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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充满阎曜季特有气味的房间和舒橙桔房间的摆设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有颜色,她的房间是她最爱的橙色,而他的则是完全的蓝色系,充满着阳刚气息。
  她一醒来映入双眼的就是这个和她房间几乎完全相同的地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房间和她的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阎曜季。
  环顾这间她第一次进来,却觉得万分熟悉的房间,那种感觉很特别,就像在一夜间她的房间变了颜色般。
  “你再欣赏可能就要迟到了。”阎曜季站在门口打趣的看着她的表情。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脸立刻急速变红,她还记得昨晚他性感的声音是如何环绕在她的耳边,他的出现让她脑袋中再度浮现昨晚像梦境般的情形。
  他的吻和他温暖的声音反覆不停的在她脑里回荡不绝,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她这一刻只觉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轩说你今天要陪他上学,已经在门口等你了。”他当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他很高兴她没有忘记昨晚的情形。
  舒橙桔闻言立刻冲过他身边,直冲进自己的房间,一方面是为了逃离他那双似乎把她完全看透的眼睛,一方面是想起她今天和阎轩的约定,必须马上换衣服,不然她这个今天新上任的“妈咪”就要失职了。
  以超光速的速度换好衣服,她将及腰的长发绑成长长的马尾,快速的预备冲下楼。
  阎曜季就站在楼梯的把手边等着她,她红着的脸又变得更红了,她觉得自己发烫的脸快要着火了。
  “欲速则不达”这句话果然奇准无比,急欲冲下楼的她在第一阶的地方滑了一下,眼看她就要用滚的下楼了,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在最紧张的一刻环住她的纤腰,让她免于滚下楼梯命运。
  “小心!”阎曜季准确的环住她,稳住她的娇小身躯,再打横抱起她。
  她对这个臂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强壮的怀抱让她几乎已至习惯的境界,每每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避难所。
  “谢谢。”
  他宠溺的轻碰她的头,“像个小孩一样。”
  舒橙桔肯定她现在的脸有足以煎蛋的热度,她实在无法消受他宠溺的举动,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全身着火,像通红可食的螃蟹一般。
  用力的吞下口水,她完全僵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敢动作。
  阎曜季忍不住在她通红的脸颊亲了一下,他觉得她的反应好可爱。
  舒橙桔被亲了一下后立刻转头直视他,他居然偷亲她?
  看她红润的小嘴张成O型,他又微笑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像沸膝一般直冲脑门,就像要火山爆发般的喷出她头顶了。
  “你……你……”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张着嘴盯视他。
  “我是在疼爱你啊!”阎曜季说得极自然,“阿日会送你们一起去学校,时间到了再去接你们回来,我已经请校车先走了。”
  迅速交代完,他已走至门口,把她放进后车座。
  “阿日,交给你了。”阎曜季对仇日使了个眼色,笑着对小孩们道:“爸爸要去上班了,拜。”
  “拜拜,”六个小孩一致向他们最亲爱的爸爸道别,整齐一致。
  舒橙桔躲在车门的另一边,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心跳的声音已经完全盖过外界的所有声音,他对她造成的影响让她神经紧绷,她觉得自己就快变成精神分裂者了。
  “阿姨,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阎轩担心的问,他单纯的担心着是不是因为阿姨要做他妈咪而紧张得脸红?
  “没事,阿姨没事。”她抱住他,把整个脸埋进他小小的怀里。
  仇日从照后镜清楚的看到舒橙桔的反应,心里笑着想刚才阎曜季可能对她做了她无法承受的示爱了吧!
