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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是要拿出来复习的!
  好久没跟师父“打情骂俏”了,趁今天有空档的时段,赶紧溜进师父的卧房,和师父叙叙感情。
  “师父!师父!”衣寒薇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汤面,隔着门板直喊着。
  沈致谦闻声,赶紧开了门,“你干嘛?”
  没空回答师父的问句,她走进了屋内,将热腾腾的汤面放在桌上后,才大功告成的“呼”了好大一声。
  “师父,赶紧趁热将这碗面吃了!”她拉着沈致谦,让他坐回座位。
  “你打哪儿弄来这碗面的?”沈致谦盛情难却的接过她递给他的筷子,吃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面。
  “好不好吃?”衣寒薇满心期待的问。
  又答非所问,像个小女孩似的,只会撒娇地将身体攀附在他肩上,哎!望着她盈盈的笑容,和翦水似的大眼睛,他只好点点头。
  “这是我特地到王府的厨房套交情,请厨师帮我煮的面食耶!”她像是在邀功似的。
  “为什么特别弄来这碗面?”
  她故作神秘的转一转大眼睛,双颊还故意吹得胀鼓鼓的。
  “所谓礼多必诈,说,这会儿你又有什么阴谋或企图了?”沈致谦边津津有味的将面食送进口,边调侃的问。
  “唉哟!师父,你真的很不懂温柔耶,人家那么好心的怕你饿着了,却被你说成是有企图有阴谋的,真低级!”她嘟着嘴,夸张的委屈喊道。
  “好!好!好!是我不懂温柔,我在这边跟你道歉,好吗?”他最喜欢看她这般娇嗔的模样。
  “好吧!”进退得宜一直是她的特性,所以衣寒薇又漾起了迷人的笑容,“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就原谅师父一次。”
  沈致谦苦笑的摇摇头,并一鼓作气的将场面全部送进肚内,然后擦擦嘴角,问道:“你怎么知道师父肚子饿了!”
  “唉!”她一副“还需要问吗?”的表情,却也不等沈致谦再开口问,兀自招来:“师父从恰红院回来之后,整个人便魂不守舍的,茶不思、饭也不想的,晚餐草草的便打发掉了,像是着了魔似的,我就知道师父一定有所不对劲!”
  寒薇果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她的观察还真是入微啊!是的,怡红院走这么一遭,见到了大理城当红的名妓羿翠姑娘,他平静的心湖,犹如被掷下一颗大石头似的,再也平静不了了!
  羿翠姑娘的长相和他失散的妹妹羽双有那么几分的神似,就是那几分的神似扰得他心湖无法平静……
  “师父,难不成你被羿翠姑娘电到了?”像个小顽皮似的,衣寒薇直言不讳的跳到他跟前问。
  沈致谦没回答什么,只是脸色有点茫然。
  这样的反应倒令衣寒薇有点不安了!“师父,别傻了,羿翠姑娘可是段颐小王爷的妃子内定人选,别跟小王爷争了!希望可是很渺茫喔!”她希望师父能“晓以大义”。
  “你别胡说。”沈致谦忽然迸出这么一句,语调十分的高亢,有点责备的意味!
  “好凶哦!”她嘟嚷。
  师父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凶呢?莫非真的说中他的心事了?难不成他真的被界翠姑娘电到了?哦,那她可不依了!
  看样子,她得要用用计策,来个先下手为强了,要是后下手的话,那她不就肯定要遭殃了!
  对!她要先气气他,激发他的妒意,让师父明白一下她存在的重要性,制造一下假象,让他明白她的热情可是会移转到别人身上的哦!别太自信!
  对!兵不厌诈!衣寒薇打定了主意,准备来个大逆转!
