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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路灯旁的开始
作者:
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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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徘徊在夜里的人,内心是孤独的。”他们总是在夜幕降临后,穿梭于各个大街小巷里,不停的寻找着……寻找着……(一只飞蛾围绕在路灯下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去。)
一个年轻女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她感到有人在不远处跟着她,于是她加快了脚步。(飞蛾不停的围绕着发光的路灯飞着,翅膀不停的拍打着,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由于害怕,她没有走平时回家常走的路,而选择了抄小路。她向前跑了几步,后面的人也跟着跑了几步,女子心里害怕急了,左手紧紧的握住衣领,快步向前面的路灯走去,她希望能快点走到有灯的地方,也许这样自己会稍微安全一点。可是她越走得快,后面的人就越是跟得更紧了。(飞蛾完全被灯光所吸引了,陶醉在灯光之下。飞累了,索性就停在了路灯下。)“快到了!”年轻女子心里想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路灯下,就在这时身后伸来一只手。
“啊——!”年轻女子大叫起来,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说:“你——你要什么就拿去吧,都拿去吧!但请不要伤害我,给!”说着右手把皮包举在空中,递去后边。
“小铃,是我。”说话的是一名男子。
听见是熟悉的声音,这时小铃才定了定神,慢慢起身回头看去。“原来是你呀!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抢劫的呢!”小铃惊魂未定说。
“呵呵,吓到你了吧!我见你一个人往这边走,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把你给吓倒了。”男子中等个儿,有些瘦、头发有点长。
“你干嘛!一声不响的跟过来,人吓人吓死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要再跟着我了,真是讨厌!”小铃气愤的说。
“对不起嘛!那,我送你回家吧!”男子好意提出送她回家,可是小铃却很是气愤,说:“谢啦!不用了。只要你不再跟着我,我就感激不尽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知道怎么走回去!”说完小铃气呼呼的瞪着那个男子。
男子见状,只好说:“那好吧!我走了,你别生气!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好不好?”
“我数到3,你要再不走我就喊救命了!1——2……”2还没数完那男子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过来!吓死我了,在让我发现一次,一定报警!哼!”小铃对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狠狠的说。(正当飞蛾看着灯光如痴如醉时,却没发现早以等在一旁的蝙蝠已经晾开了翅膀,等候多时了……)然后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刚一转身,准备回家时,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刹那间,一道白光闪过……
第二天清晨,随着警车的到来,人们才发现,她睁着的双眼里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
“是谁报的案?”刚从警车里走下来邱海宁问。他个子高高的,手里拿着警帽,一边走一边戴,他是刑警队的队长,在仙山警局已经工作16年了。
“是一个自称是女死者的男朋友报的案,他人就在那边。”回答的是一个叫李易的年轻警察,由于他是几个月前才调来的,年纪又最小,大家都叫他小李。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约25、6岁的年轻男子蹲在路边。
邱海宁走到那个男的面前问:“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在什么时候?”
“早上5、6点……”那男的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眼睛直楞楞的看着路灯处。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邱海宁继续问。
“我?——我是她男朋友。”男的神情恍惚的回答说。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又住哪?”邱海宁又问。
男子听到邱海宁问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说:“我!——我!——,警官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小铃,不是我——!”说完又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被迎面的张京和周庭贵给拦了个正着。“不!——不是我杀的!——不是!”那男的被抓住后就发了疯似的大声说道。
“把他带回局里。”邱海宁说。
早上9点,警察局里——
“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的?”李易拿着笔,正对着报案的那个男子问。
“我姓王,叫王新。家住小荷堂。”王新回答说。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李易又问。
“我——我是死者的男朋友。”王新说完低下了头。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死者?”李易继续问。
“大概是5、6点吧!”王新含糊地回答。
“5、6点?你大清早的从小荷堂到仙山来干什么?”邱海宁疑惑的问。他的疑惑不是没有来由的,因为从小荷堂到仙山这里坐车起码要40分钟以上,而且还是在清晨,他这么早过来干什么呢?也不像是上班的样子,不管怎么看这人都很可疑。
“我——我是去接小铃上班的。”王新看上去神情很紧张。
“呵!你可真有毅力啊,从小荷堂到仙山坐车都要40分钟,这大清早的5、6点,该不会是3、4点就起来了吧!”邱海宁说。
“难道不——不行吗!”王新回答说。
“年轻就是好呀,大老远的3、4点就起来接女朋友上班,精神头不错呀!我可就不行了,起得太早还没睡醒呢!老了!”邱海宁见王新一直神情都很紧张,似乎有什么事瞒着。
“既然你说你是5、6点就发现了死者,那为什么到7点才向我们警方报案?为什么没有立刻就报案?”
