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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竞选:美国人的游戏



                 苗群鹰

  在没有电影、有线电视以及其它娱乐之前,总统竞选是美国主要的全国性娱乐,整个竞选活动像是一场全美职业橄榄球锦标赛。男人们极少谈论别的话题,他们不惜跋涉数日,为亚伯拉罕·林肯或威廉·詹尼斯·布朗而喜悦欢呼或垂头丧气;特别是1920年妇女获得选举权后,政治成为了公民应有的美德,市民们自愿履行责任,挥舞着标语,敲开一家家的门拉取选票。这是一场最大的民主游戏,任何人都能参加。
  如今,竞选活动更像是一场商业游戏。精心设计的电视广告取代了原来自发性的活动,政治顾问公司接管了这项新的事务,把普通市民推到了他们出钱资助的这项运动的观众席上。但由于这场运动中参与者不多,因而对参与个人和团体有更多的机会。职业政治的目的不是要获得为数众多的朋友;相反,它的目的只是避免树立疯狂的敌人,以免他们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把政治家们拉下马。
  先且不谈选民从哪儿来,告诉竞选者谁是老板,谁应该是老板,先来谈谈游戏的参与者吧。

                竞选顾问

  现在,“雇佣枪手”是最大的政治家。候选人雇佣诸如詹姆斯·卡威尔(1992年为比尔·克林顿助选,民主党人士)或爱德华·罗林斯(1984年罗纳得·里根竞选团的领导人,共和党人士)等人来领导他们的竞选活动。竞选顾问和他们的手下包揽了候选人应做的一切:
  首先,他们处理选民的选票,找到选民期望的焦点,然后,基于民意调查结果,他们拟出竞选纲领,设计竞选形象,起草演说稿,通过电视广告宣传自己的纲领。他们设计出最受欢迎的形象,改变候选人的发型、衣着,甚至行为举止和演讲的风格。他们能做出快速反应,控制局面。也就是说,告诉候选人在尴尬场面下应该怎么做。
  这些“雇佣枪手”所知不多,但是非常精通。他们把相同的竞选包装策略卖给全国的竞选者。不幸的是,他们的部分策略中常常包含着陈皮杂秽。大多竞选顾问认为,诸如“他是一个骗子!”之类的话比帮助老妇幼儿横过马路之类的承诺更具吸引力。每年11月,他们都会回到华盛顿与他们的竞选者商议竞选事宜。如果竞选者赢了,那是他们的天才所造就;如果竞选者输了,那是因为竞选者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自食其果。

                民意调查者

  在大选年,越来越多无休无止的民意调查改变了美国政治的思想观念和激情。
  今天调查研究已不再局限于谁领先谁落后的单一问题,民意调查和焦点访谈组(花钱雇请的八九个“普通”市民坐在一起口答问题,顾问们在后台倾听观察)用于测试广告、竞选主张、口号甚至重要演说稿的效应。接着,进行民意调查来评估这些竟选主张的影响力。1994年6月6日,克林顿去法国参加了精心安排的庆祝“诺曼底”登陆50周年纪念活动后,回到白宫试看公众的反响。据说,他看着那些调查数字,猛的一拍桌子,“我做了这么多的事,而我的民众支持率仅上升了1.5%,你能相信吗?”

                传播媒介

  政治专栏记者过去常被称为“跟班”,他们追随竞选者,试图记下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但现在竞选者越来越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他们的竞选顾问极力避开新闻界。最有名的新闻报道记者成了名人,他们甚至比他们所报道的政客们更出名,更富有。
  政客们总是指责新闻报道记者有所偏袒,新闻记者确有所好,他们偏向于报道激动人心的场面,针锋相对的冲突,以及各种竞选中的花絮。他们在头版报道竞选新闻,自己在电视上大出凤头。许多记者更关心的问题是:谁的民众支持率上升了,谁的民众支持率下降了?谁人局了,谁出局了?