  她故意走到窗下,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待她发现她的行为已被师父注意了,才幽幽的开口说:“其实我倒觉得段颐小王爷很不错耶,小王爷不但是人长得帅,说话还挺幽默风趣,风度又翩翩,刚才整个晚宴就属他风头最健,我觉得谁要嫁给小王爷,肯定会很幸福的!”她故意露出一脸极为“渴望”的表情。
  “你住口!”沈致谦忿忿地喊停。
  终于激起他的妒意了,太好了!目的成功,衣寒薇贼贼的窃笑。
  “师父,你怎么了?”衣寒薇窝到师父胸前,玩弄着师父一向系在胸前的玉配,“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好浓好浓的醋酸味了!”她边玩边促狭。
  “别胡闹了!”沈致谦有点羞赧刚才的反应过度,脸色有点潮红。
  “嗯,脸色潮红!”她仔细的端详了他的脸色,又道:“来,我来替师父把把脉,看师父究竟是怎么了?”
  像是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衣寒薇捉起他的手腕,煞有其事的把着脉,然后侧着头想了许久。
  沈致谦也不想破坏她的玩兴,让她兴高采烈的把玩着他的手腕,就宠着她吧!他想。
  “师父!”她忽然十分正色的道:“师父,我怀疑你是‘胆囊肿大’!”
  “喔?”他不予置评。
  “《黄帝内经》中曾经提过,胆囊肿大乃是由于野心不遂和怒气郁结所致,而师父因为暗恋某某人,饱受求之不得之苦,这算是野心不遂吧?又加上情敌的出现所以怒气郁结,因而导致了胆囊肿大,对吧?师父,你说我诊断的有没有道理?”
  “你?”沈致谦又好气又想笑的抱拳挥舞,对于这个小鬼灵精冤家所说出的话,所做出的惊人之举,真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但他刚才真的在吃醋,没错!他不希望寒薇有其他爱慕者,这是他自私之处,他知道!
  “师父,你别生气了!来,喝点拘杞茶吧!”衣寒薇跳高了他的胸怀,弄来了一杯热腾腾的枸杞茶,将杯沿放在他唇边,缓缓的喂着他。
  “枸杞可以降火气,解除肝内郁血,师父喝了枸杞茶,保证不会再怒火攻心了!”她一边说,一边将茶杯杯沿移开他的唇角,没想到她的唇竟被他的吻贴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衣寒薇有点措手不及!但随即,她就适应了!
  这个吻,她可是等了好久了哦!自从她上次受伤以后,师父再也没吻她了,害她朝思暮想的,求都求不到,没想到刚才的略施小计,竟起了另外的功效,看样子,她得要常常刺激一下师父,才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吻!
  下次,她会运用自如了!
  “小姐,你确定吗?”望着羿翠小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小翠也跟着心情沉重了起来。
  羿翠纤细玉滑的手掌紧握着破碎成三分之一的玉佩,慎重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的话,沈公子就是你的大哥了!”小翠直觉的推断。
  羿翠又点了点头,手绢早已被泪水浸得湿答答了!“没有错,他是我大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翠真的是一头雾水。
  羿翠努力的噙住了犹如决堤似的泪水,喃喃细说从前:“当年,管家沈伯把我和弟弟致恭托给奶娘夫妇,也把他身上的玉配摔成三小块,分别系在我们沈家三兄妹的身上,并要我们玉配永不离身,作为日后相认的依据,大哥他照做了,他将玉配系在胸口,当他一脚踏进怡红院,我便看见了,看见那块凝聚沈家三兄妹血缘的玉配,而大哥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了……”她记得大哥离去前,那眼底无限的错愕与惊栗表情。
  “小姐,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的大哥,这是一件喜事啊!为什么你还这么伤心呢?”小翠不解。
  羿翠猛摇头,泪水像山洪爆发似的,宣泄不止,半晌无法出声……
  “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你就别再哭了,快告诉我嘛!”性急的小翠,急欲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不明白身世悲惨的羿翠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长,却又痛苦地无法自己,这着实令她纳闷啊!
  羿翠深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喊道:“我……我没有脸见我大哥,我身在青楼,我拿什么脸见我大哥?”
  “小姐!唉!”小翠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轻叹一口气后,才凑进羿翠姑娘的身旁,轻拍她的肩膀。
  羿翠仍是悲痛的掩面痛苦!复杂又矛盾的心结梗在她的胸怀,让她不知所措,只好藉由泪水的宣泄,让心情稍微释然些许!
