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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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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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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花园小区位于城市的西南部。从小区的大门进来后往南行,经过两边的一到八号楼,到一个小花坛右拐,路的尽头是小区的暖气供应站,路北是十五号楼,路南是十六号楼。
    在十六号楼二单元三楼西户住着一位单身女人。这天晚上九点多钟,她回到了家里,然后立刻钻进了浴室,狠命地洗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可以闻到酒气。洗好以后,对着浴室内的镜子,她反复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穿上粉红色带碎花的睡衣,没有穿内衣裤,走到了厨房,从冰箱中取出一瓶雪碧,回到客厅靠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她就是项云,此刻正在回想着刚刚结束的一幕,那污浊的经过让已经洗浴后的她,仍感到污秽不勘。
    这时,房门传来钥匙轻轻扭动的声音。项云放下雪碧,走上前去悄悄地将门打开。等来人进人后,又轻轻将门锁死。
    门刚落锁,那人从背后一把将她搂住,嘴不安分的在项云雪白光滑的脖颈上亲吻。项云嘻嘻一笑,和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把那人推进了浴室。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从他有项云家的钥匙和刚才的举动来看,与项云的关系很不一般。他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光着身子急急地奔进了卧室,项云的睡衣早已脱掉了,洁白的身躯泛着柔柔的光。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抱着揉着纠缠在一起。
  事后,两人汗淋淋地躺在床上。那人凸起的肚子上下起伏着,一只手还在肆意地抚摸着项云的玉体。
    好一会儿,项云才平静下来,她轻声笑着问:“你刚才电话里说的要紧事,就是这个事儿?”
    那人的手重重揉了一下项云说:“你这个小骚货,还是那么迷人。”
  项云脸色一变,冷笑了两声:“象你们这种表面庄重、道貌岸然的男人,其实骨子里装得都是男盗女娼。”
    他得意地笑了,起身点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了长长的烟雾。
    “男人的钱,女人的脸,这是生活的哲学。如果男人没有钱,女人长得丑,这世上有谁会多看你一眼。”
    “哼,我以为那个人是什么正经货色呢,原来也是和你一样的孬货。”项云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这么说事情办得很顺利唠!?”
    “岂止是顺利,简直是没费吹灰之力。”项云轻蔑地说,“那老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恶狼!”
    “看来我这副药正对他的病症。”那人得意地说,“上午打电话约他吃饭,他还打官腔说忙,酒场都排满了,晚上没有空。我说你无论如何得给我个面子,哪怕是到酒桌前坐一下就走也行。怎么样,我就知道他去了以后腿就迈不动了。”
    “进了包间的门,他的两只眼睛就直了,话都说不成句。看到陪他吃饭的就我一个人,服务小姐一出去,他就坐不住了,裤子也搭起了帐篷。手机响了几次他都回话说,正在陪市领导吃饭,不得空。回头你就等好消息吧。”
    那人哈哈大笑:“任你奸似鬼,吃了老子的洗脚水。”
    听了这话,项云嗔怒地推了他一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那人搂住她亲了一下:“小宝贝,那是水浒上孙二娘说的一句话,你怎么当真了?”
    项云推开了他,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
    “支票啊,你想赖帐。”
    那人故意装糊涂,推拖道:“咱俩谁和谁,给我办事,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不行,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事前讲好的十万元钱,必须现在兑现。”项云板起了脸。
    “支票本我也没带啊。”
    “那就打欠条。”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人边说边下床穿起了衣服。
    项云急了,抓住他就往床上拖,那人不耐烦地把她甩到了地上。项云从地上爬起身来,发疯似地坤扑了过去,长长的指甲抓到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血迹。那人大怒,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抬手打向了项云的脸……

                                    2
  上午,是吉利公司财务部最忙碌的时候。会计于丽拿着刚收到紧急支付帐单,急于找出纳付帐,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项云到来。于丽向项云的家中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人接,打手机也关机,她只得向财务主管林雨作了汇报。按照林雨提供的住址,于丽找到了项云的住处。
