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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有一个吊钟,蝙蝠色的,他的俯视如凌厉的嚎叫时常溶解我的自尊,像 雨水和巧克力房屋的的残酷对话。 弟弟告诉我他想逃家,我说:“去问它吧。”他向它伸出纤弱的右手,用手 掌全部的爱索求一个温暖的回应,它却答以规律的步伐。我忽然发现群星隐隐分 部在钟面的各处,像一场化装舞会后凌乱的餐盘默默等待被收拾的一刻。望着人 类的永恒管家,明白我的生命正在滴答的声音隙缝中缓缓磨损;欲得知自己最后 的刻度,唯有亲近死亡。 “别难过,”我平静地告诉伤心的弟弟:“没有人能够真正逃家,从来没有 。有种迷宫连它的创造者也未能成功走出来。”望着墙上的吊钟,我为他永远无 法得知自己的刻度而深感悲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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