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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唤醒激情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实际上许多的美国公民早有所闻。
  我不知道别人在回想过去时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感受,但我确实是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我既然要写这个自传,就是希望将一个真实的自我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也呈现在我自己的面前,就像去接受一次心理治疗一样,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心理症结告诉自己的治疗师,以求对方能够全面了解自己并且提出好的治疗方案,这样的心理分析才够完整,才会起到作用。
  前面,我已经提到,在我刚刚进入大学时,我周围的那些男女们那种类似于疯狂的心态,对那种心态,我不会置予任何评论,而且,我相信,每一个美国公民都能够理解那样的心态,或者说所有人都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时期,那在人的一生之中,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有人说那是人生中的一个反叛期,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只是有人那个时期来得早一些,而另一些人来得迟一些。
  是的,那个时期所发生的事,导致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现象,那就是对功成名就的男人的追逐并且成为一种风尚。
  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后来我和奥尔德里克·科尔特之间所发生的事,到底与那个时期在同学们之间所流行的时尚是否有关?因为她们玩的游戏刺激着我的自尊心,所以,我才会对一个功成名就的教授发动攻势?我所做的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出于对马塞尔者流的嫉妒,想以此证明自己比她们更有魅力,更能讨得男人的欢心吗?
  实际上,我的心里非常清楚,那时候的我迫切地需要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心理医生,因为我觉得自己正在失去对性的感觉,所以,我需要那样一个人。实际上,奥尔德里克·科尔特不仅仅是心理医生,而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实际上,他并非用他丰富的经验或者见识帮助我,而是用他的实践,他用他的生殖器向我证明了我的正常,而且也证明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所能给女人带来的完全不同的感觉甚至是不同的传动,也同时向我说明感官的享乐与精神上的享乐之间,其实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某些时候,感官的极度享乐可以使得精神享乐得到升华,而另一些时候。
  精神的享乐会成为感官享乐的助燃剂。
  奥尔德里克·科尔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我的大学生活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之后。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灰色时期,因为与珀西·科克极为短暂的性爱关系,使我尝到了极为严重的苦果,以至于我对自己是否能够再接受男人完全丧失了信心。那时,我一直痛苦地认为我失去了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因此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说实在话,那时,我很想再找个象鲁道夫一样的男人试一试,同时,我又非常害怕经历又一次失败,我非常清楚,如果再一次失败的话,我将会被彻底摧毁。
  就在这种极端的恐惧和不安中,我度过了大学时代的第一个月。
  奥尔德里克·科尔特就在这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那时候,他只不过是我的许多导师中的一个,我估计,他大约有四十上下的年纪,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和一双蓝得发亮的眼睛,是的,他的目光非常犀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心。这大概就是他作为一位心理学权威的独到之处吧,他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观察人心透彻人心的。
  那次,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装,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感谢上帝,他没有戴眼镜,否则,他的形容将会大受损害。
  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站上讲台时,大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学生。有我们这个系的,还有其他系选修心理学专业的,而且,女生绝对比男生多,那些女生们的眼睛突然地变得亮起来,仅仅以女人看男人的角度,这个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的确是非常潇洒非常风流,甚至可以说魅力四射。尤其是在所有的女生都将目光紧盯着成名教员的时候,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的出现,无疑给人们带来了一剂特殊的兴奋剂。我相信,在那一刻,他成为了所有女生们追逐的对象,围绕着他,很快将会有一场血战发生。
  如果是两个月之前,我想我一定会对他产生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从来还没有见到一个像他这种年龄的男人,有着如此吸引人的魅力,他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极为特别的力量向四周发射着,所有在这种力量辐射范围之内的女人,心都为之一紧。是的,我不会否认,如果没有发生过珀西·科克的那件事,我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追逐的行列,并且,我有自信我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因为身边再没有其他任何女性比我更懂得这种年龄的男人。
  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想再冒一次险,至少,一,切都必须在我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之后,但这种心理准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我没有把握,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了吧。
  然而,世上的事情,真的有着某种宿命的成份吧。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人的一生所经历的,会是一种事先安排好的命运,如果是那样的话,人只不过是在按照某种未知力量设计好的程序生活着,人生将会变得多么的乏味而且单调,但是现在,当我坐下来思考自己的二十四年人生,思考在这二十四年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所接触到的所有人时,我便发现了一个问题,所有的一切,真的十分的巧合。就像我曾向同学们夸耀说,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跟这个国家的总统睡在同一张床上,结果,这件事真的非常巧合地发生了。
  另一方面,当我跟珀西·科克分手的时候,我非常明确地感受到,我需要另一个心理医生。一个能进一步帮助我的心理医生。我所说的不是那种执业医生,因为我绝对不想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思想暴露给一个不相识甚至是完全不可以信赖的人。实际上,卡桑洛博士长期以来给了我很好的心理辅导。但现在,我在想到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否决。这种情形跟我后来与美国总统克林顿之间发生的事情似乎完全的不同,我想,这次是因为我正在失去自信而后来那次,我正在获得自信的区别,也完全有可能因为我在十八岁的时候还非常的幼稚,这也是我与卡桑洛博士之间的信赖关系所经历的唯一一次考验。那时候,我觉得需要一个既像父亲又像情人的心理医生,他能够医治我,同时我也能完全彻底地相信他。
  结果,这个心理医生真的向我走过来。
  记得那大中午下过一场雨,然后,天很快地睛朗下来,空气中飘着丝丝清凉,微风吹拂着,似乎整个大地部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觉得可以很安稳地睡上一”觉似的。那样一个下午是十分迷人的,我的心情也略略的有些好转,便抱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来到学校后侧的一片树林中。