  “小姐,你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今天之所以成为青楼的一员,完全不是你可以作主的啊,你又何必自惭形秽呢?”小翠试着安慰。
  小翠愈是提到她不堪回首的往事,羿翠愈是无法自持的掩面痛哭……
  “小姐,你就别再哭了嘛,一你哭得我心好乱哦!”小翠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再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语了。
  这样掩面痛哭的情景,约莫过了半晌,小翠才像是老鼠遇到猛兽似的,紧张的推了推羿翠。
  “小姐!小姐!”她一边推,一边唤着羿翠。
  羿翠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急急的汲住了泪水,并站了起来,“嬷嬷!”她怯怯的叫了一声。
  “哼!”见钱眼开的老鸨大刺刺的走了进屋,然后“哼”的好大一声,活脱要把人吞掉似的。
  “嬷嬷,你请坐。”羿翠怯怯的招呼着老鸨。
  “坐什么坐?我倒要问问你,一大清早的,你给我哭什么哭?你是存心把我哭倒楣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怡红院开不下去是不是?”老鸨说完,还不忘拧了羿翠一把。
  羿翠忍着痛,没敢叫出声,只是疼痛得一脸扭曲。
  小翠见状,赶紧趋向前,拉住老鸨喊道:“嬷嬷,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帮小姐梳梳妆,画画眉。”
  “哼!算你识相!”老鸨又“哼”了好大一声,然后整个大屁股翘得直往椅子上靠,大有“暂时放你一马”的架式。
  善于察言观色的小翠,赶紧见机行事的拉着羿翠又是梳妆又是上粉的,不一会儿,粉雕玉琢的美人儿便在镜中呈现了。
  羿翠果然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儿!怡红院就靠羿翠撑着了!老鸨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但却极力掩饰她的满意,故意疾言厉色,没给好脸色的放活道:“平西王府的小王爷又来了,他已经等在外面多时了,我警告你喔,这个超级大客户你得好好的给我服侍啊!”
  眼尖的小翠看见老鸨的衣囊袋内又是鼓鼓的,可以想像那个小王爷显然又塞了不少的银两了!
  她努了努嘴,直摇头感慨!羿翠姑娘可真是怡红院的摇钱树啊!
  羿翠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琴弦,一个不小心,竟弄断了琴弦,“当”的一大声,竟把她纤细的手指头也弹出了血。
  “唉哟!”她很是疼痛的叫了出声。
  段颐却抢先一箭步的趋向前,握起了她的手指,为她手指头上的伤口疼惜地吸吮着血。
  她本来有些犹豫,急急的欲抽回他紧握着的手,但他温热的唇息,与温柔的体贴实在是令她难以割舍,于是,便任由他帮她吸吮伤口了。
  小小的伤口,在他温柔的慰藉下,很快的便止住了血,而她便适时的将手抽离他温暖的掌心。
  “段王爷,很抱歉,今在恐怕无法再为你弹奏乐器了。”羿翠深深的垂下了头表示歉意。
  段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趁她不注意时,又紧紧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柔荑。
  “段王爷,你?”人言可畏,她有点惧怕。
  “你怕我?”段颐略带质疑的问。
  羿翠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慌张失措,就是不晓得该如何表达心情。
  “不要怕我,静下来,听我说话,好吗?”他温柔的说。
  她点点头,段颐的声音像具有催眠效果似的,使羿翠原本混乱又复杂的心情渐渐沉淀、渐渐平静下来……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段颐用他再深情不过的声音,缓缓说出深情已种的爱慕情愫。
  羿翠愣愣的望着他,那柔情似水的汪汪大眼睛更是令段颐为之倾倒!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他厚实有力的手掌仍紧握着她纤细的手。
  羿翠有点慌了!由他看她的眼神,她知道段颐是认真的,他对她的感情是绝对单纯,没夹杂任何其他世俗因素的,他就是喜欢她、爱慕她,没有其他原因,更没有其他理由,是单纯而执着的爱慕!
