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情毕露
    宝马沿着滨江公路转了一圈，再掉头驶向山城市区的最高点。登上临江大厦顶
层的旋转观景台，山城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
    陈艳虹无暇观景，只对满满一桌的海鲜感兴趣。今天用不着装淑女，乐得十指
并用，大快朵颐。
    周子强搭讪着跟她聊了几句，陈艳虹怕他胡言乱语，对他爱理不理，周子强也
不介意，后来干脆离群索居，一边向陌生女郎献殷勤去了。
    吴青云只管跟徐少波闲聊，陈艳虹先还怕他揭自己老底，一直竖起耳朵偷听，
后来听他们老谈一些办工厂做生意的事，有时压低声音，说不了几句就色迷迷的笑，
估计是男人女人的话题，也就不太在意了。
    第二天上班，徐少波抽空把陈艳虹叫进办公室，闲侃了一通，道：“小虹，你
来这里上班快三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陈艳虹想了想说：“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听你哥哥讲，过去你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干满两个月，这次怎么转性了，你是
怎么想的？”
    陈艳虹笑道：“超市好玩啊，没事跟你聊聊天，看看帅哥美女，嘴馋了就偷点
东西躲进厕所里去吃，嘻嘻……”
    “好哇，都说是顾客顺手牵羊，原来还有内贼！”
    “你嚷什么呀？下次给你包一点不就行了吗？”
    徐少波看着她满不在乎的顽皮模样，感到哭笑不得，叹道：“唉，亏你哥哥还
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怎么聪明怎么能干，将来哪个男人娶了你就是他的福气他家的
祖宗积了德……！”
    “这话说得没错啊！”
    陈艳虹悠悠地说。徐少波惊讶地望着她。
    陈艳虹一屁股坐上大班台，两条白腿一晃一晃的道：“男人娶女人图什么？不
就图她漂亮能干会做家务吗？我这个人嘛，说我是天仙下凡不敢当，可多多少少也
算个美人吧；说到聪明能干，不是我夸口，耍心眼没几个人能耍过我，我想办的事
没几样办不成，我想得到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的；至于做家务，你不是觉得我哥的
女朋友很能做家务吗？这么说吧，她跟我做徒弟都不配！”
    “嗬，看不出你脸皮还挺厚啊！”
    陈艳虹认真地说：“这不叫脸皮厚，这叫自信。”
    徐少波笑吟吟地看着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陈艳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起来。
    徐少波突然问道：“小虹，你今年多大了？”
    陈艳虹不意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瞟了他一眼，忸忸怩怩道：“你是我的引荐
人，年龄性别什么的都在简历表上，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徐少波沉吟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打算将来嫁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少波斟词酌句道：“这么说吧，如果有个比你大很多的男人喜欢你，你会怎
么样？”
    陈艳虹看了他一眼，毫不迟疑的道：“嫁给他喽！”
    徐少波吃了一惊：“这么轻率？你也不问问我其他情况？”
    陈艳虹低着头道：“你还有什么好问的？我还信不过你吗？”
    “可是，那个人比你大好多岁呀！”
    “唉，你不就大我七岁嘛，算什么呀！”
    徐少波一下子站起来，声明道：“我可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昨天那个吴青云！”
    陈艳虹吓得跳了下来，慌慌张张道：“你说谁？吴青云？哪个吴青云？……”
    “就是台湾的那个吴先生喽！这个人很厉害，年纪不算很大，有车有房有存款，
他昨天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又问我有关你的情况，还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跳到
他们那家台资公司去做文秘……”
    “这个姓吴的死凯子，他发神经——”
    陈艳虹气势汹汹嚷了一句。
    “……他还问我，你都有些什么特长？……”徐少波嗫嚅道。
    陈艳虹大声嚷道：“我能歌善舞，蹦的可以蹦通宵，唱歌可以从头唱到尾！我
穿衣服有品味，不管贵妇装还是乞丐装，我都可以穿出模特的效果来！我还能喝酒，
啤酒可以喝五瓶，白酒可以喝半斤……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问我？！”说到后来，
声音已带哭腔。
    徐少波愕然望着她。
    陈艳虹一声不响冲出办公室。
    徐少波呆呆站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陈艳虹爱上我了！过去只是一种感觉，现在感觉变成了事实！
    徐少波激动地想。
    尤其难得的是，她是在给她介绍一个富家子弟时向自己表白了爱意！
    徐少波只觉一股暖流涌到心头。
    虽说自己也算小有成就，但比起那位吴青云，相距不啻天壤之别；昨晚与吴青
云闲聊，虽然吴青云态度谦和，不以富贵骄人，自己在他面前还是有点自卑；但现
在一切都不成问题，通过陈艳虹，自己已经漂亮的赢了一回。
    当然，他们之间也就只有这一回合，因为自己心中另有所爱。
    徐少波眼前又掠过肖音的倩影。
    他把陈艳虹和肖音在心里作了个比较，前者象个吉普赛女郎，后者则是只白天
鹅，虽然对前者有些留恋，感情的天平还是倾向后者。
    可惜，如果能够一箭双雕就好了！
    晚上回家，远远看见一个女郎的身影立在他家门口，近处一看，顿时喜不自胜。
白天鹅飞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