  这片树林在校园里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早晨或者是下午,会有许多的学生在这里看书或者是讨论一些他们感兴趣的问题,而晚上则是那些少年情人们幽会的最佳场所,他们在这里拥抱、接吻或者是做爱,一对与另外一对的距离相隔不是太远,彼此甚至能听到激情奔放时所发出的特殊叫声,却又绝对能相安元事。
  现在是下午,虽然也有一些大胆地情人们在这里拥抱或者是接吻,却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因此,在这里读书,那真是一个太好的地方。
  我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翻开书阅读着。
  奥尔德里克·科尔特恰巧需要找他的一名研究生,而有人告诉他,那名研究生可能会在这片树林中,于是,他便找了过来。结果。
  他并没有找到那名学生,却看到了我。
  “你好。他主动打招呼说,“我对你有印象。”
  最初,我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跟我打招呼,抬起头来时发现是他,我的周围并没有其他离他更近的人,而且,他那双晶亮的蓝眼睛也正看着我,这些全都说明,他是在跟我打招呼,还说明他对我有印象,心中顿时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连忙站起来,像所有非常听话的女学生那样,微微低着头,礼貌地对他说道:“下午好,科尔特先生。”
  “这个地方读书非常不错。”他说。
  “是啊,”我有些不安地应道,“这里非常安静,而我正需要安静。”
  这是一种非常简单而且礼节性的招呼,像这样的情形,在任何一所大学校园中,每天都可能发生,绝对没有半点奇特或者是浪漫之处,也不可能导致人们对此产生任何联想,事实上也正是那样。
  科尔特先生在与我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很快走过了我的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曾一度缩小到不足一公尺,但很快又扩大到了一公尺之外。
  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并且转过身,对我说道:“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觉得你有着很重的心事,你原本有一双非常美丽而且明亮的眼睛,但现在,你的眼睛被一层雾状的东西遮住了。请你告诉我,真是这样吗?”
  我实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这实在是太令我吃惊了,上帝,难道我在他的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吗?抑或因为他是一位心理学教授,因此便有了一种洞悉别人的能力?我想,当时我一定是将嘴张得很大,并且有至少好几秒钟没有合拢来。那时候,我还不清楚他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心理学教授,只是确认了一点,他一定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洞察力,所以才会在儿百学生中对我留下印象,并且敏锐地看出我此时正是心事重重。在那一刻,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不是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吗?也许,一个心理学教授比一个执业的心理医生更适合于我?
  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因为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相信这个男人。我知道,对一个男人的探索和对一个男人的相信,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许许多多的美国女人都可能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但绝对很少与一个还算熟悉的男人之间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这一点,我当然也不例外。此时,如果我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我的性欲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奥尔德里克·科尔特,我甚至相信我会主动地做出一些暗示。可实际上,那时的我对性已经没有了半点兴趣,我已经很难记清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失去了那种需要了。其实,我闽真的很希望那种需要非常突然地冒出来,那至少证明我是正常的。令人恐惧的是,我像丢失了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一般,丢失了那种需要,而且根本就无处寻找。
  因此,在一瞬间之后,我立即就换上了另一种脸孔,那或许正是以前的莫妮卡·莱温斯基所具备的脸孔,那据说是一张满情奔放、魅力四射而且像所有这种年龄的女性一样,有着那么一点故作姿态的脸孔。
  “是吗?我似乎不这样认为。”我说。
  科尔特却没有因为我的掩饰而被蒙骗,他又返回来,非常认真地看了我几眼,然后看起来非常真诚他说:“或许,你需要一些心理辅导。”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很郑重地交到我的手上,就像他在给自己的学生布置一道心理学上的讨论题一样,以那低沉的男中音说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确信自己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这就是我们关系的开始,我至今都认为,那其实是一种非常纯洁的开始,无论是我还是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杂念,我们心灵的天空,就像是当时那片雨后的天空,一片蔚蓝而且令人舒畅。
  我的那些正在追逐着她们心目中设定的猎物的同学们,后来一致认定我是有意接触科尔特的,他们甚至认定我属于真人不露相那种人,只要偶尔露出一点,便令他们大开眼界,并且令她们所有的人全都成了失败者。老天作证,这绝对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次与科尔特正面接触,所以很随便地将他给我的名片夹在了那本书上。我之所以还能记住这一点,是因为我拿那张名片当书签来着,在科尔特离开之后,我在那里看了至少三个小时的书。
  但后来,当我真的想找那张名片时,我发现那张名片被我弄丢了。
  我再次想到科尔特是两个星期之后,或许时间更长一些,那段时间,我整天都昏昏噩噩,甚至连最起码的时间概念都没有了,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我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需要。
  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以前,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一个有着强烈需要的女人,只要遇到我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人,身体内不知什么地方便会开始兴奋,并且有一种令人讨厌的东西分泌出来,弄得我不得不常常清洗自己身体以及囱己的衣物。尤其是我不得不以各种方法来平抑自己的潮动,我尝试过用深呼吸,也尝试过在冬天里有冷水洗澡以及半夜起来跑步。这些办法对抑制烦燥的心有一定的作用,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要静下来,那种感觉便会像暂时躲进地洞里的兔子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四处游逛着。
  然而现在,即使我用尽办法,也无法找到它。我试过用幻想,甚至是偷偷地看过一些顶级的影片。结果,我发现自己对那一切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那么一种厌恶憎恨。
  与那种找不到需要的感觉相比,我的恐惧却在与日俱增。我有一种非常清醒的意识,如果再不接受一次心理辅导的话,我有可能会精神崩溃。于是·:我自然地想到了奥尔德里克·科尔特,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和善而且乐于助人,他很可能正是我所需要的人,至少,我可以尝试着信任他,获得他的帮助。我想,这样做,对我不一定有坏处,尤其是在绝望的边缘,我应该找他试一试。
  但是,当我想找到他的名片时,却怎么都找不到了,我将那本书从头至尾翻了一遍,那张名片明明夹在书页中的,但现在却已经不知去向,很可能是在某时候滑落了,而我却根本不知情。
  、我只好趁着他来为我们上课的机会去找他。
  “看上去,你的精神情况不是太好。他见到我后主动地问道。
  “简直糟透了。我回答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非常抱歉,我想我将你的电话号码弄丢了。”
  “那么,现在你认为你需要我了?”
