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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朱笔在握,圈点柯云路




  自从柯云路与“鬼”打了交道,并成了“鬼神”之最亲密战友之后,他就从不疲倦,从不休息,为中国社会天天操劳,写作着各种奇特的鬼神著作。
  据说,与鬼交了朋友之后,人是不疲劳的,而且人也有一种奇妙的兴奋感,动辄就说自己“天天练习九大技术”,自己的孩子从不做恶梦云云。
  柯云路先生就是这种与鬼做了朋友之后且不知疲倦的唯一的中国“一级作家”。
  他不知疲倦地为我们写下了各种号称是“人体科学”的书。
  以前他写什么,对他有些兴趣的人,都会知道。这里用不着我来重复。
  他在以前所写作品里面充满着什么样的荒唐和错谬,这里也不用多说。我过去较为尖锐批评过他,别人也委婉、明白告诫过他。
  然而,这个不知疲倦的“鬼神作家”,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因为市场形势的鼓舞和经营状况的演进,加之迷信鬼神者的推崇而更加亢奋起来了,年产量百万字!
  就在去年(1997年)年底,柯云路又为非常疲劳的中国人贡献出了一部更加奇特的怪书《发现黄帝内经》。
  柯云路在这部书中到底讲了些什么?
  外行善良的读者以为这是一部古医书的注释和阐发,讲的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行家却发现这是颠倒黑白漏洞百出打着《黄帝内经》旗号的装神弄鬼术大全。
  《黄帝内经》这部古书第一次让他给念得完全颠倒,里面所说的那位所谓“当代华佗”,更信口胡编。此“当代华佗”明明是1949年生人,是一个比柯云路还要小出几岁的中年人,柯云路却硬要说此人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大,他最后给了一个确认,说是生于1930年,当年已经76岁。
  柯为了迷惑读者让人信以为真,书中列出了许多电话号码,标明此均为起死回生的标本。我照着柯云路书中提供的电话,一一打去核实,结果基本上不是那么回事,有的南辕北辙。
  柯云路的书,荒唐和问题多到了难以计数。
  然而,就这么一个错误百出制造神话欺骗读者欺骗百姓的作家,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却大言不惭地说道:“今后30年、50年,我会不断地做一些让出版界、让读者、让社会吃惊的事情。”又说,“我做的事情在中国只有我能做”。(见1998年1月17日《文艺报》)
  如此一再令人“吃惊”的事,的确是只有他能做。像他这样以写文为生,文笔流畅,具有作家头衔的人,在装神弄鬼的神功大师中确是不多见的。
  我司马南就是见不得这种知识分子出来装神弄鬼蒙骗老百姓。
  读者朋友,如果你真想有所“吃惊”的话,那就随着我的笔,对他柯云路进行一回认真的圈点吧。这是一次奇特的思想旅行:您潜入一个有意为之的迷魂阵,您看到一个狂妄自大的灵魂,您品味一个心虚者的笃诚表白,您目睹一个江湖术士的表演,很有趣,真的。
  (注:下文中楷体字为《发现黄帝内经》书中所述,宋体为司马南仿柯云路作柯书。)

           一、访柯作柯书,“发现东方文明”

                  一

  我将《发现黄帝内经》作为“发现东方文明系列”的第一部著作出版。所谓东方文明,在这里主要是指中国的古文化。
  这种表达较为适合我的身份,也符合此书的市场定位,懂黄帝内经者本来寥若星辰,发现黄帝内经中的新鲜玩艺儿就更是不得了的,我这样为本书定位是有道理的,越到后来你越会发现我的正确。
  把事给它往大了说,用大词,说大话,用心揣摸上帝的感觉和心理潜台词,这是伟人的心理素质。公共汽车上掏兜,小贼;大人物家里拿银于,大盗;国库里拉现金,“加里森敢死队”;东南亚市场上游资出没,金融杀手,时代英雄。
  事干大了,谎说大了,都会带来石破天惊的效果,历史的经验证明了这一点,以往我个人的成功,特别是出书在图书市场上炒作成功更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第二部写什么,是否真写,放心,没人叫真儿,浮躁的人心早忘了我的承诺,更不会有人追究我。至于东方文明中还应包括其它内容,我当然知道,可是东方文明概念神秘而且宏大,我干吗那么字斟句酌?
  我负责任地讲,在现代乃至后现代,有必要对中国古文化作出再发现。之所以必要,是因为过去的发现有可能不够充分,不够正确,或者有可能没有充分考虑到历史条件的变化。
  严格来讲,对中国古文化的“发现”,实际上包含着否定与肯定两个方面。这是完整意义上的对中国古文化的再批判,再认识,再发现。
  我知道这种表白完全是正确的废话。历史研究,考古研究,医学史的精进,任何一个领域新的发现都会丰富对前人的认识,医学、中医学当然更不例外。发现古人正确,谓之肯定,发现古人错误,谓之否定。但是,我加个“严格来讲”、“完整意义上的”、“有可能”之类,就显得深奥和复杂了。记住,这是用假学问唬弄人的一个小方法,渲染得好,很灵验的。
  中国古文化是一个巨大的存在。对之实行否定批判与对之实行肯定宣扬,一直是近代中国文化史乃至整个社会思想史的重大课题。
  其中有特别激烈的否定与批判,也有特别热烈的肯定与宣扬。
  当然,也有各种中庸的和“一分为二”的“全面评判”。
  然而,真正深刻的结论是:任何一种现点的对中国古文化的评判,包括那些最偏激或最保守的评判,都属于“历史的评判”。
  都是历史评判的一部分。
  读者一般不会注意,我所说的“真正深刻的结论”其实不过玩了个概念游戏——引人了“历史的评判”,我每天抄一万字都头晕脑胀,哪找“真正深刻结论”去。郭沫若、翦伯赞、陈寅恪的结论都未必深刻,我如何能深刻?
  心里是这么想,秃头上虱子明摆着,嘴上不能这么说,《甲方乙方》好梦一日游不是有“打死也不说”那一段嘛,我佩服冯小刚这小子,真他妈把人给看透了。他,王朔,英达,这群家伙,亏了走的是喜剧的路子,没怎么瞄上我。王朔当导演《我是你爸爸》电影里写了一假大师,好一顿讽刺调侃,还找司马南那厮扮演,目标明摆着冲我来的,幸亏这部片子上头审查没通过。此乃天意,天助我也。
  “打死也不说”这人物之所以不成了,惹人笑,就在于他美女酷刑之下全招,我是不会这样轻易招出去的。
  实在不行了,我一层一层往下招,能抵挡多久抵挡多久,把一般读者说晕摆平,我还是有自信的。
  万一碰到了冯小刚这类把我看透的人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是躲,躲不开就一动不动,任他说,不做任何反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骂我的人多了,我从不回应,决不叫真儿,理也不理他们,不论打得赢打不赢,书一出完,上市良好,掉头就走,决不回头。换个话题,我照“有话要讲”。
  中国的秀才嘛,打人不打脸,一般不撕破面子,这叫不念旧恶,实行恕道——这才是我真正深刻的结论。他走了,你接着说嘛,老子爱说,你管得着吗?
  如果涵义更广泛地换用“传统文化”概念,那么,我们同样可以说,任何一种观点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评判,都是历史评判的一部分。
  任何对中国传统文化实行否定、批判的理论,都在一定意义上(实际地)否定、批判了中国传统文化。
  任何对中国传统文化实行肯定、保守的理论,也都在一定意义上(实际地)肯定、保守了中国传统文化。
  一切理论家的声音,既都可看作是历史本身的纷繁表现;其产生的影响又都可看成是历史的评判与选择。
  写到这,迷恋神功层次的人看懂的已经不多了。我事实上等于什么也没说。
  如果从这些理论家的本体看,从他们的主观角度看,可以说,任何一个人的观点、主张,都未能完全变为历史事实,都未能成为历史的蓝图。
  历史自有历史的评判。
  从客体看,理论家们的声音,不会变成历史事实,从他们主观角度看,其实是“会”的,他的主观角度,当然会,问题是,我偏倒过来说。为什么?这样深刻呀。放心,懂的人不看我的书,不懂的人,看了又何妨——这也是真正的深刻结论。
  从浅层看,历史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评判选择,是一切理论家评判、选择的总和。是一切不同方向、不同大小的声音经过错综复杂的斗争、较量后形成的总和。
  从更深层看,在各种思想的、理论的评判下面,有着社会进程中经济的评判,政治的评判,社会的综合评判。
  整个社会是多方面互动相联的整体。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化是敏锐速变的,作为传统的、习惯的、民俗的文化是稳定滞重的。而社会的经济、政治等利益性结构的变化(这也是广义文化的一部分),又密切地与这两种文化相互作用。
  “深层”、“浅层”都是我写的,信马由缰去,自由写下来,若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整个社会……相互联动的整体”这句话我写时候明白,现在也明白,永远明白,前二年不是流行“系统工程”吗,用俗了。我选了一个“互动相联”,不深究,还是挺新鲜的。谁“敏锐速变”,谁“稳定滞重”,由它去了,我就那么一形容,小说写久了,玩两个词儿让他们忙去。
  研究这一切,需要有文化学方面的丰富思想,要有新的研究与成果。文化学既是独立的理论体系,同时又是方法论。
  说是那么说,看谁研究了。我本人研究就不需要什么文化学方面的思想。
  只要掌握了这种研究的秘密,什么思想也可以不要,什么知识也可以不要,什么规矩也可以不要,被人视为梦呓的东西,那正是新鲜的深刻的结论,被当成神经病的胡说,那正是对宇宙的破译,被当成计算机病毒或寻呼台乱码的现实,正是伟大思想伟大精神,最高学术成就,全新科学观念的体现。
  说到这,学问可就深了,现打住,我下边还会说到。
  为此,我希望尽快完成文化学研究的专著《文化学批判》。
  这一文化学理论专著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具体剖析各种更具体一些的文化课题。“发现东方文明系列”是与《文化学批判》互为表里的作品系列。或者说,《文化学批判》将是“发现东方文明系列”的基础理论。
  重新评判中国传统文化,这是我目前准备开始的工作。
  任何透彻的评判,都应该最有力、最接近完整意义地体现历史本身的评判。
  任何透彻的评判都可以在逻辑上说服同时代的思维。
  任何透彻的论述,都必然综合着对历史进程的充分估计,都概括了当代社会的经济、政治及文化的方方面面。
  因此,任何透彻的论述,都可能真正将东方文化予以合理的分析、综合、扬弃,将其合理的、有价值的成分整合入现代社会的发展进程中。
  透彻的论述还能够超越短期的思潮时髦,显示出长久的思想力量。
  可是,咕叫透彻?咋着才能透彻?我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吗?你能说清楚最有力、最接近完整意义地体现历史是什么吗?
  你能在逻辑上说服同时代的思维吗?
  你能真正将东方文化切吧切吧,剁吧剁吧,煎炒烹炸溜一番,取精去粗,取真去伪吗?
  你能超越短期思想时髦,显现长久思想力量吗?
  不能?
  那我就能了,我就知道说怎么着了——这是个深刻的奥秘,列位看官,你懂了吧?
  我希望在“发现东方文明”系列中:
  重新评判孔子的儒家文化(含《易经》),书名为《发现孔子》。
  重新评判老子、庄子及其代表的思想文化,书名为《发现老子》。
  重新评判管子、商鞅、韩非子、孙子为代表的法家思想理论,书名为《发现管子》。
  重新评判以慧能为代表的中国禅宗佛家文化,书名为《发现慧能》。
  重新评判李白、曹雪芹为代表的中国文学艺术,书名为《发现李白、曹雪芹》。
  重新评判《黄帝内经》为代表的中国传统医学文化,书名为《发现黄帝内经》。
  重新评判象形字以及与其相应的思维、文化体系,书名为《发现象形字》。
  这些是我准备做的。
  然后,我将再把文化研究的方向转移到欧美西方文化、印度文化等。
  我谁都敢评。
  我什么都敢说。
  别人越不敢说的,我越敢说。
  别人越评不了的,我越评得好。
  我是哪来的这么大的胆量和气魄?说来你也许不信,我是向气功大师(其实我知道他们是骗子)学的。明明是骗,人家为什么骗成了呢?这是学问。
  他们大字不识一斗都能成,我柯老师不成,这没道理。君不见,大师们没有,从不主动要求治阑尾炎一类常见病,而热衷于去治艾滋病、晚期癌症。

                 二

  关于《发现黄帝内经》这部著作,有必要加以说明的是:
  一、从道听途说来的材料看,把神医胡万林比作华佗,毫不过分。据说胡万林在新疆行医四年,治愈的各种疑难病症、不治之症中仅癌症(大多晚期并就有六千多例,大概(我不知道,也没有查过,亦不知哪里去查,只能或称“大概”)已远远超出华佗一生治疗的疾病。果真如此,研究胡万林的医学理论、医疗技术,应该有着很高的价值。确证,问题是,道听途说的东西如何确证。
  二、在中国中医界和民间,类似胡万林这样的人物的真与伪是我们需要认真发现的。其悖论在于,认真,就会发现多半有诈;不认真,自己站不住脚,陷入被动,好在虱子多了不咬。我不断变换角度,变换方法,变换领域,跟他们打迷踪拳,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子。
  听到的胡万林这些事,再恰当不过地证明了神功异能的客观存在。
  管他真伪,舆论主动最为要紧,成功最为要紧。
  好汉不吃眼前亏是硬道理。
  所以,请原谅,我只能信誓旦巳地说,我考察过,其真不假,有很多人身怀绝技,只要社会为他们配备一定条件,他们就能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更大贡献。
  三、看来,这只能往中医上说了,这样政策上舆论上容易讨好。弊病也是显而易见的,中医界的只要看了,不骂死我才怪,真正的中医权威不会认这个帐,我写的其实是巫医,司马南那厮骂我“大巫”,我不回应,原因也在这,确实躲不开。
  好在我的影响力在,负面的影响还不很大,老中医一般不会像司马南那样张牙舞爪。两害相较,取其轻吧。
  于是,我大胆地坚决地自信地不容置疑地说,要真正重新认识中医,重新研究中医,重新发现中医的巨大潜力。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着决定人类未来生存、健康命运的意义。
  四、于是,我壮胆不闭眼地说,据我们的追踪考察所知,胡万林现在山西太原同样又以一个人日诊五六百人的神奇效率治愈了大量疑难病症、不治之症。
  有时,话说满了也不一定倒霉,例如说自己是上帝不会有问题,陈述具体事实,还是悠着点好。
  这里要强调的是,再好的医生、医术也不能包治百病。胡万林本人也不止一次讲到,医生不可能包治百病,他本人也不可能包治百病。艾滋病治愈的还不到1000例,癌症晚期病人治愈率只有42%,虽然这个治愈率全世界之最,人类在下一个世纪也未必赶得上,但毕竟没达到100%治愈。
  各类疾病在胡万林这里都有不同的治愈率,有病没治愈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
  在这一方面,对胡万林的医疗不可有过高的、不切实际的要求和幻想,不可盲目求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客观公正地评价胡万林的医疗奇迹。这么一写,我一点毛病也没有了,嘿!
  根据极为原始的医疗条件下的不完全统计(也是个相对精确的统计),“极为原始相对精确”八个字叠在一块妙不可言。
  你不信?这相对精确,统计到小数点之后,跟国家统计局统计年报一样,不由得你不信。
  你信了,没见效?这太正常了,我说了这是原始统计嘛,谁让你当真呢?你上当活该嘛,当然怨你自己啦。你注意到没有,我在原始之前,都加了“极为”,我对你是负责任的。胡万林在新疆的四年中(1993年春—1997年夏),收治癌症患者16000人,有效率90%,治愈率为42.7%(仅在1996年11月一12月的39天内治愈的血癌为29人)。聋哑等先天性疾病患者8400多人,有效率为85%,治愈率为62.5%。心血管病患者8900多人,有效率94%,治愈率为79.6%。牛皮癣、红斑狼疮、硬皮病等皮肤病患者3100多人,有效率92%,治愈率71%。肝大、脾大、肝硬化等患者6200多人,有效率97%,治愈率81%,创造了中华医学史上的奇迹。几年来,各族群众赠送给他的锦旗、牌匾共130046面(块)。
  说实话,这个数字我也不信。因为如此说来,胡某四年治疗42600人,所有休息日不休息,每天要看30人,共获13046面锦旗,平均每个病人送两块,这个奇迹太神经了点。
  我不信,别人不一定不信,尤其是我说出来这个数字,许多人就信了,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当年汪精卫讲抗日,声泪俱下,文采斐然,感天地,泣鬼神,不由你不信啊!谁还想到,他是大汉奸呢?对,要演得像!你终于有一点悟性了。
  五、希望通过本书呼吁全社会都能关心胡万林的医学理论与技术,尤其希望医学界、卫生界能够关心这件事。
  六、特别希望国家能够关心这件事。对于人口众多的中国,对于发展中的中国,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如果能够得到及时而充分的重视、研究、保护、开发和推广,将是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的。
  七、同时,也希望国际各种医学机构,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能够关心这件事。这里含着人类保障自身健康、保护生态环境的一大希望。
  真希望人类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五、六、七是个递进的关系。
  五讲医学界、卫生界基本上是吴阶平管的范围,六讲到国家、发展中的中国,这就上到了江泽民的层次了,我点了他一句,这“将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十五大没提到胡万林,我认为是报告中重要失误。七讲到联合国了,上到了安南层次,我点了他一句,这是一大希望,又跟了一句“真希望人类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往大了说,没事。越说大越有人听,道理在于大人物虽然不听,我也没法让他听,小人物却被吓住了,成了鸭子听雷。人其窍,观其妙,这一点你想不到吧?
  八、作者本人将继续考察、跟踪胡万林的医学实践,将继续为中医学的探索与发展做出力所能及的呼吁与宣传。我将在今后继续结交志同道合者。将向更多的中医学专家、名医学习,拜他们为师,研究他们,发现他们,宣传他们。
  见过喊口号吧?“向××学习”,“向××致敬”!就那么一喊,其实呢?该干嘛干嘛。
  你想啊,学中医,念一个本科生就五年,学西医,协和医科大一人门就是八年,还不念死我呀!
  书商朋友担心我真去学习了,影响下部书的出版发行,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
  至于向真正的中医专家、名医学习,我躲都躲不过来,哪还会往前凑,实事求是地说,我对中医在内的任何医学,均无起码的认知能力。我这套鬼画魂式的片汤语言,人家不会信的,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九、希望医学界从总结、推广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出发,进一步总结、椎广其他中医名医的医疗技术,在更高的水平上发现《黄帝内经》的真谛,解放中华传统医学的医性、药性,攻克和解决危及人类生存的绝大部分不治之症、疑难病症、顽症、绝症。我们就可能真正形成下一个世纪的“生态医学”。
  中医学的本质就是使人回归自然态。本质就是保持生态平衡。不需任何实践,也不用任何解释,提一个新同,让他们忙去吧。“生态医学”,就是我从书上抄来再推给他们的新词儿。
  从前是否有人说过,我没空查,也懒得那么认真,我在前边加个“下一个世纪的”,就和别人区别开来了。解放“医性”。“药性”之类的说法更显得乱乎奇怪,越乱越好,越怪越好!