  “我被你的才艺深深低服了!”他进一步说出他对她的爱慕。
  摇摇头,羿翠有点胆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谈“爱人”与“被爱”!
  段颐看见了她眼底的犹豫,深情地告白着:“即便你今天卖身又卖艺,我还是会爱你的!”他进一步将对她的感情剖析得更透彻。
  这次,她的头摇得更激烈了!段王爷这么活生生、这么淋漓尽致的告白,让她既欢喜又伤悲,进而无所适从,对于他对她的钟爱,她何德何能啊?
  她不过是个青楼卖艺的妓女罢了,她何德何能足以匹配王室?这一切现实条件的残酷让羿翠略带羞愧的潮红着脸,低头不语。
  “也许你对我这么直接的表达爱慕之意,心底存有犹豫,但我必须告诉你,走遍天之涯、海之角,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伴侣,我会以行动来解除你对我的犹豫,我会用八人大轿正式迎娶你进平西王府的。”段颐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很笃定且很认真的表示了自己坚定的意志。
  羿翠却是将头垂得更低,迳是摇头不语,那汪汪的泪水又盈盈的布满眼眶,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哦,羿翠!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怜的小东西,你教我如何不疼你,如何不爱你呢?”段颐情绪略显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直疼爱着。
  在段王爷怀抱里的滋味是温暖又安全的,但羿翠却害怕且惊栗这种安全的感觉很快的要消失,一种既渴望又害怕的情结萦绕着她,让她的心像是即将蹦至咽喉似的,无以自持,泪水也在此刻汜滥决堤了!
  “不哭了,不哭了!以后让我来疼你,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你。”段颐温柔的拭去她双颊儒湿的泪水,轻声安慰着。
  他愈是如此温柔,羿翠的心情就愈是紊乱不已!
  凭良心讲,段颐是第一个令她动心的异性,打从他与“古公子”一齐踏进怡红院的那天起,他的翩翩气度与不凡举止便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像段颐所说的,一见钟情吧!
  自从三年前,她进入怡红院,成为青楼一员,便是王公贵族争逐的红牌名妓!这三年来所见的,不乏品味极高、风度极佳、仪表不凡的公子或殷商欲正式迎娶她为正室妻妾,但她却都不曾动过心!
  而段颐,是第一个开启她心扉的良人!
  段颐虽身为皇室一员,却没有贵族的嚣张气焰,更没有纨绔子弟惹人厌的铜臭味,他平易近人、谦恭为怀,体贴又善体人意!
  两人可说是一见钟情,但确定了彼此的情愫之后,她又裹足不前了!她何足以匹配段颐这谦谦君子呢?另一方面,大哥即将寻来的疑虑,也令她有着相当程度的犹豫与困扰!
  “我可以再来找你吗?”段颐小心翼翼的问,惟恐她拒绝了他。
  “怡红院是众人的公共场所,我代表怡红院由衷的欢迎段王爷再次光临。”她勉强自己,说了这么一套刻板的客套话。
  “我并不是爱上怡红院,我是爱上怡红院的你!只要你不拒绝我,我会再来找你的!”段颐语重心长的丢下这句话,才略带悻悻的离开了怡红院!
  “沈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妹妹。”羿翠昧着良心低声的回道。
  沈致谦当然不愿相信她所说的谎话,因为她不敢正眼望着他,她的心里一定有鬼!
  他有八成的把握,羿翠肯定就是他失散的妹妹羽双,她的眉宇与容颜,还有她浑然天成的气韵,是他沈家血脉独有的气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的!
  上次的惊鸿一瞥让他有了相当程度的震撼与质疑,这次,经过面对面的相看与对谈,他有了八成的把握!
  他可以确认羿翠就是他的妹妹,那属于手足情深的血脉,深深的在他体内沸腾着,除非这世间他还有其他未知的手足。否则,羿翠就是他的亲妹妹,没错,他绝对可以肯定!