  含着微笑,仇日想,若是八年没见的伙伴们也看到了曜季被一个女孩迷成这个样,铁定笑他个三天三夜。
         ※        ※         ※
  阎家的四个男孩一向是“天恩”天主教幼稚园里全校师生所瞩目的学生,不仅因为他们是两对出自同一个家庭的双胞胎,也因为他们是四个小小年纪就英俊无比。智商特高又异常乖巧的特别孩子。
  上至园长,下至煮饭妈妈部认识这两对特别的双胞胎,而且对他们从未出现过的神秘家长感到特别有兴趣,都想看看生出如此优良血统的小男生的父母是何等优秀的人材。
  舒橙桔在车上就和小孩们串通好,在学校的时候要叫她“妈咪”,而她今天也带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出席今天的聚会,她特别要求他们别穿帮了。
  仇日从一听到她和小孩们的共谋后就笑个不停,他可不相信全校师生、家长们会相信看起来像个小女孩的她已经是三对双胞胎的母亲了。
  舒橙桔忍受他的笑声一分钟后,立刻以一句话让他马上停止发笑。
  “你有本事就去当他们的爸爸,参加他们的‘母姊会’。”
  这句话像咒语一样,仇日立刻识趣的闭嘴,他可不想成为今日的特别焦点。
  就这样,舒橙桔带着六个孩子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进入校园。
  看起来像个大女孩的她带着三对俊美的双胞胎走在幼稚园中,加入只有家长能参加的聚会会有多突兀的感觉,由旁边吱吱喳喳的声音就知道了。
  “那三对双胞胎都是她生的吗?”
  “不可能吧!她看起来好像还不满二十岁。”
  “我认得那四个小男孩,他们是这里有名的两对双胞胎兄弟,你看,旁边那一对双胞胎小女孩好像是他们的妹妹,长得有像哦!”
  “生出三对双胞胎,好特别!”
  舒橙桔觉得举步维艰,要她听不到这些个奇怪的讨论声还真有点困难,他们说的她听得一清二楚,只差没走上前去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今天幼稚园聚会的焦点完全在签橙桔和阎家的六个孩子身上,全校有上百对的眼睛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路下来,舒橙桔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老师、家长和她对话过,害她撒了不少谎,幸好她不是天主教徒,不然在上帝的地盘上骗了那么多人,她铁定要告解三天三夜,也幸而此次聚会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不然她铁定会发疯。
  阎家的小孩们个个演技精湛,妈咪妈咪的叫个不停,让她几乎都快要相信他们是她生的了。
  聚会结束后,舒橙桔带着小孩们坐进仇日的车内,他们和她呈两极化的表现,小孩们个个兴奋不己,而她则一脸疲态,像是马上就要倒下似的。
  “今天如何?”仇日笑着问,依他偷偷的在一旁观赏的心得,着实为橙桔完美的演出佩服不己,除了看起来太年轻之外,她的确像个称职的妈妈。
  “她们只差没要我拿出户口名簿证明。”
  她真佩服那些个家长、老师,全都对她充满好奇心,旁敲侧击的不断询问她。
  “你看起来的确不像六个孩子的嘛。”
  “我也知道!”她相信自己有张合乎年龄的脸。
  但是你的确够格当他们的妈妈,仇日在心中想着,但不便说出口。
  “妈咪,我要睡觉。”阎仲一时改不了口,趴在舒橙桔的腿上就要睡了。
  “唾啊!”她也没觉得不对,摸着他的头安抚他。
  “我也要。”阎伯也靠着她的另一边手臂。
  一时间,有四个小孩靠在她身上,只有闹轩、阎轻在前座已经睡着了。
  她渐渐的也不敌睡意,靠着椅子睡了。
  当仇日的车子驶进庭院时,阎曜季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
  “她今天有超水准的演出。”仇日笑着对他说道。
  “我知道她可以。”他深情的注视着舒橙桔,内心充满感激,她做得比小家伙们真正的妈妈们都还好。
  两人合力把六个小宝贝抱上楼睡觉,而阎曜季最后抱起睡得最熟的也是最大一个“宝贝”,舒橙桔。
  疲惫的身体窝在最习惯,最舒适的地方是最美好的感觉:舒橙桔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表示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窝在阎曜季的怀里熟睡着。
  轻轻放下她,他看见她皱起眉头,表达着她不想离开刚才舒服的怀抱。轻吻她皱起的眉,安抚着他心中的珍宝,阎曜季的脸上流露出毫不隐藏的爱意。
  她松开紧皱的眉心,在熟睡中接受了他的安抚,并发出满足的微笑。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小声的在她耳边细语。
  “嗯!”舒橙桔无意识的发出呓语。
  他为她无意识的承诺高兴不已,忘情的亲吻着她红润紧闭的唇,而舒橙桔在睡梦中竟不自觉的回吻。
  欣喜她热情的回应,他益加无法遏止更加深的亲吻。
  不一会,他理智的强迫自己离开眷恋的红唇,再继续下去他将会无法克制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不允许自己如此冲动。
  他快速的走出房间,一步都不停顿。