  “是的。”我说,“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需要一些心理方面的辅导,否则,我想我很快就会崩溃。”
  科尔特又问我是否还要上课,我说,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上课与否,对我没有丝毫意义,因为我绝对没有心情知道任何知识,我的脑中被一个问题充满着,已经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事情。
  ““好吧,请跟我来。科尔特像父亲一般对我说。
  我跟着他上了他的汽车,然后,他才问起我叫什么名字以及我的家庭的一些情况。我当然知道,这并非心理辅导的开始,他只不过想利用这样的机会对我进行一些了解,那对将会到来的心理辅导是有好处的。而且,去他的心理诊所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总得找些话题来谈,否则,此时的尴尬对将会到来的心理辅导可能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
  、“科尔特对我在伯纳德和玛西亚风波那件事上所经受的打击非常同情,并且安慰我说,其实这件事在美国并不算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许许多多的美国人因为爱情而结婚,但并非一定因为完全失去了爱情才离婚。美国人似乎将爱情、性爱以及婚姻分得实在是太清楚了,将这三者割裂的结果,使得婚姻成了一种非常空洞的存在,完全失去了本来的实质性内容,因此,它显得非常的脆弱,简直就不堪一击。父母离异这样的事,是绝大多数美国人所必须经历的,就像日本人给每一个出生的孩子割掉阑尾一样,既然是差个多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的事情,通常来说,就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当然,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而且对这类事情的心理反应,也往往不同,有的人会异常的强烈,而有的人则会淡然处之。反应强烈的人,说明是一种感情极其敏感细腻的人,因为很容易引起兴奋。
  因而才可能被任何感情上的事情刺激。
  我跟着科尔特来到他的心理诊所,那时候,他有几个预约,但他将那些预约推后了,直接将我带进了他的工作室,开始对我进行辅导。
  最初,当然是询问一些具体的情况,了解引起我不安和烦燥的原因,对这一点,我已经是非常的熟悉,我知道我应该告诉我的心理医生一些什么。事情过后,我有好一阵时间感到非常奇怪,因为我向科尔特讲述的,是一件极其令人难堪的事情,尽管他是一位心理专家,曾经听过不计其数的人向他倾述一些很可能比我所经历的更加尴尬的事情,但我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除了在自己的伙伴之中带着玩笑以及炫耀提起过有关自己的性经历一类事情之外,我还从来都未曾向另外的人提起过,即使是向自己的好友们提起,那也多半带有一定的自我吹嘘性质,所说出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更多的是为了自我吹嘘和标榜而编造出来的东西。但在科尔特面前就完全不一样,我没有任何羞涩地向他讲述着一切,讲述我与珀西·科克的相识以及相互吸引,讲述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过程。现在,你们已经知道,那是一·个极其隐私的过程,尤其是具体细节,对我目前的心态,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因此,在跟科尔特谈起此事时,我根本就无法回避,而且我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避。
  是的,我向他说明了一切,其中包括最真实的细节。
  实际上,科尔特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也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他十分的专注,我甚至感觉到他同别的心理医生不同,他正在投入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身份冷漠地听我诉说,而是以一个父亲一个朋友一个情人的身份,在真正地关心我了解我并且试图帮助我。
  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任感,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来找他。我有一种感觉,他能帮助我,他一定能。他就像父亲一样,能够解决我提出的所有问题,他是一个我可以信赖的人。
  在了解了我的全部经历之后,他说道:“放心好了,莫妮卡,这只是你自己对自己进行一种心理暗示所引起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敢肯定,你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问题,你非常正常,你能够像所有人一样,享受正常的生活,甚至会比别人得到更多的乐趣。”
  因为我信赖他,所以,我非常相信他的话,甚至根本不用他作进一步的辅导,我就已经知道,我只不过是非常偶然地走错了路,我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之中,那里通向许多的胡同,但全都是死胡同,没有一条是能够走通的。因此,我在那里迷失了自己,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这就是我恐惧的原因,而且,因为恐惧,我一直在暗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我无法回到一条可以达到目的的路上,因此,我的恐惧便更加强烈。是的,他能帮助我,他会将我引向一条别的道路,那是一条可以走向光明走向幸福的道路。我相信他,因为他有着一颗仁慈之心,他会尽一切可能拯救我,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怀疑。
  后来,我又去过几次他的心理诊所,当然,那是例行的继续性心理辅导。只要我认为需要,这种辅导他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我认为自己已经回复正常,找到了自己的需要为止。
