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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楚自己在一时之间,无法将李霁先由心底彻底拔除,却也不愿看到他与苏新荷之间的恩爱与甜蜜,所以扬兮只有尽力地避开与他见面的机会,希望藉由时间与空间的转移,来淡化自己绝望的爱情。
  “苏新荷”连名字都与荷花有关,扬兮不用刻意打听,便在秘书室口耳相传的消息中,了解了她与李霁先的交往过程。
  他们两人的交往成了公司同事的八卦重点,每天扬兮都可以知道他们的进展情形。例如苏新荷常在中午时分来公司等李霁先一同午餐,或者是李霁先不再如往常般地长时间时间加班,甚至是下班时间未到,就不见他的踪影。
  大家都在揣测他们好事将近,苏新荷将成为他们的总裁夫人。有许多女同事欣羡苏新荷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毕竟她只是出身在一个平凡家庭的女孩。
  他们的恋情被描述为电影“麻雀变凤凰”真实版,羡煞了所有女性,也让她们美梦破碎,对苏新荷的出现咬牙切齿。
  扬兮对这些传言充耳未闻,也从不表示意见或参与讨论。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会离开这是非纷扰的伤心地,不再见他或者听到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最近“竞耀”并购了一家国内颇具知名度的建筑公司,开始了南台湾的土地开发计划。
  并购案是由扬兮主导,李霁先身为财团总裁,故均双双出席庆祝并购成功的酒会。
  距离上次撞见他与苏新荷在办公室亲热,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也就是说她也成功地躲避他三星期,未曾见他的面。
  公式化地周旋于宾客间,扬兮力持心中的平静,李霁先还未到会场,他会偕同苏新荷一起来吧。
  呵!除了苏新荷还会有谁呢?他们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而李霁先自从与她交往以来,就与过去的那些莺莺燕燕断绝来往。
  但出乎意料的,李霁先竟然独自出席晚会,他的出场立刻引起一阵骚动。他就似一个活动磁场,总是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扬兮并未上前与他打招呼,平静自若地继续与商场上的友人分析近期市场走向,扮演着女主人的角色。
  她刻意地与李霁先保持距离,惹得李霁先怒气顿生。
  这女人躲他也躲得太过明显,除了不在私下与他交谈外,就连公事也是透过第三者与他沟通,要不然就是利用电脑连线向他作公事上的简报。往常她秘书部分的工作,也完全移交出去,极力避开他的举动,早就引来钟翟与宁克庸的侧目。现在她更摆出了如此高傲的姿态,一时勾起他无边的怒火。
  “你为什么躲我?”看见扬兮利用空挡到外面的花园透气,李霁先马上跟过去。
  神色疲惫的扬兮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
  “你在搞什么把戏?为什么躲我?”等不到扬兮的回答,让李霁先不耐地重问一次。
  “我……没有躲你。”回过神的扬兮急忙否认,却心虚地回避他的目光。
  “还说没有,连钟翟他们都看出来了,你还敢否认。”对于她的答案很是不满,尤其她竟然背对着他说话,原本就霸气易怒的李霁先更是火冒三丈。
  “那是他们多疑了,再说我并没有躲你的理由。”扬兮怀疑自己是否做得太过火,反而适得其反,招来更大的麻烦。
  “理由?我倒是可以想出几个,例如一年多以前我对你的报复,不只强占你的身体,还打击你的自尊,要你做我的情妇。”李霁先邪佞地叙述自己残忍的行为。她的反应,让他的情绪渐渐失控。
  “过去的事,请你不要再提起。”往事不堪回首,扬兮不愿它再度被提起。
  “不提往事,那就说现在,你莫名其妙地失踪一年,我都还没跟你算这笔帐,这回你又摆个什么谱?”这还不包括一年来,他为她的离去担惊受怕的心情。
  他的问话让扬兮不知该如何回应,却也气他完全不提及孩子的事情,只想到她的擅自离开,损伤了他男性的尊严。
  自己爱上的真是个无情的人吗?还是纯粹只对她不屑一顾?因此不在乎她是否被他的话刺伤?微风清徐的夏夜,扬兮却仿佛置身在冰库,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的事你没有权利过问,我也没有义务向你报告。”最后只能武装自己,态度傲慢地回答。
  “我想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谈论权利或义务吧!在很久以前,是谁不顾他人的权利,侵犯人家的隐私?”不满她的回答,李霁先旧事重提,再一次地以它为武器,讨伐扬兮的良知,维护自己的自尊。
  因为这件事让扬兮心生歉疚,所以她不作声拒绝回答,以沉默躲避他的攻击。
  “无话可说?你不是牙尖嘴利,很厉害吗?”李霁先语带讥诮,咄咄逼人,他不愿在她面前示弱。
  扬兮不解他为何一再地挑衅。“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可不可以请你像个男人,不要动不动就拿这件事威胁我,高抬贵手放过我可以吗?”
