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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终于又回到扬州城了,不过感觉上,好像过了好久好久。
  在棣樊的帮助下,蝶希顺利的从后门溜进去,看到熟悉的一景一物,她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为即将到来的分离难过。
  “小……小姐!”看到她,翠儿先是一惊,接着又哭又笑的冲过去抱住她,“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安慰的拍了拍翠儿的背,蝶希好笑的挪揄她,“傻瓜,你就爱自己吓自己,谁说我被坏人抓走了?”
  “如果不是被坏人抓走,你怎么那么狠心把翠儿一个人丢在这儿,不说一声就跑走了?”翠儿好委屈的控诉,打小她就跟着小姐,小姐跟她几乎是寸步不离,除了偶尔不让小姐上街,小姐才会偷偷的溜出门,不让她跟着外,就从来不会去着她不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拉开她,蝶希用袖子帮她擦拭眼泪,“不要哭了,愈哭愈丑哦!”
  擤了擤鼻涕,翠儿叮咛道:“小姐,我们说好,以后你不可以再丢下翠儿一个人哦!”
  “好好好,不管我上哪儿都带着你,这总可以了吧!”
  翠儿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翠儿,外公他还好吗?”
  说起徐老太爷,翠儿不觉眉头一皱,“小姐,老太爷真是奇怪,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紧张。”
  “我外公有没有问你啥事?”
  “老太爷看到信,只问了一句,”翠儿清了清喉咙,学着徐老太爷的口吻道:“翠儿,你可知道这个棣樊是谁?”她用力的点点头,煞有其事的回道:“知道啊,他是小姐天天在偷想的人。”
  “你这丫头……”瞪着她,蝶希感到又好笑又好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小姐,这老太爷好神奇,他听完之后就笑了笑,又问了我一句,”翠儿又板起徐老太爷的架式,“翠儿,他就是汪府那个败家子要找的人吗?”她再一次很用力的点点头,转回她自己的语气,“老太爷,就是他,身上中了好多箭的人。”
  听着,蝶希明白的笑了,“翠儿,我外公听完了是不是又笑了笑?”
  “是啊!小姐,老太爷这回笑完了,什么也不问,还叫我放心,你说,这老太爷是不是好奇怪?”
  “外公不是奇怪,他是一个特别的人。”能够养育出她娘那样的奇女子,外公一定也是个很奇特的人,否则又怎会让娘嫁给爹呢?
  “就是特别奇怪的人嘛!”
  蝶希好笑的摇摇头,跟翠儿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她不会懂的。
  “翠儿,你可以去药铺子找我外公,告诉他我回来了,记得,不要大声嚷嚷,悄悄告诉他一声就可以了。”
  “我这就去!”正要转身,翠儿瞥见到站在蝶希身后的棣樊,她连忙回身,气呼呼的一瞪,“好啊!你这个大坏人,偷偷摸摸的把我家小姐带走,这会儿你还有胆子来这儿?”
  “翠儿,不可以对江公子无礼!”
  撇了撇嘴,翠儿不甘心的对棣樊做了一个鬼脸。
  “翠儿,你先去药铺子跟我外公说一声。”
  “好啦!”才转身,翠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身,“小姐,我忘了告诉你,前些天我们扬州城发生了大事,汪府被抄,所有的人都发配边疆,你知道吗?扬州城的老百姓听到这奇事,震撼得不得了,大伙儿都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后来听从苏州来这儿做买卖的商人在传,说是一个贝勒爷为我们扬州城人除害,大伙儿就这样子传来传去,高兴得天天说着这事。”
  “是吗?”蝶希骄傲的看了棣樊一眼。
  “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那个贝勒爷到底长什么样子?”翠儿作梦似的发着呆。
  若是让翠儿知道她口中的贝勒爷就是棣樊,不知道她会有啥反应?