  似乎是第三次辅导之后,也许是第四次,总之,这样的心理辅导进行了几次之后,我就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效果,最初是我的心情开始轻松下来,恐惧在慢慢地减退,紧张的神经在慢慢松驰。然后,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竟然做了一个绮梦,在梦中,我找到了自己的需要,而且这次来得非常的强烈和迅速,我简直就无法控制自己,我感觉到整个身体被欲火焚烧时的那种快爆炸了的感觉。然后,我感觉到有一只男人的手在爱抚我,那是一个影子似的形象模糊的男人,我想也许因为是在黑夜中的缘故吧,我看不清他的脸,甚至看不清他的一切,只能强烈地感觉到他身上所透露出的男性的气息。他用自己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乳房,抚摸着我的阴蒂,让我胸中的火更加强烈地燃烧着。然后,他开始用他的唇,他吻着我的唇,吻着我的鼻子以及耳轮,接着,他便开始向我裸露的躯体上移动,我觉得有一阵温馨的风吹过自己的躯体,在胸前那两处高高耸起的地方荡漾。
  “噢,宝贝,快使用你的武器。”我含混不清地呻唤道。
  他果然是非常的听话,他将那块因充血而发硬的肉塞进了我的意识最深处,于是我浑身上下响起了爆裂时欢快的响声,在一瞬间,我达到了顶点,然后在向下跌落时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没有影子似的男人,也没有那充血的硬物,当然也就不可能有性交。只是我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撞击着我的胸腔,那绝对是达到性高潮时的感觉,对这一点,我有着丰富的体验。
  尽管没有男人和没有实质上的性交,我却兴奋莫名,因为这是不知多久以来,我第一次找到了这种感觉,第一次重新有了需要,尽管是在梦中,但毕竟是有了一次高潮,我感觉到健康正在回到我的体内,支离破碎的我又在开始恢复完整。在科尔特的帮助下,我很快便可以完全找到自己的肢体碎片,然后将那些碎片完全地粘合起来,以前的莫妮卡·莱温斯基很快就要回来了。
  清醒过来时,我甚至仍然能感觉到我那未能在梦中完全满足的需要。这真是太好啦,我清醒地感觉到那是需要,那真的是需要。
  我决定对自己进行一次实验,也同时对自己进行一次认定,我需要知道,我并非在梦中找到了自己的需要,在现实中在任何清醒的时候,我也同样找到了自己的需要)从此,我已经正常了。
  这样的实验当然是简单的,我相信所有的女人,全都无师自通。
  我曲起自己的手,解开了睡衣的带子,让整个胸部、腹部以及腹部以下开阔的地域裸露着,我知道我此时成了一个裸露的睡美人。如果有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并且有幸看到这一切的话,他一定会为这起伏的山峰、丘陵以及茅草地而疯狂。我想象着此时有一个那样的男人正站在床前,就是奥尔德里克·科尔特好了,他应该是一个能引导着我,让我完成一次又一次冲浪的男人。
  我将左手按在自己的乳部,而右手则伸到了两腿之间,在那片茂密的丛林中像个捕猎者一般寻找。我熟悉那片热带雨林,尤其是在一场透雨挥洒的时候,我能听到雨打芭蕉的声音以及雨水流动时欢快的歌声,那是一种大自然的音乐,是一种天籁之声,是给人的心灵带来净化的声音,我感觉到那条溪流开始涨水了,水流无声地弥漫,带着清凉,也带着野草的芬芳。
  柔软的手指变成了科尔特身体的某一部分(当然是我的手指),扎迸了那条洪水泛滥的溪流之中,并且在里面畅游着,一会儿是蛙泳,一会儿又是蝶泳,水花翻溅,像是在表演着水中芭蕾,我听到雨打芭蕉的叮咚声似乎是在为这一场美妙的表演伴奏,那丝竹之声动人心弦。
  雨越来越急,风越来越狂,小溪中的水也更加的猛涨起来,最终漫出了溪涧,开始淹没丛林。那些野草树木非常乐意享受着这种滋润,更加欢快地唱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得的歌曲。
  “科尔特,你太棒啦!我几乎快死过去了。”我在这一声语音含糊的惊叫之中冲向一处高峰,然后像是踩着滑雪板一般,从一个峰端滑下,又迅速冲向另一个峰尖。
  是的,我终于行了,我完全恢复正常了。
  很快,另一次辅导的时间到了,我开始有些犹豫,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不再需要辅导了,在此之前,那种辅导旨在唤醒我那沉睡的性欲,驱走我意识中的魔鬼。现在,这件工程已经完成,如果再有那种辅导的话,很可能成为一种非常明确而且强烈的调情。
  我不知道那将会导向什么样的结果,只是知道,如果我的情欲之火被不小心点燃了的话,如若不能及时地扑灭,那将会是另一场灾难。
  我犹豫着,不想去为自己惹下麻烦。
  但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去了。我想,至少我应该告诉科尔特,他已经在我身上获得了成功,我应该去感谢他使得我的人格重新获得了完整,他是我的拯救者,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我知道,当别人向你提供帮助的时候,你至少得向人家说一声谢谢,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我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差不多十分钟。
  科尔特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因为我迟到而责备我,他对我就像父亲一样宽容。
  “请你动作快点,我还有几个病人。”他说。
  那一刻,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向他说明我已经康复,而是突然想到要再接受一次他的辅导。是的,女人常常就是这样,过于的善变了,有些念头的变化,甚至连她们自己都感到惊讶感到奇怪。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闭上眼睛,跟随着他语言的引导去游历一处非常特别的风景,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他的确有一张非常帅的脸,那张脸轮廓分明,每一处起伏都显示着一种非常的力度。
  是的,我以前也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力度。
  有对我形成冲击,我一直都非常冷静地站在他的磁力场之外。然而,这一次是完全的不同,我们相距是那样的近,他身上所发射的巨大磁力,完全占据了我,我被这种力量点燃了。我感到体内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在流动,所经之处,便是熊熊的燃烧,接着便是一种高温反应,身体发软。很快,这种燃烧以及高温反应向身体的下面集聚,就像有什么人将无数的烈性炸药运送到了那里,堆积着,并且点燃了引信,爆炸随时都可能发生。我期待着爆炸,但爆炸又似乎非常的遥远,我想,我那时的皮肤一定泛起一股红色的光泽,那绝对是一种情欲之火剧烈燃烧的光泽。