                    三

   我从1980年开始介入文学领域。写了《新星》、《夜与昼》、《衰与荣》、《嫉妒之研究》等长篇小说。1988年,我开始写作《大气功师》、《人类神秘现象破译》、《生命特异现象考察》、《新疾病学》、《走出心灵的地狱》等。从1996年开始,我进入第三个阶段,出版了长篇小说《超级圈套》、《东方的故事》、《情商启蒙》、《把孩子培养成学习的天才》、《中国孩子成功法》;出版了《中国气功大趋势》。
  让我惊奇不已的是,我的这些著作居然都成为畅销书——我和我的哥们居然一一炒作成功了。
  然而,也有不理解我的读者,其中包括文学界、新闻界的一些朋友。
  一个不解是,一个好端端的作家为何跟一些骗子搞在了一起,装神弄鬼。这些朋友看了我的作品之后,为我叹息,唉,我有什么办法呢?到了市场经济这时候了,我也是人嘛!
  再一个不解是,一个作家的本份自然是该写小说的,为何又涉足文学以外的诸多领域?包括教育学与文化学的研究,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也与作家的形象无缘。
  他们不理解一个作家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中怎么做到不懂像懂,也不理解不懂装懂那书怎么还能出版,又怎么蒙了一些人的。怎么说呢,这些朋友太迂腐了,跟不上时代了,我和他们已很难沟通。
  还有一些其它不解,例如有人指责我和我妻子合办的中国生命科学院荒唐,是“夫妻店”,“夫妻店”怎么了,居里夫妇是不是夫妻店?林彪叶群是不是夫妻店?外国总统中国领导人一出来都是夫妻俩,工作需要嘛,太无知了!也不懂外交礼仪。这些人大不给面子了,“科学院”已经被查封了,干吗总是没完没了?
  有人嘲笑我本人和家人没有一个大才,却写书让人家孩子成为天才。
  这有什么奇怪的嘛,天才又没有客观标准,你认为是,你就是,你想病,你就病,我只管讲我的理论,讲我的成才方法,只交给我几十块钱买二本书,就想成为天才?这不是天才,是天真!地摊上两块钱买金项链,那是金的才怪!信不信由你。
  有人不解,为什么小说搁下那么久了,拾起来写《超级圈套》却那么丝丝入扣,入木三分。道理很简单,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个骗钱骗名骗色的骗子,骗其实是一种习惯,一种思维方式,我的书既有逻辑上理论上的震撼力,又是实用的方法论,描写骗子,当然方便了。
  早在80年代,当电视连续剧《新星》获得轰动效应时,我就曾在多种场合一再申明过,我对哲学、艺术、科学具有同等的兴趣与准备。我只不过是从文学艺术开始了自己的创作。这个开端使许多朋友(包括一些非常喜欢我的作品的读者)将我限定为一个文学作家。
  一个人不应该在各种自我限定与环境限定中生活。我希望不断超越自己的昨天。我希望在自己的一生中能够成为一个比较好的哲学家,文化学家,心理学家,生命科学家,气功学家,语言学家,思维学系,文字家,古文化学家,宗教学家,佛学家,教育学家,历史学家。
  这样讲,并非狂妄,只是诚实地讲出自己的研究与创作计划。
  事实上,这13个家,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难道不是么?
  能否全能达到?我未来的一系列作品将会证明我至少达到13个以上,我绝对会超过大百科全书。大百科全书的学问是死的,而我是生气勃勃创造的。
  我非常感谢生命科学对我的恩惠。因为研究生命科学,使得我现在能够处在一个比20岁年轻人更好的身心健康状态、更好的创作状态。创作说到底是个生命力问题。创造依靠生命力;没有生命力便无法创造。
  我在《发现》中,专门讲了生命力中的性能力,性力是生命力中最重要的内容。我这样委婉地说,读者想必也不难想到,我的性能力生命力比20岁年轻人更好的状态,你不信是没有根据的。
  历史上所谓文学家、科学家、思想家的“江郎才尽”,其实大多是生命力也就是性能力衰退的问题。
  我现在进行的任何创作,都在一种“状态”中,每一部作品的写作,都是一气呵成的。我以为,任何一部好的作品,从本质上都应该是一气呵成的。
  一个50岁的中老年男性,又以写作为生,身体和心理比20岁的年轻人更好,许多人不信,信不信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你不信反正有人信。
  需要容易倒致相信,这是真理。难道那些中老年人不希望自己有20岁,比20岁更好的身体吗?难道他们不希望背不疼,血压不高,胃不溃疡吗?难道他们不想像我一样保持20岁之前的年轻人的性能力,三扑四剪“金枪不倒”永不低头吗?
  只要有人有需求,我便有市场。
  把我的生命力说过头一点、二点、三点甚至1048167点,没关系,说假话,我不会死的;不说假话,反倒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这话到家了吧?
  说自己处在“状态”当中,这一点没假,我敢对天发誓,“状态”就看你怎么“解构”了。读了上边文字的人,普遍会理解成我说的写作状态,就是20岁之前的年轻人的生命力状态,我可没这么说。你爱信。
  市场上只以成败论英雄。
  所以,我的说法,我的论据,我的写作方式都与一般写家不同。
  仅此一点,我诚恳地希望朋友们,特别是知识界的朋友们,能够对我研究生命科学多一点理解。我曾向不少写书的朋友推荐我的新著《中国气功大趋势》。那里详细介绍了中国气功九大技术。那是类似“编著”的方法,从别人处直接拿来的,实行的是拿来主义。我向你们保证,习练我的气功技术,对于知识分子易患的消化系统疾病、神经衰弱、糖尿病、心血管病、脊椎病、腰背病变、性功能障碍等疾病,常常是功到病除。身心健康了,创造力会随之上升。
  我每天都习练九大技术。这是我保证自己身心健康、思潮如泉涌的唯一秘诀。
  虽然这么说,无法解释1988年写气功之前我的思潮如泉涌是怎么回事,(那时我还没编出“九大技术”)但事到如今,我只能这么说,请各位原谅!
  希望全人类都能分享生命科学的成果。
  最后,我还想告诉读者朋友的是,在准科学的水平上证明人体特异功能的存在,也是为期不远的事情。这里,我相当实事求是。我知道从科学上证明什么特异功能本来就是瞎掰,没指望的事。
  那么在“准科学”水平上证明呢?
  一个“准”字我们一下子就摆脱了被动局面,进入到全面主动从容状态。因为“准科学”的理解是各种各样的,在这种阵线不清,标准不同,理解各异的情况下,最容易保护自己,你怎么胡说他都没办法。
  再说,我又没讲已经证明了,我讲“为期不远”了,不远是多远?天知道!可能是21世纪,也可能是28世纪、30世纪。那么远的事,我怎么能知道呢?这么说,总是有人信我,故此,姑且说之,姑且高瞻远瞩颇有自信说之,预见之,教导之。
  “准科学水平上的证明为期不远”,听之像喜讯,其实啥也没有,我不能说白就是了。人啊人,你是多么容易上当的啊!
  你不上当,我的13个家哪里去当呢?物竞天择,真理。
  应该说,人体特异功能远不是我最先发现的。即使在中国当代,多年来,许多科研工作者在这个领域做了大量工作,而且还在做着大量的工作。
  然而,足以自豪的是,组织调查通过文字、影视等手段论述、宣传人体特异功能这方面的事实,大概没有人比我做得更多了。因此,我替许多人承担了风险。用表演做伪方式来证明异能,许多人一直这么做,我的名声大起来以后,社会上反伪的焦点和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头上,我为此而牺牲了不少。这一点至今许多人还不明白。507所的一些人甚至同室、同战壕操戈,说我不“严密”,不科学,废话,我像你们那么严密,山西作协也不给我经费,我还不饿死!我又怎么成为大师之上的13个家呢?
  也正因为这一点,反伪科学的科学家们,看出我没有起码的科学研究基础,甚至连我没上过大学,又没认真自学过相应的知识不断出现常识性错误的事也给媒体曝了光,我恼羞成怒,亦无办法。
  只要我敢还嘴,人家一定要我拿出事实来。废话,我要能拿出特异功能的事实来,用得着装聋作哑吗?用得着以小说的方式来隐藏自己吗?用得着躲躲闪闪扑朔迷离吗?
  那些批判家们,不是批特异功能,而是批我用愚弄百姓的方式来制造特异功能的神话,批判家们天真地要求我真的从事科学研究,用科学判据证明特异功能真伪,哼,全世界一百多年研究,那么多真懂科学的人研究发现都没戏,我能研究出来吗?
  既然如此,只“蒙受”些攻击、谩骂,已经相当知足了。
  所以,我非常坦然。
  因为自知而坦然从容,因为对簿公堂心里发怵而宽容。
  每个思想者、科研工作者都将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留下自己智商与品质的记录。这是对的,可是后人记得住的人又有几个呀?
  我只能反复和对我有信任感的人讲,我期待着真理得到证明的那一天。
  即时行乐,人生快活。
  故作高深,生意不错。
  发财出名,首选中国。
  酒后箴言,一文说破。

          二、仿柯作柯书,“发现黄帝内经”

                 一

     本书旨在破译并重新发现《黄帝内经》的奥秘,中医学的奥秘。
  《黄帝内经》与中医学需要一次再发现。
  由此,发现人类、宇宙的更多奥秘。
  所谓破译,自从我大量使用以来,不少朋友问我,究竟怎么理解?往深了说,就是别人不懂,我说我懂;然后,我再说这是什么意思。当然信不信由你。
  本书是一个独特的研究过程。希望读者朋友能够参与这个特殊的研究过程,并获特殊的收益。
  写书就是写书嘛,可是我与别人一样照实说来,谁会来看我的书呢?又怎么能确保市场销量呢?因此,写书不说写书,而说这是一个“独特的研究过程”。
  别以为这么一说,读者就买帐了。人们是从切身利益当中感受到新事物对自己是否有用而决定取舍的,所以,我拉读者朋友一起参加这个特殊的研究过程,并预先开出支票,告之他们“将获特殊收益”。
  一、整个研究与阅读是一个健康化的过程。在一个不断优化的状态调整中,使人们领悟到更多的健康学的规律、学问、技术、方法。同时,研究与阅读的过程本身就会更健康,只要你有这个愿望。
  这一段明白无误告诉读者,读柯云路的书,你就会健康。多么简洁明白的结论,我通常喜欢这种风格。大家一定还记得在《新疾病学》一书中,我将其中根本规律概括为“你想病,你就病”和“我不病人谁能病我”,收到了多么巨大的反响。
  读我的书,就会健康。万一有人读了,却非但不健康,反而一天不如一天怎么解释呢?
  我对付的办法是①你想病,你就病,②你没有健康的愿望。
  愿望的事谁说得清。
  二、这是一个使自己及朋友们进入发明创造的更自由明白态的过程。最佳的思维状态。最天才的思维状态。
  反正也是空话,往复杂了说呗。“更自由明白态”,这个词是我新造的。自由,其实是随便明白,就是让你不明白,只有你不明白,我才明白,我明明白白不明白装明白,你就进入了“更自由明白态”了。
  由“更自由明白态”进入“最佳思维态”,再入“最天才思维状态”。这种词的共同特点是听不明白,听明白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于是乎,我便赢得了人心,占据了理论家的高位。有人会以为我是“最天才”,此人正合我意。
  有了天才的创造发明思维态,才可能有天才的创造发明。而只有解放思想,解放思维,解放范畴,解放语言,解放所有的叙述方式,才可能进入天才思维态。
  什么都“解放”了,就是什么都不要了,随心所欲了。当然,任何人均可成为伟大诗人,任何人均可拿诺贝尔奖,任何人均可成为莎士比亚,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解放”啊!
  解放是为了进入“天才思维态”,“天才思维态”将导致“天才发现创造”。
  我绝对相信,我这本书的作用,不论你怎么胡说,总是有人信。西方人搞了个愚人节,一年一次,我365天都在搞,我每天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啊,上帝啊,我多么快乐!
  三、天才思维态就是无所执着的思维态,就是喜气洋洋的思维态,就是应语随答、应用随做的思维态,就是来去无碍的思维态,就是出神入化的思维态,就是鬼使神差的思维态,就是巧夺天工的思维态,就是若有若无的思维态,也即有意无意的思维态,随意随机的思维态,有目的又无目的的思维态,有方向又无方向的思维态,有计划又无计划的思维态,有知识又无知识的思维态,有准备又无准备的思维态,有追求又无追求的思维态,有执又无执的思维态,有为又无为的思维态,有欲又无欲的思维态,随心所欲、无为无不为的思维态,道法自然的思维态,最潇洒自如的思维态。
  这个思维态就是真理。
  这个思维态就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一部有关智慧与灵性的伟大绘画。
  伟大的雕塑。
  伟大的书法。
  伟大的哲学。
  就是圣,就是佛,就是开悟,就是宇宙,就是天地,就是宇宙的道。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气呵成,我真正体验到了潇洒,我确实感受到了自由。
  当然了,这种思维态也不是一下子就进入了的。但我坚持说,只要读我的书,读多了,总会进入这种状态的。
  抽出我说的上述内容拉一个提纲,您会看到:
  读我柯云路的书,会健康一会进入天才思维态一这种思维态是真理十是伟大作品一伟大绘画一伟大雕塑一伟大书法一伟大哲学一读我的书就是圣一就是佛一就是开悟一就是宇宙一就是天地十就是宇宙的道。
  我已写到极致了,写到终极了。
  我死活不相信,还会有人的作品超过我。整个人类社会,古往今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作品的评价会超过我对自己作品的评价。
  请相信我的真诚!
  我多么希望每一个读者都能这样相信啊!
  那些不信的人,愚蠢的家伙们,你们为什么不信呢?啊!?
  四、在天才思维态中破译并发现一个人(任何一个人,或者是神医胡万林)的经历,并对之进行研究。在这里,研究一个人就是研究整个人类。
  为什么说研究一个人就是研究整个人类呢?
  因为我完全可以根据对一个人的了解,而得出整个世界的结论来。这首先是一个敢不敢的问题,其次是过去干没干过的问题,再次是干成了没有,最后是被人家批驳怎么办。
  我的胆量大家是知道的,我过去一直这么干,而且我不断成功。成功是硬道理,成功鼓舞了我。人家批我,还没等他批,我又换了一个新的领域,又有三套著作出来了,其奈我何。
  对胡万林,首先是破译其经历。破译其身世。破译他的命运史。破译其一般世俗意义上的真相。
  本次写作,大家注意到,我没有采用通常意义上的“采访”这类字样,而代之以“研究”、“考察”、“破译”。经历身世,一般记者和报告文学作家都反复核实,甚至根据学科进行案头研究。上海那位由写科学小品而写纪实,特别是历史题材红墙内外题材的作家,为了证实一个细节,一个一个采访,又图书馆里查资料,这位叶先生实在太落伍了。我不用这套方法,我摒弃采访调查,我只要“破译”即可。
  没什么不可以破译,没有什么比破译更易。
  破译其经历,重要的不在其经历过什么,而在于我认为他经历了什么。
  破译其身世,世俗的身世,我没兴趣,我要发现的是他作为华佗,作为仙人的身世,当然这里用的方法主要是我在“道法自然的思维态”中的信手拈来的推测法。我说他是什么身世,他一定是什么身世。
  五、然后考察、破译他的医疗实践、技术、方法、手法、做法。
  六、破译他的气功修炼经历、修炼方法、气功功能。
  七、考察并破译他有关气功、中医、生命、生命科学的观点(言论与著作)。
  八、对他的人性、性格、性情、性能,包括他的书法、绘画、武术、人生观的考察、破译。
  九、在破译的过程中将会有许多发现。
  关于中医、气功、医学、生命科学、健康学、保健学,关于艺术,关于绘画、书法、武术,关于方米,关于中国古文化,关于东方智慧,关于人类未来的发展,关于后现代问题的解决,关于哲学、思维,关于人性、药性、世界万物的性,关于人类的发展,关于思维学、语言学,关于范畴,关于一切的一切,这个破译将是无拘无束的,提出的问题将是破天荒的。
  破译过程是有结构的,又是无结构的;是有层次的,又是无层次的。
  它将淋漓尽致地展示我的天才的思想,它的发现应该使中医界、气功界、哲学界、思想界、知识界、艺术界、文化界有所震惊。
  十、上边一段实际是一段广告词。因为写在书里,没经过广告法的审查,破译一个胡万林,能得到多少东西?多到什么程度?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啊!啊!
  被这段广告词绕晕和摄魂的人,估计会相信我是天才,进而相信各界人土将受到震惊。
  看了这段广告词不屑一顾,把我看透的人也会震惊的,估计会被我瞪眼胡说满嘴跑舌头刹不住问而震惊。九五至尊之下,差一点“扶正”坐军用飞机出国后回来的那位林老爷子说过,“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嘛。
  我真正的发现胡说八道可以成为伟大的作品,胡说八道的人可以成为伟人,成为圣,成为佛。
  十一、接着就把《黄帝内经》与整个中医当做破译、“批判”、研究对象。不懂黄帝内经,怎么办?想到哪,说到哪,潇洒自如思维态嘛。
  要有全新的发现。不需参考任何人的研究成果,找本白话文本是必要。要不然,看古汉语吃力,我没有贾平凹那小子的古文底子好,没拐棍不行。
  要比研究《易经》、《道德经》有更多的发现。写熟了,这容易。
  在对中医的破译“批判”中,在对《黄帝内经》等著作的破译“批判”中,在对中国文化“阴阳五行”、“气”等基本概念的破译“批判”中,在对中医的各种理论(如性味等)的破译“批判”中,揭示:
  中国古文化的思维体系;语码;生命科学的奥秘;东方的智慧;东方的哲学体系,东方的生命观,宇宙观。
  我揭示这五条,唯有“语码”这一条,我具备一点“研究”能力,余下四条,我哪说得清楚,但在书的前言里,我不能装熊啊。
  我的书一般都在前后缀之中,或者在书内文中一遍又一遍郑重其事地讲,人类、宇宙、下世纪、我的书。我的思想会怎么样,我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任何一部追求轰动的作品都不能少了这一点。可以说,这是一个铁的规律。谓之语不惊人死不休规律,也可谓之牛皮不响不惊人规律。
  不信,你打个电话给北京市公安局长张良基,说你准备在今晚把王府井连同北京饭店炸了,张及其首都公安干警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如果你说,你准备17:00把电影票撕了,把一瓶二锅头喝了,警察是不会理你的。
  “语码”,这是我生造的,看上去像是“语言密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的作品中多次描写过,破译过宇宙语,我说这宇宙语不但有,而且还是我们与外星人联络的唯一方式。语码近似宇宙语。自己造出概念,再自己使用,最大方便是可以随心所欲随意解释。
  十二、面对:
  中医界(包括年轻的中医界);医学界;气功界;海内外的病患者;关心健康实践的朋友;关心健康学的学者;关心医疗。卫生、健康、保健的海内外各界人士;关心人体科学的人士;关心书法、绘画、武术、艺术、音乐的人士;关心哲学、思想的人士;关。。宇宙学、物理学的科学界;关心中国古文化的人士;关心人类命运,关心人类文化重建、发展的人士;关心各种现代化社会问题及后现代问题的人士;还包括古文化学。宗教学、《易经》学等研究者。
  我看不上那些讲形式逻辑的人。坦白地说,对于遵循形式逻辑规律写书撰稿的人,我有一种心虚,因为我写东西是“自务”,没受过严格的语言、尤其是形式逻辑的训练,我弄不懂也懒得去分清什么外延内涵,大概念,小概念。不分也好,我说我是写小说的,读者是宽容的,一般也就不追究了。
  曾有人指出过我在罗列一二三四概念的时候,相互重叠、交叉、犯了分类不清的逻辑错误,更有人给我讲什么同一律、排中律,真他妈烦人。以上这些分类、估计又会让人抓到把柄。
  给他们把柄,让他们抓吧。
  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
  十三、发现并阐述有关生命、医学、生命科学、物理学、哲学、古文化学、东方文化学、宇宙学、艺术、宗教、人类学的各种奥秘。
  十四、重新认识:中医、气功、东方文化。
  十五、透视人性、兽性、动物性、植物性、生物性、万物之性、药性;解放人性、药性。
  这个“性”与若干名词连用,造成一种新的语境和意境,这是我的创造。
  我还发现,任何一个词放到一块,不论是否搭配,人们是否接受之都会造成全新的感觉,这期间如果你阐述的是神乎其神的主题,读者惊愕之余也就默然接受了。
  我很欣赏自己的创造。植物性、生物性、万物之性,不是柯云路,谁能写下这么“性感”的语句、“性感”的理论?
  十六、改革中医现状。
  十七、改革医学、健康学现状。
  这一切都将是破天荒的,大胆的,高屋建瓴的。
  我已经破了许多天荒。
  我正在破着前人没有破过的伟大的天荒!
  大胆,我已创造了奇迹。
  还要,我还要创造更奇异的大胆!
  只要人胆大,什么也不怕。
  什么都害怕,人更要胆大,所以要胆大。
  高屋建瓴是我追求的,然而真正的困惑在于屋不高怎么建瓴?这正是我天才伟大的地方,于低矮的屋顶上插根鸡毛却要人
  相信这就是“高屋建瓴”。

