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愉悦地踱近,她挽住他手臂的动作自然得只能以“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冠之。
“请问你找他有何贵干?”
“呃……”对方有些嗫嚅,但仍硬着头皮应战,“他,我要他跟我回去。”
“回去?!他住你那?不会吧?我记得他是我房客,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她“和蔼可亲”的态度今人如芒刺在背冷汗涔下,他对她出名的笑靥有所耳闻,通
常有幸得见“仙颜”的人不会太长命,尤其在她眼睛没表情却笑得异常灿烂的时候。
“这位仁兄说什么你在他那边,要我去一趟,我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就拽住我衣服
要拖我走。”说得委屈万状,活像惨遭凌虐的小媳妇。
玩什么把戏?
她当场扮起青天大老爷,“罩你的那个呢?”
“没见到太妹人。”昭锋好深情地望着她,“整夜没你踪影,所以想出来找你,就
遇到这家伙了。”
“我……”冤枉呀!
跑龙套的临时演员让俏娃淡淡地那么一瞄,腿都软了;哇!他死定了,肯定尸骨无
存的啦!
“就这么蹩脚的剧情也想蒙我?”真被蒙到她也不叫何侠安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她就是演戏给她看?
轻蔑地瞇瞇眼,“你的爱还真特别。”
她言不由衷的赞美没打退他,“我知道你恼我乱了你的生活、朋友,”还有心。
“可你相信我做这些全为了你好。”
“照你这么说我该感激你啰?”她还没原谅他?光是她“一时失手”毁掉的酒就够
她记恨上半年。
“感激倒不必。”最好以身相许。“大家都有他们的出路,你也该打点自己的将来。”
“那请问我又该怎么盘算将来?”
当然是嫁给我。
没那么便宜你!
她没好气地拍拍脚板,“喂!他是你的了,还不快把他带走。”
啊?情势急转直下到第三者完全揣测不到的地步,熊烈的希望之火在眼里烧起:
真的可以吗?
侠安不必猜也看得见他涎着口水的脑袋里,充斥那种淫荡的画面与遐想,真叫人作
呕!
“你真要把我送给他?”昭锋郁闷的问题有气无力,似乎有弃械为俘的准备。
“什么送不送?你一个大男人谁能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连个不入流的角色也
摆不平的话,他还叫什么驭魔师?
“我要你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跟他回去作同性恋。”
他怎么和她一样语无伦次了?想骗她,真那么简单?挑衅地斜睨他彷佛下了他今生
最大决心的义无反顾,她也决心和他抗战到底:
“好哇!你去呀!去做你的同性恋,最好永远都别再来烦我。”
昭锋的肩,缓慢地垮下,“我都这样拉下自尊求你了,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对我坦白,你教我要信任你什么?”什么嘛!又是她错了,
他的求法未免太一厢情愿,“怎么不说说你的目的?怎么不说吸引你的是长发的安霞?”
他搬进非人居后她就没过过一天清静日。惹祸精、阴谋家,还好意思嚷着为她好?
真是好到外层空间去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解释有什么用?我告诉你,错过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就
只因为你可笑的疑心!”
什么跟什么?
她勃然大怒,“我疑心?没错,我疑心你和同性恋有一腿!滚回你另一半身边去,
天就快亮了,再不享受你们的‘良宵’就要变成‘良晨’了!”
够了,他被侮辱够了,不惜颜面地恳求只换得她无情的践踏——要不是因为爱她,
要不是因为深爱着她,他犯得着如此作践自己吗?
“任翔说你喜欢我,如果她没说错,那你的感情还真廉价。我们走!”
第三者欣喜若狂地向她道谢,“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侠安气得发抖,她的感情廉价?他怎么不说自己镇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岂有此
理!岂有此理!
他们的背影愈拉愈长,眼见就要淡逸,她猛倏拔腿追到他们面前,大叫:“站住!”
