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奕云气冲冲的火速开车至阎曜季家,怒火冲天的他,脑们上已有缕缕轻烟冒起,
耳里还充满着阎曜季的爽朗谈笑——
“你怎么已经从日本回来了?”白奕云惊呀于他居然把一个月的公差缩短成一个礼
拜。
“反正事情全办好了,我不跟你多聊,有什么事要说的话来我家再说,记得带泳
裤。”阎曜季边笑边急着回答,草草的挂掉电话。
“曜季!”白奕云拿着已经被人挂掉电话的手机,莫名其妙被人草草打发。
他只有说一句话就被挂掉电话,曜季甚至没告诉他合约的详细内容。
突然白奕云联想起唯一可能的原因,曜季那家伙铁定是为了他家的那个女人,可能
连合约都没搞定就急着赶回来。
怒火渐渐的自心头冒起,他眯起眼睛,决定要去那个被女人迷昏头的死家伙家,看
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曜季为了她而荒废工作!
再不阻止,连他都会被牵连到!
白奕云像个火车头般的冲到阎家后院的泳池处,原本胸中的大火就要从口中喷出,
怒骂出声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情绪立刻由沸点降至冰点,全身像结冰一般冻在原地。
白奕云看到阎曜季正以仰躺的方式轻松的在水中游泳,他胸前趴着一位女孩,女孩
双手扶着他宽大的肩膀、快乐的和在一旁游泳的四个小孩说笑、打闹。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个笑话,让全部的人都笑了起来,连阎曜季也笑了,让趴在他身
上的女孩紧抱住全身正在震动的他的颈项,害怕从他身上滑落,表情紧张的直叫他不要
笑,惹得四个小孩笑得更厉害,故意伸手搔她的痒,让她全身扭动到滑落阎曜季的身上,
幸好他立刻搂住她的娇小身躯,拯救她免遭溺水。
女孩害怕的紧抱住他不放,像个受惊的小孩一样粘在他身上,阎曜季笑着安慰她,
引来小家伙们的嘲笑。
他们像是和乐的一家人!
白奕云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他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天让曜季反常的女孩,他之前
并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但他认得她的背影,就是她没错!
“叔叔,你怎么不下来玩水?”阎伯首先发现水池边的白奕云,快速的游过去。
白奕云专注得没听到阎伯的声音,一径盯着眼前的水面。
阎曜季发现白奕云的目光是在他怀中的舒橙桔身上,非常不舒服的瞪视回去,他非
常不喜欢有人“盯”着她。
“我是叫你来游泳,不是叫你来欣赏的。”他不客气的冷言冷话。
“她就是……”白奕云手指着舒橙桔,唤不出她的名字。
“她就是曜季新请来的保姆舒橙桔。奕云,你还不快全换衣服?”仇日出面拉白奕
云进屋。
“阿日,你怎么回来了?”白奕云这时才注意到仇日的存在,在他的印象中,阿日
无声无息的消失已经有半年之久,怎么突然出现了?
仇日用力的推他进去屋内,“你先去换泳衣。”
“他是谁?”舒橙桔好奇的看着白奕云,觉得他好面善?
“是我的合伙人,白奕云。”
阎曜季随便的介绍,抱着她到泳池边,把她放在岸上。
“我见过他吗?”她还是想不起来。
“应该是在玫瑰园门口。”阎曜季记起他们唯一有可走见过面的地方,也是他第一
坎与她相遇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她记起那人就是那天她逃离他目光时在他身边的人。
白奕云换好泳裤之后再度出现在泳池边,目光依然停在舒橙桔的身上。
舒橙桔注意到他的奇怪目光,虽然觉得很怪,但是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你好。”她礼貌的打招呼。
“你好。”白奕云这时注意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看一个女孩。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他觉得她很特别,有般特别的气息在她的身上,他无法说出那
种感觉,奇异而和谐的特殊同时在她身上,却不显突兀。
“唉唁!”惨叫声出自白奕云之口。
阎曜季非常不喜欢他一直看着她,不满的从水中出其不意的拉他下水。
“你想害我溺水吗,”白奕云发出不满之声。
“记住我是请你来‘游泳’的,不是请你来‘观摩’的。”阎曜季的语气充满不悦,
他非常不满奕云注视着她的目光。
“她是‘她’吗?”
