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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的严嵩


  纵观明代,皇帝大都昏庸无能,耽于享乐,不理朝政,因而导致政治荒废,纲纪不振,使一批阴谋家,野心家乘虚而进,他们玩弄权术,把持政权,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而结党营私,陷害无辜。明宪宗时的汪直、英宗时的王振、武宗时的刘瑾、焦芳,继刘瑾之后,明世宗嘉靖年间,朝中又出了一个大奸臣,也曾红极一时,权倾朝野,他独揽朝纲二十年,祸国殃民,坏事做绝,他就是有明一代最大的奸佞——严嵩。
  幼时的严嵩很有些小聪明,他的父亲是一位醉心于功名,而又久试不果的读书人,他把自己未酬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悉心栽培、苦心教养。孝宗弘治十八年,严嵩二十五岁时中了进士,一举成名,先被选为庶吉士,后又被授编修官职。就在他踌躇满志、雄心勃勃,渴望大展抱负、飞黄腾达的时候,一场大病,迫使他告病回籍,过起了默默无闻的隐居生活。严嵩隐居的十年间,正是刘瑾当权时期,朝野上下,一片乌烟瘴气,迫于形势,严嵩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机会。
  刘瑾及其党徒伏诛以后,严嵩于武宗正德十一年北上进京,还朝复官。这以后的十多年里,他先后在北京、南京翰林院供职,虽然没担任过什么重要的官职,但宦海中的恶风险浪磨练了他,他对权力的作用有了进一步的体验,同时,也学会了厚颜无耻、口蜜腹剑、欺下媚上。严嵩时刻不忘向上爬,他四处钻营,相机而动,一心找个靠山、寻个门路。
  明世宗继位后,在政治上重蹈复辙,他身居帝位,不关心政事,只醉心于求仙问道,祈求长生不老,大建醮坛,热衷祷祀;至于临朝听政,能敷衍就敷衍,将朝廷中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一些宠臣代为处理。当时的礼部尚书夏言极受世宗定信,又是严嵩的同乡,严嵩便把他认做一棵好乘凉的大树,百般巴结,由意迎奉。按科分算来,夏言是明式宗正德十二年中的进士,比严嵩整整晚了四科十二年,属于晚辈后生;但夏言的职务比严嵩高,权力比严嵩大,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严嵩便顾不了许多,千方百计要打通这条门路。
  他借着老乡的缘分,时常找机会讨好夏言。有一次,严嵩在家里摆好了酒宴,派人去请夏言,谁知遭到了拒绝。仆人哭丧着脸向严嵩复命,严篙气得打了仆人两个嘴巴,训斥了一顿,直骂仆人废物,没用。打完了仆人,严嵩一盘算:今天请不到夏言,下次还请不来夏言,岂不是断绝了这条通天的门路?那不就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了吗?
  严嵩一急之下,决定亲自出马,他手持请柬前往夏府。这位夏言夏老爷,凭着出众的才干和过人的口才,见宠于世宗,他为人方正,办事认真,却又恃才自傲,刚愎自用。严嵩当然深知夏言的秉性,他打定主意以柔克刚,准备好了一肚子甜言蜜语,打算打动夏老爷。严嵩将请柬交给门子,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外。这次,夏言干脆给他一个闭门羹,就是不见。严嵩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进夏府,把夏言硬拖到家中。他定了定神,稳了稳气,撩起衣袍,跪倒在夏府门前,双手展开请柬,和声朗诵,语调极为诚挚动人,声音委婉动听,夏府的仆人都为之感动。
  夏言见严嵩长跪在自己府前,态度如此谦卑、恭敬,不由得也受到感动,他连忙出来将严嵩扶起,连连抱歉说:“不敢当!不敢当!”于是便随着严嵩回家赴宴。
  严嵩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巴结夏言的机会,酒席宴上,他使出浑身解数,尽平生所有的看家本领,竭力讨好、奉承夏言,一边频频劝酒布菜;一边大灌迷魂汤,千言万语,句句都说在夏言的心坎儿上,逗得夏言十分开心。这次酒宴持续了许久,到了晚上,夏言才兴尽而归。
  从此以后,夏言竟把严嵩视为知己,无话不谈,还多方为他引荐。严嵩巧使昔内计,忍辱负重终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有了夏言的提拔,严嵩果然步步高升,没过几年,到了嘉靖七年,便已经升为礼部右侍郎了。这一官职,虽然还不算太高,但因为是直接为皇上办事,因而有机会可以接近世宗,这就为他进一步施展手段向上爬提供了条件。果然,严嵩紧紧抓住世宗喜欢听好话、喜欢逢迎的弱点,大展谄媚拍马的伎俩,深得世宗欢心,嘉靖十五年,又被提升为礼部尚书,并进入了内阁。
  严嵩为自己捞够了资本,觉得势力强大了,羽翼丰满了,便把矛头指向夏言,开始了陷害夏言的阴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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