  轻轻拍了一下翠儿,蝶希催道!“翠儿,别发呆了,赶紧去告诉我外公。”
  傻呼呼的回过神,翠儿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她一走,蝶希立刻冲进棣樊的怀里,“我替扬州城的百姓谢谢你,谢谢你为他们做的。”
  捧着她的脸,他心疼的说:“你真善良,扬州城的百姓待你那么不好,你还为他们谢谢我!”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若是要跟他们计较,怎计较得完?”
  “蝶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蜻蜓点水的在棣樊的唇上一吻,蝶希依依不舍道:“你该走了,外公待会儿就会进来。”
  “我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城前往嘉兴。”
  “我知道了,你……好好的保重,我等你回来接我。”
  紧紧抱了一下蝶希,棣樊眷恋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别了!”
  他走了!她依依不舍的走到门边,望着那渐寸渐远的身影,轻轻的喃喃道别。
   
         ☆        ☆        ☆
   
  送蝶儿回来,他就应该立刻起程前往嘉兴才是,为何要拖到后天呢?难道,他犹豫不决着什么吗?
  想着,棣樊苦苦一笑,一碰到蝶儿,他的潇洒就不见了,烦烦扰扰,总是拿不定主意。
  “爷,该用晚膳,您是想在这儿用膳,还是在房里用膳?”扬升端着晚膳走进亭子里。
  “我还吃不下,你先搁着吧!”
  “爷,您午膳已经没吃多少,晚膳怎么可以不吃?”
  “我没说不吃,只是让你先搁着,想吃的时候我就会吃。”
  实在看不下去,扬升忍不住一问:“爷在想蝶希姑娘的事?”
  棣樊笑得好无奈,“啥事都瞒不过你的眼!”
  “爷,扬升实在不明白,您既然放心不下蝶希姑娘,为何不把她带走?”
  “我会带她走,不过得等我把任务完成,再来带她一起回京城。”
  “既然爷已经打定主意带蝶希姑娘回京城,这会儿带走还不是一样!”
  “这一趟路途遥远,事事奔波,我怕蝶儿的身子吃不消,更要紧的是,这一路上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危险,我不想让蝶儿担心受怕。”
  扬升一直知道主子很喜欢蝶希姑娘,不过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家贝勒爷不只是喜欢而已,还爱得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想牵累她。
  “爷,扬升认为您想太多,也许蝶希姑娘不这么以为,扬升这一趟到苏州才明白,蝶希姑娘是个很勇敢的女子,否则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爷?”一开始,他只觉得蝶希姑娘长得很美却不知好歹,渐渐的,他发现蝶希姑娘不只是勇敢,还很善良,虽然她血统不纯正,但是她的好应该足以弥补这项遗憾,再说贝勒爷那么爱她,管她是什么出生,都不重要了。
  “扬升,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有很多事你不会懂的。”扬升怎么会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情?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会有很多的顾虑。
  “爷,扬升也许不懂,但是扬升不希望您折磨自己,苦了蝶希姑娘。”
  棣樊沉默下来,他的决定的确是折磨自己,苦了蝶儿。
  “爷……”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颐了顿,棣樊交代道:“扬升,这次可不允许你再乱来,清楚了没?”
  “喳!”扬升躬身行礼,“爷,我去用膳了。”
  点了点头,棣樊衣袖一挥,“你下去吧!”
  当四下恢复寂静,他的心头浮现的,仍是如蝶璀璨的粉影……
   
         ☆        ☆        ☆
   
  虽然主子不许他乱来,扬升却不能不管,他知道他家贝勒爷一定会后悔的,所以他毫不考虑的跑去找蝶希姑娘,他相信只要她一句话,贝勒爷就不会苦苦折磨自己。
  不好堂而皇之的上门找人,扬升又用一套最方便也最不光明的方法──一个飞身进了徐家,蹑手蹑脚的来到蝶希的房门口。
  “糟了,今儿个可不是来掳人的,我是该敲门,还是直接闯进去?”站在房门口,他喃喃自语的犹豫着,“礼法上,我当然要敲门,可是蝶希姑娘一听到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拒而不见?如果她不见我,大声一嚷,把所有的人都弄来,那不是很麻烦吗?可是直接闯进姑娘的闺房,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真是难得,你也知道直接闯进姑娘的闺房失礼!”蝶希讽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吓了一下,扬升慌张的转过身,尴尬的朝她一笑,“蝶希姑娘!”