“有何贵干?”昭锋冷酷地招呼,疏远中怒气腾腾,你这可恶、不知好歹、是非不
分、暴虐无道的女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很
好,她悻喘了几下,跳向他——我不用说的!我用做的。
她狠狠吻住他,付诸她所有的矛盾失措,他来不及推开她就被她来势汹汹的情绪灭
顶,使他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凭着深理的渴盼与本应回吻她。
临时演员咽了口唾液,看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害他不知道如
何自处。
“呃……我也要!”
终于壮着胆子扯扯他们衣服,“我不介意三个一块了……”
“你滚开!”
他们一人推开他一人踹向他,再度异口同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落水狗夹着尾巴捧着被踹的屁股哀哀逃开,世界只剩下他们柔肠百转的眼波。
侠安不说二话拉起他一路奔跑,也没休息直接带他回非人居,用力甩上门时静谧的
房间暗如深海。
她扭开灯,恶狠狠地逼至他胸前,“我廉价是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贵,多圣洁。”
双手一撕,他的丝衬衫裂成两半,侠安气得有点手脚不灵,边“拆”他的衣服还边
骂:“这是你恩客送你的是不?我把它撕了,把它全撕了,看你还怎么招蜂引蝶。”
昭锋让她眼角的泪水揪痛心房,低头吻了吻她微汗的额际,“我只愿吸引你这只蝴
蝶,知道吗?我的引蝶,今生今世我只要你这只蝶?”
“你都不说,都东瞒一点西藏一点,我根本猜不着你在想什么,居然可以若无其事
地和别人打情骂俏?我……我都嫉妒死了!”
不可思议,她能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脱他衣服,还没有任何滞碍,“你那么爱当舞男,
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出价买你——用你最感兴趣的东西!”不!任何东西都比不上
她!她是他这辈子要栓在身边的珍宝,他的笑面俏娃,他的恶女侠女。
侠安拆下假发,松开圈住长发的发带,踮起脚尖送上她红唇;额际,一撮乌丝与白
发交缠,好似他的痴缠住她的真,纠缠难放,攀着对方的手拚了命要把彼此揉成一体。
“赔偿!我要你赔偿我!”
捶向他的拳无力地让他锁得不能动弹,他咬住她的耳垂,邪恶地轻搔起她敏感的肌
肤,舌头舔舐着令她为之痉挛的地带,自眼睫、耳鬓、丰颊到颈窝,他发了狂吻她,用
了心吻她,吻得她的天地昏沉,眼界浮暗。
“说,我是侠安还是安霞?”
“都不是。”她的内衣轻巧地自他指间掉落,他俩的喘息更炽,“你是我的引蝶,
噢!”
浓烈的需求因他的热掌覆上她柔软的丘壑而达到高峰,他反身压住她,将她固定在
他的臂间,一脚顶进她虚软的腿间架起她交付予他的身子。
他们急于探索男与女的阴阳刚柔,以双手膜拜着彼此的胸脯,填满他们敞开的怀抱,
挑逗他们忍耐的极限。
“吻我……”他呻吟地闭起眼,她已占据他扁平壮硕的胸上两点明显的凸出,一手
滑向他结实的窄臀,感受他腿部有力的肌筋。
他扯着顽强抵抗不肯投降的短裙,挫败地低吼,“下回裙子别用这种不好撕的质料。”
“下回我专门订制供你撕的衣裙好不好?”她一挑一绕,短裙便乖乖地掉到他脚板
上,唉!男人,真是猴急的生物。
“我举双手赞成这主意。”
换她替他服务,不中用的长裤在两人七手八脚的协助下迅速投奔地心引力。悄悄贴
上他热力无限的胸膛,两人俱为赤裸的欲望威力所撼,侠安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手臂经他肋骨爬上他后背,缠了几圈黑丝在指上,她朝他耳际吹气:“我很喜欢袒
裎相见这四个字。因为的确很少有人能在欲望高涨的情形下说谎,因为压根没时间和精
神可以让人编织谎言。”
咬了他肩头一口,她嘤咛轻哼,衷心喜爱他捧着她的臀推近他的动作。
酥痳的快感在他唇齿手掌所到之处漫开,像着了火又似淹大水,整个身体瘫痪在激
情的催化里沉沦。
也许,他们早该这样了,只不过拖延到现在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将他俩卷入感官
缤纷的洪流中。
“易昭锋,”她呢喃着他的名,哝软嗓音更挑得他意乱情迷,她吻到哪咬到哪,到
处烙下她的印记:“你现在脑子里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忙着为她烙印,不同的是他是用吸吮的方式留下吻痕。
“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她这句话几乎断续无以为继,他迫不及待潜人她大腿内侧探访更私秘的幽深,逼得
她心跳快停摆,世界顿成灰烟遁去。
唯一犹滚烫地刻印在脑里的,只有她所有灵魂加起来的意念:“我爱你。”
※ ※ ※
“我爱你……”
静湖合起双掌不胜陶醉,“哇!好浪漫哦!”