  与他谈话令扬兮觉得好累,过往的事虽然历历在目,扬兮却不愿再因此事而神伤。
  被点破事实的难堪,再加上扬兮傲慢的挑衅,李霁先隐忍的怒意如汹涌的波涛,倏地溃堤而出。
  “谁给你胆子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残忍地拧住扬兮纤细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放手!不然我要叫人了。”扬兮见他怒目切齿的模样,惶恐不安地扭身,想避开他的箝制。
  “你叫啊,把所有的人叫来,看我是如何的欺凌一个弱女子。”他不悦地建议。
  愤怒的思绪淹没残存的理智,手一使劲把她扯向自己,直到两个身体紧紧地密合——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手!”扬兮慌乱地挣扎,却在扭动中无意撩拨起他对她的渴望。
  “你干么害怕,还有什么是我们没做过的?”狂肆的大掌已经整个覆上她胸前的浑圆。
  扬兮怔忡不安的扭动身体,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感到异常恐惧。
  “放手!你已经有了苏小姐,所以不应该再对我作这种事情。”扬兮试图以苏新荷唤醒他的良知,她不能再让他任意地伤害自己。
  “你嫉妒她?”提起苏新荷,让他原本隔着衣服逗弄扬兮的手,顿时打住。
  “我怎会嫉妒她?当初是你逼迫我的,那一切并非我自愿。”努力地扯着他的大手,却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你想否认我们曾有的狂热激情?哈!是谁总是娇喘连连,不断地催促我?”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游移。
  “住口!不要再说了!我是被强迫的!”扬兮不懂他为何如此残忍,总是一再提起令她难堪的事。
  “既然你说以前是被迫的,那么,今晚我一定要你承认你是自愿的。”扬兮否认的话有如一支利箭,刺激了李霁先男性虚荣的心,让他不顾一切地想在今晚占有扬兮。
  望着他充满情欲的脸,令扬兮的心悸动不已,她呆楞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不再与他接近的承诺,又开始不停地抗拒他亲昵的束缚。
  “不要挣扎了。”他的双唇贴着她的耳边低喃。“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不可以……”扬兮知道不能让这种事再一次的发生,否则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趁着扬兮张口抗议,他狡猾的舌一溜烟地钻进她的嘴里,时而与她的舌缠绵缱绻,时而沿着她的唇线描绘,逗得她娇喘连连,再也无力反抗。
  “你是要在草皮上享受不同的情趣,还是自愿跟我走?”邪佞猖狂如他,说出两个邪恶的提议供扬兮选择。
  读出他语气中誓不罢休的坚持,扬兮的心直直坠落谷底。别无选择,只能无言地任他将自己带离会场。

  踏进熟悉的卧室,扬兮举足无措地直立在门旁。反观李霁先则是双手枕在头下,一派悠闲地盯着扬兮。
  “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忘了你深爱着的苏小姐?你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虽然事实让人心痛,扬兮却不得不作垂死的挣扎。
  “她与这件事无关,你只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他冷冷地答道。
  他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让扬兮想起自己为了爱他,承受的种种苦楚,于是她勇气油然而生,“刷”地打开房门,想要逃离这桎梏她的空间。
  可惜跑没几步,便让李霁先拦腰一抱,两三下抓回房间,一个抛物线将她用力地丢到床上,趁她还来不及反应,将自己沉重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制止住她随后而来的挣扎。
  “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他口气不善,两只手更是在几秒钟就让她身上的礼服,成为床边的一堆碎布。
  无法逃脱的认知,令扬兮僵直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要求自己紧闭心扉,不要去感受即将到来的伤害。
  她消极的反应,更是挑起李霁先征服的兴致。
  “不要!会痛……”扬兮疼得轻咛出声,伸出手制止他更深的探入。
  他完全不理会扬兮呼痛的声音,扬兮直冒冷汗,泛白的指甲深陷他的手臂,藉以抵抗他造成的疼痛。
  “这一年都没有其他的男人?”由她生疏的反应,他已知晓答案,压下窃喜的情绪,却仍要她亲口承认。
  即使下身传来阵阵的疼痛,扬兮仍倔强地咬牙不答,却招来他更大的不满。
  扬兮承受着他无情的凌虐,硬是不作反应也不开口求情。
