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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么?要我娶玛丽莲娜。罗威?”
  一声惜愕的骛呼声在坪数不大的导演室响起,虞舜。爱新觉罗难以置信的看着十几分钟前踏入制片厂的一行人,他的母亲和亲爱的三弟,至于罗雯琪和洪文德则等候在导演室外。
  “我说得很清楚,相信你应该也听得很明白。”康雅优雅的朝他权威性的一点头,眼角则瞟向一看见虞舜就头低得跟孙子似的夏禹。原本还指望他帮腔,谁晓得他竟然对她的眼神来个视而不见,这个浑小子,她就知道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是,母亲,我是听得够明白了。”虞舜漂亮的眉毛上挑一下,眼光瞄向一直回避他视线的夏禹。
  敢情他的无义就是指要出卖他这件事,在商场上打滚了近四个月,陷害人的手段果然是大有长进,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只可惜他此刻的心情实在糟糕透顶,不然他会对他竖起大拇指,然而现在他想给他的却是一颗子弹,这个臭小子,竟敢卖兄求自由!
  好可怕的眼光,夏禹心虚的缩在沙发、远离他们最边边的一个角落,如果可以,他情愿跟讨人厌的罗雯琪在一起、也好过被他们两个凶残的眼光给凌迟,呜……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想换取一点点的自由,所以这一切他完全不是故意的,他是逼不得已,他是有苦衷的呀!
  “那你意下如何?”虞舜过于阴沉不变的表情不复以往的谈笑自若,康雅不禁微蹙蛾眉。
  她这个儿子似乎有点奇怪,容貌虽未变,感觉却像变了一个人,以往在他脸上很难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情感,如今她却看见隐藏其下的愤怒,这令她不安,往事难道又会重演吗?
  不,不会的,她绝不容许相同的事情再发生在她身上。不就是一桩企业联姻,真有如此难为吗?她是他们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他们着想。她真是不懂他们脑海里究竟在想什么?真是愈大愈不懂事,亦愈不听话。
  “母亲,很抱歉,我拒绝。”虞舜脸色一正的摇头。在他心有所属之后,母亲的要求他根本就做不到,尽管他喜爱的人心有所属,但他仍然是喜欢她呀,从未真心爱上过一个人,孰料竟是这种结果。
  “你说什么?”康雅呆住了,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仅能呆望着虞舜坚决的表情,她的心抖颤起来,压根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她的二儿子竟然拒绝她。
  “母亲,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唯有婚姻一事,恕我碍难从命。”虞舜极力的压抑住体内不断涌现的恶劣情绪,他的心已经够烦的了,现在竟还冒出联姻一事,简直是嫌他不够烦似的。
  “碍难从命?虞舜,你给我再说一次!”康雅雍容华贵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优雅的神情,不自觉提高的音量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恶劣的情绪丝毫不逊于虞舜。
  夏禹悚然一惊,身子更是紧挨着沙发边缘,好可怕,火山就要喷出岩浆即将爆发,而且还是两座活火山——一触即发,他不安的东张西望,想寻找一处可以逃离危难的安全地带。
  “母亲,要我说几次都可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只有婚姻一事,恕我碍难从命。”虞舜丝毫不肯妥协,因为一妥协,他就会万劫不复。此时他终于能够体会大哥的心情,要强迫自己娶一个心所不爱的女子,他情愿一死。
  “好一个碍难从命,自古以来,婚姻一事皆由父母作主,我心意已决,除非你想跟你大哥一样做个不孝的儿子来忤逆我,虞舜,你要想清楚那个后果是什么?然后你再来告诉我。”康雅优雅的脸孔气得近乎扭曲。
  反了反了,儿子一个个都反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威严何在?她可是享名全球“皇爵集团”的总裁,亦是满清皇朝的后裔康雅。爱新觉罗,她随意的一个决定,就足以令世界金融为之动荡不已,偏——她就不信她会奈何不了他们!
