面,控制通往长江水域,水师精兵约三万人马,与前新莽朝,建康太守王彪划地自理,以整座玄武湖往北为界,当地百姓称名“山越小国”。
  玄武湖南畔,几十户捕鱼人家,茅草蓬屋环湖搭建,户户门前皆围有人高的竹篱笆,晒着鱼干湖鲜,湖风拂面,带点甘胆鱼肉味。
  初春来临,翠绿青草野花蓬勃绽放,傍晚时分,霞红映得湖面水波粼粼艳丽。
  鱼妇忙着收拾暴晒物人屋,小孩子嬉戏追逐玩耍,渔夫吆喝拉舟上岸,草屋烟窗炊烟袅袅,归鸟啁啾,景物一片祥和。
  草蓬茅屋内,张心宝头痛欲裂,抬脚下榻,晃摆身躯走到黄杨木小桌前,提起粗劣陶壶将饮茶水,矍然一震,手中陶壶啪啦!摔个稀烂。
  “我……我那来的肉身?谁的身体?”
  赶紧摸索全身,粗麻布衣,汉朝民服,身材高挑还算健壮,不知长成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沉重眼帘极目四望,茅屋内家徒四壁,五张竹编藤椅古拙朴实,非现代都市所能见。
  “嗯……啊!糟糕,穿梭时空生变,不知到了汉朝哪个年代?“浑天起空仪”损坏了没有?厉虎魂魄又飘到哪里去?”
  张心宝回床榻竹枕边,找到了银表“浑天超空仪”,取来检查并无损坏,心中释然挂回颈部。
  一卷白绸小包裹引起了注目,拿在手中有点沉重,翻卷开来有块金牌如半掌大,精雕细琢巧夺天工。
  正面隶书刻有“人面桃花”四个字,周围缠绕绽放桃花共二十四朵,花姿百态,十分精致。
  背面,刻有“令行天下”一行小篆细字“太子殿下持用”,四周围雕刻二十四种虫类。
  蝗蜂、蜘蛛、蜈蚣、蚱蜢、蜻蜓等等,只只雕工细腻栩栩如生,与正面的桃花朵朵大异其趣。
  一叠金叶子约有五十来片,橙橙发亮,几张人皮面具。
  “嗯!这个肉身竟是位江湖人物,好像颇有地位。有了令牌不怕找不到出身来历!”
  蓦地,房间外头传来竹竿敲地叩!叩!作响,似盲人探路。
  张心宝猛然拉回思绪,惊觉挪身,贴于门旁,“哎呀!”叫出声来。
  浑身疼痛,内腑五脏如火炙烧,咬紧牙根强行忍耐,静待竹竿掀起门帘。
  张心宝脸色苍白,额头己冷汗直冒,见一位眼盲老妇进来,伸手摸索到桌前找寻那只粗劣陶壶道:
  “公子!是否公子巳经醒来?您巳昏迷三天二夜,劣子阿牛急得不得了,替您进城找大夫看病!”
  吁了一口气,张心宝勉强爬起,托着伤重身体躺在床榻弱声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请问您,这是那里?在何处救我……?什么朝代?何人当了皇帝?”
  一连叠问,问得老妇人哑口无言,转动盲眼白瞳碌碌,吃惊叫道:“公子爷是否撞破了头?神智是否不清楚?自己姓名知道吗?那地方人氏?”
  盲眼妇人讶然,哪有人会提出这种三岁孩童皆知的问题?所以连抢问作答。
  张心宝失笑答道:“大娘请别见怪!晚辈一时冲动追问,忘了先行自我介绍,在下张心宝!”
  “唉!看张公子谈吐不俗,像位读书人,怎会与人打架而遍体鳞伤?是劣子阿牛在“玄武湖”中打鱼时捞起公子爷,见还有一丝气息,赶忙救回家中!老身经历汉、新两朝,现在听说世局动荡,没“真命天子”当然混乱!”
  “大娘!是南京玄武湖?”
  “唉!南京是在何处?我们这里是建康府啊!”
  “看你并非普通人家,不知令郎何时回来?我是有点饥饿。”
  盲妇吱唔他言似有难言之隐道:“哎呀!老身糊涂,家里穷困粗茶淡饭请别介意,厨房刚好煮有鱼粥,端来给公子食用。”
  “麻烦您老人家!”
  张心宝算数地,比了一比手指傻愣暗道:“三国时代“东吴”孙权史称“吴大帝”。东晋加上“南朝”的宋、齐、梁、陈四代合称“六朝古都”。现在是东汉朝的开始,相差将近三百年,不知建康城是何景像?”
  念头甫落又暗道:“空徒四壁穷困人家的一位盲妇人,谈吐不俗定有家变隐姓埋名,等见她儿子再作打算!”