                  二

  今天进行的这个探索,是直指生命根本奥秘,直指人与宇宙关系根本奥秘的。我们所接触的医学实践,无论是理论的还是技术的,无论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都是引人深思的。
  为了使这个探索能够更好地进行,我们再一次强调,要进入一个天才的思维状态,那是解放思维的思维状态,是解放语言的思维状态。
  “天才思维论”,“解放思维论”,“解放语言论”,我将靠这三论起家,彻底打晕那些无能的天下庸才。
  我开导他们,解放思维,解放语言,平时说“我吃饭”,完全可以改为“饭吃我”,“吃我饭”。平时知道,我妈是我妈,傻瓜是傻瓜,解放思维之后,则可以说,我妈是傻瓜,傻瓜是我妈。平时说,柯老师是男人,解放思维语言之后,则完全可以认为柯老师不是男人。只有到了这种境界,才算有了天才思维态,才便与我灵魂相通了。
  在这种状态中,我们需要真真实实地放下各种成见,放下各种偏见,包括放下那些看来是正确的、成熟的东西,使自己的心态暂时处在一个无的状态,处在一个空灵的状态,处在一个虚怀若谷的状态,处在一个可以敏感而又广阔地容纳天下所有新事物、新思想、新实践、新理论、新技术、新信息的状态。
  “放下成见、偏见”可以也容易理解,“放下正确与成熟的东西”有人不解。跟你说好了吧,就是让你什么全放下,让你当个二傻子,全听我的吧。你不服?你是庸人思维,我是天才思维,你当然得听我的。读我的书,有前边讲的那大的作用,你不听我的怎么行?
  我们应该像天真无邪的儿童,睁亮天真又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正是在这种状态中,我们有可能敏感地发现。
  儿童来到这个世界,打量这个世界,新鲜生动有趣,家长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辨识哪些是正确,哪些是错误。错啦!不该这么着。什么背唐诗啊,学算术啊,玩积木啊,都是错误的,你们大人愚蠢地污染了孩子的心灵,让他知道了日月水火山石上田人手足口耳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完了,一个又一个伟大的天才就这样活活让你们给扼杀了。
  刚生下的婴儿,脑子里一根衔没有的时候,最伟大,最可能有敏感的发现!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凭着我们的认识,凭着我们对世界的成见在生活。完全没有认识,完全没有成见,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无法对这个世界做出应有的应对。
  然而,任何成见(任何知识都是成见,任何经验都是成见)如果一旦固定下来,成为一成不变的法则时,就可能僵化,可能失去弹性。
  就像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一旦失去弹性,一旦僵硬,也便接近死亡。
  我们相信,所有的朋友都正年轻。这个年轻是指你的思想正年轻,是指你的事业正年轻,是指你对世界的兴趣正年轻。这个年轻的状态,使得我们能够天真无邪地共同考察世界的新鲜事物。
  一无所知,一点研究基础不具备,当然是无法研究任何东西的。可我偏偏说他可以研究任何东西,具体事物不来真格的不行,我们研究不了。但是研究宇宙,研究人类命运,研究2049年以后的事,这就容易了,我就是这么研究的么。而且,无知者才能无畏。我把毫无研究基础的人,说成“天真无邪”,怎么样?这个巧妙的概念偷换多么天才的思维啊!
  历史或者现代,都会有很多看来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与人类失之交臂。哪些有价值的东西与人类失之交臂,我并不知道,人类历史或现代是否这样,我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我这样写。破译人类的历史,我不考虑任何事实,我只注重自己的天才的思维状态。在我的思维状态中,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创造、发明、发现的资格,都有发明、发现的成功。
  上帝把创造、发明、发明的权力平等地交给了每一个人,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珍惜这个权利。当你不渴望发明、不渴望发现、不渴望创造的时候,你用一大堆成见束缚了自己,你就放弃了发明、发现、创造的权利。
  为什么上帝把创造。发明、发现的权力平等交给每一个人,而有的人并没有资格呢?
  我写的太快、太多,来不及思考,这是行文中的自相矛盾,在我的作品中这种矛盾之处俯拾皆是。此类前言不搭后语是我文风一大特点,多读则习惯矣,不深究为什么也会减少一些阅读不快,带着喜爱的心情嘴角轻轻上提眼里露出真情呈爱心极浓的微笑状看我的作品也会减少烦恼。你要烦,你就烦。
  如果人类在某一时刻、某一阶段,错过了一个重大的发明。发现、创造,那么,整个人类就未免太遗憾了,未免大损失惨重了。
  不是我吓唬人。
  我从不吓唬人,因为单个人的人对我来说已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关注整个人类命运,我要吓唬,直接吓唬整个人类。
  人类未免太遗憾,太惨痛了!
  如果你错过重大发现、发明、创造。
  例如本书这种伟大的作品、伟大的发现、创造、伟大的哲学。
  人类啊,人类啊!
  你是多么幼稚、多么愚昧啊!我俯瞰你,更强烈感受到这一点。
  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发明、发现、创造的历史。然而,我们也经常看到,人类的历史又是一个经常错过发明、发现、创造的历史,是一个抵制发明、发现、创造的历史。
  为论证我的作品的伟大、思想的博大,我只能这么说。
  这样一说,任何对我及作品的不感冒,就都变成了抵制发现、发明、创造的反历史而动的行为。
  人类有自己的智慧,人类有自己的愚昧。
  柯云路有自己的智慧,却没有自己的愚昧,因为我时刻在从事着创造性思维,时刻在天才思维态中,时刻把握着宇宙之道。
  人类社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制,渗透着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带着各种各样情感的、情绪的、立场的、现念的、经验的、学说的、理论的、政治的、宗教的、社会的、伦理的、道德的、种族的、民族的偏见,做各种各样的互相磨擦,消耗,甚至倾轧。结果,使那些原本可能对人类有着重大根本意义的发明、发现、创造,不得发扬光大,甚至淹没在一片荒唐的历史谴责中。
  柯云路新疾病学,柯云路新健康观,柯云路人体宇宙学,柯云路全方位公证的伟大思想就遭到了这样的历史谴责。但是,他们,一切谴责者还没有力量把我们淹没。
  我反复讲到,我的上述成果对人类有着重大和根本意义,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权威部门为我们提供鉴定和证明(我也不敢让他们来)。而谴责者,我已把他们定义在为自私而偏见而倾轧上。
  稍有历史经验的人都了解,不知有多少经济的原因,政治的原因,外交的原因,战争的原因,社会的原因,制度的原因,旧学说、旧观念、旧思想、旧理论、旧哲学、旧科学见解、旧科学专制的原因,使得人类很多发明、发现、创造,或被埋没,或被延缓,或被引向对人类有害的运动。
  一个伟大的发明、发现,可以制造和平,制造繁荣,制造进步;也可能被用来制造战争,制造罪恶,制造不幸。
  写到这,我是想到了居里夫人、爱因斯坦,想到了原子弹,故而生出此番感慨。
  我把我的那些发现、发明、创造“说得比广义相对论、原子弹伟大和重要。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因为造和平、造繁荣、造进步,我是不行的,制造点不幸和混乱,还可以。可是,既然要反复论证自己有伟大系列发现,我不能不咬紧牙关,坚持说自己的发现也有二面性,正方向怎么样,反方向怎么样。广告嘛,市场经济啦,嘿嘿。
  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科学中,医学、生命科学、养生学是最具有超政治、超国度色彩的,从某种意义上,它最应该惠及于整个人类。但它依然在劫难逃,难逃各种非医学的、非生命科学的限制与干扰。
  不知有多少经济的利益,政治的利益,社会的利益,集团的利益,个人的利益,不知有多少所谓成熟的伦理、道德、观念。经验、学说、见解体系,在限制着医学、生命科学真正大公无私地有利于人类的发展。这是人类某种程度的不幸,是某种程度的愚昧。
  凭什么周光召在全国第二次科学技术大会上否认特异功能的存在?不就是一个传统的物理学家吗?有什么了不起?他当他的中国科学院院长,凭什么不让我当中国生命科学研究院院长?凭什么限制和干扰我?那个宋健不就会点工程控制论嘛,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当上国家科委主任?他能当国家科委主任,难道我就不能当个中国生命科学院院长吗?太独裁、太专横一点了吧?
  还有那个何祚庥院士,不就是研究点理论物理嘛,我中学学过物理,杠杆原理我依然记得。现在我从事理论,各种各样的理论研究,我的“理论物理”水准远在你之上,难道我比你还低吗?院长比不过院士?笑话!不服可以打擂嘛!你设计过原子弹,开拓氢弹理论,这完全是古董,我搞的是生命科学,是下一个世纪的,也是破天荒的,你我要惠及整个人类,一小撮科学家却陷我于不义和无知之中,用心何其毒也。
  人类大不幸,和科学家的愚昧是分不开的。
  然而,人类毕竞是一个明智的生命集合,毕竟会在争取自身生存位置、生存权利的努力过程中,克服自身的种种弊端,疏通自己,调整自己,战胜自己的疾病,向前行走。
  正像这部书中所写到的,人类的疾病记录着大自然的疾病,也记录着人类社会的疾病。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永远难以完全消灭疾病,但是我们永远在努力消灭疾病。人类正是在这样的矛盾对立统一中,开拓自己向未来发展的生存住置。
  许多朋友看到书名是《发现黄帝内经》,总以为我真是研究什么中医去了,大错而特错也。我真正要消灭的是人类社会的疾病,我愿为此永远努力。
  60—70年代,我本名鲍国路,投身运动,以“西纠”(西城红色纠查队)笔杆子而著名。80年代,我易名柯云路写新星,也完全是写政治嘛,一个高干子弟,青天大老爷式的搞改革,一切英明归之于上边的老干部,多好的题材,多好的形象。妈的,居然不买帐!接下来几部书,我狠狠宣泄了一通怨气,我写他们盘根错节、腐败丑恶。嗨,还他妈的没人睬我,所以我才搞生命科学嘛。
  生命科学,其实是生存科学,生存科学首先是自己生存,谁不让我生存,谁不让我生存愉快,我就对不起了。
  但是,在这方面,不可以再像60—70年代那样轻率和直露,我要春秋笔法,我要曲线达标,超政治,超国度,我不得不扮演生命科学家角色。
  今天,面对这个应该说是大公无私、有益于全人类的科学课题,我们要再一次探究、发现中华传统医学的潜力,再一次探索、发现《黄帝内经》的真谛,我们要在当代真正行之有效地解决大部分疑难病症、不治之症,提高人类的健康水平。
  在实施这个课题的时候,我们的声音要触及人类根本的关心,触及人类在争取自身生存问题上,那种超越小集团利益、个人利益的共识。
  我们要克服各种各样的界限,各种各样的偏见,各种各样狭隘的倾向,打开我们的眼界。
  我喜欢使用大公无私这个词,多讲有好处。总是标榜自己大公无私,人们心里一放松警惕一宽容,就易于接受你的理论了。
  光讲大公无私当然还不行,还要宣称自己要干什么。在当代行之有效解决大部分疑难症、不治之症。这么一说,患此症的人群便被你抓住了,这个人群及与这个人群有关的人,便被抓住了。至少他们会买本书看,成为我的读者,进而带来丰厚的出版利润。
  当然了,是否能解决,那不是我的事,我的职责仅仅是宣称和表白,我不说,各种疑难症也有人研究,各种不治之症也有人治。你说是不是?这就叫做有利于全人类的事情,要用关心全人类的胸怀来做。
  如果你是医学专家,你一定会真正从关心全人类医疗事业。健康事业、生态环境事业的角度来关心、理解我们的这个探索。
  如果你是一个对中华传统医学并不熟悉的现代西医专家,那么,你不妨放松自己的思维,超越一定的界限,也可能是超越国度,也可能是超越学科,也可能是超越医学品种,把你的目光投入中华传统医学,稍微逗留一点时间,或许能够从中得到有益的发现。
  在看来粗糙的、带有原始意义的中医治疗技术中,在一把把中草药构成的治疗方案中,你或许能够发现在高精尖现代化医学设备集合中发现不了的生命奥秘,发现这些朴素的、带有直接生命意义的真理。
  万一,你看穿了我精心营造的这一切是荒唐的,低俗的,是粗糙的把戏,陈腐的技巧,我求求你千万别直截了当指出来,这批书发行的不错,我过去也不是没写过诚实的作品,再说,既然你看穿了,上当也就不会了,不会涉及你的个人利益,你何必站出来揭露我呢?无利不起早,你说对吧?
  如果你是一个中华传统医学的医生,我们所做的探究应该与你息息相通,应该使你感到亲切。或许,这里独特的阐释,能够使你在这个领域的探索有了交流的可能。
  这里我讲了三种可能:①息息相通;②感到亲切;③交流可能。这三种可能是我的个人希望。
  你搞中医,咱们应该息息相通,当然我做好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准备;不通没关系呀,你应该感到亲切,当然我也做好了你怒发冲冠的心理准备;不感到亲切也无所谓呀,至少我们可以切磋交流么,难道交流不可以么?
  在同一个领域内,带有不同个性的声音是尤为宝贵的。行业外的理解与行业内的讨论,是发展任何一种学术思想都不可少的基础。
  请注意我这句话的政策分寸,“行业外的理解和行业内的讨论……是不可少的”。这叫给自己找台阶下,以免让人戳破了脸。息息相通不行,亲切做不到,交流没可能,你们根本不认为我有资格与中医人士讲医学,你们视我为外行,与你们不是一行。那也无妨。“行业外的理解”嘛。我总能找出自己发声的根据。
  这是一个特殊的探索,也许在某些问题上不无偏激之处,不无片面之处,不无过火之处,希望这些不妨碍你用一种虚怀若谷的宽和心态对待之,也不要妨碍你用虚怀若谷的宽和心态对待同样在中医学领域内一个披荆斩棘、大声呐喊、有所创造的人物。
  我知道我偏激,我片面,我过火,我胡说,但这不妨碍你呀,你完全应该虚怀若谷,你更应该心态宽和。
  什么叫虚怀若谷?就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怪胎怎样的胡说,你一概接纳之。
  为什么?
  因为这是特殊的探索。
  因为本书写的是一个大声呐喊,有所创造的人物。
  虽然,他大喊大叫,你就虚怀若谷的道理不容易讲通,我想今后你一定会明白的,重要的是,眼下你要宽容。你万一要是不宽容,一句话把事情的真相给捅出来,那就大发了,我的面子,我的票子,均会受到影响。
  于是,我再一次说出我的诚恳的见解: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容易对古人宽容,容易对令人、对当代的同行求全责备。然而,中华传统医学是一个通过、求和平的领域,是一个具有整体观念的领域。我们相信,这个领域的朋友们都善于用宽和的、平和的心态对待新事物、新思想。
  也可能你是一个有志于研究生命科学的朋友,有志于在生理学、生物学、健康学、养生学等方面做出自己的发现、发明、创造,希望我们的探索能为你的发明、发现、创造提供一点素材,提供一点思路,为你铺平一点道路。当你从这个探索铺成的道路上踏过去的时候,将使我们感到欣慰。(万一跨不过去,个人负责,那不是我们的问题)
  可以保证的是,按我一系列著作指引的方向有作为是一定的,并且是柯云路式的作为。
  在对中华传统医学的透视中,我们对中国的古文化进行了一次特殊的剖析。这个剖析既是生命科学的、医学的、养生学的,又是整个文化学的、哲学的。如果你是一个对中国古文化有着浓烈兴趣的朋友,这样的探索或许能使你对中国古文化进行评判时,又多了一个角度。
  多了一个角度是个比较实在的说法,这是不虚伪。
  凡是心虚的地方,我一般是用大段的排比句,用××学、××学、×××学、××学、×××学、×××学……的形式遮掩过去了。人的一生,懂一门学问,知道XX学就不容易,我一口气给他弄上12个“学”,13个“家”,不眼晕啊!好,他一晕,我就过去了。让那些真做学问的秀才们研究去吧,我要是那么认真早学死了。这是智慧,智慧学。
  如果你是关心人体学、宇宙学,关心人体各种神秘现象研究的朋友,那么,在中华传统医学中,在《黄帝内经》中,在这种直接深入生命体验、深入人和宇宙关系的古文化中,我们会找到研究人体学、宇宙学的新课题,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新思想,新起点,新的地平线。
  关心人体学、宇宙学、人体各种神秘现象的人,基本上是我的哥们姐们,这一段本不必写,可是,除了哥们姐们关系,他们还是我的客户,也就是传销学老鼠会里说的“下家”、“下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对这些人,不需要论证,直接告诉结论即可。结论是,读本书吧,马上进入新的地平线,找到新思想、新起点、新课题。一点就通。在这类读者那里,马上便会演译成神奇的气功和特异功能故事,再破天荒。
  如果你是一个对中国的气功学感兴趣,或者致力于修炼实践,或者致力于学术研究的朋友,那么,《黄帝内经》所开辟的中华传统医学的医气结合中,医离不开气,气离不开医,在某种意义上,它们被整合在养生学这个整体之中。我们对中华传统医学的探索,对《黄帝内经》的探索,一定能为气功修炼实践与气功研究工作提供一点新启示。
  这一段我没展开,因为我的思想已走到了下边“实业家”的点上,这太重要了。于是,对那些练气功的人,我其实就做个承诺“一定能……”。前段不是服务行业实行承诺制吗?我柯老师一诺千金,反正是会有人信的。
  如果你是一个关心人类文化事业的实业家,希望自己的操作经验、操作实业能够和这个世界上流传千古的事业有点联系,那么,对中华传统医学的新发现,是解决当代疑难病症的卓有成效的新探索,对于创造一个或多个绝症治疗中心的设想,你或许会感兴趣。我们的文本为这种构想提供了坚实的医学技术可行性。
  这一段我是字臻句琢的。
  首先是我不能跌份,不能说我想结识什么样的实业家,而要讲,“是你实业家想流传千古,想万古流芳,那么我教你”。
  选企业家太重要了,一要有实力的,就是钱多的,二要有经验的,这个经验不是指社会经验和与我打交道的经验,而是指挣钱有经验的,跟我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越少越好。
  说服这些实业家,直接从他们手中拿银子,并不容易,拍那套真真假假神神鬼鬼的大型系列片,我为钱着多少急呀!
  所以,争取实业家,第一要煽情,恭维他的实力和经验为第一煽;鼓动其投身万古流传的事业是第二煽;
  第二,要明白提出可行性方案以抛砖引玉,直接点出“创造绝症治疗中心”;
  第三给予信心上的支持,就是“打气”。“本文为这种构想提供了坚实的医学技术可行性”,话说得多么到位。
  医学技术我一窃不通,我也可以这么说,万一赔了,那是企业家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戴高帽我说他有实力、有经验,真来投资建绝症治疗中心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老虎不会同情入口的兔子绵羊,只会为自己的成功而欣喜,只会沉浸在咀嚼的快感之中。
  真能治疗绝症还轮得到你投资呀!异想天开,傻帽!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去,神功神功,天机不可泄露乃神功第一秘诀。
  治疗绝症和赔钱没必然联系,治不了绝症反倒可能赚钱,大家一起赚啦!这是有奥秘的。
  如果你是一个关心自己身心健康的朋友,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成功的人,健康的人,有发明创造的人,那么,这个探索所提供的事实、思想、技术,包括这个探索叙述的过程,都可能给你特别有益的帮助。
  我们相信,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你属于什么年龄段,你是什么文化层次,我都没法让买我的书,如果你能够心平气和地读完这个文本,跟随我们共同进行了这个探索之后,你一定会在身心健康方面有很大的收益。
  一冒似透彻的说法,一段新的狼外婆的故事,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一个能够使你的思想被迷惑的段子,我期望他打人你的生活,揭开你生命状态的新的一页,让你掏出钱来,臣服于我。
  眼前天地祥和,一片光明灿烂。
  瞬间暴风骤雨天昏地暗。我们和晴朗天空下的江河大地相对应,我们和历史现实中的神魔鬼怪相呼应,我们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海洋中畅游!
  我们悸动,我们光明,我们健康,我们窃喜。
  我们的思想流流荡荡,无滞无碍。
  我们是人类之主,万物之神。
  (本文是中国生命科学院存档的绝密级文件,系柯院长新录制的《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前言和总序的底稿,此文系未发表的正文,柯院长嘱2049年,其过世之后,视情况发表之,封存号码1997011047AW007号,执笔人,国路)