白奕云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个小女孩。
“不像吗?”
“她几岁?应该还没成年吧,你居然对个小女孩有兴趣。”
“你想淹死请直接告诉我,不要用激将法。”
阎曜季作势要按白奕云的头进入水中。
“曜季,我说真的!”
“你再说,我保证你下一秒会在水中求救。”
确定舒橙桔正在和小孩们说话、并没听到白奕云的话,他决定再给一次机会,只要
白奕云再多说一句,他会付诸行动。
“你保证你会告诉我。”白奕云不是白痴,当阎曜季看舒橙桔的时候,他立刻明白
自己非常不智的在现在问这种问题。
“只要你现在闭嘴。”他警告。
“阿日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白奕云有点惊许仇日的出现。
“他办完事就会回来。”阎曜季不愿多说,不想让白奕云知道太多内幕,对他没好
处。
他转身游向岸边,把舒橙桔拉下水。
“还要再学吗?”
舒橙桔刚才又差点溺水,不想再下水了。
但阎曜季不等她说不就握住她的双手,放平她,她刚才终于学会飘浮用脚打水前进,
现在最好立刻练习才不会忘记刚才的感觉。
无奈的开始练习,她已经完全明白他的决心,再多挣扎也没用。
白奕云看着他们的游泳教学,觉得和当初阎曜季教他游泳时真是有天壤之别,当时
他和曜季才十几岁,曜季有一身好泳技,而他完全不会,曜季好心提议教他游泳,但那
一天是他的恶梦,因为曜季完全是斯巴达教育,放他溺水自救,差点没命,但也真有效
的让他一天内学会游泳。
飘浮过白奕云的身边时,舒橙桔拍打水面的脚不小心打到他,她紧张的立刻松开阎
曜季的手,想转身向他道歉,一时忘了她在水中,顿时陷入溺水的危机。
阎曜季眼明手快的拉起她,她也在瞬间紧抱住他,这次她真的吓到了。
白奕云一下子也被她的动作吓到,脚突然抽筋,换他溺水了。
仇日眼看情况不妙,立刻跳下水救白奕云上岸。
他一上岸,立刻开始吐水,刚才一紧张他喝下了不少水。
仇日在旁按摩他抽筋的脚。
舒橙桔完全被刚才的情况吓愣住了,等阎曜季一抱她上岸,她马上跑到白奕云身边
哭着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豆大的泪水瞬间滑落,她真的觉得好抱歉。
白奕云挥挥手,表示没关系,他还说不出话。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他很习惯溺水。”阎曜季完全不担心,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白奕云气愤地抬起头瞪视他,他不救自己就算了,还表现得似乎很高兴。
“看,他不是好好的吗?”阎曜季逮住机会好好消遣着他。
舒橙桔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她觉得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好朋友,反而好像幸灾乐祸
似的。
“真的很对不起。”她递过一条毛巾给白奕云。
白奕云原本要接过毛巾,却看到上面有一只他最怕的小昆虫,而害怕得往后退,一
退后又不小心的滑落水里,再次重演溺水事件。
这次,白奕云很快的就被仇日拉上来,而阎曜季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舒橙桔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居然再次害他溺水,心中完全慌了,但又不敢再接近
他,怕又害到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
么而再次跌下水,刚才她明明只是拿一条毛巾给他,怎么会让他好像吓着般后退而掉下
水去?
“我没事。”他吐了口水,这次只不小心喝下一口水,但真的已经够了,他已经觉
得够惨!
