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东征西讨 明伐暗杀
突遭惊变的赖同心中惶惶,怎么也没料到这翻天覆地的变话,昨天才刚刚经自
己引见的外人,一眨眼就变成了帮主。原来最初他还打算组织力量反抗,但见大家
都已受到包围十分不利,而且众人无心反抗,他就犹豫了,何必为钱让自己送命呢。
眼见秋风宣布分赏来收买人心,他心虽然稍稍平静了些,但仍然害怕,毕竟自己是
何名的心腹,不同与别人,这一点秋风应该知道的,还有原来和自己有过节的人会
不会借这次天翻地覆的机会成为新兴崛起的立量兴风作浪要算一算旧帐呢。总之乐
观点日子不好过,悲观点连命都保不稳。
正在担心听到秋风单独找他,他一下子出了冷汗。一天之中遭受两次惊变,赖
同承受不了。但当他面对一堆财物,并听到秋风继续要他管西部派的时候,赖同几
乎不感相信得要疯。一时语无伦次感激涕零,更出乎意外的是秋风要收服东部派,
并且是要交给他来完成,到时他就是龙虎帮的新帮主,——现在也仍然是只是管不
到东部派,——当然他这个帮主要听秋风的。
那意思是说,表面上的帮主仍然是他,当然也管一点权。否则连命也没有。东
征的事由他全权处理:能留的留,不该留的不要留。秋风说这幡话的时候想白云这
么安排的用意也很简单,只有自己人才能对付自己人。秋风最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暗示的话,赖同经历大起大落,不敢再有奢望了,他惊魂未定,光看你才一天就反
客为主就知道你的为人了。
龙虎帮的情况比较混乱,东西部各自为政,互不合作,甚至对立。西部派能打
好砸,但是帮规不严,号令不一,加之又穷,武器只是刀棍,西部派虽然也参与了
走私,但仅仅是保驾护航收点运输费,属于配角,而且还是偶而不经意的那么几次,
所以并没有多大的钱途。
而东部派虽然钱多,却不重视更不屑于依靠暴力发展武装,有钱也不肯出钱帮
助西部派。所以一直以来,各自发展都难成大的气候。秋风很赞成白云的建议决心
改变这种状态,所以要先征服东部派,统一龙虎帮,才能使东西部协调一致互为辅
助,共同发展壮大。
那个赖同果然不负明主所托,带着精兵强将几十人,分批到了龙虾市,轻车熟
路的绑抓了东部派的刘海。顺利的掌握了东部派的走私人员名单。以及各个有关帐
本。
刘海自字自己也是道上的老大了,竟没想到有人还敢绑架他,而且还是西部派
的人,他们难不成也突然脑门开窍想插手走私了不成?
在严刑——自然是私刑拷打下,刘海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他假装诚心归顺,
只求眼前解脱生命危险,然后在秋后算帐。赖同岂会有那么傻,他将计就计全套接
收了帐目、方式、人员渠道等走私必须要衍用的东西,然后要刘海表示诚意。他要
釜底抽薪使刘海大伤元气无力反击。
秋风接到汇报,对赖同在试用期内交上的第一份答卷十分满意。他征取了白云
的意见后批示赖同:那一千五百万不要现金寄来,直接购买俄罗斯的军火然后运一
半回来,因为还要利用刘海办事所以暂时不杀他。
放下电话,秋风对前来投奔的小文小青说:“兄弟你们来是正巧着呢。我这儿
正缺着人手呢听到了吧!你们去接管军火组建武装,作为我的警卫团!”“大哥你
放心!”
急求发财者雷厉风行,不到几天的工夫,军火就运进来了,小文的情报科负责
警卫和情报,小青的特工科负责绑架和暗杀,大部分枪支储备了起来,以免事发而
导致全部失控。且不说小文小青一向对秋风敬畏如虎,死心塌地,而且他们也早明
白了一个有得必有失的道理,那是就做老大固然威风可是也是黑道上最危险的地位,
还是政府的第一号靶子。
他们混迹黑道为的是钱,以秋风的慷慨明智他们的待遇实际上已经相当于老大,
是最高的了,如果他们做了老大后却决不会比现在好,因为他们也不得不能象秋风
一样散财揽人心避祸端,否则下场就会象何名一样。何况在一把手的位置上还要操
心呢!