  “母亲,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绝情的话语,难道不娶玛丽莲娜。罗威就得断绝母子亲情,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亲情重要,还是名利较重要?”看着她近乎冷绝的高傲脸庞,虞舜顿感无力的说。
  自小他就鲜少见着母亲,陪伴他一路成长过来的只有兄弟和保母,印象中母亲总是汲汲营营地周旋在富豪士绅之间。
  当时他非常的不谅解母亲的冷漠、忽视和独裁,直到他渐渐懂事,他才开始释然,并追求属于自己的天空和生活,现在他们之间难道连仅有的一丝丝血缘情分都难以保留吗?
  “二哥,你别冲动。”夏禹闻言心头一震,不会吧,大哥选择的方式是如此,现在连二哥……不,他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他不想亦不愿,他必须阻止,祸是他闯出来,理应由他收拾一切。“母亲,你听我说……”
  “夏禹你不用说,我要听他说,看他是要听我的话,还是选择要忤逆我做个不孝子。”康雅冷冷的打断夏禹的话,她的心好痛,无法相信虞舜的决定竟然会跟唐尧如出一辙。
  是她错了吗?她希望她的儿子们个个荣华富贵永世不缺,这么做错了吗?为什么他们不能明了她的苦心?
  “母亲,我并不想做个不孝子,我只是无法勉强自己去娶一个完全不爱的女人,如果你要因此而否决我,那我尊重你的决定。”虞舜心揪痛不已,他何尝愿意如此?母亲为何总要一意孤行,难道在她心中,他们的存在远不如一桩利益来得重要?
  康雅心痛得一刻都无法在此地待下去。“好,很好,这就是你的回答,枉费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竟是如此报答我!好,你可以如此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我康雅。爱新觉罗从现在开始,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夏禹,我们走!”语毕,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就要往大门走去。
  夏禹心一慌,忙起身挡住母亲的去路。“母亲,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二哥不娶就算了,何必要走到脱离母子关系的地步?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那个玛丽莲娜。罗威,大哥、二哥不娶。那我来娶好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回他是始作俑者,那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说完后他的脑海中为何会浮现罗雯琪那该死女人的身影呢?“夏禹?”虞舜怔了一下,他这个傻弟弟,竟然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开玩笑,不过倒是令他有点儿感动。
  “夏禹,这已经不是娶不娶玛丽莲挪。罗威的问题了,我是你们的母亲,结果你们是用何种方式在对待我,早知道生你们会来顶憧忤逆我,当初我就不生了。”康雅心痛虞舜不低头,没理由她这个做母亲的得先低头。
  “母亲,这是两码子事,请你不要混为一谈,从小到大,我们哪一个不是照你的意愿去做,大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们只是想要拥有自己的个人生活和自由,结果仅只是一个婚姻都无法自主,我们跟你手中的傀儡有何分别?”虞舜心痛又无力的说道。尽管早就知晓他们在母亲心目中的生存价值,可真的听闻,他的心还是受到了伤害。
  “住口,你是想要把我气死是不是?好,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你大哥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脱离母女关系,现在换你来跟我反目成仇是不是?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康雅虽痛心疾首,可高傲如她,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迁就她的儿子,因为她这一生可以没有亲情,却不能毫无尊严的过活。
  “母亲,你别这样,二哥不是这意思,你……”夏禹急了,一向圆滑的二哥今天怎么变得如此死硬,通常会和母亲发生争执的是他和商汤,他一直都是那个居中调解的人,如今——“他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今天他如果不答应娶玛丽莲娜。罗威,那他就不是我康雅。爱新觉罗的儿子。”康雅不容分说的抛下话,最终她还是放下身段的妥协,只要他点头,她可以当之前的一切全都没发生过,他仍然会是她宝贝的二儿子,而不是那个差点气得她吐血的不孝子。
  “二哥,你……”夏禹无奈的看向虞舜,只要他先虚以委蛇,其他的等母亲心情好一点再来慢慢聊,这不是他最拿手的吗?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点头,唯独这件事我办不到!”虞舜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想到叶思诗他就无法妥协,因为他太了解母亲的个性和作法,一旦他对这件事情点头答应,他就永远无法翻身!
