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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美梦成真


  1995年6月底,我以一名实习生的身份第一次走进了美国的最高权力中心白宫。
  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一份工作,而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奉献机会,我和差不多同时进入白宫的那些实习生一样,全都是凭着一些非常特别的人物的推荐以及白宫有关部门精挑细选之后,才获得这次机会的,这是一次不拿一分钱薪酬只顾奉献的机会,白宫将会给我们的唯一报偿,就是最后提供的一份实习评语。
  当然,我们也清楚,白宫的评语,将会对我们这批实习生今后的人生道路产生一定的影响,有的可能是非常深刻的影响。
  我非常庆幸,我的实习工作被安排在白宫的旧行政楼,这是白宫的西楼,总统的椭同形办公室,正在这一翼。我实习期间的工作是帮助处理总参谋长雷昂·帕内特办公室的邮件。将这些邮件进行分类,然后送给相应的办公室,这并不是一件十分复杂的工作,唯一需要掌握的要点,就是熟悉总参谋长办公室的每一位工作人员以及他们所负有的责任和权限,知道什么样的邮件应该交给谁处理。
  总参谋长办公室是白宫内除了椭圆形办公室以外几个最有权力的办公室之一,并且,也是与椭圆形办公室接触最多的办公室之一。许多时候。总参谋长帕内特先生会认为有些文件或者是邮件需要送给总统本人看一看,那么,他将会在办公室中找到一个人将这些东西送到椭圆形办公室去;另一些时候,总统本人可能突然想到需要看一些文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是总统,谁都无法预测他会需要一些什么。克林顿需要这些东西时,他会打电话给帕内特本人或者是总参谋长手下的工作人员,于是,很快便会有人前往总统的椭圆形办公室。这样的工作,通常都可能落到实习牛或者是办公室内职位最低也最年轻的职员身上,我有一种感觉,在这种官僚机构呆得太久的人,通常都会有一种“懒惰”,他们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以后,便认为那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安逸最舒适的地方,因此不再愿意轻易站起来,我十分的佩服他们的一种能力,那就是可以日复一日地坐在那其实并不是太舒适的办公椅上,而不必稍稍挪动他们的屁股,当然,这也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在一间权力极大的办公室中,通常部会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他们如果不全力工作的话,将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最终被调离这里。另一个原因是,对权力的接近,使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种支配人的欲望,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长期处于一种被支配的地位,偶尔有支配别人的机会,他们会感到种心理上的满足,认为自己正在接近某种权力。
  正因为如此,实习生往往就会有更多的跑腿机会。
  我的正式实习生活是从七月初开始的,由于上述原因,我其实有许多接近椭圆形办公室的机会,但那时候,我所接触的并非椭圆形办公室的核心,而是总统的私人秘书贝蒂·柯里小姐。我最初的印象是,柯里是一个四十多岁甚至年龄更大的老女人,不苟言笑,做事按部就班,严肃得似乎有些过分,而且,也似乎特别注意她在白宫的身份地位。我甚至觉得她有点装腔做势,过余地强调她在美国是一个地位出众的女人。
  为了获得与总统交往的机会,我想我可能在柯里小姐身上下过一些功夫,比如故意无话找话地与她说点什么,或者是赞美她的衣服或者气色。我承认这是我的小诡计,目的是为了在这位秘书小姐的办公室里多呆上几分钟。或许,就在那可能的几分钟里,克林顿会因为某件事极其偶然地来到柯里小姐的办公室,然后当然会对我的存在产生注意。或者他会问:“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我就会告诉他,这位小姐名叫莫妮卡·莱温斯基,是总统先生的一位忠实崇拜者。我想,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我将会获得一次与总统握手的机会,如果总统那时恰好不是太忙或者是有某种兴趣的话,我们或许还可以有一两分钟的说话时间。
  事实上,我并没有得到更多那样的机会。柯里是一个非常刻板的女人,我想她对与我谈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或者说她认为与我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谈话,会令她感到一种年龄的压力。总之,她几乎没有给我那种令人想人非非的机会。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工作效力极高的女人,而且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我认为总统选她做为自己的秘书,是出为她的忠实以及聪明,而不是别的原因。她是那种十分典型的美同公务员,任劳什怨,而且从不说一一句多余的活。你很难听到她对什么事情抱怨或者是评头论足。任何时候见到她,她都将自己埋在成堆的单调的工作之中。