           三、“当代华佗”是怎样被发现的

                  一

  柯某对胡某的研究和破译应该说是很奇特的。
  从书的第5页开始,胡某介入,柯开章写道:
  “我渴望看到现代中医学有冲击力的新实践。
  终于,我得到了这个机会。
  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可以与古代的名医扁鹊、华佗类比的独特医生,他的名字叫胡万林。”
  柯毫不掩饰他是主题先行的。
  柯证明某物而去寻找某物,所以柯找到了,所以柯目力所及,遍地神异。
  某谚语说,一个人手里提着锤子,到处就都是钉子
  更不鲜见的是,某人到某地,他很快就可以发现某酒店、某条街可以从事某勾当。
  动机影响知觉,这是心理学上的解释。
  问题是,找到的,是自己的心理的主观的东西,还是客观的事实。
  柯某的文字告诉我们,这是十分真实的叙述。
  在此期间,管教干部们逐渐发现这个表面看来有些疯疯癫癫的犯人有着一些令人奇异的地方。比如超常的体力,一个人有时可以搬动四五百公斤的重物;比如数九寒天不穿棉衣棉裤,只穿一件秋衣秋裤,根本不惧怕冰天雪地在野外的劳动。
  柯某本人过于瘦弱精巧,没有从事过繁重的体力劳动,几百公斤重的东西,不是绝对搬不动的,要看是什么东西和怎么个搬法,此不足神异。
  秋衣秋裤,数九寒天,这很正常,野外劳动时不着棉衣,甭说在新疆,在黑龙江也大有人在。
  1993年春夏之交,监狱四中队长江明涛接到新疆医学院急电,邀其为患青光眼、斜视的妻子手术前签字。江队长突然想起被称为“疯子”的胡万林,用肯定的口气说:你会治病。
  答复是:我不会。
  江队长只好掏出一封信,说:这是你的吗?
  不是。
  信上写着你的名字。
  写错了。
  江队长耐心地说:这是科学院寄来的信,是你的弟子求你给名人治心脏病要秘方,你还是回个信吧!你的弟子对你很虔诚。
  这段柯某充分运用了写小说的才能,很像“地球上唯一幸存者听到了敲门声”。悬念丛生的叙述中,虽然柯某还有许多破绽,自圆其说不易,但是其营造的氛围却是很有感染力的。
  时间的叙述本属平常,经柯这么一写,像是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我们一般讲到某年的“春夏之交”,(例如“1989春夏之交”)是大事而与青光眼无关。
  “春夏之交”那样长的时间过渡,急电何急之有?江先生却又“突然间想起”胡万林,真乃会写!一年之中,春夏秋冬,季节之交有四,慢吞吞的时光,经何某这么一“运气”,那便急如星火了,并且和胡的神异挂上了钩。江与胡的对话,完全是京剧对白,也或是北京人艺的台词,简捷、传神,符合人物的身份和剧的节奏。问题是,柯某人,你怎么知道的?
  只有两种可能:

  ①柯凭特异功能破译。
  ②信手胡编。
  柯会选择①的。
  越急切选择①,越证明接近②。
  请读者注意,柯笔下为迷惑老百姓,他习惯性地打名人招牌,在推出大师之前,生生编出来(写出来)的这段引子,也忘不了“给名人治心脏病”,而且是“科学院”寄来的。
  实际上,柯试图用这么一段证明胡万林出山即在很高层次上。人在狱中,其弟子已在北京中国科学院,并且为名人治心脏病了。不知这么“破译”柯是否认帐。
  科学院真有胡大师的弟子吗?
  科学院的人如何做了胡大师的弟子?
  难道也因为杀人在新疆服刑?服刑之后又去了科学院?科学院的人居然蠢到了“找秘方”为名人治病?名人乎,何人也?
  云路先生,您造谣连一点根据都不讲啊?广州雪花不会大如席!
  接下来这几段是柯介绍胡某神功的一组快切式镜头,极快的速度,连读闪过,造成很强的视觉冲击,请看:
  胡万林用一杯水不水、药不药的东西给江妻服下,第二天江妻张平文的眼睛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接着;四中队高副队长母亲的青光眼病也在两杯药水的治疗下痊愈了。
  和静县公安局副局长比利根要胡万林给他治肥胖,胡万林说:两杯药酒下肚减五公斤。服药五天后,一过磅,体重整整减了五公斤。
  四中队于警李明强的养叔李俊祥患晚期肝单急性白血病,入院三天,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李明强找到了‘湖疯子”。
  “胡疯子”到医院时,病人已全身发紫,牙关紧咬,气息奄奄。“胡疯子”在一杯水里放些白粉给病人灌下后说:拉回去吧,此人有救,明天可能就会爬起来了。
  大家都说“疯子”净胡说八道。李妻气愤地说:人搬上车就折腾死了,几十公里远还能回到家吗?
  医生们也气坏了,真想揍“疯子”一顿。
  可是,李明强却信了“疯子”的话,把叔叔运回了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俊祥真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家人还以为是鬼,吓得大叫。李俊祥濒死复生的事一下子传开了。
  一边是自治区医院,要为江妻动手术,一边是胡某一杯药服下,同是治疗青光眼,神医与正常的医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柯氏如此写法好让人心动。
  可是,柯先生没有交待,江妻具体的病况,也没有讲到所谓“次日一切恢复正常”是什么标准,何处做了疗效鉴定的,一切均由柯氏笔走龙蛇。“奇迹般恢复正常”,说给老百姓可以,说给医生,这是梦话,外行话。青光眼是否治愈,不能以患者某一时刻的主观叙述为准。这一点,柯并非不知,他是造神啊!
  四中队高副队长母亲的青光眼也一样,两杯水痊愈。叙述这件事,柯与我们玩了同样的把戏。当然了,柯只凭人家送来的材料“破译”,在已有的材料上边添枝加叶,也可能这两个青光眼病历作伪的始作俑者不是柯氏,何不过是画龙点睛者而已。
  装神弄鬼有时是集体劳动的产物。
  比利根这位副局长,破案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个“减肥案”这么简单,他却没破了,让胡、柯给绕进去了,说明比利根同志心地善良。不是我们无能,是大师太狡猾。
  五天减去10斤。胡治病的特殊性,柯的后边的文字告诉我们,其药下肚,多以泻为主,上吐下泻连泻五日,减五斤,这种神医谁人可也!
  李俊祥“死而复生记”短短五个自然段,短的只有一行,18个字,却把一个晚期白血病人死而复生的故事写得有鼻子有眼,一波三折。可惜,这算不上病历,柯也不会为读者准备更详尽的材料,因为这完全可能是胡编的,有没有李俊祥这个人,这个人是否得了这个病都难说。根据何氏习惯性说谎,我们有理由这么认为。

                二

  为了证明胡某的神异,柯某在书中引用了大量的事例,其中以“天下最后一座医院”最为著名,柯还用这一名字作为其中一章的标题。
  兹引述如下。

              天下最后一座医院

  我叫乔传芝,家住甘肃省玉门市饮食实业公司职工学校(家庭电话09471—64131)。我儿子王吉,今年10岁,患先天性残疾、脑瘫,生下来四肢僵硬,嘴歪眼斜,没有听力。别人说我是前辈子做了缺德事。有人说,要想治好这种病,除非济公转世,神仙下凡。一串串伤心,一桩桩打击,闲言碎语,促使我多次想把孩子扔掉的恶念重生。
  出于善心、幻想、希望,终于把孩子留下来养大。1988年听说西安康复中心能治这种病,我们带了雄厚的资金,抱着无限的希望去了。六个月零九天的打针吃药,一点效果也没有,抱着孩子凄惨而回。全家人商量,还是到首都最高医府去治。在京三大名医院住下来治疗三个多月,又花钱一万多元,一点效果没有。回到家仍不死心,又进入甘肃省军区总医院,连续治疗,先后通过八大教授、专家断定,不能治愈。真是前世做了缺德事吗?我们夫妻钱花光了,家中一贫如洗,但是,总想用拯救孩子的善心去感动“上帝”,感动观世音菩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上帝”给绝症患者派来了神医——胡万林气功大师。
  1995年8月23日,我们夫妻怀着一片诚意,抱着不像人样的孩子来到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大师看了看孩子说:“可以治好。”我们去了多少大小医院,还没人敢说这句话,花了那么多的钱,也没买来这句话。我们夫妻当时激动得热泪夺眶而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三天后,王吉四肢开始软活起来;刚一个星期,王吉能抓东西,活动自如;十二天,他耳朵听见声音了。我们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跑到和静县给大师买了些八宝粥和饮料送去,略表心意。大师说:“收病人的钱财不是好医生。”我们害怕的退出了门。胡万林大师高风亮节的医德感人至深。至第23天,我的孩子王吉已不比别家的正常孩子差了,既聪明,又漂亮。今天,我就要告别医院,离开大师,心情沉重。我多么想留在大师身边,照顾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

               1995年10月13日

  说得多么感人!
  石头听了也会落下泪来。
  按书中提供的09471—64131,我连拨了三次,均无此电话,次日再拨,仍无此号码。
  柯云路啊,你开什么玩笑?
  脑瘫大约是还不够神奇,柯又告诉我们一个患淋巴癌的张盛周先生,一个月治愈。
  贵州省铜仁地区的张盛周(电话:0856—5228287),曾患淋巴细胞白血病(晚期淋巴癌),在长达10年的病痛生涯中,只要听说哪个地方技术最先进,医术最好,哪个专家最行,仁爱的家人就带他奔向哪里,最后连现代医学的尖端手段——骨髓移植都用上了,最终仍摆脱不了死亡的阴云。1996年10月17日,北京高级专家会诊结论:最多只能再活3天。后经人指点,家人抱最后一线希望,在两天之内将垂危的他抬到了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当时他脖子肿得像树头,大疙瘩、小疙瘩长满了脖子,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然而,人间奇迹就在这里发生了,一副药下肚,第二天他就站了起来,11天后,他自己跑到和静县给家里打电话报喜。30天后,张盛周高高兴兴与家人携手返家。

  可惜的是,这个神异的例子,我前后打了5个电话,均无人接听。第6次通了,一小姐道:“打错了”。
  我解释再三,想找张盛周,小姐一口咬定,“你打错了,这里没有你找的人!”柯先生,你害我好苦。

  孙静,黑龙江大兴安岭地区加格达奇内燃机务段运转车间孙吉祥之女(电话:0457—2150728),1996年6月左腿突然痛得站不起来,经CT检查,确诊为恶性巨细胞瘤。7月22日在哈尔滨医科大学二附院做切除术,术后半月左腿剧烈疼痛,无法忍受,再做CT检查,确诊为术后快速转移。1996年8月14日住进北京301医院,专家经过三次检查,认为没有再治的必要,嘱其父母回家休息吧。在一家人悲痛欲绝之际,301医院保健办主任孟宪臣对他们说:“你们急速赶到新疆和静县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看看胡医生还有办法没有。如果他有办法,孩子就有救,如果他老人家都没办法,你们也不要怪我……”一家人火速乘飞机连夜赶到二二三团门诊部,当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听到胡万林“你来对了,孩子有救”的答复时,激动得抱头大哭。62天后,孙静迈着青春矫健的步伐康复出院。
  接电话的人称,根本没有孙静这个人,没听说也不知道,劝我别再打了。
  三天后,又一次打过去,一男同志自称姓王,是机务段跑车的,求我写文章千万笔下留情,这个号码不是孙家的,别再骚扰其正常的生活了。
  我不甘心,历经艰辛,通过加格达奇列车段的朋友找到了这个孙静家。

  接电话的是孙静的母亲刘桂荣。以下是通话大意: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电话今天就接了8个了。我得实事求是说,我们家孩子得的病是良性的,在哈医大二院做的手术,大夫说,是在一级和二级之间。
  我怕复发,咨询了许多大夫,长春的,沈阳的,天津的,铁路总院的,后来在国际气功报上看到了胡万林治病的消息,我们就赶过去了,主要是怕复发。
  到那里,胡万林就让我们立生死状,就是生死跟胡万林没关系,吃药吃死了,是自己的事。一万多里地,花了那么多钱,我爱人埋怨我,人到这了,只好就吃药。
  胡万林那个药,吃了上吐下泻。我们在那呆了五个月。病友间相互打听,也有人说治好了。
  吃了那个药就怕感冒,连拉带吐,听说一个小姑娘吃了药人家说好了,胡万林打发她走,一上火车就死了。
  问:孙静是恶性瘤还是良性瘤?
  答:良性的。不是恶性的。
  问:书上说你姑娘术后半月剧疼,CT说是术后快速转移。
  答:根本不是,没的事。这个柯云路,咋这么写呢?
  问:柯采访过您吗?
  答:根本没有。听说他挺有名,这不是祸害人吗。
  问:你在301住过吗?
  答:什么?
  问:您孩子在北京301医院住过院吗?
  答:没去过,从来没去过。
  问:那您认识孟宪臣主任吗?是孟介绍您去的新疆吗?
  答:不认识,哪见过呀,是看了《国际气功报》才去新疆的。
  问:你们在胡万林那抱头大哭有这事吗?
  答:没有。
  问:62天,还是五个月,在新疆到底治了多长时间?
  答:五个月150多天啊。
  问:打电话到你家都是什么人啊?
  答:哎呀,哪都有,还有深圳的香港的。
  问:你都这么实事求是说吗?
  答:咱孩子落难,咱怎能坑害别人,我都说实话。
  我也担心,胡万林听我这么实事求是,会不会生气啊,咱也不想得罪他。可光信书上写的,上当的人太不容易了。
  问:您在新疆五个月,你看,胡万林治什么拿手啊?
  答:我也看不出他治什么拿手。反正咱也别埋没了人家。
  问:您了解看到他治好了什么病?
  答:没看到。反正去吃药的人都要先立生死状。
  问:那么多电话打到您家来,您一个一个解释,够麻烦的了。
  答:更麻烦的是柯云路把电话给写错了,简直什么都搞错了,人家那家人家天天深更半夜接这种电话能不烦吗?人家要起诉我们,孙静的爸爸又得了脑溢血……
  柯云路啊柯云路,你造孽呀!这就是你笔下的真实?
  中国作家协会怎么会让你当作家!
  中国作家出版社社长张胜友这样的智者怎么也会上你的当。
  一个老实的人家,你如此“深刻地”糟踏入家,居然那么坦然从容。
  尽管上了几当,为打探究竟,我照打不误。又读柯氏大话。
  乔雪芹,大连市干部(电话:0411—2492050)患甲亢肿瘤21年,发生病变,为甲状腺癌,经胡万林治疗,8天后痊愈。
  陈美芳,浙江省宁波市(电话:0574—6286071),患甲状腺癌、乳腺癌,已大面积扩散,在生命垂危之时来到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服药8天,一天换一个样。胡医生让她到医院化验复查,结论是:痊愈。陈美芳曾经学过医,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几十年的病几天就好了?她又到第二家大医院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陈美芳的侄子患白血病,在胡医生处服药8天,去其它医院复查:一切正常。
  0411—2492050,乔家电话,要求留言,称不留言就挂机。我尽可能用诚恳语言要求回复,至今无有音讯。宁波的陈家电话,根本就是空号,电脑留言:“你打的是空号,请查114”,接下来是一段同样内容的洋文。读者不信,可以再打,我估计没特异功能是打不通的。
  在第60页,我又查到一个晚期膀胱癌的病历,柯写道:
  孙树升,二炮驻云南某部后勤部长(电话:0871—3167177),经云南部队医院确诊为晚期膀胱癌。后转辗万里,来到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19天痊愈,回家后,返回看望胡医生二次。
  让我喜出望外,这个电话居然打通了。
  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问:您好,是孙部长吗?
  答:我是。
  问:我是在柯云路的书中知道您的电话的,您现在怎么样啊?
  答:我很好。
  问:您患病是在哪诊断的呀?
  答:昆明中医院。
  问:什么中医院?
  答:就是昆明中医院。
  问:那病好了,又是哪检查的呢?
  答:就是昆明中医院。
  问:哪一年得的病呢?
  答:94年。
  问:在哪里治疗呢?
  答:哪也没治。
  问:直接去了新疆?
  答:是。
  问:您见过柯云路吗?
  答:没有。
  问:柯云路采访过你吗?
  答:没有。
  问:您的病是膀胱癌晚期吗?
  答:中期。
  问:您在胡万林处治了多久?
  答:24天。
  问:您今年多大年纪?
  答:60岁。
  问:您是后勤部长?
  答:是哩。
  问:相当于……?
  答:正师。
  问:您为什么没进行正常治疗,直接就去了新疆呢?
  答:哦……就去了新疆。
  问:能看看您的病历吗?
  答:你找胡万林吧。
  挂断。
  打通了一个,一鼓作气,再拨新疆(0991—9006221)。柯说某公有甲亢肿瘤,四天即愈,后又为其爹治病,胃癌6天即愈。全文如下。
  事也凑巧,在距我们住处十三公里的和静县草原宾馆里,结识了新疆通久经济发展集团公司总经理籍培江及姜传玉先生(电话:0991—9006221)。姜传玉介绍说:“我原来患有甲亢肿瘤,大眼睛,粗脖子,先后去过不少大医院,可病情越来越重,后来,好朋友籍培江介绍说,二二三团门诊部有个气功中医大师能治我的病。我根本不相信,全国出名医院的名人专家都治不了我的病,一个小门诊部的土医生又有何用?我俩吵得不可开交。后来,籍培江硬是把我骗到二二三团中医门诊部。见到了胡医生,第一印象很不错。经过三天时间,接触了大量危重病人,听大家介绍治疗效果,我心活了。第四天,在籍培江的劝告下,我开始服药。万万没料到,仅服四天药,就痊愈出院了。”从此,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夜回家,从五百公里外把岳父全家、父母妻子和要好的朋友,用了四辆车全部拉到胡医生医院。他父亲患的胃癌,医治六天痊愈。从此,他把公司挣钱放在第二位,立志学习胡医生的为人民服务、无私奉献的精神,为人民无代价地做善事。有人骂他是傻瓜,可他的心里感到幸福。因而,有很多人敬佩他,感谢他,他得到了人心、良心的回报。
  我打过若干次电话,就是打不通。白天晚上都打不通。
  又给乌鲁木齐工商局打电话,居然查不到这个通久集团,岂非咄咄怪事?
  我把柯的书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有电话的全部查出来,于是又有了两段故事:
  (1)周秀珍,是玛纳斯法院退休干部(0994一5663268),患类风湿、冠心病、糖尿病、胆囊炎、肺癌转移。1993年11月6日到胡医生处治病,1994年3月9日痊愈出院。
  (2)孟淑华,女,37岁,广州军区政治部干部。陈述日期:1996年4月21日;记录日期:1996年4月21日。其夫张国常,心血管专家,某高级领导的保健医生(电话:020—7772011)。
  上诉:左乳腺切除手术后,十个月后并发左胸壁肿物四十五天。1995年6月初无意中发现左乳房上有一肿物,质中等度坚硬,触看明显,与皮肤无粘连,即于6月9日去广州军区总医院进行左乳腺癌根治手术。病理切片诊断为:髓样癌。术后一般情况尚好,四十五天后,右胸壁靠胸骨处疼痛,出现一肿块迅速增大,先后去广州军区总医院、肿瘤医院,诊断为:右胸前壁转移癌,双肺转移癌,断定无治。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朋友家中见到《国际气功报》关于胡万林医生的报道。读后,鬼使神差地把病重的妻子送到这里,到了医院才恍然大悟,后悔莫及,躺在担架上的妻子奄奄一息,回不去了。泪水夺眶而出……胡大师走到病人身边看了看病人,说:“来得太晚了。假我们换个位置,你怎样对待这件事,是收,还是不收?”张国常无言对答。最后,胡医生说:“还有一点希望。”治疗十五天,孟淑华身上的四大块包完全消失了。她像正常人一样吃、喝、玩、乐,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夫妻俩的热泪又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周秀珍0994—5663268这个电话根本不存在。
  孟淑华的电话,“没有这个电话号码”。
  柯云路啊,我又上你一当。
  为老百姓不上当,我认了。

             四、胡万林是神不是人

  柯云路把胡万林吹得神乎其神,无奈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南方周末》也派人专门作了“破译”,1998年1月23日刊在头版头条,兹将全文照转《南方周末》文章,标题叫做:胡万林是神不是人?文:姜古迪。
  西安城南30公里外的长安县太乙宫镇,1997年冬天,一下子比往年热闹了,成百上千操南腔北调的各色人物,慕名到此,追寻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胡万林。
  不用号脉、听诊器、X光透视,用不着作CT、尿检、血检,肉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有啥病,而且,啥病都能看,啥病都能治。这人能耐不小。
  事实到底怎样呢?我们决定也去“瞧瞧”。