  “你来这儿干啥?”她眉一挑,存心为难的问:“是来下春药呢?还是来掳人的?”
  “蝶希姑娘,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你就别再计较。”
  蝶希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要是跟你计较,早扒了你的皮!”
  扬升笑得好狼狈也好凄惨的说!“蝶希姑娘,你就看在扬升一片忠心护主的份上,不要再跟扬升生气。”
  “说你两句,你就一副好委屈的说我在跟你生气,难道,本姑娘不该念你几句吗?”
  “该,扬升知错,扬升自个儿掌嘴,请蝶希姑娘不要见怪。”说着,他果然左一下、右一下的掌嘴。
  “喂!你在干啥?”蝶希急着喊道,“我可没叫你掌嘴,你给我停下来!”
  扬升顺从的停下来,笑着问:“蝶希姑娘,你不再跟扬升生气了?”
  “有啥事,你说吧!”
  “蝶希姑娘,我可以找个比较清静一点的地方跟你谈吗?”
  “进来吧!”推开房门,蝶希带头走进丢。
  进了房间,扬升没等她问,就自个儿先说了,“蝶希姑娘,扬升有一事相求,想请蝶希姑娘跟我们一起走。”
  “我为啥要跟你们一起走?”这家伙怎么老是自以为聪明?
  “因为蝶希姑娘爱爷,不是吗?”
  瞪着他,蝶希故意呕他,“就因为我爱棣樊,就得当他的妾吗?”
  扬升一脸的愧疚,“蝶希姑娘,扬升以前说错话,你别搁在心上,爷这么爱蝶希姑娘,怎么可能委屈蝶希姑娘当个妾,爷当然是明媒正娶,用八人花轿给你抬进门啊!”
  蝶希很假的一笑,口气有点酸溜溜的说:“你爷都有妻子了,我请问你,他怎么用八人花轿把我抬进门?”
  扬升糊涂的看着她,不明状况的问:“蝶希姑娘,我家爷什么时候娶了妻,我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怕承认了,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吗?”可恶,还想装傻!
  他实在好无辜的苦笑道:“蝶希姑娘,扬升在你眼里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可是扬升不说谎,爷真的没娶妻,上回我来找你,让你伺候爷,全是我自个儿的主意,我家爷根本不知道这事。”
  “你说的是真的?”
  举起手,他慎重其事的发誓,“皇天在上,扬升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
  “那……‘烟花阁’的花魁为何说棣樊已经有妻儿了?”
  “‘烟花阁’的花魁?”
  “她来找我的时候,自称是‘烟花阁’的花魁,我如果记得没错,她好像叫芸香。”
  扬升闻言一惊,万万没想到一个烟花女子竟会不识相的做出这种事!
  “蝶希姑娘,这‘烟花阁’姑娘说的话,你怎能相信?爷连妻子都没娶,哪来的儿子?”
  “她为何要骗我?”
  “这……扬升就不清楚了,也许那天她不小心看到蝶希姑娘,心生妒意才故意跑来跟你搬弄是非。”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蝶希顿觉松了口气,心里踏实好多。
  “蝶希姑娘,这会儿你应该愿意跟爷一起走了吧!”
  出乎扬升意料之外,她摇了摇头,“棣樊有任务在身,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他的累赘。”
  “这……”贝勒爷护着蝶希姑娘,蝶希姑娘护着贝勒爷,这两个人……他该说什么才好呢?他们因为太爱对方,处处替对方着想,却反而彼此折磨!