“都是我害你的。”舒橙桔哭得更厉害了,她自责的停止不了哭泣。
“你别哭,他真的很习惯溺水。”阎曜季忍不住笑着安慰她。
刚才的情景,他完全看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谁会想到奕云一个大男人会怕小昆虫,所以毛巾上的小昆虫才会把他吓得再度落水。
这任谁看到都会想笑,何况他是看到所有情况,更是忍不住的又再度狂笑不止。
“你别笑,都是我害他落水的。”她有些生气他为什么会这样取笑如此不幸的一件
事,她都自责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好……我不笑,你别哭。”阎曜季憋住狂笑,忍得相当辛苦。
白奕云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安慰舒橙桔,他看得出她真的相当
自责,但只要看到曜季那副过度快乐的德行,他就想冲去揍上一拳。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不是你的错。”白奕云一边安慰她,一边瞪着阎曜季。
仇日在一旁也很想笑,但他可不想再度引起任何反应,眼前的情况已经够他躲起来
好好笑个够了。
他无声带开旁边看得莫名其妙的小家伙们进屋冲洗,不想让他们看到等一下可能会
出现的暴力镜头。
“好了!你现在不准再哭了!”阎曜季命令着,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哭的,应该好
好的大笑才对。
一把抱起还在抽抽噎噎的她,阎曜季只淡淡的朝着白奕云笑说,“你再不进去就继
续练习溺水。”
舒橙桔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白奕云这样,只想向白奕云
致上最深的歉意,因为她久未发作的邪门本事又再度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了。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丢下水。”
阎曜季的威胁立刻起作用,她不敢再动,乖乖的待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回头用歉
意的眼光向白奕云作无言的道歉。
白奕云面对眼前的两个极端,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君子的表现出不介意的态度,步进
屋内时,他决定他是该对曜季生气,对舒橙桔表现出君子的态度才是,他非常认真的觉
得自己应该好好的整整曜季,被欺压至此,好像显得他自奕云丝毫无男子气概。
过了一个小时,白奕云完全打消整阎曜季的念头,因为他发现他是在娱乐大家,而
不是在整人。
今天他一定是倒了天大的霉运,连老天都想整他。
一直以歉意的目光对他表达抱歉的舒橙桔,温柔得让他相信正常的男人铁定都会甘
心栽在她手里,加上他一向对温柔的女性最没抵抗力,所以发生了一连串连老天爷都会
笑到天榻下来的糗事。
进屋冲洗换装后,他接过她端来的果汁,觉得该说抱歉的是他,因为她担心得把眼
睛都哭红哭肿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哭呢!他是个坚持不让女人流泪的君子。
基于这个原因,他觉得他有必要向她解释他的溺水并不完全是她的错,加上他看得
出曜季非常不满她对他的亲切态度,正在用眼神警告他。
这是一个可以让曜季发火的机会。
白奕云拿起卫生纸轻轻擦拭舒橙桔眼角未干的泪水。
她起先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僵住不动,等看到他和气的笑容,明白他只是想让她心
里不再歉疚后,便露出开朗的笑容。
白奕云已经可以感觉到阎曜季杀人的目光正在注视他,心中洋洋得意不已。
但他的得意井没有持续太久,当他看到舒橙桔露出足以倾城的美丽笑容时,原本要
说出来让阎曜季火气更大阶温柔话语却一口梗在喉咙里,随即又破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猛咳个不停,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更祸不单行的是他手上拿的果汁也因为抖动而打翻,弄得他一身湿。
阎曜季冷眼看着白奕云的举动,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完全明白奕云的意图,没想
到却因为一个笑容而被呛到,可真是话该。
“我帮你擦。”舒橙桔好心的拿起面纸要替他擦拭。
还没下手,她就停下动作,因为白奕云打翻弄湿的地方正好是他的下半身,她根本
无法动手帮他。
阎曜季眼见此一尴尬情况益发捧腹大笑,无法抑止。
小孩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举动,个个眼中闪烁着疑问,不明白爸爸在为何事笑得
如此开心。
仇日捂嘴摇头大笑,他不明白奕云今天是倒了什么楣,竟能糗事连连。
“奕云,你去洗手间比较能真正弄‘干’你自己。”阎曜季语带调侃,更加无法无
大的狂笑。
白奕云心里再有天天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他今天的确是倒楣透了,也很快的起身进
洗手间冲洗。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舒橙桔有些替白奕云不平,不是很温和的瞧着阎曜季显然
已经笑疯的反常表现。
“你不需要觉得他是因为你才倒楣的。”阎曜季一眼就看出她的优心,认真的纠正
她的想法。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一语道破。
舒橙桔直觉反应摸着自己的脸颊,她脸上的表情其的看得出来吗?
