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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日比谷的路旁有一个穿着玩偶极装的“广告人”,他看准备公司的下班时间,准备趁机展开宣传工作。 这位“广告人”钻进大型填充娃娃里面,头上戴着三角帽,一张脸化妆得非常滑稽,站在路上将广告传单散发给过往的行人。 突林间,一个少女穿过公园,迎面走来。 她的手上拎着花篮,大概正要去人潮拥挤的银座卖花吧! 少女一看到伫立在注色街头的广告人,随即露出害怕、不安的眼神。 她慢慢地接近广告人,就在相遇的一瞬间,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东西。 这时,一名尾随少女的男子毫不犹豫地走到广告人和女孩身边叫道: “喂、喂.等一下!” 少女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惨白。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女战战兢兢地回道: “就是有事才叫你啊!我是刑警,你知才把什么东西交给那个人?” “没、还有……” 少女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你以为不承认就骗得了我吗?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把东西交给那个人。我们一直很疑惑你到底是如何跟你哥哥联络的,因此一直跟踪你,想不到你哥哥竟然会装扮成广告人……喂,广告人,脱掉你身上的广告道具。” “关我什么事?” 广告人镇定地回道。 “想不到你还能这么镇定,你应该就是这个女孩的哥哥——深尾史郎吧!” “我是这个女孩的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你还想赖!别说那么多,快点脱掉这个填充娃娃!” “是、是、是,遵命。” 广告人说完,便将填充娃娃的头部拿下来。 结果刑警和少女一看到他的脸时,不禁睁大双眼。 “啊!认错人了……” “警察先生,怎么样?疑虑澄清了吗?” 眼前这个广告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如此一表人材的年轻人竟会从事出发传单的工作,教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明白了,你是受这女孩的哥哥所托才来这里的吧!别说那么多废活了,快把这个女孩刚才递给你的纸条交出来。” “纸条?警察先生,你是不是又弄错了?我不记得曾经从这个女孩的手中拿到任何纸条。” “你还想狡辩……好,既还如此,我就要当以搜身了。” “搜身?” 年轻人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的周围已经济满看热闹的人群了。 “如果你不看望我这么做,就乖乖地把纸条交出来,真是的,依你这样一表人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不好意思。” 年轻人腼腆地搔着脑袋说: “事实上,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觉得好玩?哼!真是奇怪的家伙。” 于是刑警开始对年轻人扭身。可是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纸条。 接着,刑警摇摇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藤生俊太郎。” 年轻人回答后,还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刑警。 “藤生俊太郎?哦……还有名片啊!” 刑警先是不屑地看了名片一眼,随即吃惊地看着年轻人说; “噫?名片上怎么印着藤生俊策……你是他的什么人?” “藤生俊策是我父亲。” “你是藤生俊策的儿子?” 刑警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少女不禁讶异地看着年轻人。 这时刑警又想到一件事,于是开口问道: “关于这次的事件,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少女放声大叫。 于是刑警和年轻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只见暮色中有一个人招摇晃晃地前他们这儿走来,那个人的装扮与眼前这位年轻人一模一样,也是一个广告人。 这时,刑警明白少女先前一定是认错人了。 “啊!他才是我要我的人!” 刑警抛下少女和年轻人,朝那个广告人的方向跑去。 广告人见情况不对,立即拔腿冲进公园里,四周的人群则一路跟在刑警后面看热闹。 “啊!逃到喷水池那边去了。” “在那里!” 