    刚走到项云所住的楼层,伸手按了一下门铃,突然传来小狗的叫声,吓了于丽一跳。她最害怕狗,本能地做出躲藏防卫的姿势。可仔细一听,那是京巴的叫声,从项云对门的邻居家传来的。邻居家的门锁得好好的,家里的人可能都已经上班或者上学去了,小狗被关在屋内,听到于丽的脚步声,本能地狂吠起来。于丽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仔细听了听项云屋里的动静。屋里没有反应,于丽正要再次按门铃时,却发现大门有一道细细地缝,根本就没有锁住。她心想,项云肯定在家,就推门走了进去。
    房子很宽敞,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于丽轻声地喊着项云的名字,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没有人,于丽四下里打量着,因为是第一次来项云的住处,她什么都感到好奇。从客厅往卧室看去,她只看到了床的一角,上面伸着一只雪白的脚,红红的趾甲很是耀眼。
    “项云,都几点了,还睡懒觉。”说着,于丽走进了卧室,紧接着传来了她惊恐的尖叫声……

    刑警队长白云清带领侦察、技术人员赶到的时候,辖区胜利路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维持秩序,楼下聚集着三五成群的人,在纷纷议论着。
    由于民警及时采取措施,现场保护完整。跨进卧室,床上一具一丝不挂的女人尸体赤条条地闯入了人们的眼帘。
    她脸朝上仰卧着,一双茫然无神的眼睛向上空洞洞地注视,似乎在眺望极为遥远的地方。死者的面部表情很奇怪,虽然由于痉挛,肌肉出现一些扭曲,但总的看来,是一种微笑与惊异混杂在一起的表情,显得有些恐怖。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龄,体态窈窕,皮肤白腻,双乳坚挺,青丝如瀑,极其性感。一双修长的白手半握着,指甲内暗红的血迹。左腿平伸,右腿弓张,似乎曾用力的挣扎过。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道明显的乌痕。死者正是项云。
    现场勘验很快有了结果,死者年龄约在30岁左右,已婚,曾生育过孩子,死亡时间估计至少在10小时左右,死亡原因初步认定为扼喉致死,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及血迹,生前曾发生过性关系。死者右手的指甲内留有血迹,床上也有块状的精斑。在卧室的床铺上和浴室的下水道内,提取了存留的毛发。卧室的床头柜上有烟灰缸,里面有一支吸剩的烟头。烟灰缸及房间的其他地方,有许多凌乱的指纹。
    案发现场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居室,与阳台相通的房间摆放了钢琴、书柜和写字台,阳台门从室内插着。另一室里贴墙放着一套高档组合衣橱,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高档的衣物,全部是女人穿用的,梳妆台上有一个女式坤包,里面有钱包、钥匙和一些女性用品,钱包里有2000多元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餐厅里除了餐桌外,还放着冰箱、洗衣机等。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听喝了一半的雪碧。现场没有发现暴力闯入的迹象。
    技术人员在进行取证后,先将材料拿回去化验,尸体也运回局里做解剖。白云清和同事张平、宁磊等人留在现场进行进一步的勘验。
    白云清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身体偏瘦,白净面皮,显得文质彬彬的。在看过死者的卧室以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开始在整套房间里慢慢地寻找。
    他仔细地查看了通往阳台的那扇门,确信插得死死的,从外边不可能进来,窗户也关着,没有撬动的痕迹。他又踱到大门前,趴到门锁和门边上聚精会神地查看,然后,若有所思地将房门反反复复地开开关关。
    审视了好一会,他才站直了身子,喊张平过来,指着门锁说:“这有些不太正常啊?”
    张平是白云清的副手,也是刑警队有名的侦察高手,两个人的关系很铁。张平认真地查看了一会,点头道:“插销是伸出来的, 门却没有锁上?而刚才明明听报案人讲门确实是开着的。”
    “我们住楼房的都有一个习惯,房门暗锁的活动插销都是伸出来的。进屋后随手一带,门就销死了。死者的习惯好象与人不同啊。”
    “你是说,是凶手故意没有锁死门?”
    “这一点要重点查一下。”白云清安排完,转身又到了另一个房间。
    在衣橱前,宁磊正对着满橱子挂满的高档衣物发愣。
    “有什么感想?”白云清打趣地对宁磊说。他知道宁磊处了一个女朋友,两人正筹备婚事,小伙子经常为花费太大而自己的工资太低,有着满腹的牢骚。
    “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热?”白云清接着说道。
    宁磊摇了摇头,指着最里面的一件皮大衣,奇怪地对白云清说:“这件大衣的口袋怎么翻了出来?”
    白云清瞧了瞧,真的啊。再仔细看看,别的衣服也有翻动的痕迹。白云清知道,自己的妻子对衣服的排放很有讲究,偶尔自己动手取一件衣服,稍稍有些翻动,妻子就会发觉,并唠叨不断。由于有这种想法,白云清看衣橱里的衣服,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翻过以后,又细心地摆放过的感觉。难道是凶手动过?
    “再仔细检查其他的地方!”