“那时候我不觉得浪漫。”那时候只能说是粗鲁,他们两个很粗鲁地占有彼此,又
很粗鲁地相互告白。她眼睛睁得圆亮,不肯稍漏细节,“那你们是边做边沟通啰?”
“什么边做边沟通,哪有时间?我们是做完了才说的。”侠安无法理解她怎会这么
爱听这类“转播”,“静湖,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照理请你应该
经验丰富才是,怎么,不会是那小子没能满足你吧?”
“怎会?”静湖羞怯地啐,淘气地低声道:“我只是很想试试你们那种‘撕开对方
衣服’,凌虐他、蹂躏他,等他哀求告饶后再‘扑上去’吃掉他的做法。”
“看不出来你也挺坏的嘛!”侠安揶揄,两个女人笑声飞扬宏亮。
“改天送你们几卷录像带让你们夫妇好生‘实习’一下,保证花样百出吓死你们。”
“是吓死他才对,他可是比我保守上十倍,每次都要我主动咧!”
“真的?看不出来扬风外表浪子一个,骨子里还挺纯情的说。”
静湖笑得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挥挥手一副“别提了”的娇懒:“要不是得顾
全他的面子,他的秘密早被我泄漏光了。你们把话都讲开了吗?”
“讲是有讲,可是他脑袋瓜不知道长了什么瘤,突然不肯收下东西,说什么他又不
是真的舞男,陪宿还有代价的,到今天还不晓得东西长什么样子。我看他真一点也不紧
张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反倒是我,日子数得比他还勤。”
“他真不在乎不能继承易家吗?”静湖偏偏头,有丝不解。
“扬风不也不在乎?”
“那是我们不需要。我们的生活已经很稳定,也许等孩子周岁再回日本拜访他们,
遗产的事我们从没想过。”
“我知道,他要靠双手给你幸褔嘛!”侠安挤挤眼,“不错了,我那个只会讲不着
边际的甜言蜜语,对未来没什么打算,我看得很开,如果他留在台湾八成得靠我养了。”
静湖不敢笑得太嚣张,可克制笑意挺不容易的,“别再泄他们男人的气了,不然我就要
笑到‘翻肚’了。喔!忘了问你,没有人才再持续外流了吧?”
“你说小傻和铁齿?只有他们受到煽动,其它没有,烂泥、滑嘴你是知道的,生平
无大志就爱玩车,真要他们立个什么志向还有的等。太妹呢……还没玩死她的命,正经
从良是不太有可能。反正我人都给他骗走了,他还搞什么离间计?眼下就你生产这件事
最大……”她心有余悸地抹抹脸,“阿弥陀佛、耶稣基督,所幸盛世太平国泰民安。”
“有没有想过是跟他嫁到日本还是留在台湾?”