         ※        ※         ※
  “让莱卡立刻回来!”阎曜季阴冷的说道。
  仇日的身影似蒸发般消失。
  阎曜季黑暗的面容如八年前一般,没有一丝情感的面对已经被梦魇纠缠住的舒瞪桔。
  她眼球翻白,如中邪般的沉睡着。
  愤怒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舒橙桔在梦中欣赏着一棵如白色雪花般的树,落叶全白飘散在整个空间,她完全彼此美景吸引住所有的注意力。
  她忍不住走近那棵有着片片雪花般的白树下,抬头望向茂密的枝叶,见到白色的枝极和白色的树叶正发出银白的光。
  当她正想伸出手接住缓缓落下的白色落叶时,却发现双手掌中两条断掌纹渗出血痕,一个白色的男人从树干中浮出,捉住她的双手阴冷的大笑。
  舒橙桔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曾在恶梦中见过的白色男人,她张口大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用力的想扯回双手,却惊讶的看着双手渗出血痕的断掌纹开始大量的流血,鲜红的血溅在白色的落叶上,如露水般点点染红叶片。
  “你是我的。”白色的男人发出没有一丝丝人气、地狱传来的声音。
  “不……”舒橙桔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阵剧烈的摇晃撼动了整个白色的世界,也让舒橙桔消失在白色的世界中。
  她一惊醒便立刻伸出染满鲜血的双手,发出尖叫。“不!这不是真的!”她先法接受此惊吓。
  “冷静!”阎曜季拉住她的手。
  她毫无焦距的双眼在面对他的瞬间流出豆大的泪滴,整张脸写满恐惧。
  他拉起她,安置在身前,让她待在他怀中,扶着她受伤的手掌。
  “不要害怕。”他在她身边温柔的呢喃。
  即使心中不由自主的充满恐惧,但他的话仍然能让她感到安全的真实感。
  阎曜季抱起她软弱无力的娇小身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被黑夜阴影所遮盖的脸上净是灰暗。
  永远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力量于八年后再次出现。
  沉寂了八年的“异轨”将再披战袍。
         ※        ※         ※
  “为什么会这样?”舒橙桔呆滞的望着手掌心。
  “有时候恶梦中的手掌是自己无意识所造成的。”阎曜季提出解释,因为真正的实情只会让她更恐惧。
  他细心的处理她手掌上的血迹,明显的撕裂伤口让他皱起眉头,在掌心的伤本就难以愈合,尤其位于手纹上,更糟的是这还是比一般伤口更难复合的撕裂伤。
  “是那天在梦中要捉我的白色男人,我认得出他,真实得就像真的!”她肯定这不是一般的恶梦。
  “生活太紧张或太累也会让人作恶梦。”
  “不是的,我真的很肯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阎曜季包扎好她双手的伤,拾起头忧心的窒着她惨白颤抖的脸,他低头取下颈上佩戴的一块红色血玉为她挂上。
  “它有避邪的作用。”
  用裹着纱布的双手拉起胸前的血玉,她凝望着月牙形的它,红如鲜血。
  “这是什么?”
  “它能保护你。”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块玉一戴在身上立刻产生微妙的安全感:尤其是它红得发亮的颜色就像鲜血在其中奔流一般,让她不自觉的对它有种特别的好感。
  “还痛吗?”阎曜季起身预备拿出止痛药。
  舒橙桔摇摇头。
  任谁都看得出她吓得不轻,他扶她躺下,温柔的安抚道:“再几个小时才天亮,你再睡一下,我会在这里陪你。”
  她无助的眼押望着他,害怕再作恶梦。
  拉起她里得完全无法活动的双手,包进自己的掌中他对她承诺“我保证你今晚不会再作恶梦。”
  她闭起双眼,相信他一定会保护她。
  她感觉得到他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似乎在传送着他的热力,她确信今晚自己不会再作恶梦,也明白心中自然浮起的温柔感受会让她睡得很安稳。
  凝望着她渐入沉睡的安稳模样,阎曜季轻放下她的双手。
  “欢迎回来,伙伴。”他语调平隐的对着黑夜中娇小的黑影道。
         ※        ※         ※
  自安稳的睡眠中转醒,舒橙桔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让她打从心里感到安心的他。
  “睡得好吗?”由她红润的脸色;他看得出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嗯!”舒橙桔露出满足的微笑。
  “别动,小心伤口。”阎曜季提醒她双手受的伤,起身走进浴室。
  望着他的背影,她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陪了她一整夜,心里有着感激也有着惋疚,她害他整晚没睡。
  试着动动手掌,她痛得几乎流出眼泪,只是动手指都会牵动伤口,她开始担心中后的生活起居了。
  昨夜的恶梦似乎已离她远去,只留下少许的心悸,仿佛不是其实的发生过,而她双手严重的受伤又是确实的事,她不知该如何作想?
