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信封里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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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弥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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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头？”邱海宁问道。 李易手向办公室门口一指，说：“呐，就是刚才和李书航一起走出去的那个啊。” “那个老头怎么了？”张京看着李易手指的方向问。 “不就他昨天还在局里大院里走来走去，我看他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就走上去想问他到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才刚走过去，嘿——！你猜怎么的？他转身就跑了，你说他奇怪不奇怪了？这没事儿就到我们局里来转悠，一问就跑。”李易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昨天在局里大院见到李书航的父亲的经过，由于太过投入，他并没有注意到邱海宁的眉头微微锁紧起来。 “你确定昨天在大院里见到的老头就是刚刚和李书航走出去的那个？”张京听后急切的问道。 “是啊，我确定，就是他没错。” “确定？就是他了没错？” “就是他，错不了。怎么不信我的眼力么？我双眼视力可是……” 至于李易后面说了些什么，张京可是一个字也没听见，他看了看邱海宁，问道：“队长，你看这……” “嗯，确实有些奇怪。”邱海宁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深锁，回答道。 李易自顾各的说了一半，见邱海宁和张京并没有在听自己说的，于是停下来问道：“什么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你说昨天就在大院见过李书航的父亲？在什么时候？”邱海宁问。 “什么时候……什么……队长你是说那个老头是李书航的父亲！” 张京见李易吃惊得瞪大了双眼，于是回答说：“就是啊。你别岔开话，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就在昨天下午，你回来之前不久的事儿，难道他……” “知道些什么事！”三人同时异口同声说。 三人说完，各自都沉默了下来，直到送完李书航父子回来的周庭贵走进办公室后。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表情怪怪的站着？”周庭贵一进门就看见三人各自面向一方对墙站着。 “哎呀，你不知道，刚才那老……”李易话说了一半，就被邱海宁抢过问道：“小周，你刚才送他们出去时，他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异样的举动？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啊。”周庭贵被邱海宁这话给问糊涂了，于是又接着问道：“队长，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些不对。”邱海宁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说。 “当然不对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对。”李易没头没脑的在后面接着说了句。 “确实，有问题。”张京也附和着说了一句。 然后，接下来的又是三人的一阵沉默，周庭贵看着三人，只好自言自语地说：“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仙山警察局—— “队长，我看我们还是先从李庆国那里着手调查好了。”张京说。 “李庆国？哪个李庆国？”张京说的这话，邱海宁不明白了，心里想“李庆国是谁啊？” “哦，李庆国就是李书航的父亲。我昨天又查了查他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说着，把手里拿的一本资料递了过去，同时又说：“要不要把李易他们叫回来跟这边？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查到杜志德的什么消息。” 邱海宁快速地翻了翻，合上资料，抬头说：“不，杜志德那边也要尽快找到，晚一天找到，他就多一分的危险。” 而另一边，李易和周庭贵正在九庆四处打听杜志德的舅舅的具体住址。 “都快跑大半天了，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说话的是李易，“杜志德的舅舅真的在九庆吗？怎么会找了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周庭贵回答说。 “什么！这可是你打听出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李易心里有些烦躁，于是提高了嗓门说。 “消息是我打听到的，可是谁又知道给消息的那个人有没有说谎呢！”周庭贵听李易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心里也有些不快。 “你这不是折腾人嘛！不确定的消息你也要说，那我们现在来这里又是在干什么！这消息你到底跟谁打听来的？” “杜志德的一个朋友。” “是谁？” “你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吗？”周庭贵真有些生气了，心想“竟然这样问，分明是不相信我。” 李易见周庭贵十分生气的样子，忙又笑脸解释说：“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的，害我们在这里找了大半天也没有一点消息。” 见李易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周庭贵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在脸上过多的表现出来，于是语气缓了缓说：“你小子，真是的！没有消息我有什么办法，你知道了给消息的那人又怎么样？你去问就能问出其他什么消息了？我还不信你有那个本事，比我还厉害？”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就我这貌似潘安的相貌，再加上聪明绝顶头脑和跟着断案如神的邱海宁——邱队长混过一段日子了，我去那肯定能问出新的线索来。”说着还摆了个造型。 “哈哈哈……”周庭贵看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不像吗？”李易说着还眺了眺眉，样子看上去十分怪异，也十分滑稽。 周庭贵捂着肚子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瞎扯了！你看，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在这儿找了大半天了，累是累了点，可是不要忘了我们一惯的口号。是怎么说的……” “‘革命尚未成功，我们仍需继续努力。’是不是！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我才调过来的那几个星期里，最常听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哟，不错嘛！有长进了，还记得前辈们的训话啊，不错，不错！” “这能记不住吗！几乎那段时间每天你和张京都要说上十几遍，再没记心的人也记住了呀！”李易想起刚调到局里的那几个星期，简直就是地狱。每天不是忙着作笔录，就是写报告，而每次一有个什么小错误张京和周庭贵就会在他旁边说起那句‘革命尚未成功，我们仍需继续努力’。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以后等有新同事来了，你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周庭贵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拍着李易的肩膀，然后又接着说：“我看呐，咱们还是赶快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地方问了，要不再和你在这儿闲扯，我看这事儿到明天都办不完了。” 说完，两人又继续向前走去。李易虽然很不想再这样毫无头绪的找下去，不过那也没办法呀，谁叫这任务是自己最崇拜的偶像——邱海宁派给他的呢。 还记得他在警校读书时就听说了仙山警局刑警队的邱海宁是个智勇双全、断案如神的大英雄。从那时起，邱海宁就成了他自己将来奋斗的目标，他立志，自己以后也要做一个像邱海宁那样的好警察。 毕业后，当他知道自己被分到了仙山警局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整整兴奋了一晚。到了警局后，他为了能跟自己的偶像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只要是邱海宁安排给他的任务，他都会拼了命去完成。 下午６点后—— “喂，是小李呀，怎么有杜志德的消息了吗？”邱海宁正准备和张京去李书航那边时，电话响起了。 “目前还没有。”李易回答说。 邱海宁听出李易说话中的语气带有些疲惫，于是就说：“没关系，今天你们就查到这儿吧！你和小周也跑了一天了，今天就直接回家吧，明天再回局里报到，把详细情况再跟我说一下。” “队长这怎么行，我还……”李易还没说完，邱海宁就打断说：“怎么不行了，我说行就行，我知道你们尽力了，实在是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也是没有办法的，等明天回了局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去找好了。” “可是，队长……” “好了，你就别可是了，就这样，你们今天就直接回家。” “好吧，那我明天一定早点到。” “嗯。”说完邱海宁挂上了电话。 “队长，是李易吗？怎么还是像离不开父母的小孩子。”张京笑着说。 “是呀，那小子还要再多磨练磨练才行呀！不多说了，我们就出发吧！” “是，队长。” 两人说着就离开了警局，赶往李书航的家里。 而另一边，刚和邱海宁通完电话的李易回头对周庭贵说：“队长叫我们今天就直接回家，明天再回局里报到。” “明天再回去报到？局里有什么事吗？”周庭贵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要是有队长会告诉我们的。”李易到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怎么会叫我们直接回家呢？”周庭贵自言自语地说。 “哎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有事队长一定会叫上我们的。再说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回去局里还不是没有人。” “也是。”周庭贵心里想“如果真有事，队长就算不叫李易，也会叫我的呀！可能是想太多了吧。” “那我们就回家吧，回见。” “回见。” 两人互相到别后，各自回了家。 ７点左右，李书航家——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了，过了一会儿，屋内有人问：“谁呀？” “仙山刑警队的邱海宁。” 邱海宁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打开了门。 “邱警官？你怎么来了？”李书航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不是才问过我话了吗？怎么，又找我干什么？我没话说，你们回去吧！”说着就想关上门。 “我们今天来是想来拜见下李老先生的。”张京一个箭步上前顶着门说，“我们能进去吧！” 这时屋内传来了李庆国的声音。 “是谁呀？书航，怎么外边这么吵？” “哦，爸没事儿。”李书航心里虽然不愿意让邱海宁他们进屋，但是既然刚才的说话声惊动了正在里屋照顾妻子的李庆国，那也只好让他们进来了。 进屋后，邱海宁环视了下屋子，屋内左边的墙壁上安着一盏白炽电灯，灯下面是一张古旧的大圆桌，桌上摆着几个碗盘，里面装着些饭菜。 “怎么，还没吃饭呐，会不会打搅你们了？”邱海宁说。 “哦，不会不会，想必两位同志也还没吃过晚饭吧，顺便一块吃吧。”李庆国忙笑脸迎上说道。 “不了，我们吃过了。只是刚才看见桌上还有些碗筷，怕是打搅了你们，所以……” “咳咳咳……老头子，是谁来了啊？”屋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有５、６０岁，而且好像病得不清，才说了几句话，就又咳嗽起来了。 “哦，是隔壁的小赵他们来了，没什么。”李庆国一边给邱海宁他们做手势，一边回答里屋的人说。 “咳咳……是小赵啊……咳咳咳……” “书航，快进屋看看你妈去。”李庆国说完，又回头对邱海宁说，“里边的是孩子他妈，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为孩子的事担心，所以……你看这……我都几十岁的人了，刚刚还说了谎，真是……真是不好意思。” 看见邱海宁他们从刚才进来后，还仍旧站着，又忙说：“两位同志请坐，请坐。” 等邱海宁和张京都坐下后，李庆国试探着问：“两位今天这是……” 张京不等他说完就主动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你们走后，听我们的一个同事说起，前天在局里大院里见到过你，有这么回事吗？” “这……”李庆国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有这么回事么？”