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 今天是正式开学。晚上,同学们三三二二逐一来到。隔了近两个月未见,却也 是亲热了许多,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样子,你抱下我,我抱下你,都像快要溶化的糖。 大家心里都很是高兴。我也高兴。没有谁提起李悦的事,恍惚那个人根本就没 存在过。有些黯然,假如有一天我若是不在了,她们是不是也会当我从来就不曾存 在?答案不言自喻。但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也许别人现在心里与我想的却是一样, 只是谁也不愿、不敢把这个伤疤揭开。都这么大了,心事不可能还像孩子般老挂在 脸上。 很自然,有说有笑地帮同寝室的女孩子们一块铺起行李来。这是个好开始,要 尽量不着痕迹地在大家潜意识里留下些好印象。女孩子的心总是那么敏感细腻,不 要过于做作,反而成了话柄。 叽叽喳喳,也不知那来这么多笑话与趣事,你揉我下,我掐你一把,最后差点 闹到天亮,大家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也是生活,我瞪着眼,望着床顶的蚊帐,眼皮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