  片响,盲妇端来锅鱼粥,热气腾腾香味飘田散。
  张心宝食指大动,不客气的独自享用,鱼粥无刺,入口即化,鲜味十足而一碗接着一碗竟然吃个精光。
  拍拍饱食肚皮,张心宝感到精神体力充沛,但肉身受伤行动不灵活,跏跌端坐床榻道:“老人家!我很疲倦想要安歇,等令郎回来再叫醒在下!”
  “喔!那不吵张公子,老身先行告退!”
  盲妇人离开后,张心宝默运“天心五雷大法”额头冒出白烟袅袅,五形互补,相辅相成,再运“弥旋大法”疗伤篇,顿饭时间,内腑定位,急速痊愈,“呕!噗!”喷出一口瘀血,内伤己好八成,神功疗伤极臻化境。
  一个时辰过后,张心宝神采奕奕下了卧榻,见一盆洗脸水放置右侧,探头一照。
  望着水盆里一位玉靥俊脸,创眉星眸,胆鼻微勾,朱唇皓齿,双颊白里透红,细皮嫩肉得有如少女,不觉莞尔而笑道:“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白脸,俊俏得邪门,不知那家门阀纨垮子弟?还是“神鉴奇侠”张程“博望候”的金刚不坏舍利身,来得顺眼。
  喃喃自语道:“南京到秦岭华山一路遥远,马不停蹄大约需要月余吧?应该走水路较快!不知道爱妻刘小倩、赵飞燕姊妹及襁褓中的龙凤胎可安好?”
  张心宝怀念过去,时光在荏苒的倒流中,沉沉入睡。
  茅屋外,马蹄踏车辘辘,渔村偏僻,小孩追逐顿显吵闹,一阵骂声嚷嚷后,恢复宁静。
  那阵嚷嚷者,再度扬声道:“娘亲!那位公子爷醒了嘛?孩儿买匹骏马让大夫骑着,买部推车载满鸡、鸭、猪肉、油、盐、醋等给公子爷调养身子,顺便孝敬您。饭煮好了没有?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肚子正饿得发慌,今晚可以打打牙祭!”
  盲妇敲着竹竿探路,走出茅屋生气骂道:“阿牛!怎可拿人家的钱财乱花用?平常怎么教你的!”
  阿牛十八岁左右,长得高壮,肌肤黑亮,双眼炯炯有神,露出一口贝齿稚气嘻笑道:
  “娘亲!不是阿牛不懂事,城里大夫没有轿坐或者马骑不来,没有出诊费不肯来,想不到那片金叶子好用,全部买回来了!”
  大夫老脸微红,轻咳声道:“城里忙得很!那位要看病?看完了病还得赶回城里,请替老朽带个路!”
  盲妇敲着竹竿淡淡道:“阿牛!饭煮好了,后面正在烧开水,把板车推到屋后自行做菜,娘亲带这位大夫替公子爷看病!”
  张心宝闻声,已然起身,坐于床头。
  盲妇带着大夫进到房问道:“大夫!是躺在卧榻的那位公子爷需要看病,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刚才醒过来吃锅鱼粥!”
  大夫双眼碌碌瞪着张心宝上下惊讶道:“这位大婶!有没有搞错?老朽阅人无数,这位公子精气内敛,哪像昏迷后大病初愈之人?”
  张心宝微笑道:“谢谢大夫远来看病!我自身备有良药可以自疗,让你空跑一趟,出诊费照付!”
  “这怎么好意思?没看病怎能拿钱!”
  “没有关系!但是请大夫自回,算是路费也不为过!”
  大夫怏然不悦,闷不吭声拂袖掉头就走,到城里步行可要二个时辰,回家岂不累垮。
  张心宝见大夫离去,对盲妇正色道:“请问老人家眼盲了多久”是否需要请个高明的大夫替您治疗。”
  “张公子就别劳神了!老身眼盲心不盲,您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弱,在昏迷时曾替您把过脉,背部那两掌使您五脏离位,气若游丝,就是痊愈也要落个残废。没有告知阿牛,任其主张入城请来大夫,没想到只有一个时辰功夫,竟能疗伤自愈!”
  语音方歇,变生肘腋。
  盲妇举竹竿突然直刺张心宝脸前“膻中穴”,又疾又准,比常人更快一倍。
  矍然一惊,张心宝见竹竿来势凶凶竟是狠辣剑招,举袖轻拂竹竿七寸之处,带得盲妇身形一偏,陡然栽倒地面。
  “老前辈会武之事,恐怕令郎也不知道吧?”
  盲妇翻身跪地,凄容满面,潸然泪下。
  事出突兀,张心宝愕愣不解?