  “好、好,虞舜,你真够狠,夏禹,我们走。”这就是她引以为豪的好儿子,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康雅这回是彻彻底底死了心,不再留恋,她扭头转身就走。
  “母亲,二哥,唉——”看着转身就走的母亲和把头转向一旁的虞舜,夏禹无力的望了望两人,然后莫可奈何的追着母亲的身影而去。
  ☆☆☆夏禹疲惫的走进制片厂所设的餐厅,下午和母亲回到饭店,他是“有嘴说到无沫”,结果正在气头上的母亲根本听不进去,使得他一下午的努力算是白费。就连他自愿牺牲娶马丽莲娜。罗威,都无法使母亲改变心意,甚至他那看了就讨厌的罗雯琪都一起加入帮他说服的行列,结果——两人都被扫地出门,罗雯琪只好去处理离开的一切相关事宜,他则是偷了个空溜到这儿来,一踏进餐厅就看见虞舜那张臭到极点的脸庞,只不过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二哥,我有话和你说。”夏禹迎上前去。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逗留,因为母亲随时可能会发现他的失踪。
  夏禹酷极的俊胜映入眼帘,虞舜冷冷的瞄了他一眼,只因为现在另一个让他生气的人就非他莫属。
  他竟然怂恿母亲把该婚配给大哥唐尧的罗威财团之女塞到他身上,当场害他和母亲撕破脸,母亲一怒之下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拂袖而去,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死赖着不走。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无话好说。”他现在只想扁他一顿,纵使知道他是想摆脱家族庞大的企业压力,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忍不住生他的气,谁教他刚好挑在他心情欠佳的时候送上门来。
  “别这样嘛,二哥,我可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耶,再说长幼有序,母亲把念头动到你头上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怪到我身上来?况且是你先偏心,我只是在保护自己。”夏禹很哀怨的看着他。
  这能怪他吗?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呀,若不是母亲使出撒手锏,逼得他只有狗急跳墙出此下策,原本是想说,这样总算是可以暂时脱离苦海,结果反掉入死海淹死自己。
  “偏心?我哪里偏心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虞舜挑挑眉。好吧!他是在迁怒,因为他本来可以不用将局面弄得如此僵硬而难以收拾,偏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安抚母亲激动的情绪,结果——“我……二哥,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根本就不是接掌公司的料,你知道吗?每天都有批改不完的文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决策、开不完的会、出席不完的应酬交际……我快疯了,二哥,我已经有四个月没有碰电脑、泡美眉,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二哥,你帮帮我。”若非男儿有泪不轻弹,夏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他就想哭。
  “我很同情你,不过——”还真悲惨啊,他可以想见以他过往的率性逍遥生活,他目前的日子有多难捱,只可惜他有心无力,毕竟现在他都已经被扫地出门,压根帮不上他的忙。
  “二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夏禹超级哀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他跌入地狱的人是他,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以救他出地狱的人相信亦只有他。
  为了争取见他一面,他可是用尽心机,不然他到现在还踏不出那“皇爵集团”总公司的重重高楼,只是见了面情况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更糟糕。
  “总经理,总裁要你立刻回饭店,她发现你失踪了,现在正大发雷霆。”蓦然一个穿着灰色套装,脸上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玳瑁色镜框的女子,在看见他们的存在时走了过来。
  “噢。”该死的她!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失踪,夏禹垂头丧气的哀叫一声,真不愧是她母亲一手训练出的鹰犬。
  “罗秘书,好久不见。”虞舜暗叹口气,看着这位从小被母亲带在身边,并对母亲忠心耿耿的女秘书罗雯琪,夏禹在她的监控下,想必如同孙悟空遇上如来佛,注定逃不出她们的手掌心。
  “二公子,真是对不住,总裁命令下来,你和皇爵集团已经没有关系,所以我不可以再跟你讲话,请你原谅我。”罗雯琪一板一眼的声音,立刻恭敬的响起。
  “没关系,你可以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吗?我有话想单独和夏禹谈谈。”母亲还真是翻脸无情,虞舜暗自叹息,看着如丧考妣的夏禹,真是教他不同情他都难。
  “二哥。”夏禹黯淡的眼眸赫然亮起光辉。
  “罗秘书,可以吗?”虞舜有礼的征询。
  “嗯,总经理,我在门口等你。”罗雯琪无法拒绝的点点头,然后退下离开。
  “二哥,你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要帮我了?”夏禹焦急又心喜的问道。他真的快受够了,他们一个个脱离母子关系,那他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效法他们的精神吗?