“不要把所有的坏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不要她这样毫无道理的责备自己。
“我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惨叫给打断了。
“啊!”
一声男性低沉的惊呼声自阎宅一楼的洗手间传出,阎家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声音,
那就是一直想要弄干自己的白奕云。
全部的人一致跑至洗手间门口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何等大事。
只见白奕云极力接住被他“轻轻”扭断的水龙头,它正在喷出大量的水。
阎曜季连停顿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看清楚的那一刻立刻发出大笑,连仇日也加入
他的行列,两个唯一能帮白奕云的大男人已经笑成一团,显示出他们这一刻无法拿出男
人应有的气魄帮那个可怜的男人。
舒橙桔只消看那两个她认为已经笑疯了的男人一眼,就明白她根本不要期望他们能
帮自奕云的忙,她干脆拉起自己的袖子,准备进洗手间帮他。
“你帮不了他的,我去。”阎曜季边笑着边阻止她。
她看了他一眼,内心怀疑他真是“真正”帮白奕云,而不是站在白奕云身边好好的
嘲笑一番。
“你想要弄干就滚到一边去。”
阎曜季顺手拿起一条毛巾,用力塞进出水口,暂时让出水量减到最低。
白奕云站在旁边,不敢置信他好不容易弄干的身体又再度湿了,而且包括他身上所
有的衣服。
他和他的衣服正在滴着水。
阎曜季看着他一副道地落汤鸡的哀样再度狂笑,浑厚低沉的笑声在洗手间里造成不
小的回音,一声声无情地嘲笑着根本发不出火气的白奕云。
身上不断补充的水分让他惊愕到完全丧失发火的可能性,遇上这种事,再大的火都
会熄灭。
这次阎家的小孩们总算看得懂了,全都站在门口一起发出大笑。
所有的阎家人包括仇日全都笑翻了,只有舒橙桔一脸愧疚不已的悲惨表情,她同情
的看着白奕云,说不出半个字。
白奕云看着已经笑得神智不清的八位阎家大小,自动离开洗手间,走上楼打算拿阎
曜季的衣服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舒橙桔不发一语的转头离开,她觉得自己要好好哭一场,为自己的邪门命运!
阎曜季眼角瞄到她的反应,不苟同她自责的心态,他要好好的开导她,不能让她永
远沉溺在自我责备的心结中。
“阿日,你送奕云出去。”阎曜季迅速的恢复正常,没有一丝的玩笑表情。
仇日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着正在步上楼梯的舒橙桔。
“告诉奕云,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阎曜季决定不冉和白奕云打迷糊仗,他清楚奕云来的目的是要催他回去上班,而且
还要了解到底是什么女人让他留在家里,显然奕云并没有失望。
“我会让他‘干’着回去。”仇日打趣道。
阎曜季笑着上楼。
“我不认为你有哭的必要。”
阎曜季一进门就看到趴在床上哭得很伤心的舒橙桔,心疼她无法从自我责备的枷锁
中挣脱。
他没有回答,只拉上棉被盖住自己。
他隔着棉被像抱婴儿一样抱起卷着棉被的她,拉开盖住她脸蛋的被子,露出她哭红
的小脸。
“可以说给我听吗?”他早就知道她所有的历史,但他想听她说。
她的红眼睛凝视着他,心里充满安全感,她觉得她就像个小孩一样想对他哭诉,这
种从未有过的心情让她觉得很奇特。
转移视线,她空着天花板,缓缓的道出一直以来存在心中的心结。
“我从小就是个扫把星,只要是家人以外的人接近我就会莫名其妙发生倒媚的事,
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和别人保持一定的疏离状态,因为我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扫把
星而视我为怪胎,所以我一直努力不要和任何一个人太熟,我怕不能承受好朋友因为我
而受害的自责心理。”
她伸出手,张开两个手掌,看着自己画过手掌的纹路,接着说:“在我的记忆中,
好像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断掌,而且知道我就是人称的断掌女,命很硬,会克身
边所有的一等亲,但我庆幸我家人全都健在,并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但是当我从学校毕业后,所上班的公司,都很快的就被我克倒了,经历了四十四
家公司倒闭的经验,我决定不再害别人,不再到任何公司上班。”
舒橙桔很自然的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心中最大的决定,“这也代表了我将
一辈子不结婚,因为断掌女也会克夫、克子。”说毕,她强装出笑脸看着他,做好他将
视她为蛇蝎的心理准备。
阎曜季不发一语,微笑着看她,他很高兴她能对他坦白。
她不解的看着他,他怎么没有她预期的反应,反而好像很高兴?