  但率他说,我对她所从事的工作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她本人的兴趣。以我个人的态度,我倒是愿意总统选择另一个女人,而不是她:。
  在美国的权力中心,我所留下的另一个深刻印象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柯里一样,非常的沉默。我有一种感觉,包裹着他们的,并非他们穿在外面的衣服,其实还有某种更为特别的并且是我无法看到的东西,正在掩盖着他们的真实,在某此场合,我们偶尔也会交谈几句,比如在喝咖啡的时候或者是吃午餐的时候,但是,我觉得自己永远都别想走迸他们的心里,哪怕是走进边缘地带都根本不可能。他们对待像我这样的实习生非常热情,实际L对待其他人也是一样,但你永远别想他们对你有哪怕一点点真诚。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是一些只会工作的机器,就连他们偶尔开的一些玩笑,也像是按照某种特定程序或者是某一本教科书教导。
  我喜欢这里的权力影响力,但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从另。一个角度说,白宫的神秘力量深深地吸引着我,这里毕竟是美国的心脏,整个美国,都会因为它的跳动而跳动。我想,这很可能就是我在离开白宫以后,却又一直努力着想重回白宫的原因之一,我始终被那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并且魂牵梦绕,即使是现在,我都很难说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方面,我讨厌那种令人压抑的氛围,觉得那是一种违背人性的将人变成机器的丁作方式,在那样一种环境之中,你永远都别想能交上真诚的朋友另一方面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沉默和不可知,却又在权力的影响力作用下成为一种强烈的引力。
  最初的一个月时间,我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克林顿的机会,或者说,我根本没有近距离观察他的机会。我相信有几次曾经见过他。
  但那都是远距离的,当时无论我还是他,身边部有许多的人,在那样的场合,绝对轮不到我上前与他说话,甚至是交换一个眼神的机会部没有。
  尽管如此,我仍然是非常兴奋,毕竟与以前相比,我们是已经非常的“接近”了,并且我极其自信,我正在向他走去,我,定会有机会与他握手,甚至是拉一拉他的领带:。
  记得有一次,在水门我的公寓里,我给一位从前的女友打电话,她是一位非常狂热的克林顿崇拜者,其热度大大地超过我我相信,如果进入白宫实习的机会不是我而是她的话,那么,今大上在这里写自传的同样就不会是我而应该是她。
  她在电话中问我,是否已经与克林顿握过手了,我说还没有。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接近他的机会。她听了以后人感惊呀,她个可能想象我们的工作地点如此的接近却没有接触的机会。我于是向她解释,白宫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每个人的活动空间仅仅只有一张椅子那么大,所有的人整大部坐在属于他们的椅了上,如果你经常离开属于自己的椅子,便会侵占属于他人的空间,将可能引起一些议论,她说,让别人议论好了,你应该直接走进总统的办公室,然后告诉他,你非常崇拜他非常迷恋他,我说,那是你而不是我。她说,那你就将你当成是我好了。
  我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会被总统当作疯子超过出来。她说,就算是被当作疯子,那也是值得的。
  我不明白她所说的值得指的是什么,但我显然不是那种狂热的崇拜者,不是那种因为自己的脸颊被崇拜者亲吻过一次,然后就永远地甘之如饴,回味无穷的女人,对于我来说,真实的存在永远比一些虚幻的想象来得重要。
  进入白宫后的苇一分月,在后来一些媒体的反应上非常平静,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想,这种平静主要有两个原回,一是我的新来者以及实习生身份,我毕竟不是属于白宫的人,很快,我便会从这里离开,因此,我希望自己能在这里留下一分好印象,或者是说获得一份措词不错的评语。同时我也发现,要与这里的人很快熟悉起来,并不像在社会其地地方那么容易,冷漠或者是彬彬有礼,是这里最为严重的流行病症。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想通过自己努力给他门留下一分好的印象,并与他门尽快地熟悉起来,因此,我才会替他们送上每天的第一杯咖啡。
  这件事后来被一些媒体大加渲染,在他们看来,即使是那些并不喜欢咖啡或者并不喜欢我卞人者,我也一律这样做,那实在是大过分太不可理解。
  我想,此事如果并非我自己亲历叉看到那些媒体的报道,一定会认为那个被报道的人精神是否存在着不正常成份。事实上,我想池们正需要以此来证明一个事宾,那就是奠妮卡·莱温斯基其人,是一个做事主观而且不切实际的证,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通常都会做出一些非常蠢的举动,因此,她后来与克林顿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找到了一种愚蠢的证明。