               三访太乙宫镇

  胡万林的终南山医院地处太乙宫镇中央,占的院子原是一处干休所。
  12月11日上午,我们的采访车到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有人在等。这大概是因为事先我们和院方打过招呼。陪同我们的人介绍说,已经有不少新闻单位来过,新华社和深圳一家杂志社的人这天也要来,胡万林大师每天都挺忙。
  我们后来再回头看这次采访的整个过程,总在此处首先产生疑问,一些过于戏剧化的场景,叫我们觉着好像是有人在得知我们来的消息后特别安排出来的。
  听说记者采访,有人马上围过来,要求倾述自己坎坷的求医经历,一些大医院是如何判了他死刑,胡万林是如何救了他们的命,言辞恳切,令人感动。这些人有的是病友会的,有些是病友会的人介绍来的。据说病友会是病人们自发组织起来的,里面几个活跃分子都是跟阎王爷打过交道的人,胡万林妙手回春,硬把他们拉了回来。
  在休息室,我们和胡万林坐下还没谈几句,就有病人的家属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稀饭推门进来了,“大师,我刚熬的,您尝尝吧。”那份尊敬,那份心意,谁见了谁都会为之动容。
  类似的场景在12月23日和12月31日两次采访的过程中同样出现过。12月23日下午开始的采访没有先和院方联系,我们有意避开他们,打算从病人和病房直接了解一些情况。尽管如此,我们见过的某些动人场面还是再现了。我们相信有巧合或者偶然碰上乃至人为的因素,但我们更相信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眼睛提醒我们面对的现实是物质的。
  走进胡万林门诊的院子,给人的印象这里不是医院,更像朝圣的圣地。随处可见患者送的锦旗、牌匾和感谢信,有的题字竟是“胡万林是神不是人”。
  胡万林递给我们的名片上印了四个头衔: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生、生命医学创始人、《运动疗法》创始人、终南山医院院长。但截止到1997年12月31日,也就是在我们第三次采访的时候,胡万林讲他还没有行医执照,他说:“我走群众路线。我收到的感谢信、锦旗有14万之多,上面写尽了全天下最美的词句,每个后边都有个感人的故事。”
  12月23日晚上我们和胡万林约好9点见,这个时间胡万林查房很特别,会经常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动人场面,建议我们跟着见识见识。8点半我们从住地赶到他的办公室,他不在,听人说下午5点拿完药后他就去了西安。等到9点多,还不见他的影儿,我们只好自己走访了几个病房,回到住地已经10点。10点半,有人敲门,胡万林由两个人陪着来了。“我办行医执照去了。”胡万林说,说着说着,他的嗓门又提高了,“狗东西,老子到联合国也能拿到一份行医执照。”

             看病花40块,啥病都一样

  让我们还是随病人一道瞅瞅胡万林治病的过程。
  首先是挂号。挂号处就设在门诊室外面,不管看啥病,40块钱一位。
  病人分批、挨个儿进入胡万林的门诊室,鞠躬,叫一声“大师”。胡目光如电,相距一米远,盯视或逼视病人两三秒钟,有时问问名字,问问得的什么病,有时也摔出这样的话:“贾淑兰,你怎么样啦?来晚了就完蛋啦。”每个人的待遇大同小异。胡也有啥话都不说、低头就开药方的时候。胡的药方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开的啥,因为他写的那种药方文字只有他自己清楚代表啥意思。好在是胡大师自己开药方,自己照方拿药,因而这一切在病人眼里显得就不打紧了。每个病人几乎全是在道一声“谢谢大师”后,满怀虔诚满怀敬意满怀喜悦地离开门诊室的。
  胡万林拿药的时间安排在下午诊过残疾病人以后,通常在下午两三点开始。
  取药不用再掏钱,药费已包括在上午40块钱的诊费里。病人依次取药,盛药的玻璃瓶可以租,一块钱一个。
  药上午就熬好了,熬药的主要设备是门诊室外院子里的四口大铁锅。
  胡万林配药、发药的药房更像个作坊,里面最怵目的是墙角一侧的几整袋硭硝。胡的神情跟在门诊室的有点相像,话更少,动作很快,主要动作集中在右手上:抓硝、在每个瓶口捂一捂……据称捂瓶口的动作是在发功,是整副药最关键的一道工序;发功因人而异,病不同,功不同。
  这就是胡万林自谓的运动疗法?胡大师的运动疗法就是这样起步的吗?……我们对此紧张,惊奇,而又莫名其妙。我们的认识只能停留在病人吃了药就要上吐下泻,这即是胡大师所谓的运动疗法。而这样的认识,在胡大师那里当然是太表面化、简单化了。
  胡万林说:“我的运动疗法分31讲,第一讲1万来字,第二讲160万字,字数最多的是第二十讲,200多万字。”我们只看到他第一讲的文字,提出想看看其他30讲,他说还在整理中,马上要出书。我们表示怀疑。

               假作真财真亦假

  谁敢叫一个人一次吃2斤硝?恐怕只有胡万林。
  硭硝在医药学上属于泻药类,像胡万林这样大剂量地用于治病,少见。有没有科学根据?胡万林说那不是他关心的事,他关心的是病人能不能尽快痊愈。胡万林抓硝,最多的时候一次能抓七八下,药液都溢出瓶口了,剂量肯定不止2斤。病人们告诉我们:“含硝的汤药,最难吃了。”
  病人们普遍对胡万林心怀迷信和敬畏,我们私下和病人接触,这点感受很深。“你相信胡大师这样个治法能把你的病治好吗?”“不信就不来了。”许多人是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的,抱着一线希望投奔到这里,可以想象,他们是多想活下去,哪怕是生命能延长一点点。
  在急待治病的病人眼里,胡万林就是神,所以有人就在12月31日晚上的新年联欢会上唱“唱支山歌胡大师听”、“香茶送给胡大师”。当时我们在现场很吃惊,弥漫在胡身边的一种不健康的空气让我们反感和厌恶。
  我们注意到,关于胡万林个人的某些东西,越来越有必要让它清晰起来。
  胡万林祖籍四川绵阳,年龄有多大?一些正式出版的刊物也莫衷一是,有的说他50多岁,有的说他70多岁,有些病人还说他100多岁了。但我们看他只有50多岁。我们在前两次采访中都问过他的实际年龄,不知他是爱故意制造神秘,还是有难言之隐,他都吞吞吐吐的。12月31日第3次采访,我们才见到他的身份证。上面的文字是:姓名:胡万林;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31年5月1日;住址:长春市南关区岳阳街3委37组;1997年10月14日签发;有效期限长期;编号:220102310501281。
  1991年胡万林作为一名犯人从四川被送到新疆劳改,1993年7月在劳改农场开始行医,1997年5月被释放,7月先到北京后到西安滦镇,开始坐诊;9月到太原,11月重回西安……身份证为什么由长春市公安局南关分局签,胡万林讲是因为长春是他早年流浪时最熟悉的一个地方。
  12月14日,听说北京301医院保健处的孟宪臣主任要来。12月28日晚电话打过去,接听的是孟先生的夫人徐瑞芸女士,徐女士说孟先生的腿刚摔了一下,不方便。“我们很想听像孟先生这样的专家的看法。”“我先说一下,孟宪臣不是主任,他曾是个主任医师。”徐女士说,“有好多人把电话打到我的家里,叫我们谈,其实,孟宪臣学的西医,和胡大师是属于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从医学角度讲不出什么东西。我们和胡大师是朋友,胡大师看病治病的方法令人不可思议。对我们的提法有点过头,影响不好。我的话基本上可以代表孟宪臣。”
  12月31日晚上,西北林学院张仰渠教授朗诵了他的“伟哉大师告寒门”的诗。听主持人说张先生是学部委员又是医院年岁最大的病人,我们赶紧在老先生表演完后上前采访。“我先做个更正”,还没等我们说话,老先生说了,“我不是国务院学部委员,他们报的不对;我是国务院第二届学位委员会学科组成员,跟学部委员可不一样。”老先生像犯了错的孩子。
  12月23日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看见了由妻子陪着散步的张亚铭,他患的是右中滑膜肉瘤,已经断了两天药,“大师说我好了,今天我到西安照了张片子,从片子上看还是有阴影,我打算把片子拿回来叫大师看看再说。”张亚铭的面色还是黄,我问他身上还有没有不适,他说没有。“在西安,医生当初说我只能活个十几天,都一个月了,我这不还活着,精神还不错。”张亚铭的妻子说,“大师治病,也得有个恢复的过程呀,不可能说好就好了,啥病好得那么快?”
  晚上9点半,走进张建中的病房,和好多病人一样,张建中也是看了朋友介绍的一本写胡万林的叫《人民的苦医生》的书之后找到终南山医院的。“凡是来这儿看病的都是重病人,没有体力了,顶不住,再端一脚就进鬼门关了。”谈起胡万林和终南山医院,张建中的妻子插进话来说:“哪个医院不死人,四医大那么好的医院不死?大师5点起床,7点半看病,上午看400个普通的,下午看残疾的,发药水,晚上还查房,你看他一个人多难啊。”“他吧,也没法儿教人,没法儿传授。他这个药比较神奇,吃了你就吐就拉,吐完拉完以后就见效。我来了十七八天了,有所好转。”
  12月24日,我们离开终南山医院前,胡万林又向我们重复了11日说过的一些话,口气大,自信近于狂,我们不妨姑妄一听。
  他说:“我的运动疗法不是建立在传说和神秘的医学,我查阅了中华历史,所以敢于批判古人,树立自己的对立面,我在太原万人会上讲,狠狠抨击了现代医学。我说,现代医学已经完成它的使命了。专家有意见,把我当神经病看。狗东西,老子救活的病人都是其他医院不要的,他们行吗?癌症,我的治愈率50%,像心血管病、牛皮癣、先天性残疾等疑难病症,我的治愈率还要高,你们治治给我看看。”
  “你这个数字是怎么出来的?有关部门或专家承认吗?”
  “这个数字是从我治愈的病人中间出来的。老子说专家就是钻进了一家出不来了。我这人不客气,实事求是才是美德,谦虚不是,我是救人的,我放弃的是理解,选择的是进步。”

               也有不同声音

  12月23日晚,我们住在终南山斜对面的西安市福利院的老年公寓。得知我们来采访胡万林,福利院的赵琛副院长说:“我以为胡万林就是利用了人们的一种好奇心。听别人说,我也没见,他出了一本书,讲他在北京干什么,在哪儿哪儿还被判过什么刑,制造了些神秘。原先有个气功大师叫张小平,也在那个院儿呆过,办气功学院,干了不到3个月。”
  赵琛的母亲患糖尿病,让胡万林看了半截儿就不看了。“俺妈去看是想着或许能看好,吃了胡万林的锅药,看了10天,俺妈说10天一个疗程,停药主要是俺妈感觉不好了,医院一检查血糖更高了。”“像俺妈这样的,抱着试试态度的人特别多,我是连他那个大门都没进去过,据说里边的环境很差,病人又吐又拉的环境有个好?现在冬天还好些,到了夏天肯定更糟。我反感它。三锅药啥病都治,这让人不相信。至于病人,药再苦,只要是大夫开的,也吃,为了看病,不治病起码要不了命。今儿早上我们还听见急救中心的车叫,还议论这事。不到一个月,大约有六七个拉到西安去了,换句话说,他不是百病都可以治吧。他不会呆上一年,不可能长期,大概就三两个月吧,你们也可能听说了,前两天江苏的来人接他,我们估计那就是要跑了,打基础哩。那天来了个黑牌子车,说是省政府的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中外合资公司的,给自己造舆论呢。”
  我们在太乙宫镇采访,发现胡万林的事在镇上传得也厉害,说什么的都有,没进过终南山医院的人心态十有八九是一样的,“别说癌症啦,几十年的疑难杂症,有名的大医院的医生都解决不了,他能治?”现在南来北往的人多了,虽说对市场繁荣有好处,也加大了镇上人的恐惧感,担心被病人传染上病的人不在少数。

              属于政府清理的对象

  太乙官镇镇政府和终南山医院只隔了一条街。在镇政府大院里,可以闻到胡万林那边飘过来的浓烈的草药味道。
  正赶上换届选举,人都在忙,我们抓机会找到了镇长田新民。
  “胡万林来了后,有个姓王的老头来联系过,胡万林没来过。”田镇长说,“他什么手续都没有,当地群众意见比较大。他们后边有一条渠,水是打山上流下来的,四个村的人洗衣服常用渠里的水,如今污染比较严重,不敢用了,村民和村干部都来反映。他们在病人管理上有问题,从我们政府这方面考虑,想继续留在这儿看病,重病人不得出那个院子,但他们的执照办不下来,县卫生局曾来摘掉过他们的牌子。而今是试经营,别的具体情况我们就说不准了。”
  和长安县卫生局联系,主管这事的局长不在,办公室的一位同志电话里对我们说,“对待终南山医院,我们有个原则,非法医疗机构是我们的清理对象,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颁布的第149号《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实施办法》。胡万林开始在滦镇,被我们取缔后去了山西。他没有提供简历,没有任何机构的证明。连看病带开处方每人只用10秒钟,谁信啊。他的医疗效果我们说不清楚,也听到了些外界传闻,但我们没有看到关于他治疗上的权威性的科学的鉴定结果。他个人没行医资格,完全不符合条件。长安县在他那儿治癌症的患者有3个死去了,完全治愈的还没听说。到他那儿看病的人都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上次我们去取缔,几十个病人跪倒在我们的车前。取缔比较困难,还要和西安市卫生局商量。按政府规定,我们准备坚决取缔。”
  像柯某这样的人士,不屑于看《南方周末》的文章,柯比较注重海外舆论,胡万林在柯的笔下是出大名了,海外关于大陆的报道中,我还真找来了几篇关于当代华佗的文章。
  文章中对柯在书中反复吹过的治艾滋病人,治癌,透视人体等功夫均做了介绍,读者自己一看便知。

           五、“神医”神秘断症疑点极多

           记者求诊露谬误 患者肺癌当肝病

  [特派记者西安报道]在对“神医”胡万林数天的采访中,记者耳闻目睹,听闻了不少病人康复的“奇迹”,包括不少声称身患绝症但表面看来已康复的病人,但是记者在观察及亲身体验的过程中,亦疑惑不少,特别是对胡万林的断症能力。
  胡万林看病,既不像中医那样把脉,也不像西医那样用听诊器,而是以凝视代之。他说是调动自己体内的功能去捕捉病人的生命力从中发现问题。为此记者第一天采访完后便要求他看病,胡推辞说他每日看病都在上午,由于上午虚耗了大量的生命力,因此中午以后无法准确断症。翌日上午,他又以记者身份特殊为理由推辞。直到第三天,他才肯为我们诊症,指出我们其中一位只是肝有点问题,另一位则肠胃、肝、肾及心脏均有毛病,并有咽喉炎及鼻炎。诊断的结果使我们感到有点失望,因为前一位记者最近才治好一种阑尾较长的疾病,他看不出来,而后一位肺功能比其他的器官为差,他却偏偏没有提到,这位记者的确有鼻敏感及咽喉敏感的毛病,但一般的医生凭讲话中应可看出来。
  另一个记者未能感觉到胡万林断症神奇的例子,是他为一名从深圳来的癌症病人看病,当患者的亲友偷偷问他病人患的是什么病,有没有得救时,他亦说是肝有事,当亲友告诉他病人已是肺癌晚期时,胡仍坚持说肺的问题已经不大,现时最严重的是肝。至于说这是胡万林信口开河,还是患者的癌细胞已转移至肝,则无从得知。

              治愈两港人子虚乌有

  虽然记者在病房抽样访问的数十名病人均表示康复情况非常好,但由于他们仍未出院,病情仍有逆变的可能,为此记者要求胡万林提供他行医四年以来医好的患绝症香港病人个案。他提供了两个,一个叫洪×康,腾×集团的董事总经理,另一个叫刘×辰,亚洲电视女艺员。记者发觉医院工作人员提供前者的手提电话是错的,而腾×公司在英皇道的写字楼,据说一年前已搬走,因此无法找到洪×康;至于刘×辰,记者问过采访娱乐新闻的同事,表示未有听闻过此名字,而亚洲电视的有关部门亦表示该公司没有此人。
  不过医院的工作人员亦向记者出示了不少身患绝症而被胡万林医好的病人档案,档案内有这些病人的病历,出院后正规医院复查的结果,以及病人写给胡万林的感谢信。但由于这些病人都是胡在山西及新疆行医时治好的,记者由于时间关系,暂时未能远赴当地一一跟进。

              开业两月死十多病人

  据记者了解,终南山医院开设近两个月来,已有十多名病人死亡。不过胡万林解释说,去世的都是一些危重病人,抬来时已奄奄一息,他不忍心打碎患者亲属最后一线希望才收入,结果这些病人由于太虚弱,有的服药后受刺激加速死亡,也有些延长了生命而死在医院。

          两癌症专家分析药方同称对治癌并无帮助

  记者走访西安两名颇负盛名的癌症教授,他什1认为胡万林只是江湖术士,所开药方互相中和,对癌症毫无作用,癌症患者吐泻后病痛会稍有减轻,也许因此将胡万林奉为神明。
  贾教授退休前是西安中医研究院肿瘤科主任医师,他研制二十余年发明了被国家卫生局承认的抗癌复方中药“平消片”。
  贾教授表示,两个月前曾接待过五六名在胡万林处治疗无效的癌症病人,了解到胡万林用硭硝(即无水硫酸纳)做主药医治癌症。硭硝会将人肠胃内水分吸收造成腹泻,癌症病人腹泻后会减轻痛楚,但对治疗癌症本身并无帮助。问题是晚期癌症患者极为虚弱,上吐下泻有性命危险。
  至于胡万林将百余味药材熬成一锅给病人服用也不合医理。中药主要分为酸性和碱性,如此多药材一齐熬只会中和药性。他看过胡万林的一些药方,认为在中医学上无法解释,药性互相冲突,根本连做中医的基本资格都没有。至于用酸菜汤治癌更荒谬,因为现代医学已证明酸菜汤内有致癌物质。
  贾教授称,如果胡能治好绝症那也不属中医范围,因此无法置评。不过近两年这类神医特别多,什么病是绝症就号称治什么病,这些人大部分不懂医学。
  百安中医研究院肿瘤科副教授王慧川表示,前两年不少胡万林的病人转到中医院求医,他们形容胡万林“胡骗人,呢神骗鬼”。不过近几月这类病人就很少看见。
  王教授表示到目前为止,证明对癌症有疗效的中药只有“平消片”,而平消片也只对百分之二十九的癌病患者起作用,实际上达不到药物要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疗效的要求。

          自称治愈42艾滋病例 问取例证诸多推搪

  艾滋病是公认的世纪绝症,美籍华人何大一仅因为发现了只能控制艾滋病病毒,延长病人生命的“鸡尾酒疗法”已使他获得了崇高的医学荣誉,可是胡万林却以不屑一顾的神态对记者说,艾滋病只不过是人体内一种系统性的病毒,小毛病而已。而且他信口便说出已治好四十二例,最快的七天治好,最慢的亦只不过是两个多月。令记者震惊和充满疑惑。
  在数天的查访中,记者多次咬住医治艾滋病这个话题不放,但是胡万林总是避开同记者深入地探讨,而且以个人私隐及国家禁止擅自公开艾滋病病例为理由拒绝让记者查阅这些病人的档案。被问得急了,一位女助手则说档案都放在北京。她说这些患者男女都有,以在石油系统工作的居多。
  由于胡万林对艾滋病的说法近乎儿戏,加上又提不出他医好艾滋病的证据,记者在医院内也未能找到这样的病人,因此胡万林声称能治艾滋病是记者疑惑最大的一个环节。

         卫生局拒发行医执照 县政府为经济效益默许

  终南山医院虽已开办两个多月,病人众多,实际上却是非法经营。因胡万林未接受任何正规中医教育,当地卫生局不肯发放执照。不过仍默许胡万林行医,也许因为胡万林可为当地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
  胡万林对此极为不满,他对来探访的长安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说:“论资格,我为那些教授提鞋都不配,论技术,那些教授帮我提鞋都不够格。到处都欢迎我,就你们长安县连执照都不肯发。再这样我就走了,去北京办医院。”办公室主任极力挽留:“我没收过你们一分钱好处,但我为这件事多方周旋。办事要有过程,大师您别走,我们长安县是欢迎您的。”
  胡万林的到来确实为当地带来繁荣。终南山医院数百个床位全数爆满,许多新病人要在附近租房住,令当地房租由每月十余元暴涨至千元左右,附近村民家家户户赶建新房,加上病人和家属在当地的消费,长安县人均收入可望“创历史新高”。
  终南山医院由西安《气功报》和一家民办企业联手开办,因管理混乱两家股东为利益分配争吵不休。胡万林气愤地说:“他妈的都不是为人民服务,只为抢钱!老子迟早把他们都赶出医院!”
  胡万林从小靠讨饭、盗窃为生,后因逃避追打避入深山二十六年,在山中领悟气功精粹,兼自学古书创立新医道。他脾气十分暴躁,自言不懂世故。由于人类破坏自然污染严重,以致绝症频生,他方毅然出山将“运动疗法”推向世界,普度众生后就回山养生。
  以上文章发表在1998年1月19日香港《东方日报》上。不知读了上述文章后,柯云路有何感想。
  不肯定地说柯不会认输,柯会有新的说辞。
  其实,发现柯云路,非始自今日。
  在柯没做《发现》之前,早已有人看穿了柯的把戏,黄琪先生即是一位。
  黄先生以“轰动不代表成功”开头,矛头直指柯的要害。