  李霁先气恼她竟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更粗暴地逗弄她的身体,没有一丝温柔与体贴。
  终于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快要爆炸的肿胀,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一个挺身便将自己的硬挺刺入她体内——
  “啊!痛……”难忍这撕裂般的痛楚,扬兮不由自主地尖声喊叫。
  一年未经人事,再加上她仍然干涩完全没有准备好,李霁先此时的进入,对扬兮来说就有如一个酷刑,毫无乐趣可言。
  正处于情欲兴头上的李霁先,虽然明白扬兮的痛苦,可是他却无法停止,阔别一年的身体,如今尝来更是令人沉迷。
  室内一片寂静,扬兮睁着空洞的眼盯着天花板,不知他何时离开自己的身上,也无力将大开的双腿并拢。
  点起一支烟坐在床边,李霁先看着扬兮宛如木偶般地躺在床上。
  方才自己是太粗鲁了些,也清楚她完全没有享受欢爱的乐趣。然而,他却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
  原以为经过了一年的分离,以及新荷出现,对沈扬兮的渴望会消失。没想到就几句挑衅的话,就能重新挑起他对她身体的眷恋,甚至比以前更加着迷。方才他全心投入激情之中,竟完全忘记新荷的存在。
  他究竟爱不爱新荷?如果爱她,为什么此刻他毫无罪恶感?而沈扬兮为何对自己有着无边的魅力,让自己抗拒不了诱惑?
  李霁先抽着香烟,在烟雾弥漫中,反复地问着自己。
  扬兮终于从无意识的世界里回到现实中,她缓缓地拉过被单,覆盖在疼痛不堪的躯体上,双臂紧抱着自己蜷起的身体,努力地不泄漏出一点一滴的情感,成为李霁先用来攻击她的武器。
  “你还好吧?”她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让李霁先深埋的怜惜,悄悄地涌上心头。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技巧?让我心甘情愿?哈!”喉咙的干涩几乎让扬兮说不出话,但是过多的伤痛让她在此刻只想反击,让他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听出她的嘲讽,由于是自己理亏,所以只好忍着气。
  “我向你道歉。”从未向人低头,说出来的话还是硬邦邦的,让人感受不到是真心的忏悔。
  “你向我道歉?我可承担不起。只是,不知道你是为你的行为道歉,还是为你的能力不足道歉?”受伤的女人,反噬起来也是得理不饶人。
  自己已经如此卑微地低声下气,她还左刺右讽的,使得李霁先大为光火。
  “听起来你对我的能力非常不满意,俗话说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我只好再一次地向你证明我的能力了。”他捻熄香烟站起身。
  他一把扯开扬兮紧裹住身体的被单,在扬兮抗拒不依的惊叫中,将她紧搂在自己身上。
  大手探入两人的身体间,一手下滑至刚刚饱受凌虐的腿间。
  “啊呀……”迥异于方才野蛮的掠夺,这次他刻意放慢动作,极耐心地撩拨起她的反应,让扬兮全身红透地在他的身体底下,传出阵阵的娇吟声。
  她情不自禁的反应,让李霁先非常满意。
  扬兮感到一阵昏眩,过多的刺激,使得她只能抵着他强壮的胸膛,无力地娇喘。
  “如何,舒服吗?”
  “别……啊……”扬兮感到一波波快感袭遍全身。
  “不!不可以……”扬兮扶着他的头,不让他低下。
  “别怕!”他沉声低喃,过度的压抑,使他的声音极不自然。
  李霁先志得意满地抬起头,看见扬兮因高昂的激情酡红的容颜,迷蒙的双眼氤氲着情欲。

  耀眼的阳光由窗户穿透进来,也唤醒了熟睡中的扬兮。
  扬兮不断地眨眼,努力使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清醒。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令扬兮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事情。由身后传来的体热及规律的呼吸,让她清楚李霁先犹在沉睡中。
  扬兮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面对好梦方酣的男子,她此生的最爱及她孩子的父亲。
  贪婪的眼不放过他的每一丝线条,努力地将它刻划在心坎底,等待来日拿出反复回味思念。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是完全属于她的,而昨夜,只怕是最后一次温存吧!
  从今天之后,这宽敞的胸膛将专属一位女子,一位令扬兮愿意倾其所有,只求能成为她的幸运女子。
  若不是害怕将他吵醒,扬兮好希望能再一次地紧紧拥抱他,聆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汲取他男性独特的麝香味。
  他放松的姿态是多么的吸引人啊!安安长大后也是这副模样吧!