微暗的公园里,此刻就像猎人在追兔子一般混乱。 广告人一路跑下来,显得气喘吁吁。 埋伏在四周的刑警将广告人逼到公园一角的时候,一座知名的户外音乐厅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广告人见状,立刻钻进阴暗处,尽管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刑警们认为这下了他铁定无处可逃,但依旧不敢大意。 大家谨慎地靠近广告人躲藏的地方,突然间,一个摇摇晃晃的玩偶头出现在黑暗中。 “啊……在那里!” 话声甫落,三、四个刑警立刻一拥而上,可是对方却完全没有反抗。 “喂、喂!你们究竟想对我怎样?” 听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个醉汉。 刑警急忙拿掉那个人头上的玩偶头,没想到从道具服装里露出来的竟是张老人的脸。 “喂,你没事跑来跑去做什么?” “我才没有跑来跑去!刚才我在这边的椅子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过请我穿上这身道具服装,还说如果我愿意这么做,他就会付给我一千元。” 这一刻,刑警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但是经过这一阵混乱,那个广告人早就不知去向,而且等刑警回到原先的地点对,才发现卖花少女和诡异的年轻人也不见踪影了。 就在这时,位于牛贪天来町、门上挂着藤生俊策名牌这户人家的一间房里,卖花少女和诡异的年轻人正面对面谈话。 尽管藤生俊太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是他的父亲——藤生俊策却是家喻户晓的名侦探。 藤生俊太郎身上流着名侦探的血液,他一向对神秘事件很感兴趣,假以时日,一定会青出于蓝的。 目前几天,我无意中看见你和一个广告人交报纸条,那时我就感到你的行为并不单纯,因此从那天起,我每天都暗中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今天,我终于决定装扮成广告人的模样,希望你会递纸条给假份广告人的我。唉……人真的不可以做坏事,我才刚有这个念头,就被刑警逮个正着,还当众拆穿我的假面具,真是太丢脸了。” 藤生俊太郎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若是你遇到麻烦,尽管告诉我,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的忙呢!” 少女见藤生俊太郎的态度相当诚恳,顿时卸下心防,开始与他侃侃而淡。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由美……深尾由美。” “那个广告人是你的哥哥吧?你哥哥为什么要装扮成广告人?” 由美一听到藤生俊太郎的问题,眼泪立刻扑簌簌地流下来,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了,这是你递给你哥哥的纸条。” 当藤生使太郎从口袋里取出那张纸条时,由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刚才他究竟把纸条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刑警都搜不到呢?) “啊……你一定感到很吃惊。其实我根本没有把这张纸条藏起来,你瞧!” 俊太郎一边说,一边将左手的大拇指拔下来。 由美一看,登时脸色大变。 “哈哈!你别大惊小怪,我的拇指还在手上呢!你放心,这不过是个橡皮套罢了,它做得跟其的拇指一模一样,只要我戴上这个板皮拇指套,不仔细看,根本辨别不出它的真伪。刚才我就是把纸条藏在这个橡皮拇指里。” 说完,藤生俊太郎若无其事地念着少女误交给他的纸条。 哥哥,快向警方自首吧!你这是躲躲藏藏,警方就越怀疑你。 拳头三尺有神明,偷走志摩夫人红宝石的小偷和杀死波越先生的凶手一定难逃法网。 哥哥,来求你快出来自首,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警方吧! 藤生俊太郎念完纸条上的内容后,吃惊地看着由美说; “这么说,你哥哥卷入那位震惊社会的红宝石事件……” 知名企业家志摩贞雄的夫人——贞代拥有母亲死前留给她的红宝石,那颗红宝石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是这颗市价好几千万的稀世珍宝居然在十几天前不见了。 那天,由于红宝石从戒台上掉下来,贞代夫人打算送去修护,便将它暂时放在屋中的柜子里。 不料在一个钟头内,那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竟然不翼而飞。 红宝石不见之后,志摩家领时乱成一团,他们找造屋里的每个角落,就连庭院里的水池也搜寻过了,可是仍旧找不到那颗红宝石。 