              六、黄琪点拨柯云路

  读过柯先生述著的人都知道,柯先生是运用其所谓的大彻大悟的“完全随机思维方式”来研究气功和特异功能的。他认为:从人类社会各门学科入手会使研究变得繁琐。所以他要抛开所有学科,进入他所谓的更高级思维状态——彻悟;用“无”的态度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乃至诸多现象进行研究。
  实际上,柯先生的研究过程并未脱离过各门学科。只是他在运用各门学科的有关知识时,不太严谨,以致他的研究变得十分繁琐和无所定式。柯先生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以及人类社会。自然界诸多现象的研究,一开始就没有离开他作为小说作家的专长——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柯先生的小说《大气功师》旨在破译气功、人体特异功能、《易经》、《老子》、阴阳五行学。中医学、命相学、风水术、象形字之奥秘,以及思维、语言之奥秘和艺术之奥秘。小说涉及到诸多学科,这里我们暂不置评。但如果说,虚构故事,然后对虚构的故事进行自圆其说的解释,也可算是研究的话,柯先生是十分富有创造性的。
  我们知道,对气功、尤其是对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必须实事求是地对所研究的现象进行去伪存真,才可对这一现象的外部因素和内在本质进行进一步的探究。而每一种真实的现象都离不开特定的具体人物以及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按照柯先生的《大气功师》所说,他是为了不给气功师添麻烦,才把特定的人物、时间和地点打乱。用这种态度和方法去研究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的不严谨和不科学,是一目了然的。这种“小说中那些看来是纯属虚构的、神话般的描写”怎么可能是“含着最深刻、奥妙的真谛”呢。
  也许是《大气功师》未成就作者的宏愿,于是柯先生的大作《新世纪》应运而生。这部“科学、哲学题材的小说,又是小说体裁的科学、哲学著作”,不但旨在破译《大气功师》尚未破译的东西,而且还有更新意旨——“我们相信我们对《新世纪》这部书的共同研究,将哺育出一大批年轻的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其中包括古文学家与气功学、人体特异功能学家”。柯先生小说之功效实在令人吃惊。一部小说既能破译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诸多现象,又能造就一大批专家、学者,而且还能充当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角度,不能不说柯先生具有十分丰富的想象力。
  柯先生要求读者进入一种特异状态,靠特异感觉和特异思维去认识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宇宙。那就是柯先生“不由自主、任笔挥洒”出来的“灵魂附体”、“盘古大帝”、“宇宙语”和“前世之说”。笔者认为,研究一种虚拟的特异功能与研究《西游记》孙大圣的72变没什么大的不同。这种研究的结果,无论怎样自圆其说,都是徒劳的。
  与《大气功师》、《新世纪》一起被作者称为三部曲的《人类神秘现象破译》是柯先生破译气功、人体特异功能及其现象的大成之作,是一部理论专著。在这部述著里柯先生把他的“完全随机思维方式”阐释为“先理后禅的思维法”。其实,他这种凭直觉随意感知的方式实际上是气功功法的一种移花接木。
  柯先生称:“历史上有许多著名军事家、政治家,其遇到复杂的、重大的、棘手的战略、策略问题时,常常习惯独居静室,一个人进入长时间冥想,最后,凭直觉做出天才的抉择。他们的思维方式,正是某种意义上的‘先理后禅的思维法’。”柯先生还称:这种思维方式是他的创造。创造一种思维方式的同时,运用这种思维方式来研究多门学科,应该说又是柯先生的另一大创造。
  柯先生在对特异功能进行分类时,居然把诸如“以意念与灵魂对话”、“宇宙语”、“决定自己死后灵魂的去向”都作为一种特异功能的类型来研究。他多次强调,研究人体特异功能,要有“无”的态度,目的是要放下一切已有的“成见”、“定见”。在没有对研究对象印证的情况下,就已经先入为主地把它确认为一种特异功能,当作研究的出发点,委实有失偏颇。

             对柯云路考察实践的破译

  1993—1994年,柯云路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作了一次大规模的考察,并把考察的过程拍摄成一部电视片《生命特异现象考察》。柯先生称:“本片以绝对的认真态度所追求的是:它的真实性、科学性、严肃性。”如此看来,柯先生此次对人体特异功能的考察应该是无懈可击的了。我们还是让《生命科学探索》摄制组的人员来说话吧(见《生命特异现象考察》中集)。
  在该片即将停机时举行的座谈会上,该片的导演卢刚这样说:“如果这部片子拍完以后有朋友问我,你看到的这些气功与特异功能现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会这样回答:气功界与特异功能界就像一个小社会,有真的,有假的,也有半真半假的,真的是大量的。”该片的灯光助理周岩冰说:“到现在我不相信这个东西,看得越多越不相信。我认为有的是假的,有的是技巧,有的是祖传秘方。”当然,座谈会上,摄制组也有提出相反看法的。这里,笔者想说明的是:柯先生以他所谓科学性、严肃性的态度去考察特异功能、,既然无法使摄制人员接受考察对象所演示的真实性,也就决定柯先生对特异功能的考察结果无法令读者和观念所信服。该片的制片主任李刚说得好:“对目前这部片子,我觉得还不够。我们将来要面对的不光是观众,还要面对科学界。在科学面前,人证往往是没有力量的,我们还缺乏物证。我觉得在一定条件下,与现代科学测试手段结合起来,是有必要的。”
  不久前在深圳举行的“柯云路健康万里行”报告会,与柯先生的著作有异曲同工之处。
  对于柯先生这次深圳之行报告会的演示情况,1995年7月1日、4日的《深圳特区报》以题为《气功啊!气功》作了翔实的报道。参加过报告会或读过这篇目击纪实的人,都不难看出气功大师们演示过程的诸多漏洞及柯先生在认证人体特异功能时缺乏的严谨科学态度。
  这里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评价这次报告会。
  在报告会上,柯先生称,这次报告会也是一次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柯先生是怎样对待这样的实验的呢?道家明镜功传人梁光样称:通过他的授功,要让场内200位观念具有透视功能。授功完毕,梁大师便根据观众的吆喝声,未经任何检验和鉴定,便断定已有200多人具有透视功能。实际上,观众的反应是梁大师一次又一次地采用类似催眠术的“语言暗示”诱导出来的。
  柯先生自己说过:气功不等于暗示;气功也运用暗示,然而气功运用其他的手段。不错!暗示同样不等于气功,更不等同于特异功能;如果无法感受到与催眠术的“语言暗示”有实质区别的东西,我们就不能轻信这种特异功能。然而,报告会上,我们更多感受到的是催眠术的“语言暗示”,至于特异功能实质性的东西是无法感受的。每当需要观众大声回答之时,梁大师就运用语言暗示,并强调:如果有这种感觉就要大胆地肯定下来,才能获得功能。试想,如果我们运用催眠术的“语言暗示”,不是同样也可以令观众没有那种感觉吗?
  对这次报告,笔者产生了两个疑问:一是柯先生认为:修炼气功贵在领悟和体会,许多人读气功书也会出现特异现象。柯先生自己连写作也在练功(《面对气功界》语)。令人惊讶的是,他却在报告会上教起气功来,并要观众把手伸到逻辑中断和思维中断的宇宙无穷远的地方去。二是柯先生研究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多年,按理说,对特异功能真伪的辨别,应比他人略胜一筹。然而,对报告会上气功大师们种种特异功能演示的一些漏洞,柯先生却都孰视无睹。笔者认为:如果柯先生对特异功能的确认都像对这些被他誉为“我国目前特异功能治疗资料最完整、治疗功能特别强、具有比较全面的功能”的气功师所演示的所谓特异功能一样轻信的话,可以预言,他研究气功和特异功能得出的见解也不会得到认同的。

             对柯云路研究见解的破译

  1.对柯先生超越哲学的破译
  由于柯先生缺乏严谨和科学的研究态度,其研究得出的结论也就经不起科学的验证,但柯先生称之为对科学的超越。让我们来看柯先生是怎样超越哲学的。柯先生认为:人的意念能发放外气,气表现出各种形式的物理能量,意念本身有能量。于是推断出意识即物质的结论。意识到底是不是物质,哲学自有公论,笔者不想在这里与柯先生纠缠哲学命题。混淆人类、自然的公理和法则去研究任何一门学科,必然导致不可思议的见解,同样包括对气功的理解。
  对气功的研究基于科学的理解,气功学的气有两个含义:一是指构成人体和维持生命的精微物质;另一是指人体脏腑组织的生理功能,它按其功用分布于人体内不同的部位。它通过意念的引导,可以释放到体外,以影响外部的对象使其发生形态或功能的变化。
  我们知道,人类在意识的指导下,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各种物质,这些物质也不能理解为来自意识本身。同样,即使可把表现出一定的物理能量的气理解为一种物质,但是,气不是来自于意念本身。意念在气功中主要起着主观能动的作用,意念引导气在人体经络运行不等于意念本身产生气。意识的能动性表现为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不但能认识世界还能够改造世界,包括改造人本身。意念在气功中的作用仍然没有超越这一范畴。
  其实,柯先生坚持意识就是物质也不是一贯性的。柯先生在运用《易经》阴阳学时,确认过物质与意识为一阳一阴。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柯先生已承认物质与意识是一种对立的关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各有不同的内涵和外延,这显然与他研究特异功能得出的意识即物质的结论是自相矛盾的,当柯先生需要运用阴阳学说来为自己自圆其说时,又称,意识是“阴物质”,物质是“阳物质”。这纯属牵强附会。
  2.对柯先生新疾病学的破译
  柯先生从对特异功能的’‘意念致动”、“呼风唤雨”和“灵魂相通”的认知,推断出“潜意识”具有物理能量,柯先生称之为对心理学的超越。其实这种超心理学不是柯先生独创,早在100多年前就已经在西方出现,又称心灵学。它认为,人类具有一种潜力,可以不通过正常的感官渠道而感知世界。这种心灵学同样用物理能量理论、潜意识理论去解释所谓遥视、预感、预知、心灵致动的现象,柯先生与之同出一辙。
  柯先生通过对“潜意识”的分析,推出了他的新疾病学说——“你想病,就生病”。在“柯云路健康万里行”报告会上;他提出:人的大多数疾病,如妇科病、消化系统疾病、心血管病、肿瘤甚至包括中毒等事故都是由“潜意识”有意造成的。这种武断只能让人认识到柯云路对病理学认识的不足。其实,柯先生对疾病的新见解与其说来自他研究特异功能的结果,倒不如说他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的活学活用。但是,弗洛伊德运用他的“精神分析法”时,不失他的严谨态度,从来没有把“精神分析法”的自由发挥称作是他对病理学的超越。
  现代病理生理学认为,不同的疾病有不同的致病原因、条件和发病原理,包括生物、物理、化学、机械、自然、先天、后天等内外因素。这些不是人的意识系统所能代替得了的。现代医学不否认人的意识(情绪)对健康有直接和间接的影响,但如把所有的疾病都归咎于意识系统的驱使,则是十分不科学的。
  3.对柯先生宇宙观的破译
  柯先生认为气功有狭义和广义之分,他所研究的是广义的气功,这种气功“大至宇宙观,小至伦理道德,再至各种身心调整技术也包含在内的一种修炼体系”。柯先生对气功的许多见解,实际上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问题,可以称为柯先生的宇宙观。
  柯先生在《人类神秘现象破译》中说:“朋友,我们还要使自己在一种圆圆融融的大境界中,要无为、无念、无执着、无往。我们不是停留在理智上讲,那还是假境界、假彻悟。要在理智到达界限,超过界限后,进入了一种非理智可言说的境界,即人天合一的境界、无为无不为的境界。在那个境界中,一切逻辑将被中断、抛弃,包括四维时空中的一切科学逻辑、道德伦理逻辑。无是非、无彼此、无生灭、无有无、无得失、无荣辱、无垢净、无倍增减。”
  让我们来看一看喻纪华等著的《人类的自我调整与超越宗教》一书是怎样在这方面对柯先生提出批判的。该书指出:“柯云路既不懂《佛经》、《道德经》,自然科学更不懂。他向人类21世纪奉献了一部超宇宙自然的著作。不仅是超越人类文化,而且是超脱了宇宙自然的‘物化’存在。
  在某种程度和意义上,释迦牟尼把宇宙认为是终极、统一和因果循环。因此产生了‘空无’,是以此寄托他无奈并于无奈中为自己也为众生设计了解脱的归宿。无疑,这种彻悟和解脱是一种假象。柯云路‘青出于蓝’的彻悟也是基于对宇宙的浅薄认识,以此推论出来的人体结构的认识同样混乱。
  ——他的意思是希望人类都能神佛化,所谓人天合一就是这个意思。
  ——当人们一旦感到必须挣扎时,又常常把目光向前看,满怀希望解决悻论的方法,结果又从这个因果统一论落入另一个因果统一论的诱惑中。柯云路就是当前的代表。
  ——他解释佛经,误解了生命,而且也不知东西南北,一头落入统一因果论中而且获得了解脱。
  ——把佛经、道德经、圣经、气功、特异功能发挥得面目全非。他本人依然停滞在似是而非的释道境界中。”
  柯先生认为:“我们这个人类的危机太多了,够尖锐了。我们只有依靠高智慧、高境界、高悟性、高功夫,才能重新认识宇宙和地球,才能重新认识人类,才能与宇宙智慧生命对话,才能开掘人类新世纪。”(《新世纪》)柯先生口口声声要人们放弃执着,实际上,是要人们落入柯先生式的执着。这种执着包括要人们对气功和特异功能进行柯云路式的领悟,去突破物质与精神的旧概念、时间和空间的旧概念,从而去超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柯先生认为:全人类的意识体,包括那些灵魂意识体在天宇中是相通的,可以意念致动任意摄取。我们可以看到,柯先生对气功、特异功能的认识是建立在对人意识系统的无限夸大上的,这种把个人的精神夸大为“神化了的绝才’不是什么新东西,这是否定以物质的决定作用为前提的“主观精神万能论”的具体表现。

              走出柯云路的误区

  1.对“柯云路现象”的破译
  社会的变革与人类思想的变革是互动的。变革的时代,人的思想在社会的变革过程中,摆脱了各种规条的束缚,也摆脱了传统的权威,获得了自由发展。社会的变革需要人类有勇气去反清规戒律、去正本清源、去批判旧文化、去变革旧体制。但是,另一方面,社会转型期间,人们在体验新的生活时失去了旧体制的社会结构中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感到失落与不安。有的人需要文化回归,以获得新的解脱。文学家、艺术家需要灵感;失败者。失落者需要慰藉,需要归宿。
  中国正处于一个变革时代,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不同思潮适应不同人的需要,均有了各自的市场,新的文化思潮的出现也就有了契机。中国的气功热启动了柯先生的思维。柯先生认为“人类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智慧,人类需要不断再建自己的精神,人类需要不断塑造自己的新人格。人类需要有更智慧、更光明。更有力、更高级的新人格,这个人格将在东西文明的重新破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新世纪》)
  纵观柯先生的著作,他的超科学,实际上是一种宗教式的超脱,它表现为:要人们放下执着,提倡无、空、本、通,提倡人天相应,为出世的人们找到一条捷径。作为柯先生本人,他也是变革社会中的一分子,他也在寻找转机,实现他的价值。通过对气功和特异功能的研究,“打破现存的整个科学的、哲学的学说与观念,引发人类史上一次无比伟大的革命,使人类整个地提高一个智力层次”,这便是柯先生的宏愿。这看似顺应科学和人类的需求,实际上把科学引进了臆想的死胡同。人们告别了释迦牟尼、耶稣,告别了老子、孔子,却一头扎进了柯先生“无、空。本、能”的无底洞。这便是柯云路的误区。
  2.怎样面对气功界
  柯云路的误区,源于对气功的误解。对气功的误解、曲解,从另一角度看,也是对气功的否定。走出柯云路的误区,应该客观、实事求是地评价气功。
  气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它的产生和发展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它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自有它的价值所在。新中国成立后相当长的时间,气功被误解,成为一个禁区,有关对气功的研究和著述鲜见。改革开放后,人们的思想获得了解放,气功才被重新认识。但是,应该看到,社会上仍存在着对气功的误解和曲解。一是否定气功;二是片面夸大气功,以至把它与特异功能混为一谈。
  我们应该认识到,气功与特异功能是两个不同概念。到目前为止,人们对特异功能还未能给予科学的定义,不同人的认识有不同的理解,这就难免出现对气功特异性的夸大。从某种意义上讲,气功可引致“特异功能”,但这应有一个量与度:气功的气来自人的身体内部,而人体内部的物质是有限的。现代物理学认为:气功师发功对人的感应,属于生理性气化功能导入人体,引发相应的效应。气化功能尽管具有光电和电磁作用,但需由发功者导出能量和动量,而这对于气功师来说是有限度的,而且也并不是什么意识体的摄取。可见,气功所产生的这种特异功能远不是柯云路确认的什么呼风唤雨和搬运大术。我们还应该看到,当前气功界比较混乱,鱼目混珠的现象十分严重。对待这一文化遗产,我们只有分清良莠,特别是作为气功的研究者,更应该有严谨的科学态度,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实事求是地客观地认识气功,才有可能把气功的研究推向深入,得出经得起科学验证的结论。

             七、千年历史证明什么

                 (一)

  一位笔名柯云路,真名鲍国路的作家,近来又写了一篇气势磅礴的奇文(《千年历史证明,真理在我手中》见1998年3月7日文艺报周末4版),文称,“我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是我们民族的悲剧……真理必胜……千年历史作证”。
  这位作家过去写过许多神神鬼鬼的作品,今年则以70万字的《发现黄帝内经》打入畅销书榜,该书所推出的一位“大师”乃川籍人士,擅治人间医生不会治也治不好的艾滋病、癌症(晚期)等等。据柯文称,大师九十高龄,不仅妙手回春,且诗书棋画无所不通,武艺高强,百步之内可击倒人,识一种“洛文”,会一种“运动疗法”,以上均为天无二日,世无二人。

                 (二)

  然而离奇的事实是:
  大师如今畏罪逃藏何处尚不知晓,据说涉嫌违反李鹏总理签署的××令,兼有涉嫌非法拘禁、重婚等罪名。(见3月6日《南方周末》)
  更为不幸的事实是,治艾滋病者,信口胡说也,无证无凭;治癌症病人,讲感觉疗效,亦无疗效鉴定证明。病历让病人写,疗效据病人讲,神奇由柯先生撰。九十高龄疑是诈词,其生母杨淑珍健在,仅八十有四,儿长母十多岁,恐不合理,街坊与家亲都说大师其实1949年12月生人(详见2月24日、25日《成都商报》,竟比柯云路先生还年嫩一些。
  柯云路先生,至此,不仅不羞,反而更加庄严和悲壮起来了,他慷慨悲愤道,“千年历史证明,真理在我手中”。
  真理究竟在谁手中,历史当然会证明的。
  我担心的是,等着历史来证明,可能会让时间差的江湖术土钻了空子,待人们一麻痹,大师逃之夭夭,歹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好人的罪却自遭了。

                 (三)

  大讲历史将会怎么样的人,不该不正视现实,现实的严酷是有目共睹的,试提醒某些人一二:
  一、大师的高龄是伪造;
  二、大师的“洛文”是乱写;
  三、大师的病历是病人填的(见《三秦都市报》关于大师的系列报道);
  四、大师的林中修炼经历是“策划人”想象;
  五、大师的“运动疗法”是自封的;
  六、大师的“旗子”是医院前店后厂就地加工的;
  七、大师的神奇疗法是诱导下凭口说的;
  八、柯书中列举的某些神奇例子,不仅不准确,甚至完全相反,良性说成恶性,没好说成好了,治死说成治活,甚至名字都是张冠李戴。
  ……

                 (四)