  叹了口气,扬升无奈的摇摇头,“蝶希姑娘,你跟爷还真像。”
  蝶希不明白的看着他。
  “爷不敢立刻带你走,怕你这一路上受尽颠簸之苦,也怕万一又遇到危险,而你也会担心害怕,却是怕自己成了爷的麻烦,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很像?”
  蝶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她笑得好苦却好幸福,“扬升,你走吧!我会在扬州城等棣樊来接我。”
  “蝶希姑娘,你要想清楚,我了解爷,他一定会后悔,而且你不在他身边,他反而会牵挂着你,这对爷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
  “蝶希姑娘,你别急着决定,明儿个此时我会再来找你,扬升告辞了。”
  似乎怕她反对,扬升飞快的转身离开。
  她该怎么办才好?蝶希无助的在床沿坐下。
   
         ☆        ☆        ☆
   
  说好不见,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来了!看着床上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安稳的蝶希,棣樊爱恋的抚着她的脸。
  翻来覆去之间,蝶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股她熟悉而依恋的气息包围着她,于是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想到竟是棣樊,她激动的一喊,“棣樊!”
  “我叫自己不能再来见你,否则一定会舍不得走,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跑来了!”
  心里涨满浓浓的爱意,她情不自禁的生起身,“棣樊,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勾住他的脖子,她主动吻住他的嘴,急切的纠缠他,想诉说自己无尽的爱。
  抱着蝶希躺回床上,棣樊转被动为主动,他贪婪的索求、狂别的吸吮,他的吻如痴如狂的落在她的耳际、她的颈项,他伸手扯开她的罩衣,拉下她的抹胸,他的吻沿着嫩胸滑入玉峰之间的沟渠,轻柔的舔着、吸着,接着转向蓓蕾,一会儿在蕾上细腻的舔咬,一会儿饱满的含住,吞吮那甜蜜的滋味,醉饮那柔软的感觉。
  “棣樊!”她无助的攀住他的脖子,双脚勾住他的臀,身子向上一弓,更亲密的帖近他。
  “我的蝶儿,我美丽的蝶儿!”直到她粉嫩的丰盈酥麻轻颤,他拉下她的亵裤,唇舌往下戏移,滑入她的腿侧,敏感的诱惑着,最后邪佞的寻访她幽密的花谷,那狂野的情欲令人神魂颠倒,把人推进万谷深渊。
  蝶希禁不住挑逗的摇晃着娇躯,为那疯狂的情欲急促的喘气。
  抬起头,棣樊痴恋的看着她沉沦欲海的娇态,他的手闯入幽谷里,肆虐的挑着、捏着,激狂的逗着、撩着,一来一回、一进一出,时急时缓的抽送最炽热的欢愉,让蜜津沾湿了花丛,荡漾无边春色。
  “啊!”感觉身体在一阵急速紧缩之后,蝶希坠入了高潮的震撼。
  “蝶儿,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如何爱你。”额上冒着一颗颗汗珠,棣樊却不急着满足自己,他要蝶儿记住这一夜,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时时刻刻想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恋。
  蝶希却突然一个翻身,将棣樊压在身下,“让我爱你,让我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一件一件,她慢慢的脱去他的衣服,直到他在眼前裸裎,她跪在他双脚间,俯下身,低头吻着他的胸膛,在每一寸肌肤上留下她的印记,然后往下细腻的舔吻,含住他的欲望之源,生涩却热切的逗弄着。
  棣樊压抑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吼,那么狂烈的欲望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握住他的欲望,蝶希缓缓的坐下去,让两人深深的结合,她轻轻的一上一下律动着,让他们的爱在痴痴恋恋的纠缠之中,欢唱情欲的飨宴。
  再一个翻身,棣樊转而将她压在身下,他握住她的臀,奋勇向前的在她体内急骋、冲刺,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还要急切。
  “棣樊,我爱你!”
  一声低吼,他做最后一刺,将欲望的种子射入,同她一起飞跃翻云覆雨的情欲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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