一般小偷应该不敢在白天到人家家里偷东西。既然红宝石是在大白天遗失的,因此不太可能是外贼所偷。 原本志摩贞雄打算立即向警方报实,可是贞代夫人却说再等一天看看。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依然不见红宝石的踪影。 这时,志摩贞雄的秘书日正说: “夫人,昨天红宝石不见的时候,波越先生也来了。你问过波越先生这件事了吗?” 波越是贞代夫人的表弟。 “日正先生,你的意思是……红宝石是他偷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他就跟在屋外的水池旁,我想他或许知道一些事情。” “贞代,日正说的有理,你就去被起那儿问问看吧!” 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因此贞代夫人便和日正一同前去大久保拜访她的表弟。 波越恭助是亲友中最不受欢迎的一位,他在三、四年前从大学毕业,却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份工作,每天窝在家中的实验室绕着一些不知名的药水打转,说他正在做一项伟大的发明。 每当他缺钱时,就会去找亲戚们调头寸。 昨天他就是来志摩家借钱,但由于波越经常向贞代夫人借钱,所以昨天她很明白地表示以后不再借钱给他。 难道波起恭助因为借不到钱,便偷偷拿走红宝石? 贞代夫人一来到位在大久保的波越家,立刻开门进入屋中。 波越恭助没有请佣人,他一个人住在这栋房子里。 当贞代夫人打开实验室的房门对,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愣在原地。 她看见躺在地上的波越恭助胸前有一道伤口,而且已经断气了! 波越恭助的身旁站着一位年轻人,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呆着木鸡地站在原地。 接着,贞代夫人尖声叫道: “啊!深尾……” 这名年轻人就是由美的哥哥——深尾史郎。 深尾史郎是波越恭助学生时代最要好的朋友。两人目前一起从事研究,因此波越恭助的亲戚……包括贞代夫人在内都对他没啥好感。 “深尾,想不到你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一旁的日正秘书接着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杀了恭助先生吗?” 一听到日正这么说,深尾史郎这才清醒过来,慌张地回道: “不是我……我到这里的时候,波越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深尾史郎一心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贞代夫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词。 “你还狡辩!既然杀了人就要有勇气承担。日正,快点报警处理。” 一听见贞代夫人叫日正报警处理,深尾史郎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就在下一秒钟,他拉开贞代夫人和日正,宛若一阵风似地冲出去。 “快来人哪!杀人啦……” 后来警方赶到命案现场处理时,深尾史郎已经消失无踪,目前下落不明。 事后贞代夫人对新闻媒体发表谈话: “凶手一定是深尾史郎,他看见恭助带回去的红宝石便想占为己有,于是萌生杀机……这种人真是社会的败类,如果有人抓到凶手,并找回红宝石的话,我愿意奉送五十万元的酬谢金,不,是一百万元……” 由美—边哭,一边说着: “我相信哥哥,他绝对不是那种人!两、三年前,我父亲因为股市失利杀死亡,婶婶将我们兄妹俩接来跟她一起住;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兄妹没任何朋友。如果哥哥不是将所有心思放在研究事业上,他今天就不会被人陷害、欺骗朋友、抢夺别人的财物,甚至还被指控杀人……” 由美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悲伤的泪水。 藤生俊太郎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说: “好了,别哭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朋友,而且我一定会抓到真凶,洗刷你哥哥的冤屈。” “真的吗?” “当认是真的,所以现在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门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哥哥化装成广告人的?” “我在五天前知道这件事,当时我看见广告人递给我的传单上面有我哥哥的笔迹,他说他在这儿,叫我不用担心,我虽然感到十分吃惊,却不敢露出任何破绽。