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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河



  刚到高原的时候,听到过一种说法,据说西藏人洗澡次数少。我当时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是啊.守着这清澈得可以一眼望到底的河水,怎么会少洗澡呢?
  那天,我们要拍悬崖的戏,娜梅琴措发现自己的恋人就是自己仇人的儿子,在爱恨交织中开枪杀死了他,自己也被仇人上司杀害了。

  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悬崖拍这场戏,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已经走出了阿坝的境域。在过阿坝境界的时候,我们还下车打了一计霍乱疫苗和一针鼠疫疫苗。因为在西藏的草原上有一种旱獭、它们身上携带着霍乱病菌,所以,每个人都挨了一针。

  车继续前进,在一个河谷里,我们发现了比较合适的拍摄场景,可是中间有一条小河。河水很浅,充其量只到大腿跟。看来没什么问题。于是,我们准备过河了。

  我把刘晓庆背在背上,兴冲冲地走到河边。可是,当我把脚插迸水里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失声叫了出来,这哪是什么水啊!简直是流动的冰。从雪山上流下来的雪水,温度是极低的,那种凉冻彻骨头。当我把腿从水里拔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沾到水的地方都变得通红通红的。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了当地的藏胞不爱洗澡的原因。这么凉的水,就是我,也不会爱洗澡的。而且藏族同胞烧的是牛粪,日常用还不够,哪能有这么多的牛粪来烧水洗澡呢?
  我这个人向来有这样的优点,因为当过兵,而且还是当一个小班长,所以总是觉得要冲锋在先,享受在后。如果我都被这河水吓住了,那么其他的人又怎么过去呢?
  我又一次把刘晓庆背在了身上,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河……
  嚯!那滋味真是冷得你从心里往外打哆嗦,但是,即使比这再凉的水,也不能退却了。“大家纷纷效仿我的样子,挽起裤腿,涉水过了河。

  最让人可怜的还是我们的摄影师。李月斌天生长得很白,所以被水拔出来的红色在他的腿上格外明显。就这样,我们拖着一条条通红的腿,迈上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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