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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微笑


  “天赐那么多,他日天便会讨回那么多。”
  露丝·甘乃迪那么说。
  她是个哀伤的母亲,四个儿子之中,约瑟在大战阵亡,约翰·甘乃迪总统就任一年多便被刺身亡,几年后另一出色的儿子罗拔又让枪手轰毙当场。
  白头人送了三次黑头人,但她从未在公众场合哭泣过一次。
  她说的那句话,是指她的儿子们的,天赐他们富贵才能名位,天是要讨回去的,她就是那么地解释命运。
  母亲常痛借妹妹与我,一个早逝,一个苦海无边。
  我便说,妈妈,天赐了那么多,也要逐步取回那么多的。
  上天算是疼爱妹妹的了,早早召她回去做天使,不用在人间挣扎。
  别再想我因何福薄,我说,妈妈,不论在什么情形之下,我都能与您自得其乐,我是个很懂得创造游戏的孩子。
  好人少见有好报,算了,想都不去想,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我想我不是笑给人看的,我想我是为父母而笑吧,爸爸一见我笑便开心了,每念及爸爸的开心笑容,我又笑了。
  妈妈一见我笑便放心了,每念及妈妈美丽的嘴唇绕成的一笑,我也笑了。只为看她的美丽。
  我说,妈妈,我不依啊,我的嘴没您的好看,那她又笑了。
  让天讨个饱吧,每次在人前流泪我都后悔,那是永远收支不相符的,笑是不讨价的赠品,不用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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