  “这块玉配是当年沈伯分给我们三兄妹的,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沈致谦取下了一直系在胸前的碎玉,要羿翠辨认。
  她仍是摇头,不愿承认。
  “太湖畔的约定,我和沈伯苦苦等候了十五年,我不断的抱着希望,却又不断的失望,这其间漫长的等待与煎熬又岂是一言可以道尽的……”沈致谦不管她是否愿意相认,但却希望将他的心清完完全全的告诉她,让她知道这十五年来,他如何的期盼手足能够重聚。
  听她大哥诉说这一切,羿翠努力地噙住泪水,不让他看见她即将溃堤的情感。
  沈致谦不晓得羽双究竟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为什么她不愿相认呢?难道她是怕他看不起她?只因为她现在的身分令人鄙夷?所以她自卑,而不愿相认?
  哦!羽双真是多虑了,他心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去鄙夷她呢?
  “我不管这十五年,究竟出了什么事,有了什么样的变化,就算是物换星移,沧海桑田,你永远是我的手足,永远是我沈致谦的亲妹妹……”他希望她能明白他认她的坚定意志。
  羿翠站了起来,蓄意的走到窗棂下,背着他,轻轻的拭去泪水。
  “羽双,你看着我,不要避开!”见羽双冷漠的态度,他有点情急了。
  “我不是你妹妹,更不是什么羽双,沈公子,你认错人了!”她噙住泪水,猛摇头,眼神还是不敢正视着他看。
  “羽双,不要再逃避了,就让我们兄妹相认吧,就让我这个做大哥的略尽兄长的职责好不好?”沈致谦仍是苦口婆心的企图说服她与他相认。
  在一旁的小翠实在是看不过去羿翠姑娘哭得如泪人似的可怜了!她跳了出来说话:“沈公子,也许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们界翠姑娘可能不是你的妹妹。”小翠的违心之论,无非也是为了让她的主子能稍微的宽心。
  “不!羿翠就是我的妹妹羽双。”沈致谦仍不死心的坚持。
  羿翠听着大哥这么斩钉截铁的话语,一颗心像是千刀万似的,疼痛不已,索性放声痛哭!
  手足就是手足,就算是换了时空,变了容颜,大哥还是很轻而易举的就将她认了出来,但她真的不能和他相认啊!那种既感动又矛盾的心情,让她的泪更加挖滥了,仿佛不可收拾般。
  见状,小翠凑了过去,拥住了羿翠,企图给予温暖的慰藉。
  这情景,看在沈致谦眼底,又何尝舒服,何尝快活?
  “羽双、羽双,我是你哥哥啊,你为什么不愿认我?”他痛楚的低喃。
  沈致谦愈是痛苦的低喃,愈令羿翠过得无以自持,泪水拚命地掉个不停,而护主心切的小翠更是不知所措!
  “沈公子,你这又何必呢?”小翠略带嗔怪的指责着沈致谦。
  “我很抱歉!羽双,我很抱歉……”他喃喃的自责。
  “唉!”性急的小翠实在是看不惯这一幕,她实在很想把真相说出来:“沈公子……其实……其实羿翠姑娘她……”
  “小翠!”羿翠拉住了她,制止她再往下讲。
  “唉!”小翠满是郁闷的,沉吟了半晌,才又道:“沈公子,我看你先回去好了,我们小姐需要休息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这该会是比较好的方法吧!所谓事缓则圆,就让这当务之急缓一缓吧!小翠慧黠的做了反应。
  沈致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黯然的离去!
  望着大哥黯然离去的身影,泪眼婆娑的羿翠竟有几分的怅然,但她还是十分的感谢小翠帮她解危。
  “谢谢你,小翠!”她很衷心的致谢。
  “唉!”小翠却只能尽在不言中的轻叹。
  小翠的心情,善解人意的羿翠都懂!这些天来的频频“意外”,已经让她几乎有无法喘息的压近感了,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躲避的空间,所以她很感谢小翠适时的帮她解了危,但她知道,小翠对她的鸵鸟行为,颇不以为然!
  但这个心结,恐怕只有她自己能了解其中的矛盾,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得了!
  但她不晓得究竟何时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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