侠安握起她的手,想了一下才说:“不知道,没想那么远。”
“他没要你跟他回去?不可能,一定是你没答应。”
“我为什么要答应?”她蛮横的固执又出现了,“我是中国人,而且还是个有爱国
意识、民族情操、热血滔滔的勇士,怎可与矮倭同流合污?”
“别忘了你的他也有一半‘矮倭’的血统!喜欢台湾直接承认就是了嘛!”她取笑
侠安,“嘴硬成不了事的。”
“怎么你和殷翼一个调调,你们是父女不成?”
讲到殷翼她就有气,原来那场人妖秀是他出的馊主意,没有良心的养父联合外人算
计他女儿!不过没关系,好在她有先见之明,一排酒换她一次失策,她还是赚的!
至于“姊妹阋墙”这部戏码,也是不要命的太妹整她,幸好太妹也有自知之明,没
待到她算帐报仇就留书表明要随外景队出国当替身拍武戏。
在昭锋“委婉”地坦承一切罪行后很无辜地表示:他纯粹是被威胁利用的一颗棋,
害她过了阵不笑的日子他也很心疼,只是一个是她养父、一个是她姊妹,两个他都开罪
不得呀!
她非常谅解地献上一吻,然后在他的手又发痒上下游走时“忽然”想起有要事待办,
留他独守空闺恨咬棉被泣泪。自甜蜜记忆中醒来,她遇上静湖了解的目光,俏笑启齿,
“我相信无论什么问题我们都能想出解决之道的。”
“那就好,记取光妈的教训,别让相爱却分隔两地的憾事再发生一回。”
“光妈把东西交给我,就是为了阻止憾事再发生一回,没有它,我和昭锋不晓得要
蹉跎上多少光阴。”她由衷感念光妈妈良苦的用心。
静湖握着侠安的手用力得发白,天气热得汗珠一颗颗冒出来,“我可不可以看看那
东西是什么?”
“当然可以,瞧我胡涂的!”侠安解开发带,将它摊了开来,原来是一方手帕折成
的。
静湖惊奇地端起它,轻触着其上的绣字,“这是……”
“这条手帕是光妈和她丈夫相遇的姻缘线,上头的字是她以自己的头发绣的,那命
运的一日,她丈夫捡到了手帕因而认识她,他们有个美丽的邂逅。”
缘起不灭。
四个娟秀的发绣字,牵系起他们的缘,在异国土地上的美丽邂逅……数十年后,又
牵系起另一段缘;的确是缘起不灭呀!
侠安又将之折回条状,系在静湖腕上,温婉地含笑,“让光妈保佑你平安生下易家
长孙。”
“小安,这……”
“戴着,相信光妈也会高兴的。”
“等孩子出世后,我一定会告诉他这条手帕促成的两份爱。”她深呼吸,再吐气。
“我去叫他们准备一下。”侠安知道静湖的阵痛有一会了,也该送医待产了。
无巧不巧,男士们恰巧推门造来,“女人话题聊完了没?有位娇客来哟!”“二嫂!”
细细嫩嫩的叫唤傻了两个女人的眼。
“楚篆!你怎么来了?”
“二嫂要生产,我说什么也得来!”楚篆中规中矩地先迭上礼物又抱了静湖一下,
“对不起,我回日本办点事,拖到现在才来。”
“办事?我看是又闯祸才跑到台湾避难的吧?”昭锋和妹妹还有笔帐没算,当然不
会饶过她,“别被她乖乖牌的样子给骗了,小心一不注意让她卖掉。”
“易昭锋,你怎么讲这种话?人家我好心善意来给二嫂加油打气的,没有功劳也有
苦劳,你就不能先放下旧怨容忍一下你妹妹?”
“你们看看,叫扬风就叫二哥,叫我就直呼全名,你这叫有在反省悔过?这叫江山
易改本性难移。”
楚篆正想反驳,忽地瞥见扬风脸色铁青,肩膀微微抽动,“二哥,你怎么了?
