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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


  五年前,我把三只黑猩猩释放在尼奥科洛·科巴,它们中,蒂娜是我能看到其发展变化的唯一代表。的确,我们一直不知道阿伯特流落何方;奇塔也不见了。但是,我们有根据说,在其野外生活的第一年,它们是活着的,因而可以希望,它们如今仍然生活在自然保护区的某个地方。
  今天,当我环顾营地四周时,对所看到的一切,不能不感到无比的自豪;还原中心组织得更完善了。当初,我们也许有点儿理想主义者的味道。现在,茅屋已经被高大结实的建筑物所取代,我们在里面烧饭做菜,安置设备,储藏食品,黑猩猩无法染指。这无论对我们或对黑猩猩,都避免了许多麻烦。重重要的是,我不必再为保护我们的衣食物品而跟越来越强壮的威廉交恶了。蒂廉的诞生,标志着我们这项事业进入了一个重要的阶段:一只圈养多年的黑猩猩,不仅可以重返丛林生活,而且还能交配,繁衍后代。
  现在,蒂廉已半岁了,是一个健康结实的小娃娃。它已经学会在母亲的怀抱里举起小手,品尝它将赖以生存的野果。威廉,这个我们在十年前买下的营养不良的小家伙,如今已经当爸爸了。这只漂亮而年富力强的黑猩猩,在这个小小的群落里占据着最优越的地位。它完全独立活动,大部分时间和蒂娜、蒂廉一起在河谷里度过。
  普赫,从孤独而胆怯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粗手大脚的青年。这是一只合群而自信的黑猩猩。它已经开始模仿威廉那些吓唬人的表演,成了一只我未曾见过的最敏捷伶俐的黑猩猩。它仍经常玩弄那套小丑的伎俩。普赫熟悉河谷,知道什么果子长在什么地方,与威廉不相上下。它对周围的事物敏感非凡,只要蒂娜、威廉或我给一个小小的信号,它即立刻停止玩耍,两眼射出警惕的光芒。若是用老办法爬树不行,它总能找到别的窍门上树。有时,我认为它已无法从一棵树到达邻近的另一棵树,可它往往会找到一根能大幅度摆动的或能用脚趾拉到身边来的枝条,或者发现某个位置,可作扣人心弦的纵身跳跃,从而窜到另一棵树上。这种事发失过不止一次。
  普赫的莫逆之交是博博。博博信守诺言,它还在继续学习,长进很快,它已经完全能够独立谋生,不过,要是单独一身,它还不敢在河谷里走得太远。博博还年轻,有时仍需要营地这个安全条件和我们的安慰。在七、八岁之前,大概会一直如此,到了这个年龄,它将具备必要的独立生活能力,能够独来独往,跟同龄的野生黑猩猩毫无区别,
  再谈谈出生在动物园的兄妹。正如已知道的,卡梅伦已经脱离了这个群体。自它失踪以来,人们曾四次发现在一群野生黑猩猩队伍的附近,有一只年轻的公黑猩猩,这很可能就是它。遗憾的是,没有人能确凿地证实这一点。因此我们仍期待着搜集到其他情况。
  尤拉与刚到营地时相比,几乎完全变了,它已是一只四肢修长、举止优雅的年轻母黑猩猩。它已经和这个黑猩猩群融为一体。如今,当我瞧着大伙儿在河谷里觅食时,从举动上丝毫看不出它在适应过程中的障碍比其他黑猩猩要大得多。尤拉爬树、吃果子、一举一动都和别的黑猩猩一模一样。尤拉对蒂廉爱得入迷,只要蒂娜允许,它就去抚摸蒂廉。也许有一天,蒂娜还会让它搂抱蒂廉呢。尤拉不仅学到了为谋生而应该懂得的一切,而且跟着其他黑猩猩还取得了以后用得着的经验,这就是我所希望的那样,有朝一日它将会照料自己的孩子。我为它感到非常自豪,因为它确实是从零起步的。尤拉成功地适应了丛林生活,这清楚地表明,即使在圈养条件下出生的黑猩猩,也能学会过其祖先的野外生活。
  今天看来,营地的这些黑猩猩大概永远不可能完全混入野生黑猩猩的大群体中去;因此,让它们返回丛林,学会独立生活,更有现实意义。开始时就有六只黑猩猩。这个数字是很理想的。在我写本书时,又有三只被没收的幼黑猩猩在阿布科找到了栖身之地。它们正在那里为日后过野外生活,和见识阿斯里克山的广阔天地而进行准备。
  就我而论,孤立无援的感觉不多了,因为雷法拉回来了。现在,她是我的伙伴了。我的最大愿望是,我们的黑猩猩能组成一个可以生存下去的“大家庭”;希望我们的事业能激励人们在非洲的其他地区做出同样的努力,让黑猩猩能自由地生活和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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