  温热的毛巾覆盖住舒橙桔的脸,也打断她脑中紊乱的思绪。她发现他正在帮她撩脸,动作轻巧。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人照顾着。
  小孩!她想起她该照顾小孩们起床了!
  脑袋里一想到什么就立刻行动是舒橙桔的一贯作风,但她忘了双手的伤,一撑起身体,立刻尝到苦果,痛得流出眼泪。
  她动作快得让阎曜季来不及反应,只能及时扶住她差点跌下床的身体。
  “你要去哪里?”他的语气有着些许的斥责。
  “要叫轩他们起床上学了。”她痛得双手麻痹失去知觉。
  “已经有人照顾他们上学了,你不用担心。”
  她疑惑的问:“谁?是阿日吗?”
  “不是。”
  “那是谁?”她不相信家中还有人能照顾小家伙们。
  不待阎曜季回答,一个娇小的身影很快的跑进门冲到她面刚。
  “当然是我莱卡喽!”
  舒橙桔着实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自我介绍的人吓着了。
  “反正你就安心养伤,我会负责照顾小孩的,谁教曜季这么会生!”莱卡大声的对着她说完后就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舒橙桔呆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谁?”
  阎曜季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床沿准备好好的解释一番。
         ※        ※         ※
  菜卡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女人,也是阎曜季多年的好友,特地来照顾小孩的。
  舒橙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解的看着正在和两个双胞胎女孩玩追逐赛的莱卡,以来卡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外貌,她实在无法相信莱卡比自己大五岁。
  尤其是莱卡比小女生还可爱的外表和动作,一点都不像是个已经二十有五的女人,说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差不多。
  “小桔,你要不要来玩?”莱卡高兴的呼唤她一起来玩。
  “不了。”她笑着摇头。
  她实在很不解为什么明明才和莱卡相处半天,她却觉得好像莱卡原本就住在这里一般,有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好像她们早就认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莱卡就是和一般人不同,但是她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掌又传来阵阵的抽痛,舒橙桔抬起包成两团的手掌,无奈的望着近乎残废的双手,完全丧失使用手的能力的她,连吃饭都要人喂,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橙桔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叹气。”阎曜季从后面轻拍她的头,一个早上她已经叹了十几口气。
  “送我回家好不好?”她真的不想麻烦他照顾她。
  “不行!我说过不会麻烦,不用再讨论了。”阎曜季拉起她走向餐厅。
  第三度驳回,看来他真的是铁了心要照顾她这个废人了。
  从今早她就想回家,而他却以她的家人不在国内,没人照顾她而制止她回家的想法。
  “你真的不用上班哪?”她实在不相信他真的不用去公司,虽然他是老板,可是也不能都不去公司看看吧!
  他拉着她坐下,认真面对她。
  “若有重要的文件奕云会送过来,其他的事他可以全权处理,我希望你不需要我再解释了。”
  她看得出他已经被她问得不耐烦了,便心虚的低下头。
  “事实上我非常不喜欢上班,现在有个好理由让我待在家里真的不错!”阎曜季试图让她不要太难过。
  他不离开家最大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她,而是敌人在暗,他必须防止发生突发状况,他感觉得出要捉她的白昆是誓在必得,白昆会直接让她见血实在是走一着险棋,而会让白昆急得一反常态必有重要原因!