                 捐款人

  竞选者都想得到两样东西:声望和电视曝光率。这两样,实际上是同一种东西,它们都能用钱买到。问一问罗斯·柏特或史蒂夫·胡柏就知道,金钱使他们家喻户晓。金钱或名声不如新泽西的参议员比尔·布兰迪(前著名篮球运动员)及由歌手转成国会议员的索尼·波纳出名的政治家们,几乎花了一半的时间在追求这两样东西。
  巨额政治资金来源于公众中的极少部分人和利益团体,他们受联邦法律的影响极大。当选官员玩弄权术,法律条文上的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甚至一个小数点的改变都能使一家公司或一项工业倒闭或起死回生。这就是为什么华盛顿和其它州府心甘情愿地为政客们竭尽全力敛集政治资金的原因。这些努力的回报是一张营业许可证,一张免税单,一项允许在公众土地上开采石油或从外国进口咖啡的修正提案。
  美国确实有法律阻止任何个人或团体收买总统。事实上,总统竞选的最高捐款限额是1000美元,但有许多办法可以打破这个限制:捐款人可以捐款给政治运动委员会,或捐款给支持他们特殊利益的政治家的支持团体,如果选民愿意,还可以通过邮寄的方式捐款给政治团体。
  个人一年中对竞选总统的捐款限额为25,000美元,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种办法是对政治团体进行间接捐助,即向政治团体捐助“政党活动经费”,政党的这些经费就能用于竞选活动(对间接捐助没有任何限制)。
  或者支持者可以为竞选筹集资金,也就是说,支持者可以从朋友、家族成员或同事中聚集捐款,然后投入竞选者的竟选活动中去。如果细阅竞选者的捐助者名单,你可能会发现支持者不满投票年龄的子女名下也会出现1000美元的捐款。

                 竞选者

  美国人从小受到父母、老师的教育:每个人都能成为总统——是的,情况确实如此。克林顿从美国最贫困的一个州的霍甫镇的崛起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这是因为美国的总统确是自选自造的。
  立志成为总统的男士、女士们从小胸怀大志,年青时候起就把目光投向了白宫,就如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所言“出人头地的渴望”,人们于是知道,任何时候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想当总统。
  你知道我们在谈论谁:那些国会议员,在市议政厅里精明的女士,用软件创造了上亿美元财富的奇迹创造者以及学生会主席。不管这是多么的不现实,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克林顿说,自1963年肯尼迪和他握手时起,他就立意从政了。说得真是好听,当时的他已步入政界,只是更好地利用与总统合影的轰动效应罢了。他的中学校长早已限制学生能加入的俱乐部的数目,因为年轻的比尔·克林顿已经成为每一个俱乐部的执行主席。

                 选民

  有时看来美国国民被挤出了政治,或者说因为沮丧、厌恶,美国人避开了政治,但对热衷于竞选的人来说,这并不重要。对于顾问和他们的雇佣枪手来说,他们只是更轻松、更简单地对付越来越少的更易预见的民意投票率和民意调查数字。从一开始,总统选举的胜负对于公众来说差别不大。大约80%的选民在竞选开始时已决定了自己的投票。大多数竞选者都知道如何安全地忽略自己的选民,以便集中精力拉拢那些民意测验中犹豫不决的选民,集中精力于选民们非常关心的焦点话题,如对人工流产和枪技管制的控制,以迎合那些选民的心意。
  来自阿肯色州霍甫镇的年轻的比尔·克林顿如今脐身白宫。没有金钱,没有显赫的权势影响,他自身的出人头地的渴望使他从中学一步步走向乔治城大学,耶鲁学院和牛津大学。
  美国政治不可争议的事实是,激情确实非常重要。曾有一些故事深深打动过选民,其中之一就是母亲反对酒后开车运动,这一组织是由一位母亲于1980年发起的,她的儿子丧生于一起酒后开车的交通事故中。如今这一组织的成员远远超过了400万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政府通过了严禁酒后开车的法律,这一立法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另一件最有趣的轶闻是科罗拉多州的盖力·哈特。他1972年帮助乔治·麦克格文竞选时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律师,当麦克格文在民主党占上风时,他被其他大人物冷落一旁。两年以后,他作为参议员又重返华盛顿,一步步更接近白宫。曾经有人问他:“从零开始,要当选为参议员或州长,需要多少人为之工作?”他的回答是:“10个人,如果他们卖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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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各样彩券的国家共有84个,年销售额近1000亿美元,年增长率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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