  我现在终于知道,媒体到底在用什么办法令人们感到惊讶。
  当然,这实际上有点离题了,现在,我要说一说寻致第一个月非常平静的另一原因,那就是西尔维斯特·杰弗里的存在。我承认,那时我与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彻底了结,我们还藕断丝连,甚至还有机会通电话或者是见面。
  那时候,我感到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对我的吸引力正在减弱,但绝对还没有到完全消失的程度,我想,我仍然对他有那么一丝迷恋,仍然渴望与他做爱并且体会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也一直都试图让我相信,他仍然没有放弃努力,一直都在寻求一种解决我们之间关系最好的办法。
  后来,有些媒体提到了我与克休顿之间的心电感应,在这件事情上,那些媒体基本上忠实于我自己的说法。我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不能加进任何主观的东西,因为我向独立检索官斯塔尔先生提供的证词很可能会有曝光的一天,如果他们在这件事上太过主观的话,等到了那一天,人们就会发现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就某些事情说谎,因此便可能怀疑他们所说的另一些事情。
  另一方面,即使是对斯塔尔,在有关心电感应这件事上,我也并没有说得太明确,而他也没有问得大明确。我想,这是因为他感到这些并非太重要,而且对于一个像他那样的法律工作者来说,这样的证词对于他将要向国会山提供的报告没有丝毫的益处,因此,此事才会被一带而过。
  然而,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却是异常的重要,因为它是我整个幸运或者说不幸的开始,是我走进梦中宫殿的钥匙。
  我十分地清楚《斯塔尔报告》被允许公之于众以后,人们对我态度上的改变,如果有哪一家媒体就此进行一项调查的话,很可能会发现,以这份报告公布为界,之前很少有人认为整个事件中我该负有主要的责任,他们大部认为我只不过是受到了克林顿的诱惑但是,在这份报告之后,美国人一夜间改变了看法,认为克林顿确确实实是“栽”在了我的手里,是我诱惑了克林顿,莫妮卡.莱温斯基才应该对整个事件负责而不是克林顿,也上因为如此,克林顿的支持率快速地上升。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想说出一些《斯塔尔报告》中没有提到的真相。我这里所强调的真相,井非因为我没有对独立检察官说真话,也并非我有所隐瞒,事实是斯塔尔先生因为法律上的需要,他所要证实的,只是莫妮卡·莱温斯基与克林顿的关系,或者说得更为准确一些,莫妮卡·莱温斯基到底与克林顿之间是否有性关系这才是他的重点中的重点,因为证实这件事,便可以解释克林顿在向大陪审团作供的时候是否说谎,是否欺骗了整个美闷人民,至于莫妮卡·莱温斯基与克林顿之间发生性关系的基础,诸如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崇拜或者是像普通的美国人所理解的那样,莫妮卡·莱温斯基根本就是一个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的淫荡的烂货,对于斯塔尔以及他的报告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然而,这一类事对于我本人来说,却有着绝然不同的意义,它不仅涉及到我的名誉,同时也涉及到我有关感情的认定。
  我并不想用这样的事来证明一个事实,也就是说,我至今部不准备将此事简单地归纳为莫妮卡·莱温斯基勾引了克林顿,或者是克林顿勾引了莫妮卡·莱温斯基。我想,如果一定要说勾引的话,那么,是我们相互勾引了对方,上帝所造就的我们本身的属于男人以及女人的魅力,令对方着迷。
  准确他说,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克林顿,应该是我进入白宫第二个月的事,也许是七月底,也许是八月初,那天,他非常突然地出现在总参谋长的办公室里,我想,他可能是准备与帕内特本人就什么事情交换意见,也有可能是希望等待着一份什么文件,但总参谋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一时之间没有找到,他等得有些不耐烦。
  总之,我始终不清楚他那次来总参谋长办公室的目的。需要说明的是,如果我想知道他的目的,那应该井非一件难事,我甚至可以听他走迸办公室时跟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话,立即便可以明白过来、。
  事实上,那时的我非常的慌张,或者说非常的激动,我很难说明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克林顿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突然的,完全缺乏心理准备的,因此,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立即目瞪日呆,以至于至今都无法回想起自己当时干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我想,我唯一能记起的事便是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绝对是漫不经意的,完全无意的,或者说是一种礼节性的,这种情形发生在他那种身份的人身上可能是极其普通的,他常常都需要见到许多的人,而且,常常都不可能与所有他见过的人打招呼,因此,他便会养成一种习惯,以目光扫视每一个他视线所及的人,算是与他们打了招呼。