    检查的结果证实了白云清的预感。客厅的抽屉、厨房的壁橱、卧室的床头柜等处,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床头柜还被移动过,由于复位不精确,柜角露出了一线灰迹。
    凶手是在寻找某种东西?找什么呢?几个人把房子的角角落落又细细地梳理了一遍,甚至连橱子的后面、床底下、抽水马桶等处都搜查到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白云清带队回了市局。

                                      3
  在市局自己的办公室里,白云清亲自与报案人于丽谈了话。
    当谈到去项云家的原因时,于丽说:“今天一上班,老总批了条子,让把五十万的材料款拨到工地去。项云是出纳,她不在这事就没法办。电话打不通,事情又很急,我只得向财务主管林雨汇报。林雨告诉我项云的住址,让我去看一下,我就去了……”
    听到这里,白云清打断了她的话,问道:“项云与你是同事,她住哪儿,你不知道?”
    “她这人与别人不一样,从未请同事去过她的住处。”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白云清感兴趣地问。
    于丽皱着眉头,含含糊糊地说:“她离过婚,人又长得漂亮,可能有一些男朋友,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隐私吧。”
    “她因为什么离的婚?她的前夫是谁?”
    “她的前夫叫展飞,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是她的大学同学。至于为什么离婚?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最好问一下我们公司的财务主管林雨,他与项云也是大学同学。”
    白云清沉思了一会,对于丽说:“接着往下谈。”
    “我赶到项云的家门口,门关着。我就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准备再按一次时,发现门留了一点缝。仔细一瞧,门未上锁,我就开门进去了。”
    “等等,停一下。”白云清再次打断了于丽的叙述。于丽不解地看着他,脸上现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白云清解释说:“你不要紧张,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景。”
    于丽点了点头,轻轻地出了口气。
    “你当时到项云家时,门是关闭着,还是虚掩着?”
    于丽想了想说:“一开始,我以为门是锁着的,所以才按了门铃。听到屋里没有反应,正想再按一次时,看到门上有一道细缝,仔细一看,门是虚掩着的,用手一拉门就开了。”
    白云清走到门口,把办公室保险锁的活动插销来回抽动了两下,问于丽:“当时你注意了没有,项云家门锁的活动插锁,是收进去的,还是伸出来的?”
    于丽很干脆地回答:“是伸出来的。”
    “你能肯定?”
    “能肯定。我当时看了一眼,插销是伸出在锁眼外面的。我还想,项云这么不小心,门也不锁好。”
    白云清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示意于丽继续往下说。
    “进门以后,我喊了项云几声,没人回答。后来,就发现她死在了床上,吓的我逃出了房子,用手机报的警。”
    白云清静静地听她讲完,又耐心地启发她:“还有其他情况吗?比如你当时看到或者听到什么。”
    于丽低下了头,认真地想了一会,犹豫不决地说:“我按门铃的时候听到了狗叫,当时吓了我一跳。后来发现狗叫声是从对门邻居家里传出来的,听声音象是小京巴,我这人特别怕狗,要不我一开始就可能注意到项云家的门是虚掩着的。不知这个情况有没有用?”
    白云清笑了笑,客气地表示感谢,亲自把她送出了门外。

    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后,白云清组织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因为项云被害那天是十月十八日,这起案件被定为“10·18杀人案”。从勘查现场到案情分析会,白云清的脸色一直像霜冻似的凝重,眼中常常浮动着一层令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死者项云,31岁,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间十点五十分到十一点二十分之间。致死原因是扼喉窒息至死。死者右手指甲中的血痕,经检验为B型。通过对死者阴道的检查,表明死者临死前有过性行为,对其中残留精液及死者床单上精斑的检验,血型也为B型。对浴室及死者床上提取的毛发做了DNA 测试,其中一种与死者指甲中及阴道残留精液的DNA 结构相同。另外,死者的胃部有少量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和酒精成份,分析死者死前四五个小时左右进过餐并饮用过白酒。死者室内留有许多指纹,除死者的之外,还有至少三名以上男子的指纹。
    研究完尸检报告,与会干警低声议论起来。大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设想和可能,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取得了共识:
    一、凶手是男性,血型为B型。极有可能在脸上或者身上,有死者与之撕扯时留下的抓痕。
    二、从门窗完好无损以及死者钱物没有发现丢失的情况来看,凶手作案不是为了钱财。
    三、由于浴室内留有凶手的毛发,而且烟灰缸内留有半截香烟,说明死者与之发生性关系是自愿的,不能定为强奸杀人,而只能是故意杀人。
    四、从死者室内物品有翻动过的痕迹看,凶手可能是在寻找某种东西,至于是否得手,尚不能确定。
    总之,凶手与死者非常熟悉,可能有很密切的两性关系。由于室内残留有大量不明指纹以及现场留下了众多痕迹,大家分析认为,凶手可能是临时起意杀人,杀人的动机,也许就是凶手迫切寻找的某样东西。
    当白云清提出关于死者房门未锁的问题时,大家的意见却产生了分歧。
    有的认为,死者的房门锁与未锁,与案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要找到凶手,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
    还有的说,一般情况下住楼房的人,都习惯将锁的活动插销开着,进屋后随手一带,门就锁上了。可能凶手离开得很匆忙,用力不够门就没有锁上。
    听到这里,白云清反问道:“从现场翻动物品的痕迹来看,凶手办事很沉稳,离开时不应该这样匆忙啊?”