  她知道他正在安慰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他送进她口中的食物打断。
  “别多想。”他不给她机会开口,一口接一口的喂她吃饭。
  在一旁分别喂着两个女孩的仇日和莱卡交换了一个有默契的眼神,暗自偷笑。
         ※        ※         ※
  患有严重恋物癖的白昆对于奇“人”异“事”皆有相当强烈的搜集欲望,再加上筏天修得的能力,他更是为所欲为。当他发现“异轨”的成员后,将之纳为己有的渴望让他几乎成功的控制住他们。
  但是毕竟“异轨”的成员皆非常人,他们不但脱离了白昆,更以驱逐变态的他为己任。
  而自从八年前“异轨”成功的将白昆驱逐出这块土地之后。“异轨”自动解散,回到原本身处的本位做自己原本的工作。
  阎曜季继承家族事业,与白家的继承人白奕云成为合伙人。
  影子不再继续杀手生涯,无声的消失独自去流浪。
  莱卡重回异空间,恢复妖精生活。
  至于仇日早已决定此生不再回狼族,便留在阎家当个挂名管家。
  “异轨”四人各自分散八年末再见面,而白昆不该再次出现的能力迫使他们必须重聚,阻止他非人性的疯狂举动。
  “影子又再度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了,真是不常进!明知逃不了,又要逃避八年,他神经的毛病还是没好。”茉卡不赞同的批评“异轨”唯一没到场的成员。
  “他老小子已经沉在爱情海,想爬也爬不起来了。”仇日语调轻松的调侃。
  事实上,是他们有默契的故意不通知影子回国,除了体谅他新婚之外,也心知肚明他一旦知道后必定重演八年前逃避的情节,与其让他和舒香豌再度痛苦,不如不让他知道。
  基于伙伴情谊,他们一致同意不通知影子,让他好好享受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以弥补八年来的相思之苦。
  “想来真是可怕,舒家的女人都是咱们‘异轨’的克星,先是舒香豌,再是小桔,都读世纪大冰山比为绕指柔,神奇得没话说。”
  对身为尚不懂人间爱情的妖精茉卡而言,爱情是最让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仇日不予置评,他虽身为半人半狼的血肉之躯,但也不完全明白爱情这东西,只能一笑置之。
  对于身旁仇日和莱卡的大声谈论完全没有表达意见的阎曜季,只一径地注视着玻璃杯中琼怕色的液体,思考着尚未理出结论的疑问。
  “曜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从一进书房开会开始,阎曜季就对着酒杯中的酒发呆,莱卡已经看不过去了,她实在看不惯一向最冷静的地那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有,”阎曜季收回视线,认真的望着两位伙伴,“消失了八年的白昆将猎物锁定橙桔必定有其目的,他反常态的让猎物见血是何原因?是怕我们能力增强或是某种需要?”
  他恢复往常冷静的找出事件的首要疑问。
  “可以确定的是,白昆并没出现在境内,”仇日提出调查结论。
  “在小桔戴上血月牙的同时,白昆也把力量完全收回,这块土地上目前完全没有他的气息。”莱卡凭她妖精的感应能力肯定着。
  “是试探或另有计谋?”阎曜季面对白昆八年后截然不同的方式百思不解。
  “他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目前根本无法证查。”仇日经由一晚上的追查,依然无法确定白昆目前的所在位置。
  “我会让她通过考验。”阎曜季面色凝重的留下结论,迅速离去。
  仇日与莱卡不发一语,清楚的明白未来的七天将是关键。
  一旦被梦魔缠身者见血,七天内若能凭着坚定的意志力逃过白昆的魔掌,梦魔的法术便自动失去法力,这是一个不变的定律,但真正凭坚定意志力通过考验的人,目前只有四人,那便是一”异轨”的四个成员。
  舒橙桔身上佩戴的血月牙只能保护她一天,时效一过,她必须度过剩下的六天考验。
  完全清楚所有规则的仇日和莱卡无不面色沉重。
  “他能失去她吗?”莱卡问着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能。”仇日以再肯定不过的语气回答。
  向来不正视内心真正情感的曜季孤注一掷的释放出所有情感,一旦失去橙桔则将会永远失去心中所有感情。
         ※        ※         ※
  凝望着熟睡中的她,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安宁。脸色红润,但这一切都是由于她正佩着血月牙,它只能保护她到今晚,今晚过后她将面临最艰难的考验。
  舒橙桔眼睛一张开就看到阎曜季站在床边,脸上的线条僵硬,她直觉反应的抬起手碰碰他,以为他又在担心她的手伤,不想让他担心。
  “真的完全不痛了,你别担心。”她实在不怎么喜欢他板着一张脸。
  他坐到床沿,脸上的线条没有软化的意思。
  她把头挪近他腿边,像小猫缩在主人身边一样伸着懒腰,故意用手碰触他石刻般的冷脸。
  “不要板着脸,好像我真的病得很重似的。”看他依然没有反应,她干脆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眼不见他僵硬的脸为净。