  对上述的现实的方方面面,柯云路轻轻一笔带过了,他不准备正视这种尴尬,而是空泛地激情地要历史来证明。
  已经发生的历史已经证明,柯云路这些年写的几百万字的作品,其真实性是应该接受审视的,因为迄今为止,中国,乃至世界,还没有任何所谓特异功能,哪怕一项,一点点,能够得到科学确证,得到科学界的公证。
  可是,在柯那里,这些东西何止存在,简直可以开博览会、成果鉴定会了,柯自己都开起了“科学院”,当上“院长”(已被查封),搞起应用性研究了。所谓应用性研究,就是办班,出书,出录音带,搞带功报告,一手一手地捞银子(用正常功能而不是特异功能)。
  许多思维没有按柯云路书上要求的那样,“解放”了的老百姓不理解,既然如此,柯云路还说啥呀,羞死人了。
  可是,柯云路不愧为作家,每临大事有静气,他依然有话要说(见《北京青年报》)。

                 (五)

  我提醒大家注意柯云路先生的习惯做法,这种做法在“千年历史证明”中仍在运用。正是这种做法,产生了很大的迷惑性。
  其一,柯云路举证说,大师在监狱,如果是医疗诈骗,监狱不会让其行骗四年,故其真。
  不是诈骗,亦不等于可以治癌症、艾滋病。一把锤子不是假的,能造小板凳,不等于同样可以造人造卫星。
  其二,柯云路进一步论证说,没有真正医疗技术无法想象能吸引那么多的病人,因此,是真的。
  这是倒果为因的循环论证。
  这和“嫖娼者众,因此妓女是好女人”的逻辑一样绝妙,此逻辑若成立,“上海的甲肝是深受上海人民欢迎的”,因为难以想象眨眼功夫那么多人染上了。
  其三,301医院保健办主任孟宪臣作为专家肯定胡万林大师,柯云路在各种场合言必称孟宪臣。
  孟不是301医院的保健办主任,而是保健办技术主任之一,柯又故意失误,这个差别就像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与经理之一的区别一样明白。
  孟其实只介绍给胡万林大师一个病人,北京空军总院的一位工作人员。结果是人去了,回来也便去世了。
  孟即便是无可置疑的权威,一个人的说法,亦不成科学根据,也就是说,亦是一家之言,不足为凭据,还是要规范的疗效鉴定和专家公认。
  其四,柯云路很喜欢搬一些大人物来吓唬人,他论证说,某专家过去在聂荣臻、陈毅、李德生、邓小平、叶剑英、余秋里等中央首长那里作过保健医生……
  据我的认识,中央首长保健医生似乎不一定是鉴定治疗艾滋病疗效的权威。
  如果这位保健医生本人能保证这些首长摆脱癌症的折磨而起死回生,或许这位保健医生的话还可以多听些,否则,他的工作只是保健而已,给胡万林拉到一块也不会为大师添什么彩。柯先生这不叫讲道理,这叫蒙人。
  其五,柯称,胡万林那里绝大部分人都说效果好。
  这一条最具迷惑性。
  只凭病人说,当然不算数,但是很感人,容易让不明底细者被柯所欺骗。大师治病与医生不同,是要启动病人“悟性”,“激发生命力”的。而“悟性”和“生命力”的理解则是“你想好,你就好”“你说好,你就好”。柯云路有本书叫《新疾病学》,全书贯穿一个说法是,“你想病,你就病”。据这种逻辑,每个病人都把想象、企盼当成已经发生的事实,于是,就有了众多的病人,见人就描述自己好了,在这医院里更是亢奋异常,拼命讲自己过去为何不好,在此为何好了,大师如何神奇,如何高尚。据说,说得越多,好得越快,说得越离谱,好得越神奇,所以,有病人向记者描述,脊柱长瘤子从口中吐出来了,先天性失明,现在视力达到一点三了。连那位北京病得不行了的舞蹈王子陶金到了胡万林那里,也亢奋地跳起舞来,外人看自然也是“神奇地好了”。然而事实上,胡万林的疗法只是让可怜的病人沉疴折磨之下,再多受一份上吐下泻,凉水洗澡的罪,告别这个世界之前,再加一倍痛苦。可怜的陶金被胡大师折磨死了,柯云路书中把责任暗示给了中日友好医院。
  其六,柯云路不用采访,便可以写出洋洋洒洒几万字,他的辩词是“破译”。
  其实,破译,就是想怎么写怎么写,想怎么编怎么编的代名词。我曾问过胡万林,“柯云路采访过您吗?”“他妈的,他采访我干什么?”胡答。
  “那您带着材料到北京找过他?”
  “我他妈的找他干什么?”
  奇怪,胡对柯不以为然,甚至胡还当着别的记者的面说柯的书“写得很次”。
  大约是二位大才、巨匠对人的要求比较严格,或是一个战壕战友之间的伟大谦虚吧。
  但是,柯云路的书在胡万林的医院与被褥搭售是我亲见亲历的事实,还有,仅仅是被一些人认为“反对过”柯云路,便又挨了几拳几脚,这感觉真真切切,切肤人脑啊!
  柯承认,其妻罗雪柯(亦是柯本人领衔的“中国生命科学研究院”的“常务副院长”)三次到太原及西安胡大师处“考察”,胡在太乙宫的医院的壁报上用谦虚细腻的笔调和手法写了胡大师去上海,受到柯云路夫人罗雪柯女士接见的情况。
  其七,柯云路最新的文章中论证胡万林治病有效,举了某人开始“长出新发”的例子,用以说明大师医术为真。
  且不说柯仍举不出一个符合医学规范的一个病历,也不说人家癌症病人是为了治病不是为了长发,更不去说真长假长,“某人长发”这一细节与治艾滋病有什么关系?与治癌症又有什么关系?柯说别人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柯才是精心设计,挂一漏万,试图让我们只见树叶,不见森林。看看医学小常识便知,某人长出头发,原因复杂,未必是好事。
  其八,柯云路大写特写“人民的苦医生”,义务为各族群众看病,“每天治几百人”“累吐了血”。
  在一个文明有序的社会中,资格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我司马南手持钢枪天安门“义务”为群众站岗,行不行?我拿起手术刀进手术室“义务”为人割阑尾可不可以?我义务地在财政部替国家核实财政预算方案,行吗?
  同样,一个没有资格给人治病的人,把成千上万的性命提在手上,只一个“义务”,便可以了吗?只一个“苦”字便让人放得下心吗?小偷偷东西难道不苦吗?强盗东躲西藏又如何不苦?麻原彰幌视力不好野心受阻难道不苦?
  其九,何给我们开了药方,说我们态度不对,正确的态度是迅速考察验证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医疗效果,解决行医资格等问题。
  经柯这么一说,反倒是别人的不对了。
  是胡本人神吹治癌,能治艾滋病,是柯云路神夸大师“当代华佗”。胡柯为什么不能到一家医院,例如到孟宪臣所在的301医院那里做一个疗程看一看,验明无误即可,如大量神奇病例所述那样,快得很哩,为什么不试试。
  一方面报怨别人态度有问题,不给验证,一方面自己躲进山里,雇打手护院,让病人送匾,又差人写大字报,打了人擒起箱子就跑(胡万林的“医院”帐上是空的,钱被胡及其同伙拿跑了),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能治艾滋病,有大师风范,华佗神采呢?
  其十,柯云路宣称:“由于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的策划与挑斗,终南山医院被封杀了。”
  柯的“文章”用词十分娴熟,“个别”“别有用心的”“策划与挑斗”,柯先生真正的潜台词,读者理解不难,我知道柯云路的“同志们”把我打个半死还不够,那么多被煽动起来的患者的拳脚痰液泻向我还不够,柯一是要对此有个说法,并且这个说法需要文明且体面,否则,怎么是柯云路呢。
  封终南山医院,是县卫生局、市卫生局多次发文办没办成的事,出兵终南山,是西安市委会议讨论决定的,出动警力、警车之多,速度之快,在西安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柯先生也来“策划挑斗”西安市委开个全体会,把胡大师请回来嘛,试试看!
  其十一,“如果我们不能够善待胡万林,而造成成千上万本可以救活的人死去,这难道不是巨大的罪过吗?’”柯云路愤怒声讨说。
  闻之,我忍不住想笑。柯,您本来可以高于这种表达的水平,这种指控与声讨可笑了点,需要你来证明的是,谁是,哪一个是胡万林救活的?
  柯的假设是不存在的,是柯自己因为激动和急不择言而没表演好的,胡万林没有证明过他能救活成百上千的人。我们采访了解到的事实恰恰是,胡的医院没有任何诊断条件,全院只其一个大夫,好与不好,只凭一句话“狗东西,好了,今天出院”,于是,不做任何检查,此人便放鞭炮出院,至于出院后,是死是活,便不是胡万林再关心的了。他的统计中,又治好了一个癌症患者。新来的患者眼中,又一个患者痊愈出院了。这就是柯云路说的“救活”。
  其十二,“我相信,胡万林的技术是一个巨大真理,他在一个生动和强烈有力意义上显示出了中华传统医学的医疗潜力,这是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生存健康水平的重大医学技术问题,医学理论问题”。
  好家伙!
  “巨大真理”——多么耸人听闻的评价、把一个小事,假事说得特别“关乎人类”,这是柯云路一贯的做法,朋友切莫以为真。没胡万林,中华医学照样有潜力,照样“生动”“强烈”,虽然封了终南山,抓了胡万林,甚至世界上没有柯的那些著作,中国和世界依然故我,不会怎么样。喝硭硝水,不会为提高中国人民健康水平生存质量起多大作用,一些肥胖朋友减肥倒是可以起点作用,用长了也不中。

                 (六)

  胡万林在终南山住所门前贴了一片大字报,“我的声明,我不参与政治,不参与经济。我只参与技术,请尊重我的选择——胡万林”,此大字报旁有一标语:
  “哥白尼,伽里略永远正确”。
  我纳闷:谁能逼大师搞政治,搞经济,而且到了不尊重大师选择的地步了呢?没有威逼,说这个干嘛?不成了“此地无银,隔壁阿二?”
  30年不看大字报了,这一看勾起了我的念头,仿胡万林,我也写了个大字报“郑重声明”。
  一、公元1998年元月24日下午,胡万林及其手下人打我,全部用的是“正常功能”,而没有用“特异功能”打我,更不是发力于百米之外,虽我落荒而逃,然我不服。
  二、蒋公中正西安历险,无论张汉卿怎么劝,就是不签字,可是,我本人不到5个小时,拳脚之下,竟签了三份不同内容的悔过保证书,胯下受辱,丧失气节,司马无能,无脸见江东父老,当时只想活命脱身,是中了“活命哲学”的流毒。客观原因是秀才见了兵。
  三、成百上千人高声喊打一片混乱之时,大师来了立马安静下来,掌声大作。人们对大师,不胜虔诚,眼中亦焕发出热烈的光芒,大师悬壶济世,还拯救灵魂,要是让胡大师“参与政治”,中国的事是否会搞得更好一点?当然要带上柯云路先生。为柯云路挨了打,我当时心里曾生出几丝怨气,现在,我想通啦,是我心胸狭窄,我能理解为什么柯云路成了那些人的“精神领袖”。
  四、我迄今还没有弄懂一句话:“吃进去的是良心,拉出来的是思想。” 附录:

            千年历史证明 真理在我手中

         ——对《发现黄帝内经》与胡万林的说明

                 柯云路

  近来,围绕着《发现黄帝内经》和胡万林展开了一场相当广泛的争论。胡万林是“神医”还是“神骗”?《发现黄帝内经》到底是真的发现了当代华佗,发现了《黄帝内经》的深刻奥秘,还是杜撰了一个“超级圈套”?
  争论关系到中华传统医学的发展,关系到人类的健康和生存质量问题。面对这一大是非的争论,我决定打破一贯在作品面对批评时保持的沉默,公开表明我的态度。

                 (一)

  当前,批判胡万林、因此也就是批判《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书的声音,是带着强烈的抨击性的:有的搬出胡万林的文革经历来质疑他,搞臭他;有的在他所谓的年龄上大做文章,以说明胡万林人品的虚假;有的抓住胡万林医疗实践中的个别失败案例,否定胡万林的整个医疗技术;有的抓住胡万林的某些偏激言词大做文章,否定他的人格;有的运用一两个人的言论代表整个医学界,甚至代表整个知识界,企图宣判胡万林医术的“死刑”……无论何种做法,本质上都是一个:以偏概全;攻击一点,不及其余。
  面对这些带有很大新闻制作意味的文章,我首先要说的是,有关胡万林的核心问题,是他的医疗技术、医疗奇迹是否真实,这才是问题的实质。而他个人人生经历及传奇的一些细节是否百分之百确切,是次要的。
  考察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最重要的是从总体上把握。
  胡万林的医学实践是在他被错案关押期(劳改期间)开始的,在那种简陋的、原始的医疗条件下,几乎很难有更加完备的案例统计。然而,只要我们深入实际,尽可能全面地面对他的医疗实践,就能够发现:他的医疗技术是真实不虚的。稍有政治常识的人都会明白,一个监狱,一个国家的执法部门,根本不可能让一个在押犯人实行长达四年之久的医疗诈骗。如果胡万林没有真实的医疗技术,无法想象他所在监狱的中医门诊部能够吸引来全国四面八方的数以万计的病人。
  当我写作《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作品时,我力求尽可能充分地掌握并筛选了那些在原始状态下收集的资料。今天,当我想再次说明胡万林医疗技术的真实性时,我将超越《发现黄帝内经》所提供的资料范围,做出新的论证。
  北京301医院的保健办主任医师孟宪臣,是一位从六十年代末开始先后为聂荣臻、陈毅、李德生、邓小平、叶剑英、余秋里等六位中央领导做过专职保健工作的医生。他曾经在胡万林的平反、无罪释放、获得自由方面做过关键性的工作。
  孟宪臣医生最近曾这样讲述他最初对胡万林医疗技术的考察:
  “我走访了很多病人,绝大多数反应效果很好,包括癌症晚期、被各大医院推出来的病人。到了他那里,我当时没有听说有死的,而且绝大部分病人都说效果很好。有一些人已经不能吃东西了,到了准备后事的状态,经过他的治疗,奇迹般地能够站起来活动,吃东西吃得很好。所以,我觉得从这一点上对病人和病人家属也是个极大的安慰,哪怕能让病人的生命延长几个月也好。这也是胡万林的一个很大的贡献。”
  “关于他的学历问题,我是这样看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出真知。所以当我亲眼看到这个人看病的情景,我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奇才。普通的病人都称他为神医,我觉得确实不过分。要研究怎样对他给予更好的保护,使他这一套医疗技术能够继承下来,千万不要遗失。我觉得这是当务之急的一件大事。”
  他的话无疑对胡万林的医疗技术给予了一个真实感很强的证明。
  又例如,北京西山林场经络医院的青年中医医师杨正峰,他是“杨氏经络疗法”的创始人之一。杨正峰拜胡万林为师,曾前后十多次去新疆、太原、西安等胡万林医疗实践的现场观察、学习。
  杨正峰确实学到了一点胡万林“运动疗法”的真谛。他运用“胡氏脏腑排毒汤”中药系列治疗病人万人次以上,获得了极佳的疗效,包括治愈了红斑狼疮、重症肌无力、肺心病等疑难病症。这证明胡万林的技术不仅是真实的,而且是可以传授的,可以学会的,可以重复的。这对于我们确信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明。如果有更多的人学会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意义将多么重大!
  更新的说明可以举出《劳动报》、《深圳风采周刊》的记者对西安终南山医院治疗实践的多次现场考察,这是比《发现黄帝内经》中所记录的更新近发生的事实,涉及到大量更生动的案例。这点读者可以看他们的报道。只要肯不带偏见地亲自调查,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
  在《发现黄帝内经》这部书的写作及完成之后,为了继续了解胡万林的有关医疗情况,我曾委托我的夫人三次到太原及西安胡万林的医疗现场进行考察。看到大量感人的医疗事实,很多晚期癌症患者,因为化疗、放疗头发已经脱光,生命垂危;经过胡万林的救治,病情得到相当的缓解,确如某些媒体所说“红光满面”,有的己开始长出新发;有的经检查已经痊愈,在出院时鸣放鞭炮庆祝自己的康复。

                 (二)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在肯定了胡万林医疗事迹的真实性之后,关键是如何对待他。
  我认为,正确的态度首先应该是,有关职能部门能够关心,组织力量对其医疗效果做出尽可能全面的调查、统计和总结,并尽可能及时地帮助胡万林解决困难,为他的医疗活动创造条件,使他能够尽好、尽快地发挥其一技之长。譬如:给予他行医的合法资格;由国家给他派定助手,帮助他进行医疗技术的总结,办医院,办学校,能够让他边诊病边讲学,将他高超的医术传授更年轻的一代。
  涉及到胡万林有行医资格时,我们必须历史地看问题。
  当四年多前因为发现胡万林的医疗技术时,作为劳改监狱的新疆二二三团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设立了狱内中医门诊,发挥胡万林的医疗特长给劳改犯人、干警乃至社会上需要救助的患者治病,这无疑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大胆而负责任的做法。正是这种看来破格的安排,发挥了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完成了历史上重要的一页。
  当他获得自由离开二二三团后,不管到任何一个新的地方,都有大量病人跟随过来,全国各地早已听闻过胡万林治疗奇迹的患者们在面对死神的威胁时,也总能够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他的所在,从四面八方追踪而来。
  胡万林在这种潮流的包围中,面对如此信赖着他的医术的危重患者,他不可能视死不救,他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是“人民的苦医生”,是“提着自己的头,去救别人的命”,可以说,胡万林是不得不或者是责无旁贷地、不可推卸地、不加思索地继续着为众多患者治疗的实践。在救死扶伤的治疗中,胡万林本人不图钱财,分文不取。在近几个月的医疗实践中,由于病人太多,每日近20小时的繁重工作累得他数次吐血。
  这种时候,正确的态度无疑是看到胡万林的具体处境,迅速考察、验证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医疗效果,同时尽可能妥当地解决好他的行医资格问题。
  据《深圳风采》长安2月10日电:“陕西省人民政府于2月5日决定,派出一个精干、高效的专家考察组,对终南山医院院长胡万林创立的‘运动疗法’进行全面考察。考察组由巩德顺副省长任组长,省科委主任孙海鹰任副组长。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最为妥当的。
  当前,由于某些复杂的原因,由于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的策划与挑斗,终南山医院被暂时封杀了。这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如果由于我们不能够善待胡万林,而造成成百上千原本可以救活的人死去,这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罪过吗?