    “也许是凶手疏忽了,也许是凶手临走时故意未锁门,以便他人能及时发现死者的尸体。”
    听了这话,白云清感到不以为然,心想,真的是这样吗?凶手一般会尽可能地制造困难,拖延案件被发现的时间,这样做会不会另有其他的原因?

                                    4
  回到了办公室,白云清正准备带宁磊下去调查。这时胜利路派出所的孙所长打来了电话,说项云对门的邻居有情况报告,现正在派出所呢?问白云清要不要让他们过来。白云清想了想,对孙所长说,我现在就赶过去。
    在胜利路派出所的小接待室里,白云清见到了项云的那位邻居。那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戴一副近视眼镜,穿一身可体的西装,一看就像是机关干部。
    孙所长介绍说,他叫吴德峰,是市政府的一位处长,就住在项云的对门。
    白云清与他寒暄道:“正要找你们了解情况呢,没有想到你却主动来了,真是太感谢了!”
    吴德峰客气了一下,就谈起了情况。
    “今天上午,我们一家三口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中没有人。中午回家吃饭时,听邻居们说,我家对门的女人被人杀了,我们感到很惊奇。吃着饭夫妻俩就聊起了这事。聊着聊着,就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我们俩口子正在看电视,听到对门有吵闹的声音,过了一会,对面的门‘咣’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接着听到一个人‘噔噔噔’地下了楼梯。”
    “你们有没有看到出来的是什么人?”
    吴德峰摇了摇头:“当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云清又问:“对门吵架的时候是几点?”
    吴德峰想了想说:“十点半多了,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报道刚播完没有多久。”
    白云清心里算了算,那个时间与法医鉴定的时间正好相符。又接着问道:“他们吵架时声音大吗?吵架人是谁你们听出来了吗?”
    吴德峰笑着说:“吵架的声音是不小,但是隔了两道门听得不太清楚。再说我们也没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僻好。”
    白云清也笑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吴德峰也哈哈地笑了。
    “接着,你们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据你推测,当时门是不是关死了?”
    吴德峰肯定地说:“关门的声音很大,‘咣’的一声,我们在客厅里都听到了。”
    白云清反问道:“关门的声音大,只能说明用力狠猛,如果门锁的活动插销不打开,门也不会反锁死啊。”
    吴德峰敬佩地看着白云清,赞许地说:“白警官办事真细,让我佩服。”接着他解释说:“因为一关门声音很大,我家养的那只小京巴跑到门口叫个不停,我就走过去吆喝它几句,顺便从门上的猫眼里向对面看了看,对面的门确实关得紧紧的。因为我们单元的住户,都是统一安装的金属防盗门,如果用力一关,门没有锁上,那肯定会反弹回来,留下一道缝。”
    听着吴德峰的解释,白云清频频点头,他还记得于丽也曾提到了京巴的叫声,心想,这小狗还真能叫,就随口说:“养个庞物也怪有意思的。”
    吴德峰笑了笑,说:“是女儿抱回家的,养着玩。”
    白云清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有个问题没有问到,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送吴德峰走,来到门口的时候,派出所户籍员小文穿着高跟鞋“得得得”地走了过去。白云清猛然想起刚才要问的那个问题,就在门口问吴德峰:“你刚才说过,昨天晚上还听到了那人下楼的脚步声。根据你的经验,你认为下楼的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年龄大约有多大?”
    吴德峰出神地想了想,答道:“听声音肯定是个男的,至于年龄吗,那可说不好,估计有三四十岁,不可能再大。”
    白云清非常感谢地对他表示谢意。
    这时,吴德峰又说:“不过有些十几岁的孩子,下楼的时候连跑带蹦的,声音也很大。”
    可一转念,吴德峰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那时已是晚上近十一点了,不会有孩子再出门的。”
    吴德峰认真负责的态度,给白云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次表示感谢之后,白云清亲切地将他送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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