  “禹,我没有办法帮你!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你可以听听看。”虞舜不悦的撇撇嘴。良心发现?他这是什么话,除非找商汤做替死鬼,不然夏禹永远无法从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中脱身,所以只有利用身边可运用的资源,他的生活才会过得一如往昔。
  “什么法子?”夏禹焦急的问道。
  “你可以从罗秘书身上下手。”
  “罗秘书?她像个鹰犬,我脑筋才动一下就被看穿了,二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夏禹瞪大眼睛,这几个月来不知和她斗法几百回合,他总是输的一方,她就是有办法将他盯得死死的。
  “如果她变成你的鹰犬呢?”他怎么会有这种笨弟弟,要不是看在他下午挺有诚意的想替他担起一切,他还真的不想管他死活,因为现在会变成这种情形,他得负上绝大多数的责任。
  “什么意思?”夏禹不能理解的看着他。他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罗雯琪,偏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不会吧?
  “你就不能多用用大脑吗?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能力不逊于母亲的女人,想扳倒她,你是没那个能力和胜算,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倒戈,站在你这边,就算你身在皇爵集团总公司,日子还是可以过得如以往逍遥自在,就看你怎么做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虞舜忍下想挥他一拳的冲动。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去……”无法相信耳中所听见的话语,夏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他坚定的对他点点头。
  “别开玩笑好不好,她长得这么丑又不可爱,我看见她就反胃,你居然要我去泡她,我会吐的。”
  他不可能真的是在暗示他追罗雯琪吧?那个该死的女人……可莫名的心中似乎又蠢蠢欲动,这个主意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
  “喔,那你就认命的接管公司,为皇爵集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永远别想再碰到你的宝贝电脑和漂亮美眉,你自己二选一吧。”虞舜挑挑眉,他可是仁至义尽,到时可别怨他见死不救。
  “二哥,你真是太残忍了。”夏禹绝望的摇摇头,可是心中却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
  “快去吧,别让你的罗秘书在门口等太久,要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为你尽忠,只有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到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你自己想一想吧。”他会残忍吗?虞舜可是相当的不以为然,要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亦是最后赢家。
  夏禹只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拖着颓丧的脚步往餐厅门口无力的走去。
  罗雯琪静静的等候在餐厅外,看着夏禹疲倦的脸庞映入眼帘心中涌上不忍,她晓得一整天下来,他必定是累坏,总裁的个性拗起来,连三头大象都拉不动,更遑论是前伤未愈,这新伤又来,短时间之内想治愈,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下午看着他如此费神的想挽回二公子和总裁之间近乎是破裂的关系,她忍不住就多嘴的帮忙说情。
  她是个孤儿,尽管五岁的时候就被总裁给收养,她给她吃好的、用好的,就是无法给她亲情。
  她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所以她一直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在看见爱新觉罗一家人,虽说是同母异父,可他们之间的情感好到让她羡慕、妒忌又感到不可思议。
  她不该插嘴的,囚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但她确实无法赞同总裁的作法,她明明可以保有亲情和名利权势,只要她愿意退一步,一切就海阔天空,偏她那骄傲的自尊不容许她低头,这样的结果使得她又失去一个儿子。
  她真的不懂,相信夏禹亦不懂,明明可以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却走到川无沟、水无流的决裂地步,这是何苦呢?