  科尔特当然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显得有些兴奋,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了自己正在恢复。”
  “将你的手给我,快……”我说。
  他伸出了他的手,让我握住。
  这当然不能令我满意,仅仅只是握住我的手,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
  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是我勾引了他。如果有人一定要这样认为的话,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我很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如果不是那种对自己的情欲完全一无所知的人,你一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强烈的需要,是一种怎样难以控制的需要。是的,我觉得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强烈,更加的令人无法自控。我知道我找回了我自己,但这还仅仅只是感觉上的,是一种自我认定,并未经过实践的检验。或许,这种恢复只是一种自我暗示,并非真正的恢复。所以,我很想有一次真实的感觉,坦率的说,我需要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够接受男人的生殖器。这不是一个凭着感觉就能解决的问题,甚至不是我的个人愿望所能解决的问题,它的完成,必须求得我的性器官的认同和配合,否则,这一切都只可能是一种假象,仅仅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效果。
  科尔特显然明白我需要什么。但在他的手接触到我的乳房的一瞬间,我想他想到了自己的职业操守,他所持的特殊的职业,绝对不允许他与他的病患之间发生此类的事情,如果传扬开去,说他利用对他的女患者进行心理治疗的机会,达到自己必泄性欲的目的,那么,他很可能将从此离开这个职业,我很能理解他的犹疑。
  他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人,也是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
  如果说后来因为我的事给他带来了许多不幸以及困扰的话,我对此表示非常的歉意,我实在不该以那样一种方式来检验我自己。
  这种话,当然只能是在现在这种异常冷静的情形下才可能说出来,但在当时,人的理智是十分脆弱的,情欲之火已经熊熊烧起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找到理智的踪影。
  我感觉到科尔特有一种想退却的意愿,便用了点力,去抓他的手,很快我就感到我的理解错了,他并非准备退却,而是为了更进一步的进攻,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正在脱着我的衣服。我放开他按在胸部的手以后,他立即熟练地伸进了我有衣服的里层,并且在那里动作着。
  我想他在看到我的脸上泛起特别的红光时,浑身的欲火大概也被点燃了吧,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熟练,我悄悄睁开眼,看到他的脸像刚刚喝过了量一般红润,而他的眼睛中,有一种非常的光射出来。他非常熟练地仅用一只手便解开了胸罩的前扣,让我的乳房裸露在他的面前。他就像一个酒鬼见到了千年陈酿一般,馋得口中仿佛有液体流出来。
  这时,我开始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他温柔的触摸。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有着一种极其特别的力量,他轻轻揉捏着我的乳房四周,然后又用两个指头搓揉着我的乳头,我感觉到一种痒痒的感觉,同时也感觉到一种燃烧的快感。
  他似乎是太紧张了,看上去似乎没有完全放松自己一般。我大致了解他此时的心理,他目前面临着三大阻力,一是这里是他的诊所,还有许多求诊者正排着队等他;二是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这处关系将会受到许多人的指责;三是我们此时的身汾是医生和病人,作为心理医生,他与求诊患者发生性关系,那会毁了他的职业。这一点,我很快便知道了。我想,我必须再给他一点鼓励,否则,他大概是不太可能尽情地发挥他的技巧的。
  我再次睁开眼睛,深情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的目光的力量,有许多的男人曾向我提起过,说我的眼睛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电流,如果有人胆敢与我的目光相撞的话,一定会产生强烈电击的感觉,我熟悉那种感觉。
  科尔特大概是太不了解这一点,或许他此时也很需要那种感觉,总之,他的目光与我相碰了,我明显地感觉到他浑身抖动了一下。然后,他站了起来,走近我,并且俯下身,尽可能地让我的胸部敞得更开一些。
  当我的上衣被完全松开时,我看到我那一对大乳房从衣物的束缚之中跳了出来,就像两朵又白又大的蘑菇突然舒展了它们倦缩着的身体。我的乳房因为情欲的刺激,已经完全的充血,比平时膨胀了很多,尤其是一对粉红色的乳头,变得非常的紧挺圆满,既像示威又像如唤。
  科尔特轻轻叫了一,声,然后低下头,非常准确地含住了其中一只乳头,他的舌非常熟练地挑动着,真有点风卷残云的感觉。
  我更加的不能自持了,我想大声地叫唤,但因为这里是科尔特的工作室,与外间他的助手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如果我此时呻唤的话,他的助手一定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那样将会对他的声誉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我不得不压抑着自己,让沉重的喘息从自己的口腔以及鼻孔中释放,但克制着不让任何声音发出来。这当然不能尽情,但有时候,压抑也能获得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快感。