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接到哥哥写给我的字条。” “原来如此。那么你哥哥有没有提到红宝石的事情?” “我哥哥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红宝石。” “贞代夫人说红宝石是波越恭助拿走的,那个人有可能偷走红宝石吗?” 由美听到这儿,摇摇头说: “绝对不可能!波越先生和我哥哥都是非常正直的人。不论生活过得多么抬据,他都不可能去偷窃别人的财物。” “好,我了解了。假如波越先生没有偷贞代夫人的红宝石,那么你哥哥自然就没有杀他的动机了。由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变个水落石出,还你哥哥一个公道。” 藤生俊太郎很有自信地点头说道。 尽管藤生俊太郎说得很有自信,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根据由美的说法,波越恭助绝对不去偷窃别人财物,那么他为什么会被杀呢? 除了那颗红宝石之外,难道他还惹上其他麻烦吗? 不,这起杀人案件一定是由那颗红宝石引起的。 波越恭助那天晚上一定是带着那粱红宝石回去,才会惹祸上身。 话又说回来,如果波越恭助并没有偷那颗红宝石呢? 他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宝石带回家……) 藤生使太郎大胆做出这个假设。 (说不定偷宝石的人不知道该把宝石藏在什么地方时,正巧波越恭助来到志摩家,结果阴错阳差地将宝石带回去……没错,一定是这样!) 藤生使太郎愈想愈兴奋。 接下来,他必须到命案现场察看一番。 第二天深夜,民生使太郎悄悄地往波越恭助的实验室出发。 自从发生命案后,波起恭助的象就没有人住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藤生俊太郎轻轻一推,后门便打开了。 (太好了!) 藤生俊太郎认为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踏进屋内,很快就找到那间实验室。 这个房间有厚厚的墙壁、高高的天花板、密实的双层窗户和不透光的窗帘,地上还残留着波越恭助的血迹。 不久,藤生俊太郎找到电灯的开关,他小心翼翼地扭开开关,房内顿时变得十分明亮。 突然间,一阵振翅的声音和嘎嘎的怪叫声响起,只见一只不知名的怪物倏地往上飞,吓得藤生俊太郎叫了起来,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只鹦鹉。 鹦鹉全身的羽毛都竖立起来,又叫又飞地吵闹不已。还好有一条链子拴住它的脚,所以它不能飞太高。 藤生俊太郎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 (既然鹦鹉还活着,表示有人定期来喂它吃东西。 如果被那个人发现我在命案现场,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想到这里,藤生俊太郎急忙看看四周。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大型工作台,上面摆着一排试管,各式各样的机械用具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陶制水盘。 他往水盘里瞧,只见里面浮着两、三片圆形的叶子。 藤生俊太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打开桌子的抽屉,发现抽屉中有一本日记。 他如获至宝地立刻打开命案当天的日记,不过里面并没有写什么特别的事,内容如下: 中午过后去志摩家,晚上空闲来我这儿,他回去的问候,我托他带花送给由美。 当天的日记只写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找不到可供参考的线索。 藤生使太郎失望地阅上日记。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汗毛直竖,因为……大试管的玻璃表面清清楚楚地映出一只手臂。 紧接着,他看见壁橱的门缓缓打开,一只手臂慢慢伸出来。 当那个人的手臂、胸部和脸部的影像逐渐映在试管表面时,藤生俊太郎觉得自己的背上仿佛爬满了蜘蛛那般恐怖。 壁橱里的人要跳出来的同时,藤生俊太郎也吓得正想转身逃跑,结果两个人竟撞倒在地…… 这时候,站在栖木上的鹦鹉再度被惊吓得振翅飞舞,倒在地板上的两个人开始扭打起来。 不久,藤生俊太郎略占上风,他把对方压在地上,而被压在地上的人似乎感到十分绝望,只见他双眼紧闭、全身颤抖着。 原本藤生俊太郎以为自己遇上什么凶种恶煞,哪知眼前这个男子竟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善良青年。 