  然而,我发现克林顿的目光转向我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地亮了一下。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熟悉那种目光,那忧像足你在十六生日的时候,人们给你送来了一人堆礼物,其实,你早已经队倦了那种认定你仍然是孩了的礼物,在你的心中,你早已经成人了。你对你那些应付孩子的东西没有丝毫兴趣,但出于礼貌,你又个得个装着有浓厚兴趣的样了去看那些礼物。就在这时,你突然发现了一件十分特别的东西,那正是你所感兴趣的,并且是能够令你欣喜若狂的东西,比如某个一直暗恋着你也为你所暗恋的男人送的玫瑰花或者别的什么。
  克林顿投给我的目光比别人更长,而且我能十分确定,他那时看我的目光,就像是漫不经意他扫过一堆砂石时,突然发现了一颗钻石。
  以前,我有许多次从电视屏幕上或者是远距离观察克林顿的机会,那时,我就认为他是一分十分英俊的魅力四射的男人,但远距离的观察毕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印象深刻,更个可能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他那双眼睛所给人带来的力量。我想,他如果将印象深刻,更不可能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他那双眼睛所给人带来的力量我想,他如果将计别人发现那种力量的话,他就一定能够做到,并且让那个正在感受那种力量的人感受到一种遭遇强烈电击的感觉。
  1996年初,珍妮佛·弗劳尔斯出版了《我与总统的的十二年情》一书,那时候,我与克林顿的关系上处于十分密切的时候,因为几乎整个美同以及网上世界部在谈论这件事,许多人认为珍妮佛所说的一切是完全真实的,而另一些人却认为这只不过是个爱幻想的女人坐在家里凭着自己的想象臆造出来的故事,目的当然是为了让自己出名。
  那时候,我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证实此事的真实性,这个人就是我,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去证实那什事,或者说,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去证实自己的情人与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我知道,这种证实一定不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既然明知这样的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不快,我又何必去做?
  尽管那本书十分的轰动,但我最初绝对没有想过去看,但是,我并不讳言自己的好奇,或者说,我很想从另一个可能与克林顿有过关系的女人口里更多地了解克林顿。因此,在网上朋友越来越多地谈话着这件事,尤其是一些熟悉我的人知道我与克林顿比较接近并且就此向我证求意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如果对那本书一无所知的话,将会显得十分的不正常,于是,我从英特网上找到了那本书,并且读完了它。
  在此,我并不想谈我读到那本书时的感受,我相信,任何一个处在我那种地位的女人所能产生的想法,与我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嫉妒心的女人,所以,我读那本书时的感觉应该可以去想象,所幸的是,珍妮沸与克林顿的那段关系毕竟是已经结束了,不管珍妮佛怎样的信誓旦旦说克林顿曾经是多么深刻地爱着她,我想,那实在有些言过其实,因为我认为我自己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有关这种感觉,我后面会谈到,此时没有必要详细说明,我之所以在谈到与克林顿初次相见时突然又转到那本书上来,是因为我在读那本书时,对其中的一点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或者说,我也正是从那一点上认定了那本书中的某些真实件,也同时认定了认为克林顿具有超强魅力的女人,绝非我一个。以前有过,以后可能还会再有。
  珍妮佛谈到她与克林顿第一次用识时这样写道:
  我第一次见到比尔·克林顿,是在1977年秋大的一分傍晚。那是,他是阿肯色州的检察长,我是Kark电视台的新闻记者,KaRK是美国NBC电视台在阿肯色州小岩城的分台。克林顿扣问肯色州的国会参议员戴尔·邦珀斯去华盛顿开完会回来,我接台里给的任务,要在检察长到达小岩城机场时采访他。
  机场那里又热又湿,我紧张得有点发抖。虽然听说克林顿是一个热情友好的人,和记者总是合作得限好,但我才进电视台几个星期,而且这是我的第一个重要采访任务。
  没人指望我的采访会报道出重大的新闻。我虽然是一个新手,但仍自我期许,能把这次采访做得像橄榄球比赛中直冲底线那样全赢。我站在那儿,回想着要采访的问题。但完全设想到的是,在六十钞钟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比尔·克林顿向记者们走来时,每个人都叫喊着向他提问题,由于我曾是一分歌手,我当然叫喊得最响亮。
  “克林顿先生,”我喊道,“你可以口答我的几个问题吗?”