  唉呀!说到安安,让扬兮想起昨晚忘了打电话回家,这下不知赵妈妈会有多么担心?
  慌张中的扬兮,也不再顾虑是否会吵醒李霁先,翻身将被单紧裹在身上,匆忙的跑到桌边打电话回家,全然没注意到李霁先因她的举动,不只是醒了,还因她将被单抽走,正赤身露体!
  扬兮在小声地交代完自己的行踪,转身一看,双颊不禁绯红。
  李霁先对自己的状况相当怡然自得,倒是扬兮惊慌失措地连忙将他乱丢在地上的衣服拾起递给他。
  他缓缓地由床上坐起,再以超慢动作套上衣裤,似乎以扬兮的羞赧不自在为乐。
  扬兮外露于被单的双臂满是斑斑红印,为昨晚的激情留下了证据。酡红的脸庞因羞惭而低垂着,凌乱的青丝几乎淹没了她的小脸,而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让他的心忽地怦然一动。
  他不想去理解自己这忽生的奇怪念头,拥有了苏新荷的爱,他不认为他还会为其他女人动情,所以方才的心动,一定只是单纯的化学反应而已。
  “昨夜只是一个惩罚,惩罚你竟敢任意地违抗我,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前擅自离开。”因这莫名的念头,李霁先恼羞成怒地恶声说明。
  扬兮错愕地抬头,他的话虽然在她意料之中,可是他为什么如此愤怒?一切不是都如他所愿了吗?
  “那么请问现在我是否可以离去,并终止那可笑的约定?”无心恋栈且心碎的扬兮,只求能尽速逃离他。
  “你又犯错了,我说过什么时候结束由我决定,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冷峻着声,脸色因她的话变得很难看,她就这么想逃离开他?
  “你讲讲道理,听说你就快要结婚了,若是我们再继续保持这种关系,若是哪一天不小心让苏小姐知道了,到那时该如何是好?”她不希望善良的苏新荷,因为自己的存在受到伤害,在他们三人当中,至少要有一个人是全然幸福快乐的。
  “如果你敢告诉她——”李霁先用力地扯着扬兮的手臂,语带威胁地说。
  “我绝不会去告诉她!”扬兮甩不开他的手,只能无助地为自己辩护。
  “谅你也不敢。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让她知道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可是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除非你现在就罢手,否则她永远都有知道的可能。”扬兮不懂他在坚持什么,既然他已经拥有深爱的女子,为何要去冒这不必要的险?
  更何况自己只是他可有可无的床伴,在他的生命里不占任何地位,他为何学不会放下仇恨?真的要惩罚她一辈子?
  李霁先的大手依然使劲地抓着扬兮,黝黯的眸盯着扬兮,思索着扬兮的一番话。
  自己为何不就此放了她,将过去一切不愉快全抛开?忘却父母的惨死,忘却对爷爷的恨意,忘却她曾经奉命监视他长达数年之久,忘却她背叛他对她的信任……为什么……
  老天爷仿佛是应验扬兮的话了。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苏新荷清脆悦耳的声音。
  “霁先……大懒虫!你还在睡啊?”房门随着声音被用力地打开。
  苏新荷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纯真的心不能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的霁先,与那位总是一丝不苟、态度严谨的秘书,竟亲密地贴在一起?!
  凌乱的床铺再加上两人衣衫不整,就算她再单纯再无知,也明白这房间曾经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盯着李霁先,苏新荷狂乱地摇头,像是要甩开眼前的一片混乱。
  “新荷,你听我解释,昨晚是个突发事件,而她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具任何意义的。请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料到竟被新荷撞见了,李霁先愣在原地,失去理智而焦急慌乱地解释着。
  “我恨你!我要离开这个丑陋的地方!”苏新荷大喊之后狂奔而去,她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年轻的心什么也听不下去。
  “新荷!你别走!”李霁先猛力地将扬兮推开,赶忙冲出卧室去追回伤心的苏新荷。
  然而他这一推,使得惊愕中的扬兮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向衣柜,后脑勺让突起的柜角重重地撞一下,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无关紧要?不具任何意义?哈……哈……扬兮抱着受创的头部,不住地狂笑着,笑得连泪水都流出来了,依然没有停止。任凭晕眩感与痛楚一波波地侵袭着自己,她也不多加理会。此时的她只想笑,笑尽自己这可怜可悲又复可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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