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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去了外地两个星期,回来后发觉办公室桌上文件邮件堆积如山,八尺长的桌子,找不出几寸空间,想摊开稿纸也没办法,简直无地容身。
  在美国,除了办公事之外,便是逛逛公司看看朋友,开心之至。在纽约和“花讯道”的赵自珍常碰头,赵姑娘一时火起辞了工,跑去百慕大岛大玩了几星期,回到纽约自立门户,一个月之内已有三间大公司请她做布料设计顾问,赵姑娘收入本已不少,如今更是有增无减,如果以港币计算,已是六个圈之外了,女人这么本事,就不知道她怎么嫁,年入百万元以上的王老五实在不多。
  黄霑一夜在纽约发癫,突地要驾赵自珍的车,料不到过不了十条街,已经把车撞了两次,头一次和另一辆车擦身而过,弄花了赵姑娘车子的一整边兼凹了一道门,第二次撞的士,被的士大佬跳下车来指鼻而骂,骂得黄霑眼眨眨,又因自知理亏,唯有咧齿道歉,纽约的土佬出名恶,骂一顿算客气。至于赵姑娘的车,难免花容尽毁,不过这位豪放女还咭咭而笑,安慰黄霑说:“车子吗,有乜紧要!”
  在加州看见了乐乐,此人增重二十磅,一张脸孔就像月儿圆又圆,她那位老公,人既有趣,对乐乐又疼得不得了,难怪她心广体胖。在她书桌上看见方盈给她的猪小姐卡,上面写着勿再胖下去,小心丈夫把你放去猪栏。然而乐乐毫不拒心,看见面包还是大叫:“我要吃呀!”
  本来,老总叫我写篇柏克莱加省大学的介绍,可惜我只见了一群旧同学,却没有回校参观。同学们说:“写?你毕了业那么多年,大多新的资料你都没有,不要乱来。”我自然知道我是陈年旧生,迟些时我要找些正在就读的学生来谈谈才可以写。同学们唯一讲给我听的是宿舍已经不同从前,现在不但是男女同一宿舍,而且不分东翼西翼,总之女生隔壁便是男生,一房男一房女的,连厕所浴室也不分男女,新潮之至。
  今天上班,头脑不清醒,太多事要做,纽约和加州的故事,慢慢才跟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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