  检察长转过脸来对着我,显然想谈一下他的华盛顿之行。但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我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那时,我为之一震,一股电流传遍了我的全身。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意识到,克林顿和我,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或最低限度说,也是一见有意。此时此刘,我想到的,不是浪曼史,而是来完成采访任务。我要冷静,要表现得专业化。
  但克林顿可不是这样。,他那双孩子气的蓝眼睛睁大了,嘴角抿出一丝淘气的微笑。克林顿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下,用一种挑逗性的语调问道:“他们是从哪里把你挖到的?”
  “喂,兄弟!”我心里在想,“我现在最不需要的是一个好色的政客缠上我。”我曾说过,人们评价我是一个乳房丰满的性感女人。
  这样评阶也可以。
  但是人们习惯偏见地认为性感女人就是无学识、无智慧的傻瓜荡妇我遇到比尔·克林顿时,才二十七岁,已有了和男人的经验。一个有魅力且性感的女人,就像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很多机会和大门都向这种女人打开;但经常,这些大门又通向那个你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床。
  那天晚上,在分岩城机场,我不希望有什么事干扰我,使我不能集中精力采访。而克林顿的出现给我带来的正是这种烦恼,我讨厌它。
  “一种情欲骤然涌进我的骨髓,”我记得当时是这样感觉。与此同时,我身体的另一分部分无法遏制,心猿意马。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工作第一。
  我用无意的目光瞥了一下克林顿,装作不明白地向我传递过来的不可名状的眼色,和那句致命的话“他们是从哪里把你挖到的?”
  我在内心回答,“事实下,最近我才开始在这家电视台工作。”在克林顿开口说其他话之前,我马上开始提我准备好的问题。
  克林顿毕竟是一分教练的政治家,他很快就集中精力,严肃回答问题。
  但他那性感的微笑,从未离开他的脸宠。他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好像整个机场只有我们两个人。
  克林顿用理智、聪明的言词回答了我每一个问题。他的言语之间,似乎还在传递着一些对我们作为记者和检察长的职业毫不相关的事情。
  几分钟之后,克林顿登上一辆等候他的车子离去,我觉得一阵怅然。现在任务完成了,我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无论那些怀疑的人或者是白宫的发言人,都认为这是反对党为了打击克林顿所炮制的东西,是为了即使到来的大选制造的武器,目的是为了将民主党领导人赶出白宫,这是十分典型的卑鄙行径。我承认在我没有看到这本书之前,也同样抱有那样的想法,我知道,竞选年中的黑暗,简直不无法计数。但是,当我看过那本书并且读到上面那段文字的时候,我立即知道,至少,珍妮佛在写到那一段时,是绝对真实的,至于以后的发展,就得看以后的机会了。如果珍尼弗仍然在电视台做记者,仍然有着许多接近总统的机会,那么,结果就一定会如她所说,“这些大门又通向那个你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床”。
  我之所以确认其真实性,就在于我也曾强烈地感受过克林顿的目光,他的目光所含有的不仅仅是冲击力,简直可以说具有一种强烈的摧毁力。在他看向我的那一瞬,我感觉到了自己心灵深处的强烈震颤。我想,如果当时我的身边有人正在为我测量血压的话,我的血压一定会高得令那位测量者吓得昏过去。
  非常令人遗憾的是,克林顿看向我的目光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那只不过是比分给别人的时间略多那么一点点而已,然后,他便站在那里与其他人谈话。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双耳正在发出一种非常特别的轰鸣声,那种声音使得我根本无法听清周围的一切。同时,我也认为,克林顿已经注意到我了,他一定还会注意我。他来到这里肯定是偶然的,但是,我肯定他会因为这种偶然比他预计多呆些时间。
  结果正如我所料,他在与其他人谈话时,像是很随便地将目光转向了我,他的目光仿佛有着一股强烈的魔力,紧紧地抓住了我。
  令我挣脱不得,除了以自己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纠葛在一起,我别无选择。第一次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时,我非常的慌乱非常的惶恐,甚至是手足无措,我承认那时我惊慌地逃开了,但逃开之后,又十分的后悔,因为我那强烈的心跳告诉我,其实我非常喜欢那种灵魂碰撞的感觉,我应该更加大胆更加坚强一些才对。作为男人以及女人,我与他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对他的目光感到恐惧呢?难道他与我所熟悉的男人相比,会多出一个什么零部件不成?同时我也在想,这家伙心中一定生出了色念,这个念头会搅得他不能安宁,他一定会再一次进行目光侦察。
