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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约热内卢


  棕色的皮肤,娇美的身段,迷人的长腿和露着肚子的小胸罩。满街美丽、性感、热情奔放的巴西姑娘让我迷惑。
  汽车在里约热内卢的街上奔驰着,我眼睛睁得大大地兴奋地望着窗外,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各式各样的商店密集排列着,橱窗里摆着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商品。一个个以美女为主题的光怪陆离的巨大广告牌充斥着街道的每个角落。路上车如流水,喧闹非凡。许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三五成群在街上走着。她们穿着露着肚子的小胸罩,紧身短裤短得只能盖住半个屁股。她们扭着娇美的身段迈着棕色、迷人的长腿,这时我脑子里闪过飞机上那个台湾男人眼里的异样光芒。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着,密集的建筑逐渐减少,行人也不那么多了。前面的公路伸得更长了,长得和天连在一起。我不禁感慨万分!这么蓝的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去常听人们说:十月的金秋,北京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可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蓝天白云。蓝得像海,白得像玉。
  汽车突然停了下来,桑塔那迅速跳下车,跑到我这一边像绅士一样为我打开车门,用他那宏亮的男中音风趣地说:“小姐,欢迎你来到世界著名的海滩——科巴卡巴那,请您下车。”我忍不住为他这种有趣的举动大笑了起来,他就更加人戏地向我伸出一只手,好像一个毕恭毕敬的仆人一样把我从车里请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浩瀚的大海一望无边,远远望去,天海相连,好像一个蓝色的世界。海滩上只有几个体格健壮的青年在慢慢地跑步。两个小男孩在相互追赶着,一个中年妇女安祥地坐在细软的沙滩上看着孩子玩耍。
  我回头对着站在远处汽车旁边的曼尼奥招了招手,他只是微微一笑,对我摇了摇头。
  “曼尼奥是在海边长大的,这样的海滩对他来说不够刺激,他喜欢风浪。”桑塔那向我介绍道。
  一个卖椰子的老人推着一个车子,嘴里不停地叫卖着。桑塔那迎上去,一会儿就抱着两个新鲜的椰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偿一尝巴西的椰子。”
  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喝椰子水,一股甜刮的、凉凉的液体从我的嘴里流入,我觉得好凉爽,好清新。
  “这是巴西最有名的海滩,每年夏季有许多人来这里游泳,晒太阳。”桑塔那一边喝着椰子水,一边向我介绍着:“现在人不多,因为是冬季。”
  “冬季?”我不解地问道:“现在是七月份,怎么会是冬季呢?再说,冬天就这么高的气温,夏天还不把人热死。”
  “不会的,巴西的四季温差不大,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不过,你可不能热死在巴西。”他满脸认真的表情:“如果你死了,我也得死。”
  “为什么?”我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他狡猾地对我挤了挤眼睛:“因为你们全家人会追杀到巴西来把我干掉。”我们俩个都放声大笑起来。
  望着他那顽皮的样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比我大上十几岁的男人。在我眼里,在巴西的桑塔那比在中国的那个严肃的政府官员可爱和真实得多,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当我们回到车上的时候,机场里的那颗令人讨厌的“大金牙”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桑塔那诉起苦来。并告之我现在是一个没有护照的“黑人”。桑塔那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说:
  “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去照X光,很快你就可以拿回你的护照。不过,在医院里要塞给他们一些钱,就可以保证当时拿到x光片,否则,你就要等一个星期。”
  我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以为这类小恩小惠的事情只有在国内才会遇到。不过,几小时之后,我果然又变成了有护照的“白人”。
  这时,天色已晚,夜暮降临,我感到浑身上下好像被人痛打了一顿,酸懒无力。桑塔那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他把车停到了一座浅灰色、普普通通的小楼前。
  “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开车回巴西利亚。”他一边说,一边帮我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办好了住宿手续。旅馆的服务生,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瘦瘦的小伙子把我们领到了房间。
  房间里十分简单,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视,两把靠背椅和一个非常干净的洗手间。同我在国内看到的豪华酒店有着天壤之别。
  桑塔那帮我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指了指门外说:
  “我和曼尼奥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先洗个澡,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过来叫你一起去吃晚饭。”话音未落,他和那个黑人小伙子已消失在我面前。
  我走进浴室,调好水温,尽情地在温暖的水流里舒展着疲惫的身躯。很快,浴室里就雾气腾腾。
  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躺在松软的床上,我的眼皮开始发沉,沉得我已无力再将它们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打开门,桑塔那神采奕奕地站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睡眼惺松的样子,他万分歉意的准备离去。
  “不,你进来吧,我的肚子也饿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向他身后望了望“怎么你一个人?曼尼奥呢?”
  “他在洗澡,马上就过来。”
  我们就坐在房间里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也不见曼尼奥的人影,我肚子里开始“咕咕”做响。
  “桑塔那,打电话过去让他快点儿,我饿得要发疯了。”我催促着。
  桑塔那拿起电话,等了很久,他又放下电话,对我耸了耸肩膀说:“他不在房间。”
  真是岂有此理!这家伙能跑到哪里去呢?就算是绑票,也不可能绑他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我和桑塔那正在胡乱猜测着他的去向,他终于出现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绘声绘色地给桑塔那讲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讲得那么认真,投入,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心里有些恼火,一把拉过桑塔那。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该让我知道呀。”
  “噢,没什么事情。”桑塔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别这么自私,有什么好事也该让我一同分享一下。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朋友呢。别躲闪了,快说吧!”我以命令的口气说。看着我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桑塔那不得不对我如实招来。
  “我刚刚离开房间到你这里来,曼尼奥正在洗澡,一个年轻的清洁女工去打扫房间……”
  “那怎样?她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我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不,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看到正在洗澡的曼尼奥,就开始勾引他。”
  听到这里,我的兴趣来了,清洁女工引诱房客上钩,这可是个新鲜事儿。
  “那后来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后来他们就在房间里做爱了。”桑塔那简短地结束了全部故事。
  我大失所望,原本以为可以听到一个好男人不受坏女人诱惑的感人故事,可不曾想他却是这么轻而易举地上钩,我抬头望了望曼尼奥,他那黑黑的身体好像一头大黑驴,更不敢相信他会和一个满身脏稀稀的不知姓甚名谁的清洁女工如此神速地上床。
  我们三个开始向餐馆走去,望着街上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和女人,虽然他们有健美的体魄和迷人的身段,可在我眼里,这一切已经不再美丽动人和令我羡慕。里约热内卢的夜晚让我感到闷热,令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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