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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劳作啊,在微明的曙光中 远山显露低矮的轮廓 像一个压坏的枕头,使夜的睡眠分外漫长 公鸡啼唱,大地微微颤动 打铁的声音忽高忽低,仿佛古老村庄的怦怦心跳 炉膛通红的火苗将隔夜寒霜舔尽 风箱用旧了,像一个老人困欢的呼吸 迎着微明的曙光 不是被激情点燃,而是被习惯驱使 本人不和他的耕牛走向荒芜的田野 步履迟缓,睡眼惺松,呵欠一个接一个 灰布衣衫和麻木外表下 骨头已被长年的辛劳扭曲、毁坏 沿着地下矿脉,工人的劳作永远没有尽头 一个早晨又向前挖掘了三米 而死亡在每一个前方潜伏、等待 让金、银、铜、铁代表他们的希望吧 但让更多的矿渣倾吐他们的哀怨 而大地早已是完成的。清晨的劳作啊 使随即来到的白昼迅速变得黑暗 19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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