  在他第二次将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我便勇敢地迎了上去。
  他以为他是美国总统,我就会怕了他吗?才不会,在他第一次将特别的目光投向我的时候,他在我眼里已经不再是美闷总统,而还原成一个普通的人了,一个被强烈的性欲煎熬着的男人,一个见到漂亮性感的女人就忍不住想愉嘴的家伙,一个馋得有些可爱的家伙。
  那时候,我与西尔维斯特·杰弗呈之间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痛苦经历,而且,我正试图挣扎着脱离那分可怕的漩涡,如果能与面前这个魅力四射的男人有几次偷情经历的话,为什么不呢?毕竟美国有差不多二亿多人口,成年女人至少也有八千万吧,在如此之多的女人中,能够与美国本世纪最后一位总统偷情的女人,又能有几个?我并不指望这件事能给我带来怎样实质性的利益,至少,它可以令人异常的兴奋,同时,也可以帮助我消除西尔维斯特·杰弗里在我心中所造成的影响。
  同时我还在想,克林顿看上去精力非常充沛,为了美国,他简直旧像一部动力永不衰竭的机器一般,我非常想知道,他在做爱的时候,是否也同样如龙似虎。我不管别人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我不得不承认,脱光衣服以后的克林顿,的确对我充满着神秘和诱惑,尤其是感受到他用目光向我调情之后,我非常突然地有了那样一种想法。
  我不相信那种想法是莫妮卡·莱温斯基一个人所独有的,我相信,许许多多的美国妇女,在见到某一分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时,也会本生那样的想法。是否全世界的女人全部如此,我虽然相信所有的女人全部一样,但我没有证据证实自己的这一观点。我想,这就是珍妮畔所说的一见钟情或者一见有意,但事实上,我跟她的想法有些下同,这大约是她和克林顿之间的事发生在七十年代,而我却是生活在九十年代,二十年的时间,已经使得人们对许多事情改变了看法。珍妮佛所在的年代也许认为那是一见钟情,但现在的人们更愿意相信,那是一种纯粹的性爱的吸引,或者是一种对神秘而且有力量的男人的心理历程的探索过程。这种感觉,与一见钟情,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所谓一见钟情,其最终目的虽然也包括了性,但实际上是以婚姻为终极目标的。
  但我此刻所感受到的一切则全然不一样,那是一种单纯的性爱的开始。当然,也可能会出现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曾经出现过的事情,单纯的性爱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的改变,导向了另一分方向,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以后,谁能够说清谁又能够真正把握呢?
  我至今都十分明确地相信,我和克林顿的关系,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时,他用他的嘴与周围的熟悉的人谈着话,却同时用他的眼睛与我调情。
  我十分明确地相信,总统对我已经有了印象,从此之后,他可能会更多地找借口来到总参谋长的办公室。从他的目光中,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强烈性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他会很乐十同我做爱……
  当然,我也个一定对此持有期望的态度,因为我知道,他毕竟是美国总统,他的行动,往往会受到许多的限制,像他这样一个人物,已经将自己的时间奉献给了整个美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美国人民的,所以,他如果想找到哪怕极短的私人时间来尽情地享受一下性爱,我认为那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他一定得为此花尽心事地进行一系列安排,以便避开白宫许多人的目光,尤其是第一夫人希拉里的目光。
  我不是人相信希拉里能够真上而且有效地时克林顿实施控制,但她的控制欲望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克林顿如果想跟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接触,在过她那一道关时,的确得绞尽脑汁。
  尽管如此,我想,以目光调情这种方式,却不在希拉里的控制范围之内。即使希拉里再铁腕,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克林顿曾经与多少个女人进行过“目光性交”,至少,克林顿在用自己的目光表现自己的强烈渴望这件事情上,他是十分自由而不受限制的。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还会寻找那样的机会,并且将那些机会大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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