  在亲吻我的乳房时,科尔特的手显得有些笨拙,他只是抱着我的脸颊,甚至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当然不能令我满意,我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吻着,然后又牵引着他,慢慢地向下移:
  他很快就明白了我需要什么,不再需要我的引导,而是变得主动起来。
  他的手平放在我的腹部,很快穿过了我的裙腰,从内裤中钻了起来,穿过我的丛林时,他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直接熟悉深入到中心地带,准确地用一只手指按住了我的身体之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并且轻轻地揉捏着。他也在同时运用他的唇,他吻住了我,将舌头伸迸我的里面,与我的舌头搅和在一起。
  。‘你不准备让你的小伙于去游泳吗?”我问。
  他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将他的整个身体向我靠过来,我感觉到他的小伙于此时非常的调皮,硬硬的,紧紧地顶着我。我将自己的手伸下去,拉开了他的拉链,抓住了他的小家伙,拖出来。
  我的手碰到他的小家伙时,他显然有些难以自控,所以沉重地叫了一声。
  在他发出叫声的同时,我感觉到他的小东西猛地向前挺了一挺,在那时,我甚至有那么一丝失望,以为他的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那正是他的调皮之处,也是他的力量所在,他有很强的自控能力,它的弹跳,只不过在显示它的力量,在显示他的技巧。我于是轻轻握住它,它十分的大,我的手甚至没有完全握住,我轻轻地滑动着,它便在我的轻握中再次变得欢快起来·同时,我也感到他手上的动作在加快,并且将其中的一个手指探进了我的里面,我于是获得了一种被填充的感觉。就在这种亲昵之中,我被迅速地推向高潮。
  就在我尽情地体验自己身体的复苏时,他另一只手按住了、的头,并且轻轻往下压。我立即明白他希望我干什么。其实,我也很希望为他干他需要我干的一切,我希望能给他所需要的一切也同时希望他::让我得到满足。我开始弯下身来,用我的唇亲吻着他大腿的两侧,亲吻他那十分茂密的黑色丛林,然后,我在他的丛林之神的顶端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感觉到了丛林之神在兴奋地弹跳。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脸,我见到他的脸因强烈的需要和兴奋而变得有些错位。
  他再次按了按我的头,我非常驯顺地将脸贴近他,张开自己的口,含住了他的丛林之神,感谢上帝,他让我拥有了一张很大的嘴,以便我能非常深入地亲吻这最雄性的所在。
  我用力地将他的生殖器吸进去,然后又慢慢地吐出来。我能感觉到了他的兴奋,因为我口中的那块肉始终都在轻轻跳动着,就像一个欢快兴奋的孩子一般,真正是载歌载舞。
  他的器官膨胀得更厉害了,我似乎听到了血液在里面奔流的声音,也感觉到他的输精管在有节奏地一张一合,正做着喷射前的准备。
  就在这时,他突然将它从我的口腔里抽了出去。我原以为他想进入我的阴道,是的,许多男人都希望那样,那里更温暖更润滑更柔情,那种感觉是别的地方无法给予他的也是不可代替的,我站起来,用裸露的乳房顶住他的脸前,并且动手解自己的裙子。
  他在这时抓住了我的手。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我需要,难道你不需要”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挽着我的腰,并且深情地吻了一下我的唇,然后轻声他说道:“现在不行,我还有几个约好的病人。”
  这真的很令我失望,就像有人拿了一大堆美味佳肴,最初告诉你,你可以尽情地吃,想吃多少便可以吃多少。你是一个十分贪心的孩子,你想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吃得一于二净。但是,那些食物实在是太诱人了,因此,你并没有急于吃它,而是伸出你的鼻子,尽情地闻着它散发出的香味,你在这种迷人的香味之中食欲大开。然而,就在你正准备开怀大嚼的时候,他却突然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拿走了,只有那特别的香味,还留存在空气之中。香味并不能解决你的食欲,更不能满足你那已经空置的胃。结果,你感觉到了更加的饥饿,你甚至为这种不能满足而痛苦而疯狂,你真想将什么东西砸碎。
  他再次吻了我,然后说:“我向你保证,今天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
  于是,我只好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带着未能满足的失望,离开了他的诊所。
  我相信许多的女人都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那绝对不是一种美妙的感受,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在那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处于饥饿状态,也一直都处于期待之中。就像自己的肩上扛着什么东西,始终未能放下来并且根本就无法放下来一样,那种感觉十分的令人讨厌。
  那以后的白天过得非常的缓慢,我甚至没有心情干其他的任何事情。
  天黑下来以后,我终于坐不住了,独自离开了学校,跑到他的诊所附近,在门口转了两个来回,几次都冲动得想推门而入。但我毕竟没有那样做,我还有一丝理智,我知道那样会给他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会使得我们的关系在还没有开始便闹得满城风雨。
  我找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以及这里的电话。我说,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如果他终于闲下来了,随时都可能打电话通知我,我会在一分钟之内赶去与他见面。
  “我也正等着那个时刻。”他说,“很快会到的,宝贝。”
  我再次在咖啡桌前坐下来,开始慢慢地品着咖啡。
  这时候,我当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是否适合的问题。他应该有四十岁了吧,或许更大一点,像他这种年龄,应该早就有了家庭,有了妻子。我这样做,是不是在试图破坏他的家庭?是不是在侵占属于他妻子的位置以及权利?