他虽然一脸倦容,胡须也长了些,但是藤生俊太郎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人到底是谁?论长得好像某人……) 藤生俊太郎侧头想着。 突然间,由美的影像浮现在他的脑中。 “啊!你就是深尾史郎……” 藤生俊太郎大叫一声,同时在后退了一步。 躲在星橱里的男人果然是由美的哥哥——深尾史郎。 他一直认为凶手会再度回到命案现场。于是每天晚上都躲在墨橱里等待杀他好朋友的凶手出现。 “深尾,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由美拜托我务必要找到真的,还你一个清白。” “可是我已经没指望了。” 深尾史郎说完,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没指望?” “我一度以为你就是凶手,当时我的确非常高兴,可是这份高兴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眼间就变成幻影,我依然没有抓到真凶,这回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别说假话!我一定会让凶手现出原形,而且还要让你的实验继续做下去。” “谢谢你。” 深尾史郎无力地摇摇头说: “可是我根本没有钱,以前都是靠波起资助我,现在他已经死了,只怕再也没有人愿意出钱支持我继续做研究了。” “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你实现梦想!” 藤生俊太郎用力拍拍深尾史郎的肩膀后,这才注意到鹦鹉从刚才就一直在鸣叫。 “哈哈哈!‘红色露珠’,哈哈哈!‘红色露珠’……” 鹦鹉发出嘲弄般的笑声。 “史郎,‘红色露珠’是什么?” “我也不明白。这只鹦鹉从波越被杀的第二天开始,就一直重复说这句话,我也感到很纳闷。” “什么?从波越遇害的第二天起,这只鹦鹉就一直重复说这句话?” (“红色露珠”…… 难道这句话中藏着什么秘密?) “史郎,红色露珠会不会是指红宝石?” “或许吧!可是鹦鹉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波越应该不知道红宝石不翼而飞的事情呀!” “不,我想波越注意到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教鹦鹉说红宝石,而要它说‘红色露珠’呢?难道红宝石看起来像‘红色露珠’?” 突然间,藤生俊太郎整个人跳了起来,接着走到陶制水盘的的旁边,捞起圆形的叶子。 “我明白了,深尾,你知道志摩家的电话号码吗?” 深尾史郎说出一串数字后,藤生俊太郎立刻拿起实验室里的电话找到志摩家。 由于藤生俊太郎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一旁的深尾史郎不禁瞪大双眼看着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志摩象的秘书——日正接起电话。 “访问是日正先生吗?关于红宝石……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红宝石?红宝石找到了吗?” “日前还没找到,不过就快了。我想问的是,志摩家是否有正在盛开的水莲?”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唐突,日正秘书不禁大吃一惊。 “水莲……整个池里都开满了水莲啊!” “那真是太好了!那么,水池和放置红宝石的房间距离有多远?” “就在隔壁,窗子下方就是水池。” “太好了!谢谢你。” 藤生俊太郎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深尾史郎吃惊地问道: “水莲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由于当时正好有人经过,于是偷红宝石的小偷急忙将红宝石益在水莲里面,不料波越恭助碰巧从庭院的方向走来,他大概以为那是一颗‘红色晶珠’,便走短池边摘下水莲……波越恭助并没有确认‘红色晶珠’究竟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它其实是一颗红宝石,就这样把含着红宝石的水莲带回家了。” “啊!原来如此。” 深尾史郎兴奋地叫着。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那天波越的确从志摩家带了一朵水莲回来。” “喂,我说的没错吧?” 藤生俊太郎显得非常高兴,继续说道; “所以那天晚上,凶手来这里要回那颗红宝石,在波越和凶手对谈中,他才想起自己看到的那里‘红色露珠’,因此就嘲笑对方说:‘哈哈哈!红色露珠,哈哈哈!红色露珠……” 鹦鹉大低对这句话比较有印象,才会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后来凶手杀了波越,并带走水莲……” “不对、不对,凶手并没有带走水莲!” 