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慧文集 附录 卫慧抄袭棉棉?—— 专家如是说 学者、编辑的意见 张新颖(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生):这个抄袭的事情我不知道,不好说。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就不要来问我了。很抱歉。 陈思和(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我认为她们的作品并不雷同。也许有些结构和细节会给人这种感觉吧。她们两个的个性和倾向不一样。有关她们的对比文章我已写好了,《小说界》很快就会发出来。 程永新(《收获》杂志编辑):她们两个还是不太一样。把她们搞到一起是因为她们共有的边缘状态吧,还有她们都是女作家,年龄也差不多大。不一样的地方是棉棉有一种骨子里的纯粹,她写的东西是她从小在里面就那么过来的,她的东西更接近于文学,因为不虚假,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编发她的《糖》的原因。卫慧呢,她很聪明,也有激情,但她写的东西不完全是她体验来的,创作的成分更大一些,想象的成分更大一些。至于雷同或是抄袭问题,我想可能是因为对某种状态有共同爱好吧。但是虽然人物什么的都有趋同,但本质上的不同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至少我看出来了。 吴亮(评论家):文学界的滥事情我不感兴趣。你可以看一下过两天的《文学报》,我在上面有一篇文章,叫《赝品时代的写作》,我不会具体谈什么,但你可以发现我在谈什么。 作家意见 韩东:“70年代作家”的作品中的确存在一些写作符号,即酒吧、海洛因、D.J.等等。这些符号是由棉棉发明的,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些符号和她早期生活紧密相关。至于卫慧的小说我一个字都没读过,不屑于读,她抄袭没抄袭我也不知道。 陈村:作品内容的重复有些时候是无法避免的。“70年代作家”的作品中一些符号已成为另类、时髦、西化、时尚的标签。但是态度是要分清楚的。比如棉棉在作品中对海洛因的态度是彻底否定的,她直接跳出来说海洛因是超级垃圾,她是在真实地面对生活。 而在卫慧那里,这种态度成了欣赏的。我前段时间在《小说界》的一次会议上讲到卫慧,她原来是一个很真实的人,她在上大学的时候给我写一封信,信里说她想入党,为了入党她必须好好学习,争取拿到奖学金。再看她现在,她像一个从来没吃过肉的小孩突然吃到了肉,就到处嚷嚷:我吃肉了,我吃肉了。卫慧喜欢生活在舞台中央、构成观众视野的中心,再从不知什么地方拉来一束追光罩着自己吓唬大家。其实这样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另类,概念搞错了。再打个比方吧,比如你走在街上,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牛仔裤拉链没拉上,你心里会很难过,会着急,想提醒她或帮助她,但是你不能,如果你帮了,你会被人家骂,用上海话讲就是“你十三点呀!” 周洁茹:卫慧和棉棉的东西我没仔细读过,但直觉上更喜欢棉棉一些。如果她们两个一起跳出来为什么事情争辩的话,我愿意相信棉棉的话是真的。 赵波:我不想参与到她们的事情中去,但是模仿和抄袭是长久以来的事情了,虽然是表面的模仿,但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还有不仅仅是这个,在卫慧的小说里有很多误导的东西,让人感到价值系统混乱,她的小说我刚看了几页就觉得无法再看,很脏。把这样的作品抬到“代表”的位置,不知要把写作引向什么地方?作为一个写作的人她的作品让我无法适从。我觉得很混乱,我无话可说。或者大家可以去看看艾瑞克·张的作品,还会有一些发现。 李大卫:说她们的经验重复是有道理的,毕竟她们在同一个城市。但她们的作品不是特别一样。卫慧在技术上要好一些,棉棉就属于胡写,她在模仿徐星、刘索拉的东西,可那是八十年代的作品,早就过时了。同时卫慧很勤奋也很有才华,她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写作,棉棉就一个江湖人。何况她们现在都有书在卖,可能也需要打架吧。女作家之间好像永远是这样的。至于卫慧抄了棉棉,我认为是不存在的,我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