“你有想过为什么你和我们如此接近而我们却都安全无事呢?”
他不急着改变她根深蒂固的想法,他要让她好好想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点,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从她认识阎家人以来、似乎
很容易就忘了她该和他们保持距离,自然而然的就和他们相处融洽,而且都没发生任何
的倒楣事。
“这个家因为有你所以变得更好,是你带给我们幸运,对我们而言,你是幸运星。”
舒橙桔睁大双眼,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笑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反应。
“明且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克到阎家的任何一个人。”阎曜季抱起她,走出门口,
“现在我们家的幸运之星要陪我们一起吃饭,小家伙们已经等很久了。”
舒橙桔感动的靠在他的胸膛哭泣,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感谢老天让她遇到
了他们。
当他们来到餐厅后,阎伯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叫。“快看,阎姨羞羞脸,给爸爸
抱。”
小家伙们全一致看向日标,一同取笑着她。
舒橙桔不好意思的想从阎曜季的怀中下来,却被他抱得紧紧的。
她小声的说道:“快让我下夹。”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直接抱她到椅子上坐好。
仇日端着菜从厨反冈未出来,对着她微笑。
舒橙桔觉得他的笑容好像有什么含意,心虚的想是不是他知道刚才的事?很快的她
否定掉这个可能,就算他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得到二楼房间里的声音。
“阿姨,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阎轩细心的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红的。
“嗯……刚才游泳弄的。”她不自觉的脸红。
“好像兔子一样。”阎轻拾着她的红眼睛,故意拿起碗里的红萝卜块到她的眼前,
“兔子最喜欢吃红萝卜。”接着哈哈大笑。
全部的人都为他的玩笑笑了。
舒橙桔脸红着轻捏住阎轻的小嘴,故意拉成像鸭子一样的嘴型;每次轻故意跟她开
玩笑的时候,她就会把他的嘴捏成鸭子的扁嘴,让他变成扁嘴鸭。
她成功的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阎轻自己也笑了,每次阿姨对他做这个动作时,他自己都会忍不住笑出来、他小小
的心里一直很喜欢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对他做的小动作!
※ ※ ※
闪电划过大际、雷声隆隆作响,有大雨将至的征兆。
舒橙桔立刻下床,担心小孩们会害怕。果然不出她所料,小孩们全都,醒了。
阎雾、阎雨已经害怕得快要哭了,小男生们则个个缩在棉被里。
“要不要过来和阿姨一起睡?”她拉着两个小女孩,故意试探的问。
“要。”
四个小男孩立刻爬下床,快速的冲到她身边,拉着她的睡衣。
她光让他们在床上玩,虽然这床已经比一般的双人床大,但也挤不下六个小孩,她
搬动着房间内的沙发,拉至床边,好增加床的宽度。
拿出两套棉被,她把小孩一个个安顿好,让他们全都睡在一起,看起来很温暖,也
感觉很有安全感。
小孩真是很容易入睡,她还在搬棉被的时候,最小的两个小女孩已经睡着了,等整
个安顿好之后,她发现只剩下阎轩还是醒着的。
“你怎么还不睡?”
