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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屠宰场之舞(38)
作者:
劳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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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你很喜欢这份工作。”
  “是吗?大概吧。”
  “当然是喽。”
  “我想是吧。当事情抽丝剥茧,慢慢整理出头绪时,那种感觉实在很令人满足。”
  此刻我们正在用饭后甜点,一种甜腻腻的蜂蜜蛋糕,甜得我根本吃不下去,女服务员端来两杯摩洛哥咖啡,和土耳其咖啡差不多,又浓又苦,杯底三分之一是沉淀的咖啡渣。
  我说:“今天我辛苦了一整天,感觉还不坏,但却不是调查该办的案子。”
  “你难道不能同时处理两件案子吗?”
  “也许可以。但没有人付钱请我调查虐童的变态电影。我应该追究的是理查德?瑟曼有没有谋杀他妻子。”
  “你不正在办吗?”
  “是吗?星期四我借口瑟曼是有线节目制作人跑去看拳赛。有几样收获,我知道他是那种工作时会把外套和领带脱掉的人。他很带劲儿,可以爬上拳台再跳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我还看到他在举告示牌的小妞屁股上拍一下,然后——”
  “哎哟,那可不得了。”
  “对他来说是不得了。但是我却不知道那件事对我会有什么帮助。”
  “开什么玩笑?他妻子才死了两个月,他就开始对一个派对玩具毛手毛脚,这当然不对劲。”
  “两个半月。”我说。
  “还不一样。”
  “派对玩具,嗯?”
  “玩具、淫娃、宝宝。叫玩具有什么不对?”
  “没不对。他并没真正地拍她屁股,只是拍了一下而已。”
  “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
  “那是他们有眼福。而且其实只有几百个人而已。”
  “还有待在家里的观众呢?”
  “哦,他们那时正在收看广告。不管怎么说,这都不能证明什么。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狗杂种,老婆尸骨未寒就开始拈花惹草,或者他根本就是冤枉的,所以不用惺惺作态。怎么解释都可以。”
  “唉。”她叹道。
  “星期四,就是昨天,我站在同一家酒吧里和他一起喝酒。就像是在拥挤的地铁车厢之中我们分别站在两端,但同时身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不赖啊。”
  “昨天晚上,我在他公寓楼下的雷迪希奥餐厅吃晚饭。”
  “餐厅如何?”
  “没什么特别,通心粉很好吃。我们找时间去尝尝。”
  “他在不在餐厅里?”
  “我想他根本不在家。在家的话也是摸黑关在屋子里。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他,反正有其他的电话得打,干脆顺便打给他。”
  “他说了什么?”
  “是电话答录机,我没有留言。”
  “我希望他跟我一样,对不留话的来电觉得很烦。”
  “只好这么想。你知道我该怎么做吗?我该把莱曼?沃里纳的钱还他。”
  “不要,千万别这么做。”
  “为什么?无功不受禄。我现在一筹莫展,这件案子在警察局留的档案资料我看过了。凡是我想到的他们都做过了,甚至还多。”
  “不要把钱还给他,亲爱的。钱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妹妹被杀了,只有他认为自己是在为她作了些什么,他才会死而暝目。”
  “那怎么办?难不成骗他?”
  “如果他问起来,你就告诉他这种事得花时间去查。你不会再向他要钱吧?”
  “老天,当然不会。”
  “那他就不会觉得你在欺骗他。至于钱也不必缴回。如果觉得是白拿,你大可捐出去,捐给爱滋病研究中心,或者是‘传送上帝之爱’之类的机构,很多地方可以捐。”
  “没错。”
  “我了解你。你一定会想办法凭真本事赚到这笔钱。”她说。
  她想到威佛利去看场电影,但那天是星期六晚上,戏院门口一定排起了长龙,我们谁也不想站在那儿排队。走了一会儿,我们停在麦克道格街喝了些卡布奇诺咖啡,又到布里克的露天俱乐部听一个乡村女歌手演唱。
  “长长的头发配上老祖母的眼镜加格子棉布长裙,”伊莱恩说,“谁说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已经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