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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本书并不想提出有关经济增长的新概念,而是试图为研究经济增长提供一个有关的基础。研究经济增长新概念的论文可在专业刊物上发表,作者写过这方面的文章并已列举在本书的书目提要部分。像本书这类著作看来颇有必要,因为经济增长的理论已再次引起全世界的关注,而且全面论述这个主题的著作几乎已有整整一个世纪未见问世。最后一本涉及范围如此广泛的巨著是约翰·斯图尔特·穆勒所写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于1848年出版。此后,经济学家变得聪明了,他们极为明智地不再试图在一部著作里论述范围如此广泛的主题,甚至由于他们力不胜任完全放弃了这个主题的某些方面。作者之所以敢于探讨这个广泛的领域,部分是由于压抑不住好奇心理,部分是考虑到当今政策制订者的实际需要;但作者认为,尽管本人对多数的课题免不了论述得十分肤浅,但主要是自己鼓足了勇气敢于向持有挑剔眼光的公众提供这部主题浩瀚的著作。
  本书书名易被误解为经济增长具有一个单一的理论。但决定经济增长的因素繁多,而每个因素又各有一整套理论。研究土地使用权的理论,与研究新思想传播、贸易周期、人口增长、或是政府预算等理论并无多少共同点。作为本书书名也许用经济增长的“种种理论”更为恰当些,可是也同样易被误解为本书的目的在于评述经济增长的文献。我不是要制定一种理论,而是勾划出一幅蓝图。研究经济增长有关的因素头绪万千,除非对这个主题有一个总的观念,否则容易迷失方向。这也算是我请求读者原谅本书肤浅的一个表白。由于目的不同,绘制地图所使用的比例尺各不相同。若是专业刊物上登载的文章,它的比例尺相当于1英寸等于1英里,那么本书的比例尺更近乎1英寸等于100英里。这一点对读者了解本书也是有用的。
  促使作者编写本书是好奇心理和实际需要的结合,它决定了本书的格局。好奇心理要求对人类历史的进程进行哲理上的探讨,而实际需要则又要求写成为指导行动的一本手册。
  由于作者对两者感到同等的兴趣,所以本书的内容既不会适合只注重哲理的人,也不适合要求明确下一步怎样行动的人。
  看来,一部著作必然会反映作者的个性及其多种多样特征。
  一部著作还必须反映作者的写作手法。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注重概括,而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则重视具体的事例。我为了充实本书,很想写入两三个有关经济增长或经济停滞的实例研究材料。怀着这样的心愿,我饶有兴趣地阅读了古埃及、希腊、罗马和伊斯兰国家的资料,更不用说中国、日本和中世纪末起的资料。可是实不相瞒,在阅读了这批资料以后,尤其是在阅读公元1500年以前时期的资料以后,我从中得到的乐趣超过了知识的增长,部分原因是对早期经济史的确切了解太少了。要把一个涉及本书全部内容的实例写得充分就需要进行大量的调查研究然后写成一篇单独的论文。我与曼彻斯特大学研究部成员吉锡拉·艾斯纳尔夫人密切合作,她正在写一部有关1830年至1930年牙买加的经济发展状况的著作。那部著作到1956年出版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是一部与本书实例调查相配合的论著。
  我受到了许多朋友和熟人的慷慨大方的协助。在东南亚、非洲、加勒比海,这些朋友抽暇陪同我观看了他们所做的工作,并交换了意见和殷勤地款待我。由于他们人数众多无法在此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我还要感谢许多国家的学术界的朋友与我进行了无数的谈话,以及寄来了源源不断的刊物上的文章。彼得·鲍尔先生、马克斯·格拉克曼教授、J.M.洛先生、J.马尔斯博士、K.马丁博士、R.H.普雷斯顿牧师、P.罗森斯坦-罗丹博士和M.N.斯里尼万斯教授等诚挚地阅读了本书初稿并提出了详尽的批评意见。他们的评论使我得益匪浅,但同时,在某些章节方面我依然顽固地坚持自己的写法,尽管他们认为是错误的或容易引起误解的。我的秘书多拉·沃克登小姐付出了大量劳动,耐心细致地为书稿打字。我深切地感谢她的耐心。
  我的夫人和孩子们为了我写作此书需要宁静环境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的深情使我感激不尽。

  阿瑟·刘易斯
  1954年7月于曼彻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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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学苑 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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