                 (三)

  对胡万林医疗情况的继续考察以及对其医疗技术的进一步钻研,使得我现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相信《发现黄帝内经》一书所做的对胡万林的概括与分析。我相信胡万林的技术是一个巨大的真理。它的一个非常生动、强烈和有力的意义显示出了中华传统医学的医疗潜力。这是一个有关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生存、健康水平的重大医学技术问题、医学理论问题。
  北京301医院主任医师孟宪臣讲:“《发现黄帝内经》写了一个比较真实的胡万林,通过这部书,使更多的人了解了胡万林和中华传统医学技术。”
  青年中医医师杨正峰讲:“感谢柯云路先生写了这么好的一部书,这部书一定会对中医事业的发展起到一个很好的推动作用。”……
  这些专家的理解与支持,坚定了我的信念。中华传统医学的巨大潜力一定要发掘,一定要使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发扬光大。
  虽然就胡万林的个人身世及经历来讲,他不是完人,更不是神,他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与不足。作为一个了不起的医疗技术,也可能有它的力量限度,我在《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曾多次申明,对胡万林的医疗效果不可抱有不切实际的要求与幻想,胡万林也不可能包治百病。《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对胡万林的概括与分析也还有待于进一步演化。然而,比起胡万林高超的医疗技术,这些问题都是支流,都是在前进中可以解决的问题。
  对于今天胡万林及《发现黄帝内经》一书所遭受到的批判,我做过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曾经希望胡万林高超的医疗技术能够成为发展中的中国得以解决自己医疗问题的重要财富,希望他的医疗技术能够被当代人类社会所理解,所接受,从而造福整个人类社会,我也希望《发现黄帝内经》一书所引起的医学争论能够促进中华传统医学的改革,推动我们进一步发现东方文化的巨大潜力。
  然而,我也深谙国民性中的某些劣根性,在新生的事物面前,各种保守、自私、狭隘、嫉妒、僵化、愚昧都可能交织起来,埋没和封杀一个对人类有重大意义的技术与人才。
  作为一个作家,当我因为自己的著作而受到某些人的围剿时,我很坦然。因为我知道,真理在我手中。
  然而,看到像胡万林这样一个人才、这样一种很好的医术不能更大限度地为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所采纳时,我也不免有些悲哀。我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胡万林最终被埋没,被封杀。
  那是我们民族的悲剧。
  即使悲剧发生,我也将对这些病例亲自收集、整理、汇编,以留下历史的纪念。
  面对人类进步的历史长河,我怀着深深的信念,那就是真理必胜!
  终有一天,人们会理解《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和它写到的胡万林。
  千年历史作证。

             八、解剖柯云路的14条

  3月17日,人民大会堂经久不息的掌声欢呼朱镕基同志出任国务院总理,次日,副总理、国务委员和各部部长先后选举产生。政治素质与热情居高不下,历经改革风雨,享受改革实惠的北京市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一位为了掩盖此前行迹败露之尴尬、决心拿着不是当理讲、发誓要瞒天过海让读者入“超级圈套”的柯云路先生舞动着右手“我有话要说”。(见1998年3月20日《购物导报》)
  说甚哩?
  说自己80年始写作,至今不辍。
  柯老师谦虚了,“文革”便是“写家”,北京101中学许多人不会忘记,“西纠”(西城区纠察队)那个“笔杆子”,柯先生当时年幼狂妄,今无人再追究什么,可历史还是不割断的好,说写作始自大字报、造反文章,知耻近乎勇,至少也还历史本来面目,这是老爷们做人人格问题,瞎谦虚不好。
  二说自己非常勤奋和严肃,最终想创造和发现。
  “非常勤奋和严肃”一般是评价或鉴定他人时使用,自己硬要如此用也无妨,问题是标榜严肃与否并不解决问题,柯不但是自我评价的柯,更是读者眼中的柯。没读过柯《大气功师》以后作品的人或许还真信柯的话,可只要对其一本瞄上几眼的读者,对其自我标榜的“严肃”就真的心情严肃起来了。他们会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柯云路到底怎么了?
  三说《发现黄帝内经》一书最重要,最有价值……对医学、健康学、中国传统文化很有价值……重大意义……
  用“最”“很”“重大”形容自己的作品,在农贸市场上叫卖者的队伍中,是常见的,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告法》,王婆只可说瓜甜,已不允许说“最甜”,否则,工商局广告处会找上门来,此为吹牛的代价。柯无此之虞,一则人家作家写书不是广告,适用对象不同;二则虱子多了不痒,谁执法那么严格,你奈其何?上周《南方周末》鄙烈山先生发问:“柯云路是否涉嫌共同犯罪?”逐条分析柯先生可能触犯的法条,道理何其明白,柯装聋作哑避过这法律的剑戟,对《发现》一书照吹不误。明知理亏,偏说硬话,柯,硬汉者也。
  四说他本人“与胡万林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经济往来”。
  然也,我虽与柯先生说法不尽相同,这句话我仍信三分。1997年柯在山西选作协会代表时,虽孤单到只得1票(还不知是不是柯本人行使了一回民主权力),但终究还是“一级作家”,字词上的功夫,非比一般人。故此,我提请读者注意,柯用辞极为严密和有分寸,“两人之间没有”,是否排除了“两人以上”了呢?浏览到柯文接下来说“请朋友和助手去他那里考察和追踪调查”,联想到上海市人民广场柯云路与胡万林一块签名售《发现黄帝内经》一书,联想到柯向新闻界到处寄送的奇文《千年历史作证》中讲到三次派夫人罗雪柯(中国生命科学院常务副院长)到胡万林处,联想到“终南山医院”的壁报栏里绘声绘色描述胡万林在上海与柯夫人雪柯的珠连壁合,读者对“三人之间”“几个人之间”的经济往来不能不画一个“?”。
  柯急忙辩白和胡万林无经济往来,说有人造谣,要负法律责任,可是,对大量媒体报道的柯云路的书在胡万林的“医院”里和被褥一样搭售,或胡医兼售柯书的事实却假装没听见,岂非咄咄怪事?
  胡万林的钱从病人身上挣。
  病人看了柯云路的书拥到胡医山上来。
  上了山的病人按“规矩”“自愿”买柯的书。
  这是显而易见的取长补短、互助互利的关系。你卖药,我卖书,柯当广告商,胡作企业家,仅作家出版社公开的数字,柯书的第一批印数便是10万套,20万册,10万×36.80元=?什么人也会算。
  所以,柯与胡之间的利益关系是否存在,柯老师已无需多辩白。既“非常坦然”,便坦然下去就是了。做亏心事不但不怕鬼叫门反而坦然的人,堪称人中枭雄。
  五说,胡万林不愿暴露其学医的特殊经历,所以,整个社会要善待他。
  胡学医的“特殊经历”,柯在书中绘声绘色,描绘的够多的了,事情被众多媒体特别是《北京青年报》、《成都商报》的记者调查的事实无情地说破了。结论十分明白,大师传奇的山林中学医经历,是柯云路瞎编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柯云路你为什么瞎编哟?
  六说,胡也“会有常人的各种缺点”,但另一方面他是个“杰出的医生”。
  “会有常人的各种缺点”,这个评价换到任何一个伟人身上均合适,柯死不改口,也算一种气节。我见到山上若干面锦旗写道:“胡万林是神不是人”,“胡仙胡仙不是人”,看来是有出处的。
  “杰出医生”的命名权不在柯的身上,不信问问新任卫生部长张文康,柯是否有权力这样任命和宣传。就像胡万林没权力给别人治病一样,柯云路也没资格为继续欺骗舆论,任命胡是“杰出医生”。可以肯定地说,柯及家人得了癌症、艾滋病什么的,是不会找胡万林喝硭硝水的,这事他心里有底。
  七说胡是因为“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没去先办行医执照,并且是因为“中国办事不是很快”,所以不得不非法行医。
  这完全像是弱智者撒的谎,可千真万确,这是作家柯云路关于胡为什么非法行医对记者的最新陈述。
  如此说来,胡万林非但无罪,反成了“见义勇为”了,非法行医不但不错,“中国办事不快”反倒成了非法行医的借口了。
  著名作家张扬先生对此有一妙论,我前日一文曾借用过:我司马南也不能见死不救,我义务到医院为病人动手术可以吗?我义务持枪到天安门站岗行吗?我义务到财政部要求审核预算可以吗?何种国度何种文明有这样的“义务”?哪个“办事很快”的国家能允许无照行医?无资格制药?无资格办医院?当柯先生这样近乎无耻地为胡万林辩护时,是否想过病人是有尊严的,病人也有病人的权力,濒死状的病人也是不容“别有用心的人”(柯喜欢使用这个词)作贱的。柯辩称胡“看病上瘾”。这太逗了,是否吸毒上瘾便可吸毒,嫖娼上瘾便可嫖娼,当官上瘾便可当官,放火上瘾便可放火?
  无证不能持枪,无证不能行医,甚至无证不能开车,这是法的精神,也是任何文明社会的一条公理。柯找到一个幼稚苍白的借口,便认为胡据此可以违法,自己也便可以堂而皇之为胡的非法行为做广告,写“最有价值”的著作了。
  八说,外界关于胡看病一天收入几万元的说法太荒唐了。柯叙述道,“胡万林回家看老婆和儿子时,我在场”,“他甚至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只从包里掏出一把临行前病人塞进去的葡萄干”。
  可能是因为总写“最重要”作品的缘故,柯云路不讲形式逻辑,“一把葡萄干”非但证明不了别人荒唐,倒是印证柯本人有些荒唐。
  如果驳斥别人,柯应该举证说明的医院不是每天收入几万元,而是几百元、几元。论证方法呢,例如春节病人少一点,上夜总会消费也很多,买房子费了不少钱,开终南山医院的自家兄弟分配不均肉少狼多……偏偏葡萄干的例子不该用。照柯的逻辑,亏了胡还掏出葡萄干,要是掏出一把手纸,岂不说明胡在终南山沦为乞丐了?
  终南山,常住病人1000多,日门诊量400—500,陪同的家属1000多,共居于胡万林的终南山医院,即使按医院的标准每人每天40元,日门诊收费就是2万元,加上1000住院病人×40元=4万元;14万面锦旗,100元一面,共1400万;院内有饭店,住院交住院费,被褥另交钱,运死尸单收钱(8000元—15000元,见3月14日《东方日报》)。光是挂号,就需要先预约,再办卡,然后才是挂号,许多患者苦苦等多少天过不了这三关。今年2月24日,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的同志用400元买一个“卡”,都买不到,后我又去用500元价格试图买到,“住院处”的人说正在赶制,还没做好,一自称是“病友会”的女人让我隔会儿再找她商量。
  “终南山医院”开办了大约100天,一共搜刮到可怜的百姓多少钱,有小学算术基础的人都不难算出,唯独柯云路先生在这里失去记忆,并试图用一把“葡萄干”的细节感动读者。
  如今,果有“胡仙”本领的大师逃遁了,帐上空空,公安局封了医院两辆车,一为蓝鸟,一为桑塔那2000,我绝对相信,百万现金和桑塔那什么的是不会从胡万林口袋里一下子掏出来的。
  九说,封杀了一个人才,就是堵塞了一批人为民族“献宝”的途径,不要把人赶出国门!
  柯又封胡万林是人才,说一批胡万林正向民族“献宝”!民间“献宝”的丑剧一起又一起,利令智昏的人,一批又一批上当。印象中,《法制日报》、《法制文革》中揭露最多。柯云路又领着胡万林“献宝”出来。好像,不让献,就要献到外国去了。胡经常骂骂咧咧“狗东西,老子到联合国也能拿到执照”。请柯云路先生告诉这个田野村夫成长起来的大师,联合国不办行医执照,哪个国家也需要有资格考试与认证。仅仅在名片上印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生、运动疗法创始人”,是不能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批准的,不印任何行政区,没有任何限制的运动疗法创始人也“运动”不出合法资格来,谎称治疗艾滋病33人已痊愈,联合国经费最大的出资国那帮“老外”更叫真儿,别轻易拿“出国”吓唬人,国人、洋人都不怕。前来“献宝”正好,这位胡大师正在被警方缉拿呢,柯老师怎么忘了这碴儿了!
  十说,有人在胡的年龄、身世、学历和经历方面大作文章,100个病人,胡治死70,治愈了30难道就没有价值了吗?
  实事求是说,为了吹捧胡万林,在其身世、经历、学历方面大作文章,做足了文章,做了35万字自以为得意的文章的,恰恰是柯先生本人。
  胡称治愈不治之症50%,信誓旦旦,这大家都知道,柯书吹得更邪乎,柯这回又降下去二成,成了治愈30个。好呀,柯云路,你还是假设,没有证明,你也没资格证明。你的反问只有情绪没有依据。
  十一说,一名林场的医生学习了胡万林一小部分小技术,疗效便高出了10倍。
  这个例子柯是反反复复用过的,上周《文艺报》上柯还将其称为专家,可怜的柯云路,你手里的专家实在太少了,令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反复引证这个牵强的例子。一个林场里边的“经络医院”的医生是否够专家,什么专家暂且不论,我只想问“疗效提高十倍”是什么意思?柯先生可随便问一个对“疗效统计学”有些许了解的业内人士,看自己说的是否合适?就像处方用语“腹泻”不能写成“跑肚、拉稀”一样,我们需要规范!需要在规范前提下确认事实。
  十二说,柯指责有人不对事实做严格核对就大加攻击。
  已有几十种上百种报纸就此刊发过让柯云路不愉快的文章。柯没有指出任何一人、一文、一处“没有严格核对”。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避实就虚,空洞反驳,不敢正视记者们提出来的问题。柯先生啊,羞煞我也!
  十三说,“我作为一个知名的作家没必要把创作生命抵押到一个骗局之上。
  通篇,此句最为完全准确表达了应该表达的意思。是没必要啊!不仅知名作家没必要,不知名作家也没必要。不是作家的公民同样没必要。
  不过,有人以为别人没研究过“成功学”,便会钻进预设的“超级圈套”之中,常心存侥幸,演砸之后,后悔“没必要”已经晚了。
  也罢,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毫无疑问,作家的头衔,作家协会的牌子,巴金等文学泰斗的社会名望大大提高了作协会员们的可信度,可怜的病人及家属上当,往往也是因为这一点。
  柯云路都认为“没必要了”,中国作家协会是否更应该扎紧篱笆,有个说法,重塑被某些人损害了的形象?
  十四说,流言、谣言对我继续……研究真理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知柯之研究是何等之研究,此态度虽强硬,但并不明朗。改弦更张,躲开枪口?柯是聪明人,现在的表白,死要个面子而已;一意孤行,再写神鬼?偏要冥顽不化,“老子18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只好向英雄掬一把鼻涕老泪。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柯何去何从耶?
  以上14条说完,我想与柯云路就终南山事件有个沟通。
  柯在文中轻挑地对我等三人在胡万林处被辱被打有意作了不负责任的解释:(1)因为言语有挑衅之嫌;(2)是病人及家属群起攻之;(3)这几个人去西安市公安局报了案,亮了记者证;(4)因为两会期间,所以来了许多警察;(5)这件事作为普通治安案件解决的。
  而事实是:
  有人发现司马南,我等便被“请”去,被大师召见。
  先动手打人的是胡万林,一拥而上的是胡的保镖和看家护院的打手(至今还有5个被拘留在西安市公安局),家属及病人恰恰是在胡及助手的煽动之下参与的。
  事发在2月24日,黑窝点被捣毁是2月26日,而两会是3月5日才开的。
  警察不是“来”的,如此多警察,还有特警部队加100多辆警车,那么容易就“来”了?当夜,市委主要负责同志亲自坐阵指挥,行动指挥中心就设在我们住的政法学院会议室,此行动是市委集体决定,下午5点钟作出的。如此叫“普通治安案件”?柯先生果然会“破译”。
  柯为什么这么说,读者自然心知肚明,不必赘述。
  柯输理了,没底了,演砸了,也丢了颜面。
  可是,认输认错不是柯老师性格,所以他用犯一串错误的方式试图去挽回过去的错误,柯云路像得了强迫症一样走入了无法走出的怪圈。正如柯先生自己所说“很多人表面上看来是在捍卫自己的观点,其实是在捍卫自己的利益”。
  柯文最后无奈地表白:“对于造谣者,我保留运用法律手段维护我名誉的权利。”
  他不改说造谣者是谁,他也不敢说要告谁,他大而无当,无所指地“保留权利”,在法律上只能解释为“我不起诉,我不告了,我不运用法律手段……”
  非不为也,是不敢也。 附录:

              柯云路有话要说……

  近期,全国各大媒体争相炒作胡万林与司马南之争,柯云路与《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在将胡万林定性为“神骗”之后,柯云路似乎也有“帮凶”之嫌。对此,柯云路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呢?3月16日晚,本报记者对柯云路进行了独家专访。

                柯云路自评

  “我1980年开始写作,每天如无特别的事情总是坚持写作不辍。我是一个非常勤奋严肃的作家,最终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创造和发现。我要求我的作品一部比一部更好。

            柯云路评《发现黄帝内经》

  “《发现黄帝内经》是我目前写的书中最重要,最有价值的,是对医学、健康学、中国传统文化很有价值的东西,对于人类解决现代化和后现代化进程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有比较重大的意义,这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为人们所理解。”稍后他又表示,《发现黄帝内经》是一本关于中医和传统医学的书,但他也不能对这本书的体裁定性,既不是纪实文学,也不是小说和医学专著。

           外界许多人对柯云路的创作领域

            变换无常不解,他这么解释

  “我一直在三个领域都有自己的爱好和研究,那就是文学、科学和哲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第一爱好在哲学。我最初搞文学是因为粉碎“四人帮”后,做文学写作最方便,环境比较宽松,所以我最先做的是文学。我研究生命科学、医学其实都同属于大哲学范畴。别人认为我转向了,对我来说不过是在几个领域内做了一些移动。也可能再过些时间,又以文学为主,这并不奇怪。

       关于外界对《发现黄帝内经》一书的“攻击和围剿”

        柯云路认为有3个原因

  一、“很多人不习惯接受和自已经验认识不一致的东西,对新的技术和新理论不理解。”
  二、“很多人表面上看来是在捍卫自己的观点,其实是在捍卫自己的利益。”
  三、“少数别有居心的人完全不顾事实,不顾逻辑。”
  他又表示:“写这本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绝非脑子一热,对于此书引起的轩然大波,我早有思想准备。”

           柯云路口中的“司马南终南被辱”

  “当时我并不在场,但其实情况特别简单。胡万林在给病人看病,去了几个人,言语有挑衅之嫌。病人很气愤,认为他们侮辱了胡万林,因为他们都很尊重胡万林。于是病人和家属群起而攻之。那几个人就去西安市公安局报了案,并亮出了记者证。因为是两会期间,所以来了很多警察。这件事是作为一件普通的治安案件解决的。”
  对于外界传言“柯云路与胡万林分成”之说

               柯云路郑重地说

  “我和胡万林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经济来往,柯云路也没有写作一个有偿文字,对此我非常坦然。造这种谣言的人非常可卑,要负法律责任。”

           柯云路这么解释认识胡万林的经过

  “他1993年开始在新疆监狱行医。试想他如果没有真实的医疗技术,一个监狱,一个执行机关怎能让一个犯人行医长达4年,而且病人来自天南海北。他治好了不少病人,一传十,十传百。而我对传统医学非常感兴趣,经常搜集这方面的资料。他的病人中也有些是我的读者。我就听说这件事了,就请朋友和助手去他那里考察和追踪调查。1997年他无罪释放后,我们俩人正式见面,我才能接触他和他身边的人……”

              柯云路眼中的胡万林

  胡万林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学医经历,他不愿把这段经历暴露出来。而且像他这种人也不一定轻易把他的医疗技术交出来。这就要求整个社会要善待这种人,这是非常必要的。胡万林一方面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在生活中也会有常人的各种缺点;但另一方面他是一个杰出的医生,杰出的医学人才。他在新疆监狱开始行医,获得自由后,所有的病人都跟上他,继续治疗。但这个时候有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行医的合法资格。我们都劝他先解决这个问题再治病,但是病人就在眼前,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他就一面给人治病,一面申请执照。但大家都知道,在中国办些事不是很快的,这是一个特殊情况。
  外界有关胡万林看一天病收几万元的说法实在大荒唐了。胡万林回京看老婆和儿子时,我在场。他甚至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只从包里掏出一把临行前病人塞进去的葡萄干。他是一个看病上瘾的人,常常不考虑医院的经济效益,经常免费看病,使医院的经营者非常为难。

               柯云路有话要说

  一、“我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已经30多年了,一直想找机会表达我在这方面的感受,一直在寻找一个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角度。胡万林的医学奇迹使我能够在一个大破大立、比较生动的角度阐述我对中国传统医学的认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做这本书的原因。我对这本书的出版绝不后悔。而且我也借此声明,我还将继续做下去,继续研究胡万林,考察胡万林和与之相关的各种医学问题。”
  二、“我对胡万林医学成果进行了全面的核查。结果是绝大部分‘奇迹’是真实的。对于这样一个巨大的医学财富,我们一定要爱惜。而且对民间的传统医学技术一定要挖掘出来,把它纳入现代社会。封杀一个人才,就是堵塞了一批人向民族‘献宝’的途径。不要扼杀人才,也不要再把人才赶出国门。”
  三、“胡万林的主要成就是在医学方面。但有些人在胡万林的身世、年龄、学医经历方面追根挖底大做文章,而不去考察他的主要成就。离开胡万林的医疗技术再谈胡万林就没有任何意义。另外,衡量一个人的功绩要从全面的角度去看。打个比方说,100个不治之症的病人经胡万林的治疗活了30个人,死了70人,治愈率30%。难道说30%不治之症的治愈率就对这个社会没有价值了吗?”
  四、“杨正峰是一个西山林场的医生。几年前他听说了胡万林的事,开始也是不相信。后来他到新疆调查,相信了,并且诚心拜师。胡万林就传授了他一部分技术,只是一小部分技术。后来杨正蜂回来以后,提高疗效10倍。这说明胡万林的技术是可以传授、重复和学习的。”
  五、“《发现黄帝内经》一书引起大家的兴趣,引起讨论,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有些人不对事实进行严格的核对和调查就对之大加攻击。作为我,一个知名的作家没有必要把创作生命抵押到一个骗局之上。”
  柯云路表示:外界的流言和谣言对于我继续研究这个领域,探索这个领域的真理不会有任何影响,我的下一部书是关于“文化学”的,估计年底之前就可以出版。对于造谣者,我保留运用法律手段维护我名誉的权利。
  在采访结束后,柯云路给了记者几个可供调查取证的名单。本报记者将进行调查并追踪报道。

                《购物导报》1998年3月20日 记者 张磊 高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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