他们明知自己没那个能力,也不愿得不偿失的去做老大:又何必那个虚名呢,
又实无名不是更好么。所以他们死心踏地的跟着秋风,如果换了别的老大,会象他
这样慷慨吗。
秋风通过几个明智的骨干心腹把武装的指挥权牢牢的抓在手里了,强大的武装
势力形成了,实权确立了秋风虎踞东南的绝对优势。威风固然威风,但是如此一来,
必然树大招风,引来灭顶之灾。其它帮派并非没有想到或买不起军火。
之所以不肯称霸是因为他们是明智者,同小文小青的心理是相同的。如果秋风
不是为了把黑道的第一把权控制在红旗的掌握下,他是不会去当老大的;如果秋风
不是为了卧底而必须统一黑道,他是决不会去做如此不明智的事的。
秋风却不必,他除了与其他人只顾赚钱的不同目的,而不须顾忌什么别人要顾
忌的之外,自然还有别人所不可能依仗的背景,这一点不说大家也明白了。如今巨
刀在手,所有敌人的头,任凭乱杀乱砍,霸业可成。
即日,秋风让小青带着枪支挥师东征,以强大的武力作为威慑力量,使单枪匹
马出面的小青顿时一时威风八面,号令八方,秋风下令给他凡有不听指挥的一概格
杀勿论,但是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抗衡,整个东部大大小小的帮派一百多个,都
被横扫望风而降,龙虎帮所向披靡。十三天内未杀一人,实现了秋风不战而屈人之
兵的战略计划。
秋风郑重的搬进龙虎帮的总部。意外发生了,有人刺杀他,但反被他断腕生擒,
显然是对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武功。这件事没有令秋风不愉快:这是正常的。不过,
他明白:他竟然知道幕后人是我看来必然不是个人行为。这是还有不少人不服,要
和我玩暗的。
他挟兵胜之威,在总部开了会,名作走私工作协商会议。实际上是要向走私者
分一杯羹,统一市场,并置于他的控制之下。
刀光在亮,谁敢不去?但就是有人因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在黑白两路上也
有人照应,没有当回事,去都不去,结果是暴死。这种情况秋风早就有料想到,他
已提前甩出了黄金一块,黄金是从古墓里提出来的,他私自用纸包着储备起来,这
样旧解决了不干净的问题。
劳动人民的血汗不能在地下浪废着。那黄金到了杀手手里,就和秋风不再有任
何关系,而被通知开会者拒不参加的,其生命也不再和秋风有任何因果关系。但是
收黄金的人必须明白,他和那人无仇,只是那人和他的钱有仇。
秋风在座无虚席的会议室里开门见山的拍桌子讲了话,:“长期以来,我门的
走私工作一直陷于无序混乱状态,象一盘散沙,不象话!!现在是工业社会了,应
该紧跟潮流讲规模效益,规模越大越好对不对,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喜气洋洋不是很
好么!”
“不好!”有人反对,他本不想发言,可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于是抱着侥
幸的心理反对。“这样树大招风,不能长久的,虽然一盘散沙看起来混乱些,可是
却让政府感到无组织无计划的样子,又隐蔽又安全。照我说,这完全就是暴露目标
的蠢事!
在座的人无不点头称是,秋风笑着看了看会场,问道:“还有不同意见吗?”
会场沉默。
秋风突然一脚踢飞了反对者,不,是刚才反言的反对者,因为在场的人无是不
反对者。秋风整了整了衣领问道:“还有不同意见吗?”
“你不就是为了全部霸占整个走私市场吗!”终于有人愤怒的站出来了,完全
不顾他刀板肉的处境。“难道每人上交给你一部分钱还不够,一定要全部霸占!”
秋风表示很文静的听着,在场的众人无不紧张的看着他。
“霸占就霸占!何必要统一划而使工作浮出水面呢!”反对者慷慨的陈词:
“这样只能使我们全部走向毁灭,唯有细水才能长流。你也得不到多久好处的!
“这是我的事不须你操心,”秋风冷冷的说,“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不坐下,
我就会在半秒之中要了你的命!”
