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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雷听了好高兴，以致掩不住心头喜悦：“大欣，你冒吧。跟你冒的有“地雷”个，我也爆响两声，痛快痛快！” 李大欣上前握住辛雷的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辛雷的手更有力。 天夜暗下来，他们的身影溶进山岩，但谈话声一直没断，这些话语的内容，凝成了以后震动中国警坛的一声响雷！ 一面是庄严，一面是丑陋。在李大欣和辛雷运筹一项庄严的举措时，杨立山借助欧阳雯的手备足了精神病患者的医生认定的所有材料，吴天宝装疯成功了，他从拘留所放出去。开始在家猫了几天，他猫不住，特别显示自己有本事，便和几个他这类的“疯子”串联起来。这—天晚上，五六名“疯子”簇拥着吴天宝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其中有那个持枪强抢储蓄所杀人后逃脱的高个子歹徒。他们其中有的在胸前挂着“神病患者”的布条。吴天宝因为有精神病专家的证明，以无责任能力的名义无罪释放，神态颇为嚣张。 这伙“疯子”一进来，了解他们的顾客立即躲开，“疯子”们聚坐在一张餐桌前。 高个子敲着桌子呼唤服务员：“来人！” 一名服务员急忙端着酒水送上餐桌。 高个子点菜：“4个小碟，4个凉的，4个热的。” 服务员麻溜答应：“就来。”他小跑离去。 高个子给大家倒上酒，他举起杯：“来，为我们疯子游击队增添新战士干杯！” “疯子”们疯狂地一碰杯。然后一声吼叫，大饮起来。 一高个子又说：“吃完喝完，到赵家给天宝长长威风！” 大伙—口答应。 电子钟已指向10点整，这伙“疯子”离开酒店奔向赵家。 也是10点。辛雷还俯桌在灯下写材料 杜芳端一盆热水放在辛雷父亲的脚下。 “老辛，好不容易和你聚一面，光见你皱着眉头写材料，不兴唠唠嗑儿。” 老爹插话：“可不是嘛，兔小子，把笔放下，和你媳妇唠唠嗑儿。” “爹，我和他开玩笑呢。”杜芳将老爹的袜子脱下来。 “辛雷，你来给我洗脚。”父亲喊。 “哎。”辛雷站起来，边走边说，“杜芳，李局长要在公安体制改革上冒一下子、我同意，给他凑几条。”他过去给父亲洗起脚来。 热乎乎的洗澡水泡在脚上，老爹从肉皮到心里都觉得好舒坦。 “公安体制改革？可难。不像我们医院，强调一下经济效益就见效果。你们改革，抓钱儿呀？” “不。用改革解放人，向改革要警力，通过改革真正当好人民警察，别再挨骂！”辛雷给老爹搓脚丫巴里的泥。 “旧体制经营半个世纪了，别看轿破，有人觉得坐轿比走路舒服，小心有人反对你们。” 父亲又插话：“不管你们怎么改怎么革，别收拾老百姓就行。” “爹，你放心，改革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 “嗯，那好。”父亲点点头。 辛雷细心地给老爹洗净脚，又用脚布把脚擦干爽。 “疯子”们聚到赵丽华家门前。 吴天宝带头大叫：“赵丽华，我出来了！ 我得精神病了，找你来了！” 几个“疯子”喊叫：“老赵太太，你服不服？”“赵丽华，你去找警察呀！” 不一会儿，围上许多人，大部分是赵家邻居。一个青年气愤地上前阻止：“黑天瞎火闹啥！你们有病没病？有病回去养病，没病回公安局去！” 一个“疯子”猛地向青年打了一拳，其他几个“疯子”一拥而上，将青年打倒在地。有几个人上去将青年护住，人群一阵混乱。“疯子”向围观的人们喊：“我们受公安局保护，谁敢扎翅儿，抿了他！” 一见“疯子”如此猖狂，人们心里实在难忍，有人返回家去，立即向公安局报警，有人认识辛雷局长，直接给他家里打电话。 辛雷洗罢脸，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拿起话筒。 “你是辛雷局长吗？” “我是辛雷。” “一伙‘疯子’正在向阳街行凶肇事，威胁群众安全，我们居民请求辛局长出头管一管。” 辛雷一听就来了气，立即回话：“好，我就去。” “怎么，又出去？”杜芳一脸不快。 “杜芳，你先睡，我去看看就回来。这群‘疯子’又闹事。我早晚要制他们！” 老爹拄着刚峡地上来回走动：“洗洗脚是舒服。”他见辛雷要外出，“怎么又走？” “爹我去去就回来。”他已经把警服穿好。 “总说去去就回来，又总是一去不回来。”老人叨咕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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