张京追问说。 “……是……是有这回事。” 李庆国说话吞吞吐吐，看样子确有什么事在隐瞒着，而邱海宁和张京也立刻注意到了这点，于是邱海宁问道：“那我们可否问下，你到局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李庆国没有回答。 “我们今天来的意思主要是想问问看，是不是你有什么事？也许……我们还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在担心自己的孩子罢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担心的是什么事呢？” 李庆国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到：“哎！我干脆就直说了吧，其实那天我是想去说这个事的……”说着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做的信封。 “这是……”邱海宁看着这个牛皮纸信封说道。 “这就是我那天想去找你们说的原因。” 邱海宁接过信封，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庆国一会儿，才动手打开了信封。信封里装了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则图片新闻，内容正是卓铃被杀的报道。 “这是前不久在我家的信箱里收到的，当时只是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信封上面什么也没写。” “唔！”邱海宁把信封正面翻过来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有。 “队长，这确实有些奇怪了，到底是谁放的这封信呢？”张京说。 “还能有谁。”李书航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定是王新干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邱海宁看着李书航问道。 “不是他还会是谁，他不是一直都怀疑是我杀了小铃的吗，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李老先生那天去我们局里就是因为这个。”邱海宁指了指信封说。 “也不全是，还有就是为了我那混小子的事。” 当李书航与邱海宁的目光互相接触的那一刹那，李书航觉得怪怪的，像是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似的，于是别过了头去，好让自己的眼睛与邱海宁那双能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的眼睛避开。 “警察同志，我听说凶手现在还没抓到，你看这……会不会他的下个目标就是我们家的书航？”李庆国这才说出了他心中真正担心的事。 “李老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这……这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种直觉，而且有人又在我们家信箱里放了这个，所以我就想会不会……” “你多虑了，目前我们是还没有什么凶手的线索，不过我个人认为你的儿子目前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危险？”李书航好像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很安全。 而邱海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低头仔细看起了那张新闻纸来。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纸上图片的一角说：“小张，你看。” “咦？这不是……怎么会是这样的？”张京惊讶地说。 “是啊，真是奇怪了，凶手为什么会留下这个呢……”邱海宁的视线往图片下的一行小字看去。小字写的是：本报记者马佳绘摄 “马佳绘……”邱海宁突然像想出了什么端倪似的，“小张，快打电话通知小李他们赶往马佳绘家里看看。” “队长，难道……” “没错。”邱海宁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马上就去办。” 张京到是明白了，可李庆国父子还不明白，为什么邱海宁他们急着赶往马佳绘的家，就问邱海宁说：“等等，我不明白，你们这是……”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凶手这次的目标是马佳绘，就是因为你们没把这些事儿及时的告诉我们，你们知不知道，她可能已经有危险了！”张京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回头对着李书航父子说。 “什么，凶手要杀的人，不是我？是佳绘？”李书航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就知道了那个凶手的要杀的人是谁了呢？”李庆国听到邱海宁说凶手的目标不是自己的儿子，心里着实塌实了许多。 “你看，凶手已经用这张纸告诉了我们一切。”邱海宁递过手上那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给了李庆国。 李庆国接过纸，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呢？” 这时，刚打完电话的张京用手指了指图片中的一处，说：“很明显图片是凶手要告诉我们，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马佳绘。” 李庆国拿起那张纸来，凑近仔细一看，果然在图中的人群后面有一个人，那人正是马佳绘。 邱海宁顾不得正处于惊讶中的李庆国父子，急忙问张京：“小张，怎么样？有联系到他们吗？” “李易到是联系上了，说是马上就赶过去。不过，庭贵那边就没联系上了，家里没有人，手机也没接，不知道人去哪儿了。”张京回答说。 “算了，来不急了，我们还是也赶快过去看看吧。”邱海宁说完就和张京向门口走去了，要出门时，回头对李书航父子说：“如果有人打奇怪的电话来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事，请立刻要通知我们。” 就这样，邱海宁和张京匆匆地离开了李书航的家，向马佳绘那边赶了过去。同时，离马佳绘家最进的李易也动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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