  如果是在现在,我或许会再次给他打一个电话,取消我们的约会,然后去找一个别的男人,比如学校中的同学,或者是一个在街上碰到的男人,让他带我去酒店开房间,我们彼此满足了自己的性欲之后,根本不必说一句话就分手,从此之后,我们绝对不再可能想起对方,即使想起,也不知对方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那或许是一种解决性欲的好办法,在我的前一辈人中,他们常常都会用这样的办法解决自己的需要问题。但到了我们这一辈,事情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安全问题已经成了比解决需要更为重要的问题,解决需要有很多种方法,如果为了追求某一种方法而使自己染上讨厌的疾病甚至是不治之症,那实在是得不偿失。当然,我也可以回去寻求其他的解决办法,比如运用自己的手,也可以利用电动按摩器,实际上,在艾滋病威胁着人们享受快乐的时代,许多人都已经习惯了作用那种毫无生命力量的东西。
  可是,我的心中,另一个自我却又在试图说服我。
  另一个自我对我说:莫妮卡,你别幼稚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专一的感情,而且,谁都清楚,爱情和性爱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爱着自己的妻子,这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只不过是碰巧在他需要性爱的时候,你也需要罢了。因此,你去满足他,他也同时满足你。这没有什么不对,就像你拿着钱去商场购物,彼此都曾付出,且彼此也都曾得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得异常的复杂呢?
  再说,你不是一对不忠实夫妻的牺牲品吗?这个世界,又有哪一对夫妻是真正忠实于对方的?无论是丈夫还是妻子,背着自己的配偶偷情的情形普遍地存在着,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是顺应时代的潮流而已。
  更退一步说,你根本就不需要爱情,你只需要满足自己的性欲,将肩上那个沉重的负担放下来。这没有任何错误,任何人都不该背上那样的负担,任何人都可以因为需要而寻求解脱的办法。
  在解决那个负担的时候,运用从商店里买回来的电动按摩器或者是借用一个某个人的生殖器官,这之中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区别?
  那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跟你偶然借别人的笔来用一用或者是借别人的手提电话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奥尔德里克·科尔特电话来了。
  我于是知道,所有的争执或者是犹豫都已经没有意义,目前。
  我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男人以及他的工具,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需要一块面包一样。
  奥尔德里克·科尔特亲自为我开了门,他的助手已经下班离去,诊所的门在此前已经关上,外问甚至没有开灯,一丝光亮,是从他的工作室那半开的门中曳露出来的。
  在门被打开的同时,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我,然后轻轻一拉,便将我拉了进去。随后,他转身关上了门,我能听到、被锁上的声音。我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我知道我的心跳得很快,甚至连两边的太阳穴都开始跳动,而且明确地感到两腿之间有着一。种非常特别的气流在回旋。
  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并且非常热烈地抱住了我,疯狂地吻着。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听话的猫一样,偎在他的怀中,任他予取予夺。
  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他的唇在我的唇上并没有停留太久,甚至只是走走过场似的将舌伸进我的口腔里搅了那么一下,正当我准备迎上去,紧紧咬住他时,他却迅速地退去了。
  接下来,他便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心中感到一丝失望,同时也感到一丝恐惧。
  我并非担心他会在这里与我做爱,只要他乐意而且我也能得到快感,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他太急迫了一些,我害怕他会成为第二个珀西·科克。真是那样的话,我想我那刚刚被唤醒的东西,或者说刚刚被找回的东西,会不会因此再次逃去无踪呢?
  如果再有一次消失,我是否能像前一次那样将它找回?
