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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情妇的新年


  我不赞成女人做情妇,但如果一个女人坚持,我又不反对。试问劝谏得来吗?
  朋友F是一位名成利就的男士,年届七十但仍然魅力十足,他曾经拥有一段长逢廿年的婚外情。
  我好奇地请教他:“你是怎样分配你的新年假期的,团年饭是和太太吃还是情妇吃?年初一又怎找藉口从正室家里跑出来?”
  他回答:“过年当然是留在家里。”
  “由年三十晚至年初三也留在家?”我推测,“过年过年,那么你的情妇必定很难过——年。”
  “其实我一样难过。”享齐人之福的他解释,“通常每逢过年过节我也给她一些钱让她到外地散心,免她触景伤情。记得有一年的大年初一早上我和太太还未起床,床头的电话响起,我太太接了,然后不发一言地把听筒递给我。”
  “是你的情妇?”我明知故问。
  “当然啦,她还哭不成声,我想她当时是非常孤独,听着她的抽泣我心也碎了。虽然她已经另嫁他人,但直至今天我还清楚记得她在电话里的哭泣声。”
  听罢朋友F的叙述,你认为惨的是情妇?正室?心也碎的朋友F?还是全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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