  “总经理,你还好吧?”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进入轿车内,罗雯琪不自禁又多嘴的开口。
  “能好吗?”夏禹将身于整个仰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没好气的答了声。
  他真不晓得虞舜在想什么,竟然要他去泡这个他一看到就气闷的该死女人,更别提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能力卓越又如何?重点是他根本就看她不顺眼。
  “总经理,你就别烦恼了,总裁目前正在气头上,你跟她说什么,她暂时都可能无法接受,你就宽心的等上一阵子,到时会比较好点的。”
  “废话,这还要你来跟我说,她是我母亲,我会不知道她的脾气吗?”夏禹心情更差的干脆闭上眼睛,省得他愈看见她心情愈恶劣。
  一想到虞舜的提议,他就头痛,瞧她这是什么打扮?真是千年如一日的毫无变化,除了套装还是套装,颜色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别说真的放下身段去泡她,他光是想就有撞墙的冲动。可是眼睛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朝她瞄去。
  “是的,总经理,是我太笨了,总裁是你母亲,你的确是比我还了解总裁才是。”罗雯琪一愣,随即恭敬的点头。
  “这还用说,好了,你别烦我,倒杯酒给我喝。”夏禹不耐烦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口气是冲了点,可一瞧见她,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莫名的就是会将心中真正的情绪发泄出来。
  “是的,总经理。”罗雯琪恭敬的点头。明知道夏禹心情不好而且对她从来没有好感,所以他此刻的态度完全是她自找的,她无话可说,只希望自己下次别再犯了。
  微起身打开轿车内的小冰箱,她从里头拿出一瓶年份久远的上好葡萄酒和一个高脚酒杯,姿势标准的打开葡萄酒瓶的软木塞,优美的斟上后俐落的递给他。
  蓦然,轿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夏禹正要伸手接过酒杯,却因突如其来的晃动,以至于不小心的整个泼翻在罗雯琪身上,还就这么很不凑巧的泼湿在她胸前,继而往下延伸。
  罗雯琪怔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冷静下来,她连忙从套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在自己淋湿处擦拭起来。
  反倒是夏禹错愕的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她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从容的擦拭着,他才回过神来的叫道:“嘎!该死,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车子转弯——”尽管讨厌归讨厌,但他可不会故意做出这么恶劣又孩子气的行为。
  “我明白的,总经理。”罗雯琪谅解的点头。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虽是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却不是个无礼的恶徙。
  “你明白才怪!你一定在想我是故意的对不对?却因为我是你的上司才隐忍不敢发作,是不是这样,你说!”她了解的嘴胜无来由的激怒夏禹,他就是看她这张逆来顺受的表情不顺眼,难道她就不能有点不一样的反应吗?
  “我没有,总经理,”罗雯琪呆愕的看着他突然愤怒的模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他这种错误的感觉。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其实内心却恨死我了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像牢头似的紧盯着我不放,只要我有一个地方做错,就欢天喜地的打电话给我母亲打小报告,对不对?”夏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脱轨的情绪和怒火,不只为了这一下午的心疲力乏,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再加上四个月来的不满都一并爆发。
  “我没有这么想,真的,总经理,你误会我了,我一点都不恨你,打电话给总裁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任何私人因素。”罗雯琪吓了一跳的为自己辩解。
  怎么会这样?她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坏心眼的女人,她只是尽一个秘书的本分和职责,却没想到在他眼中,她竟然是这种人,想到这,她的心倏地瞅紧与刺痛。
  “是吗?你不恨我,那如果我这么对待你呢!”夏禹气极的眯起眼睛,伸手一扯,就熟练的扯开她套装上衣的钮扣,暴露出春光,哼!他就不信这样她还不泄露出自内心里真正的情绪反应。
  “呀!”罗雯琪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恶行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就横抱在胸前,试图扣回被扯开的上衣钮扣,却赫然发现,有些钮扣已不翼而飞,她不禁羞红了脸。因为她明白他只是故意想要激怒地,以证明自己真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恶质女人。
  “如何?喜不喜欢我这么对待你,现在你还可以说一点都不讨厌我吗?”夏禹讽刺的眼光瞟过她微露的胸前——喝!那像馒头山似的雪白美景挤在那紧绷的胸罩内,若隐若现的吸引住他的目光,原以为她是个身材粉抱歉的女子,孰料那高凸的乳峰……根据他的目测,保守估计约有36D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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