抽筋?”
静湖安抚地拍拍丈夫的手,“是时候了。”
“我去开车。”昭锋当机立断。
“什么时候啦?吃午饭?没问题我请客——”
只有楚篆仍迷糊一团。
“楚篆,帮忙扶静湖一下。”侠安好笑地睨着已意会过来却浑然不知所措的楚篆,
“是小家伙要出来和你这个姑姑说哈啰的时候,请勿发呆,一个准爸爸就够了,谢谢合
作。”
“可……可……”可是她没接生过小孩啊!
活像被成群大象践踏过般,她那表情!“放心,接生不是你的工作,现在,闭上嘴
巴,走过来,扶她左边,咱们得上医院去。”
“可……可是,”楚篆是照做了,但结巴一时间改不过来,“万一途中破羊水怎么
办?”
“侠安,你会接生吧?”
“剪刀!有没有带剪刀,小孩要剪脐带……”
突兀,静湖一声尖叫吓得楚篆跟着尖叫起来。
“要生了!要生了……”
“对不起。”产妇的道歉打断了楚篆的歇斯底里,“是我紧张过度了。”
这招成功地使楚篆闭上她聒噪的嘴,静湖对侠安眨眨眼,俏皮自在的不似待产孕妇。
也许,侠安想,她们可以组支恶女兵团也说不定。
因为她们都是X世纪新新恶女!
一群人浩浩荡荡送静湖进产房后,楚篆才如释重负地想起此行目的。
悄悄潜近侠安,她问得神色闪烁,“嗯!我未来的大嫂,不晓得你那边有没有多余
的房间可以收留我?”
“说,你究竟闯了什么祸?”
易昭锋威峻已极的命令跟着他的人逐步逼近。
敌军来袭,就地掩护!
“大嫂——”“叫大嫂太早啦!”侠安相当善良地说:“为解你对他的一往情深之
苦,我决定让出时间给你们相处。”
“侠安,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你未来的小姑呢!”
“香菇也一样,我向来有仇必报,谁叫你戏弄我?”
前有敌军,后无援兵,死棋!
“哇!我投降,”她双手抱头从实招来,“人家只不过稍微戏弄一下奶奶给我安排
的相亲对象而已嘛!谁晓得她发那么大的火。”
噢!易昭锋可以想见那是场怎样的灾难,绝对“凄惨”!
“还有呢?”
“没有了。”
他马上以一记必杀白眼瞪过去,“嗯?”
“有有有,她老人家说我们一个比一个不成材,你到台湾就没消没息,二哥不肯认
袓归宗,我……哈哈!”她傻笑两下蒙混过去,“有鉴前科累累,她准备亲自来台捉拿
我们归案。”
易家老祖宗亲自出马,凡人无法挡。
“不止这样……”楚篆的声音快没了,“你外婆和我外婆也要跟,说什么绝不让奶
奶专美于前。”
昭锋甩甩头,有种世界末日提前降临的感觉,易、楚、寒波三家的老袓宗都不是好
惹的人物,这次一齐前来,难怪楚篆要逃命了。
“不怕!”
侠安豪迈地发下豪语,“以咱们X世纪恶女奇兵的实力,还怕应付不了旧时代恶女
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佑恶女!”连口号都喊出来了。
“万岁!”这厢扬风也高呼,婴儿哭声清亮有劲,又是个光明美好的新希望。
“女的!”扬风自产室急来,向大家报告好消息,“静湖为我生了个女儿,母女均
安。”
“恭喜!”
他们三人有默契地互挸,这不正代表了恶女兵团又有新生命加入吗?
“我保证会好好调教她的。”
两个恶女不约而同地承诺,俐落地接过昭锋丢来的啤酒罐,同声开罐庆贺:
“天佑恶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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