  阎曜季拉开她的“两团”手,低下头给她一个不温柔的吻。
  只要碰上他的吻,她就只有举白旗任他摆布的份,即使他这次的吻带着些许粗鲁,她依然顺着他任他为所欲为,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带者一团愤怒的火焰,体谅的知道他必须发泄。
  不温柔的吻遍她的整个脸及整个颈项,眼看着他就要往下进行,舒橙桔正想发出抗议时,他却就在这一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将脸埋在她胸前。
  她想他一定是有一些生气,她直觉肯定不是她惹他的,但总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能知道吗?”如果真是跟她有关系的话,她不介意道歉。
  他没有回答,翻身躺平身体,把她抱起放置在他身上,让她面对着他。
  此刻是多么的令人脸红心跳啊,舒橙桔心想她强烈撞击的心跳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吧!自己的脸一定又红了,与他相处的这些天,她脸红的次数多过她二十年的岁月。
  她小心的想挪开身体离开他的身上,但他的手却死紧的搂在她腰上,让她连动都动不了,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很不自然的平放手肘撑在他的晌膛上,避免与他更接近。
  事实上他们已经接近得不能再接近了,这个认知让她完全不敢正视他,眼神四处飘,就是不知该看哪里?
  他不发一立的凝视着她,令她不得不定下视线与他对视
  他就像块大磁铁,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他吸引,几乎就快要失去自我了。
  阎曜季双手按住她的头,一点一点的让她更接近他用温热的唇轻柔地熨烫着她方才被他吻得红润的朱唇。
  纵使心里知道再下去一定会发生无法克制的事,舒橙桔还是无力制止,他成功的让她心里只能想着他,只能感受他的吻。
  她感到自己被真心的珍惜着、心疼着,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心中,如光彩夺目、耀眼的火焰般在她心中快速的扩散。
  一阵细小而杂乱的脚步声传到阎曜季的耳里,令他百般不愿意、万分不舍的放开她。
  “小家伙们回来了。”他冷静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不情愿。
  舒橙桔被吻得意乱情述,呆滞的坐在床上,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话。
  “砰!”房间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冲进来一群小孩。
  莱卡跟在小孩们的后头,眼神暧昧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惋惜开门的时间晚了一步,没选在最好时机。
  小孩们个个爬上床盯着舒橙桔被包成两团的双手,不敢去碰又非常好奇。
  “阿姨,你的手痛痛吗?”阎轻好奇的问。
  “她痛的地方不在手上。”菜卡意有所指的瞧着她的唇。
  任谁都看得出来小桔微肿的双眉必定是遭“某人”狠狠的吻过。
  原本就已经不好意思得说不出活来的舒橙桔被她的话一惊,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那是哪里痛痛?”阎仲转头问。
  莱卡完全不理会阎曜季警告的眼神,要她放弃追难得的整人机会还真是办不到。
  “问你们的爸爸啊,他知道。”她倒要瞧瞧曜季怎么回答。
  “真的吗?爸爸?”阎仲单纯的接着问。
  “是阿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已经不痛了。”舒橙桔很快的回答,晃晃手吸引小家伙们的注意力。
  “可以摸摸看吗?”
  小孩子对稀奇的事永远有着无限的好奇心,个个都很想摸摸看的样子。
  “当然可以。”她伸出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六只小手很轻、很小心的摸摸她包扎着的双手,一边好奇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菜卡站在阎曜季的身边,不知死活的小声刺激着他。
  “你真的很不知道怜香惜玉,都亲得红肿了,她受得了真是了不起。”
  他不为所动,只要莱卡在这个家,没有一件事可以逃得过她的感应,这是妖精的本能,根本无法避免。
  “奕云交给你了,”他小声的交代着,只有莱卡是奕云不变的克星。
  “傻小子做事还是这么认真吗?真麻烦,放心,有我出马保证他心甘情愿的放你长假。”莱卡眼里闪烁着光芒。
  八年不见,她还真有点想念他,他是她遇过最好玩的人类,只有他能让她忍不住的想捉弄,有他这傻小子可以捉弄,也算是她留恋人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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