她一直觉得轩是个非常早熟的小孩,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也可能是身为长子的缘
故,心思比一般小孩细了很多。
“阿姨,你睡哪?”阎轩好奇的问,他看整张床已经没有空位了。
“我在你旁边的地板打地铺。”舒橙桔一边用棉被铺地板,一边回答。
“你会一直住在我们家吗?”他问出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小小的心里一直担心有一
天她会离开他们。
舒橙桔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摸着他的头道:“当然会。”
“真的吗?”阎轩高兴极了。
“真的!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舒橙桔拍拍他的脸,宠溺的亲亲他的小脸颊,
她最喜欢亲小孩嫩嫩的小脸,充满了小孩特有的香味。
阎轩习惯的抱住她,他也很喜欢她的亲亲,像妈妈一样温柔。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他小声的问出他一百以来的心愿。
她呆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问?”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了解小孩们心里的想法了。
“明天老师要全班的妈妈到学校去看我们上课。”他像做错事般说出事由。
哦!原来是类似母姐会的活动啊!她居然到现在才注意到他们上学可能会遭遇的困
扰,轩一定独自担心了好久,她忍不住心疼他小小年纪便要担忧这种事。
“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你在学校就叫我妈咪好不好?”
阎轩看了她好久才点头,心中充满了兴奋,他再也不用担心同学问他妈妈的事情了。
“妈咪。”阎轩害羞的小声叫道。
“乖,现在妈咪的乖儿子要乖乖的睡觉,不然明天会起不来,就不是妈咪的乖儿子
了。”
“好。”阎轩立刻闭上眼睛,因为小孩还学不会大人的装睡,他眼睛闭得很不自然。
舒橙桔轻抚他的额头,心里百味杂陈。
她一直都没想过小孩上学时可能会遇上的烦恼,尤其是轩的心思特别细密,想必烦
恼了很久,她几乎不敢想像当同学间讨论到母亲的问题时,他心里是作何感想,要一个
年仅五岁的小孩坦然面对单亲的事实的确是有些残酷。
刚才他的表情像是终于放心了,又像是心愿实现般的欢欣。她觉得这才是五岁的小
孩应该享受的快乐童年,也许她该和他们的爸爸谈谈了。
突然多了个五岁大的儿子,她还真不知该有什么想法,事实上,她做阎轩的母亲根
本不像,如果他真是她生的,那就表示她十五岁时就做妈妈了,想想也觉莞尔,任谁都
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乎个五岁大的儿子有什么
不好,反而觉得很高兴。
看着熟睡的“儿子”,舒橙桔有种说不出的快乐感觉,怀着快乐的情绪,她渐渐的
睡去。
外面的风雨已停,宁静的进入深夜,靠在门口墙边的阎曜季欣慰的笑着。
他从不知道他的孩子们比他更需要她的存在,也许他这个做爸爸的现在该做的事就
是,让他们其的有个妈妈,而最佳人选当然就是她喽!
他悄声进房,怜惜的看着缩在地板上蜷曲成一团的女人,她为了让小孩睡得安稳,
让自己这么委屈的睡在只铺了薄薄一层棉被的冰凉地板上,分明就是不看重自己,他怎
么舍得看她这样不爱惜自己?
轻轻的抱起她,他无声的走迸他的房间。
舒橙桔感觉自己好像睡在温暖无比的摇篮上,舒服得令她想更靠近温暖的源头,她
迷蒙的睁开眼,恍惚的对人一双深沉多情的眼睛。
还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被那双眼睛的主人吻住,她顿时忘了呼吸,沉溺在他的深吻
中。
这是她的初吻,美好得让还没清醒的她完全不设防,让她觉得快窒息了。
“接吻不是人工呼吸。”阎曜季离开她的唇,开玩笑似的对她说。
她一被放开,立刻吸进一口新鲜空气,不断轻喘。
他用鼻尖轻碰她小巧的鼻头,对着她吹气道:“记得要用这里呼吸。”
潮红立刻布满她的脸,到此一刻她才完全清醒,明白那温暖的摇篮是阎曜季的臂弯,
而刚才她不但被夺走初吻,还被嘲笑她接吻像人工呼吸,忘了用鼻子呼吸。
“好可爱。”他轻轻放下她,拉高棉被帮她盖好,抚摸她红通通的脸。
她把棉被拉高到只剩下一只睁得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乖乖睡觉。”他笑着说道,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满心欢喜的步出房门。
他一定出门,舒橙桔立刻整个人躲迸棉被里,脑袋呈完全罢工状态。
她就处在完全无法思考的情况下躲在棉被里睡着了,而脸颊的潮红直至睡着后仍一
直没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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