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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纬路13号，一间平房，就老太太一个人，70多岁了，行走不便。” 李大欣掏笔迅速记下地址：“好了，为刘大娘买米的事由我做安排，现在你立即返回医院，公安战士要服从命令！” “是。”他敬个礼走去，走两步他又返回，“李局长，给你买粮钱，交给去买米的人。”他拿出一张10元人民币。 李大欣感动了：“你拿回去，这些都由我安排。” 孙满堂无奈地：“那好吧。”他从岗楼旁推出一辆自行车，骑上去，走远了。李大欣一直望着孙满堂的身影，心里一阵阵发热，他想，像孙满堂这样的干警才是公安队伍的脊梁。 李大欣和焦大队长按照孙满堂说的地址，找到刘大娘家。果真是一间平房。他们看了看门牌号，推门进去。 在狭窄的房间里，满头白发的刘大娘正坐在炕上纳鞋垫，一看进来两警察，样子又像当官的，她就摘下老花镜，把身子往炕边上挪。 焦大队长说声：“大娘别动，”然后自我介绍：“刘大娘，我们是交通大队的。” “啊，是孙满堂他们班上的？” “对了了” “快坐，快坐。”她看李大欣的肩章：“你扛这么多杠，你是大官儿。” 焦大队长说：“是我们领导。” 李大欣亲切地说：“大娘，在咱国家，多大官儿都是服务员，我也可以说是您的儿子！” “我有福气，我有福气，遇到的尽是好警察。”她细细端详面相朴实浓眉大眼的李大欣，说：“我说你这个当官儿的，我听说这些日子你们可对没少处分那些有错误的警察吧？” “是的，大娘，我们要从严治警，若不然，咱公安队伍就松散了。” “倒也是，可是好样的不少呀，你们也得表扬表扬呀，就像孙满堂这样的，都50岁的人了，对咱百姓还是一片小孩心肠，哪朝哪代也找不到这样的警察呀！要让我选公安局长呀，我就选满堂这样的，那老百姓就享福了。大娘我说话实在，你们别光抖落坏的，也得抬举好的，抬得高高的！” 李大欣打心眼里佩服老大娘的见解，诚恳地说：“大娘，我记住您的话了。” “大娘，今天是您买粮的日子，孙满堂有点事儿，我们俩来给您买。”焦大队长解释道。 “您把粮本和面袋子找出来给我。”李大欣说。 “哎呀，麻烦你们这么大官儿去买粮，我真不好意思。” 焦大队长一听把自己也裹进了大官里，忙说：“我们局长，啊，我们老李不是悦了嘛，我们都是您的儿子。” “你们这么说，我也就不见外了。”她找出粮本和面袋，“孙满堂有什么事儿了？” “临时到市局办点事儿。”李大欣撒了个谎。 “我担心他是不是病了？他胃寒，还吐过血，可能是冬天站马路受寒了。”她拿出3副鞋垫，“这是我给他做的3副鞋垫，挺厚实。告诉他，到了冬天这一双发潮了，立马换这双，总让脚底下干爽爽的，天冷了，自己注意点，还是啥小伙子呀，也是50岁的人了。 “我求你把这鞋垫交给他。”李大欣心想，离冬天还远着呢，大娘这么早就准备下了，真是。他感动得用双手接过鞋垫，一双发湿的眼睛盯着鞋垫上的密密针线，慢慢抬起头，像望着慈祥的母亲，庄严地举起右手向刘大娘致一警礼…… 一天的燥热被凝重的夜色舔净了。白日喧哗的闹市商家大多数早已关门闭户。只有橱窗里的五颜六色的灯还在忠于职守，把梦幻般的色彩倾泻在陈列的商品上。 少数几家还在营业商行，门前只有零星的人影进进出出。 远处天空亮起几道““露水问”。比照相机和闪光灯还短暂和迅速。看来，明天还是一个响晴暴热的天气。 火车站传来一声隆重的长长的汽笛，在山城的上空鸣响。笛声过后，山城突显沉寂，这笛声像是熄灯号，城里渐渐全黑下来，人们都进入梦乡。 孙喜明这几天觉睡得特别实。以往，他当分局副局长的时候，每晚总要醒好几次。被撤职那几天，完全睡不着，他怕总翻身影响妻子，干脆到客厅里去坐着。这几天倒好，在派出所干这干那，忙忙乎乎，晚上，身子一贴床，就着了。 一觉醒来，不到5点。他知道，外面已经大亮了。不敢拉窗帘，怕响声惊动妻子，便光脚丫子抱着衣服到客厅沙发上去穿。然后钻进洗漱间去方便。刷牙洗脸后，便进厨房点火做饭。还没等他把盛水的小锅放在炉灶，后边门响，他知道是妻子；“邱霞，你也起来这么早干啥？这几天有什么急活？” “嗯，”她揉揉眼睛，“我向焦大队长讲了，现在交通大队正在试搞百分评比，我坐办公室；一天的工作有半天就干完了，我要起早参加调查车流高峰，给大队提供参照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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