深尾史郎的口气十分笃定,藤生使太郎不禁吃惊地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时候水莲已经不在彼越家,你刚才也看过波越的日记,上面不是写着要我把花送给由美吗?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已经把花带回去了。” “啊!” 藤生俊太郎和深尾史郎同时大叫一声后,立刻冲出实验室。 他们拼命地跑向由美的住处,准备去找那朵水莲…… 这时候,由美家也出了一点状况。 正当由美在为哥哥的下落担心、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位自着墨镇的刑警来到她家。 刑警在她家大肆搜查一番,最后将院子里的水莲带走了。 那天晚上探尾史郎带着一条水莲回家,由美将花瓣紧闭的水莲放在院子角落的陶器里。 之后由于发生波越恭助的命案、哥哥涉嫌杀人逃亡等事件,由美根本忘记院子里还摆着一朵水莲,直到刚才刑警慎重其事地带走水莲,她才觉得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深尾史郎和藤生使太郎脸色苍白地赶到由美家。 “啊!哥哥!” “由美,那朵水莲呢?” 深尾史郎见到由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那朵水莲的下落。 由美一头雾水地反问道: “那朵水莲怎么了?刚刚有位刑警把水莲带走了……” “糟了!” 藤生俊太郎和深尾史郎大刚一声后,随即转身冲出由美家。 由美见状,紧张万分地跟在他们两人身后。 “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由美,那个警察是什么时候到家里拿走水莲?” “就是刚刚……啊!他在那里!” 或许是听见由美的声音,只见拿走水莲的刑警转过街角,跳过停在街角的车子里,然后握紧方向盘,迅速驶离现场。 “糟糕,他要逃走了!” 藤生俊太朗气得直跺脚。 但就在这时,一辆空计程车刚好开到他们身边,于是三人立刻坐上计程车,并吩咐司机全速追赶前面那辆车子。 一路上,深尾史郎和藤生使太郎直盯着前方,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心跳十分急促。 由美纳闷地问道: “照你们这么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警察喽!” “当然不是,那个人就是杀死波越恭助的凶手。”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到今天晚上才来拿走那朵水莲?” “我也正在思考这件事,不过谜底就要揭开了。” 藤生俊太郎坐在汽车里,信心十足地说道。 “在今天晚上以前,凶手都没有注意到红宝石我在那朵水莲里,我想他并不是故意将宝石我在水莲里,只是仓仓之间随手在窗外一扔,结果刚好落在那朵水莲上。 凶手认为是正好走到庭院的波越恭助捡到红宝石,并把它带回去了。于是那天晚上,凶手便去找波越恭助要那颗红宝石,波越恭助发现对方竟然没察觉到这件事,因此一边用笑对方,一边说出‘红色露珠、红色露珠’这几个字。” “可是凶手为什么到今天晚上才注意到这件事?” “史郎,刚才我打电话去志摩家,接电话的是日正秘书。” “啊!这么说个……日正秘书就是凶手?” 深尾史郎恍然大情地叫道。 “没错,先前我一直问他水莲的事情,因此他开始注意到那朵水莲。而且他杀死被越恭助之后,还看了波越恭助写的日记,因此知道水莲是被你带回家的。” 藤生俊太郎的推理简直无懈可击,而且盗走红宝石、杀死波越恭助的凶手的确是志摩贞雄的秘书。 暗夜中,两辆车子宛若子弹般急速地驶过街道,两旁的住家和电线杆被它们远远抛在后面。 刹那间,前瓦那辆车子急速转动方向盘,却仍闪躲不及,竟与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个正着。 宁静的深夜中登时传出轰然巨响,进出熊熊火焰…… 藤生俊太郎他们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立刻捂住眼睛。 待他们镇定下来,随即跳下计程车,抱起被弹到路边的日正。 当时,日正的手中仍紧紧握着那朵水莲。 “由美,快点利开水莲的花瓣。” 由美双手颤抖地剥开水莲花瓣,只见包裹在柔软花蕊中的红宝石,宛若红色白珠滑落到她的手中。 后来贞代夫人遵照诺言,致白一百万元答谢藤生俊太郎替她找回红宝石。 藤生俊太郎则把一百万元酬谢全交给由美,温柔地对她说: “由美,含着红宝石的水莲是波越恭助送给你的花,因此这笔奖金应该是你的……而且你哥哥需要一笔资金继续做研究,你就收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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