  我完全没有把握,因此我十分的恐惧。
  科尔特迅速地脱着我的衣服,并且随手扔在黑暗中的什么地方,我能感觉到他的急迫,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解放的松驰。
  是的,这是很好的,我喜欢那种没有任何束缚的感觉,那会让你的身体以及精神同时获得一种特别的轻松,那会让你非常清醒地知道你所拥有的到底是什么。
  感谢上帝,科尔特到底不是那种初涉人事的小男孩,他是一个十分成熟的男人,他是一个心理学家,他非常明白女人的需要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还有着十分出色的技巧。他将我脱光之后,又脱光了他自己,然后紧紧地抱住我,深深地吻着。他的吻令人十分的难忘,既有节奏,也有层次,简直可以说魅力四射。
  他再次开始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此前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并且重新有了信心,也对今晚将会发生的一切有了极好的预期。我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非常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房间中开始充溢男人和女人的体香,那是一种令人兴奋的气味,而且是一种比酒更浓烈的享受。
  科尔特将我抱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那双又大又厚的手紧紧抓住我臀部的后侧,他用力抱起我,向里面的工作室走去,因为用力,我大腿内侧根部的皮肤被向两边扯开,我知道,我的阴唇也被同时扯开了,此刻,它一定张着大口,正等待着一次猛烈的冲刺。
  那种感觉是非常特别的,更加上他在抱着我走动时,我的乳房顶着他的胸部,有节奏而且轻轻地摆动着,乳头擦在他的皮肤上,仿佛有两股电话,从乳头的最前端向我的身体深处进入。
  从黑暗进入光明,我终于能看清他了,他的胸部很宽很厚,沿着中线有一条向两边呈发射状的胸毛,并且一直向下沿伸,与他的阴部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在我所接触的男人之中,他是最茂盛的一个从来没有见到哪一个男人的阴毛像他这般的浓密,他的性器官从那团黑色之中挺身而出,像一只平伸的手臂一般。
  他将我平放在床上,那张床是为了他开展工作而准备的,目的是患者在接受他的心理辅导时,能够尽量地放松自己。现在,他将那张床派上了另外的用场。他让我平躺着,尽可能地将两腿张开,而他则借助灯光,向我的根部注视。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所看到的一切,我的阴毛一定因为双腿向两旁展开时的力量倒向两侧,中间部位被暴露出来,呈现出一些起伏的山脊状,而在两道环状的山梁之间,有一块小小的突起物,因他的注视而获得生命,并且迅速地从沉睡状态苏醒,慢慢而且固执地抬起头来,一点一点地向前延伸。我能感觉到那个地方的轻微颤动,那是一种有节奏的,并且能够带动我身体之中血液的流速以及心跳的速度。
  是的,在他那火一般的目光注视之下,我感到体内有一种液体正在向下面奔流,然后通过大腿根部的那一小片溢出了体外,于是,那里温热而且湿润。
  科尔特向我走近来,并且用他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腿,我想,他准备向我冲刺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在心中默默地叫道:“来吧,亲爱的,我正等着呢。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将共同享受一顿丰厚甜美的晚餐。”
  可是,他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而是慢慢地摆动着我的腿,使得我的身体呈现出不同的姿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又迷人的眼睛之中,此时喷出的火更加的炽烈起来。他甚至还伸出他的舌头,卷起舌尖,轻轻地挑动着。我能感觉到他将舌伸近我的阴唇乃至阴蒂的感觉,那种挑动使得我的阴蒂跳动的速度更加的快起来。
  我的浑身都开始发烫,像是着了火一般,尤其是下面那个部位,我敢肯定,如果当时有谁在那里放上一只鸡蛋的话,那么,或许在几秒钟至多几分钟之后,他便可以享受到熟鸡蛋的美味,而且是加入了极其丰富和特别调料的,那滋味一定是前所未有的特别。
  “科尔特,别折磨我。”我几乎是带点乞求地叫道。
  “你不是一直担心你失去了这种能力吗。”他仍然将目光盯着我的那个部位,“现在,你还那样认为吗,或者你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十分性感而且随时都会令男人感到兴奋和满足的女人?”
  “不,我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只是觉得我的里面空得慌,我需要一种东西去填充它,将它塞得越满越好。
  快,科尔特,求你,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
  我一开始的感觉绝对没有错,他是一个深知女人需要什么的男人,而且,他也十分关心女人的需要,他一直都在进行着一种努力,那就是将一杯美妙的鸡尾鸡调得更加够味。他深深知道应该怎样去调,而且对时间火候的把握十分的准确,他会在女人胸中的火燃烧到最旺时,才让你尝到真正的滋味。
  他向前走来,双手提着我的腿,并且尽可能地将它们分开。我知道,他是希望他进入的时候,面前说可能地开阔。
  我以为他的调情阶段就此结束了,余下便是真正的做爱的开始。但是,我显然对他熟悉不够,他只是握着自己的工具,将它塞进我的里面,并不是太深,可以说只是在门口,最多也不只过是龟头部分。我知道我的阴道里面极为湿润,进入是非常容易的,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长趋直人。但他并没有:“样做,这使我立即明白过来,他准备将调情阶段继续延长。
  将一只雪糕放在孩子的口中,然后又迅速地抽出。对,他要玩的,就是这样的游戏,这样的游戏对于那个贪嘴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一种焦著渴望伴随着快乐的体验。他的目的显而易见,要吊足那个孩子的味口。
  我当然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就像那个贪吃雪糕的孩子会跳起来伸手去抢一样,我紧收自己的腹部,希望通过一种力量将他的器官深深地吸进我的里面。但实际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切主动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除了任他予取予夺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他将他的器官慢慢抽了出去,顶住我的阴蒂磨擦着,就在我发出兴奋而又有点不满意的叫声时,他突然发力,用了十分之一秒或者是二十分之一秒,便完全地进入了我的里面。一种特别的兴奋迅速地极其突然地弥漫了我的全身,甚至连意识深处都得到了渗透。我欢快地大叫了一声,但没等我来得及进一步兴奋,他却又故伎重演,将他的性器向外抽去。
  我感觉到了他的退却,那当然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我不需要,我已经快爆炸了,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强烈的性欲充满。
  此刻,除了他的阴茎之外,即使是将整个世界给我,我也不要。
  “别,那大残忍了。”我急急地叫道。
  他可真是个坏小子,他已经将那可爱的工具抽离了我。是的,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即使它的最顶端,也已经离我有了那么一点点距离,而我的阴道仍然大张着,摆成一种期待的姿式,就像一只躺在巢中等待母亲喂哺小幼鸟那大张着的嘴。
  “坏蛋,不要离开我厂我再一次叫道,但这一声呼叫尚没有结束,便被另一种惊叫所代表,这个坏家伙,他竟然再一次对我进行了偷袭,而且是一次最猛烈最快速的偷袭。
  我的珍珠港彻底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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