“我——我——我是……。”王新说着低下了头。
邱海宁眯起了眼睛看着王新,心想“这人一定有问题,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是为什么?”邱海宁追问说。
“因为——因为……”一时间王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很紧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睛盯在地上。
“我看你还是痛快点吧!不要在磨蹭了,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像个大姑娘呢?干脆点,说!因为什么?”邱海宁说。
“我——我——”王新言词闪烁。“因为——因为我确实——确实在5、6点才发现的。”王新想敷衍过去,故意不说明自己为什么到了7点才报案。
“那你怎么解释5、6点到7点之间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为什么没有立刻报案?”邱海宁紧紧的抓住王新的这个漏洞不放。
“我——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们说是我杀的——我就犹豫了会是走还是报案……”王新见邱海宁逼的紧,就随便找个借口回答说。
“那——你在发现死者的时候,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什么可疑人物在出现在现场附近?”邱海宁见王新不肯说,就换了个法子问道。
“没——没有!”王新吞吞吐吐的说。
“……”邱海宁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又想起什么线索,我们随时欢迎你来。”
王新慢慢从椅子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要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邱海宁。
“队长!那小子,就这么让他这么回去了?一看就知道他有事瞒着!说话吞吞吐吐的。”李易不明白邱海宁为什么就这样让王新回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新他有问题。
“等着吧!他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主动再回来找我们的。”邱海宁盯着王新快要消失的背影自信满满地说。
果然没过几天,王新又来到警察局。
“我——我要找邱队长,我要坦白交代。”王新对坐在里边的张京说。张京在局里干了快四年了,比起周庭贵还要早一年。
“是谁要找我?哟!是你呀,怎么又想起什么了吗?”刚巧邱海宁端了杯水从外边进来。一见是王新,便向他露出了微笑。
“是。哦,不!不是!”王新一见邱海宁微笑着看着自己,一时间心里慌了起来。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到底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邱海宁问。
“是,我想起了一些事。”王新定了定神回答说。
“好,你跟我进来,我们到里边坐下来慢慢说。”邱海宁拍了拍王新的肩膀,示意跟他到里边去。快要进门时,又回头对小李说:“小李,进来一下。给他做个笔录。”
三人进了里屋——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邱海宁对王新说。
“我想起那天早上我还看见一个人,李书航!他在路灯那里鬼鬼祟祟的,看见我来了就跑了,我后来过去才发现小铃已经死在路灯旁。本想报案的,可是又一想,这一大清早的有没多个人,这万一被他反咬一口说是我杀了小铃,我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李书航对小铃下毒手,但我敢肯定,一定是他杀了小铃。”王新说得十分肯定。
“李书航?你认识他?他和死者又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人是他杀的?”邱海宁问。
“他经常缠着小铃,叫小铃和我分手跟他在一起,这些事小铃都跟我说了。就在小铃死的前一天,他还去找过小铃,我还和他打了起来。后来小铃上来劝说,当着我的面跟他说,叫他不要再来缠着她了。他一定是因为小铃选择了我而没选择他,他就因爱不成反生恨,所以就对小铃……呜呜——!”说着王新就哭了起来。
“好了,你就不要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邱海宁看到王新大哭起来,走过去拿给了他一张纸巾。
等邱海宁回到位子上后,李易小声问道:“队长,要不要找李书航回来问问。”
“……”邱海宁想了片刻问王新:“李书航是哪里的人?”
王新哽咽了一会儿回答:“他就住在仙山这边。”
“小李,叫小周他们几个去把李书航带回来问问。”邱海宁对小李说完,转头又问王新:“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没有了。”王新小声回答说,眼睛不敢直视前方。
“那好,要是再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邱海宁见虽然王新有些怪异,但想到他说的那个叫李书航的人的确也有些可疑,所以也就没再多问他了。
案子又多出一个疑点,李书航!他究竟在案发现场的路灯附近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发现了死者?为什么没有报案?李书航,真是凶手吗?邱海宁的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些问题。
到了下午,小李和小周他们带了李书航回来。一进门李书航就正对着邱海宁坐了下来,翘着腿,样子一点也不客气。还没等小李坐下就说:“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邱海宁一看,心想“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我们从报案人王新的口中得知,你在案发当天也到过现场。”邱海宁也直截了当的问。
“是又怎么样,我是去过。”李书航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发现死者没有向我们警方报案?在看见王新后为什么又匆匆离开了现场?”
“王新不是报案了吗?我报不报案又有什么关系?”李书航说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并摆出不合作的态度。
“你就不怕被人说是你杀了卓铃吗?”李易忍不住问。李易说的那个叫卓铃的人,就是被害的那个年轻女子。
“怕!不就是王新说的吗!警官,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要有证据吧!说我杀人!可以,请拿出证据。只要你有证据,就直接拿手铐来铐我好了。”李书航说着还伸出了双手,做出被自愿被铐的姿势。
“如果人真是你杀的,会有证据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这是每个公民都应做的。”邱海宁见李书航态度很是傲慢,忍不住说了句。
“是——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点问吧!我还有很多工作呢!”李书航根本就不想配合。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邱海宁问。
“朋友。”李书航简单回答道。
“朋友?没那么简单吧!”李易又忍不住插话说。
“那应该多复杂呢,警官?”李书航左手托着下巴,斜眼瞪着李易,故意把语调提高了说。
“你——!什么态度!”李易看到李书航那嚣张的态度,不禁火冒三丈,停下了笔,指着李书航。
“小李!注意控制下自己的情绪。”邱海宁看见李易十分激动,便提醒说。
“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再问下去也是也是浪费时间而已,你先回家,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遗漏了,没想起来的。我们还会找你回来问话的,希望下次会有不同的答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邱海宁对李书航说。
“好呀。我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随便浪费他人的宝贵时间。”说完李书航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察局。
“这——这人什么玩意儿!”李易愤愤不平地说。
“算了,小李。你也该学会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应该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被别人说了几句挑衅的话就暴跳如雷,到头来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周庭贵在局里跟着邱队长也有三年了,对于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方面比起李易来可要老道得多。周庭贵说完转头看见邱海宁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了神,于是又问邱海宁说:“你说是吗,队长?”
邱海宁并没有注意小周说的话,自己心里正想着“李书航呀,李书航!看来要让你开口,我还得多下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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