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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不搞文艺学,但实际上有一半的关心。因为民俗学里也有民俗文艺学。文学通常有三条干流:上层文学、俗文学和农民文学。第一条属于精英文学或作家文学,第二条属于市民文学,第三条属于农民文学。我个人认为,文艺学应该既有精英的文艺学,还应有市民的文艺学,以及农民的文艺学。一个民族的总的文艺学应该包含这三个层面。但我们的文艺学主要限于上层,是作家的文艺学。我搞的文艺学是在总的文艺学范围内,但被划归到民俗学中。我认为文学表达人的生活体验、梦想。……有了文学作品,就应该发生理论上的认识,对文学现象作理论考察。没有对文学的体会,理论就有点“隔”。文学理论对文化、教育很重要。但理论在不同时代有不同。有人认为中国当代没有文学理论,这是一种偏见。其实,当代探讨了很多文学理论问题。这套丛书正是如此。它们从各自不同方面探讨文学理论问题,合起来就很不错,是新时期文学理论的里程碑。两位主编都是赫赫有名的干将,而各本书也都有独特见地。我们心里称赞的是那种有新意的著作。这几位作者的自序都大体看过,所以值得称赞。我不讲套话、客气话,理论家更应该讲真话。总序和自序的意见是否代表现在一般的理论家,我不清楚,但我比较同意他们的意见。如“反映论”,文艺科学能否应用?应有自己的特点,不同于动物学等。他们提出“审美反映”,“艺术地掌握世界”,就很有见地,“反映论”应用于文学。在文学上,特别在对于主情性文学上,“反映论”就没有那么简单。钱中文同志提出“新理性精神”,很好。“对话”,也很好。但“对话”应有主体性,人文科学对话应有我们自己的主体性。把人文科学等同于自然科学,如法国作家左拉的实验小说,这是不妥的。人文科学应有主体性,文学理论也应有主体性。要尊重我们民族的文学理论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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