  盲妇泣声道:“张公子武功超绝!磅礴内劲如涛涛长江澎湃不息,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化解致命一击。老身满腹冤屈,望你能替我主持公道,报仇雪恨!”
  张心宝挥袖柔劝托起盲妇道:“老人家有事慢慢谈!没想到您是江湖中人,我初到建康,不熟地理环境,请您详细说明!”
  推托搪塞,实在不知如何告诉她,自己超越时空而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张公子!老身林妹,亡夫庄忠是名偏将,任职建康太守王彪麾下,算是半个江湖人,事因十八年前新莽灭亡,同僚曹立争功杀死亡夫庄氏一族。
  老身忍辱偷生,产下遗腹子庄仇,隔年独闯府衙刺杀偏将曹平,事败双眼受伤亡命潜于玄武湖南畔!”
  张心宝神情激动,劈头就问口“什么!新莽亡朝已经十八年?”
  林妹讶异道:“张公子!您大约有二十岁吧?怎会不知新莽亡朝之事?”
  张心宝暗道:“糟糕!时光隧道一耽搁,竟然时差十八年,莫非天意?”
  拉回思绪道:“知道!知道的!您一提我又想起来了,可能身受重伤时,伤到脑部,有时候片断失忆吧?”
  林妹闻之有理,当然不会起疑,哀声又道:“张公子!今晚老身想把这段惨痛往事告知劣子庄仇,希望能跟着您学武,报杀父之仇!”
  “老人家!报仇之事包在我身上,但是令郎学武非在一朝一日可成,我会花时间尽量教他!”
  “老身先行谢过张公子!只要劣子庄仇能跟在您身边,有朝一日必成气候,老身也就一无牵挂,对得起亡夫在天之灵!”
  张心宝蹙眉深锁暗道:“亡莽已经十八年,不知天下变成什么样子,大家安好吗?现在自己还弄不清楚身份!庄仇跟着我,是福是祸无法预知,能推则推,尽人事听天命吧!”
  林妹耳闻张心宝默默无语正在沉思,戚容更深,事虽唐突,但逼于时势,也是不得已。
  翌日清晨,湖风荡荡,杨柳依依。
  庄忠的铁牌灵位已经生锈斑剥,供于桌面。
  庄仇跪于父亲的灵位牌前,知道了举家灭族之来龙去脉,虎目早已泪痕斑斑。
  “仇儿!十八年来你父亲的神牌灵位埋于地下,今已重见天日。娘亲将你托付张公子,希望将来成器,张公子的每一句话就如娘亲一样,不得违逆!”
  庄仇泣然答道:“娘亲!孩儿遵命!”
  林妹满脸兴奋,就如回光返照了却一桩心愿大事。
  轻叹幽幽道:“仇儿起身吧!陪张公子聊天,你们两人年纪相仿该多多亲近。若不是家贫像你这种年纪,早已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了。娘亲到厨房做菜!”
  张心宝拉着庄仇坐下道:“庄兄弟!谢谢你救命之恩,请把当时情况说遍好吗?”
  庄仇兴冲冲道:“奇迹!当时夜晚真是神迹,一颗天上星星,有如大鸟,全身火焰冲进湖中,湖浪掀天把小舟都打翻,好在我的水性一流,翻回小舟,快速划近一探究竟,才发现了张大哥飘浮水面,抢救了回来!”
  “喔!夜晚风大外出捕鱼不是很危险吗?是否有同伴随行?”
  “没有!没有!夜间捕鱼是我独创的,用漏斗式的铁皮包着蜡烛探照湖面,那鱼儿可多着也!”
  张心宝问明情况,心中释然,穿越时空之秘不会穿帮。
  见庄仇体形魁梧,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带他到庭院教其基本防身功夫,才发现到庄仇力大如牛,难怪乳名阿牛。
  蓦地,茅屋后院传来林妹的一声闷哼,打断了张心宝教武。
  方圆十丈任何风吹草动哪能逃过耳目,瞬间掠身而去,看得庄仇瞪目结舌,一股溜烟的快,岂不是神仙变法?虎目露出尊敬崇拜的眼神。
  “庄仇快来!你娘亲自杀了!”
  庄仇有如晴天霹雳,伤心欲绝,边哭边跑到了后院厨房,见娘亲心口上插把短刀,嘴角潺潺溢出鲜血,己回天乏术。
  “仇儿!娘亲追随你父亲去了,也断掉你舍不得离开娘亲的那份孝心,好好学武替庄家族人报仇,男儿志在四方……时势造英雄……”
  林妹额头一偏,已然断气,独留庄仇抚尸大恸,裂心撕肺,昏绝倒地。
  张心宝对这位盲妇林妹,肃穆起敬,自古忠臣烈妇皆是如此吗?下定决心要好好调教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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