这话说得未免有点夸张,说杀他谁都信,但是半秒内就不可能了,反对者动也
不动,他离秋风有十米呢。怕什么。三声过后,秋风也还没走动,众人不知会发生
什么事,他们忽然见秋风的袖子一动,一道白光闪过,其实是一把小刀,“唿”的
一声啸叫,穿过反对者的头发,定在木板装修的墙上颤抖着。
一粒豆大的汗珠从反对者的额头上掉了下来,他一下子失魂落魄的摔坐在椅子
上。
“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秋风冷冷的说:“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节日。”
“欺负我们这种小倒有什么用!”还是有人愤愤不平的站起来,“那些占走私
大份额的都是有后台的官倒。我们是偷偷摸摸做小的,人家是大模大样做大的!”
“噢?!”秋风疑问,想不到如此状况,说的也是没有关系他们哪儿能走那么
都货呢!指望偷运能运多少呢。他很满意不满者这句话:“说得好!”
他把对方按回座位:“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走私必须要归我管,向我交钱!
谁也不能特殊化!”“我们跑腿的好说,关健是那些当官的头儿,他们可是吃大头
的!”
一个经手人说,“这不用你操心。我有办法。我看哪个官倒敢公开的和我做对!”
“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没有?”会场沉默。
“那好,既然没人反对,我宣布从今往后,每一为在场的不在场的都要加入我
龙虎帮,受我的保护!听我的命令!是代理人的回去告诉你们的大老爷。以后每次
活动都要向我汇报,经我批准,不准私自活动,否则格杀无论。”
话音刚落,一个人站起来向秋风连连开枪,“去死吧!”子弹打在秋风身旁,
秋风纹丝不动,刺客还未开到第三枪,秋风已经一枪击中刺客了,他惨叫一声倒在
桌下。
秋风吹吹枪口的烟:“枪法太差!”不屑的说:“也不看看我是谁?从哪儿来
的!”
众人无不震惊他的冷静,其实秋风早有准备,他猜到有人肯定会借机杀他,而
且事前他也听人说过有刺客的可能。他故意放枪手进来以便杀鸡儆猴。但枪手身上
的纹身证明他是黑道上的,而且还是外地人。或许是故意嫁祸呢。秋风趁着众人惊
慑之际若无其事的说“现在市场统一了!
两天后,小黄匆匆向秋风报告,有一批货从海关偷运入境,现在正行驶在国道
上。
秋风火了狠狠的说:“车匪路霸,杀人越货!”
小黄会意,不过仅仅打残废了当事人以算是警告。随之幕后人派人送来了货物
目录一览表及‘税款’,又求了不少时间,小青才让他们领回去。事情的结果表明,
走私者们不敢和他们较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他们更不敢动用警方,因为对方
是黑帮,有的是枪和人,斗起来把他们惹恼了,随时直奔主题暗杀,倒时赢了官司
自己也看不到了。何必在这事上跟玩命徒较劲呢。
看到江南江湖统一了,秋风十分得意,问白云这又叫什么计。白云说:“这就
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一双眼睛始终在暗处关注着秋风统一江湖的过程,
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逃不过那人的眼睛。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军情局的王忘钦。他从国安局里被人放长线钓大鱼的放出来后,就急忙
到了军情局龙眼联络站。没想到刚回去没多久就听说他在大陆物色的一个老牌特务
头子被人废掉了。由于和他是单线联系,情报科长就再也无法与龙虎帮取得关系,
因而对龙虎帮失去了控制。
他和科长当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如此庞大的组织,尤其是他发现夺权的人,竟然
是秋风之后更加觉得有希望了。经过暗中观察,他证明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个向往
金钱自由的人。现在他觉得秋风比之何名有能力有魄力,各方面都是有过之而无不
及。科长还讲了秋风上次要求加入组织的事。
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电话,秋风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卧底的目的。只是当初
还未来及套出军情局,便匆匆的废掉了何名。后来才发现龙虎帮里再也无人知道有
关军情局的秘密了。并非秋风健忘只是他由于无奈要等待时机,新的线索。
刚才接到电话,才使他从扩张中把心分出来。打电话的人提到了上次黑屋里的
事,说明他们是军情局的人。秋风十分高兴连忙拉了白云到黑沙帮去。
“这位是我们局长”当毕恭毕敬的黑沙帮主为他介绍的军情科长把一 位背对
着他的中年人说,而那人又转过身来不禁让白云秋风大吃了一惊,见到他并不奇怪,
怪在想找他一直找不到他现在却见到了,而且还是局长?!这小子怎么是军情局的!
秋风想,而不是中情局的?!
秋风不知道,他的行动又被人盯上了,是目的与军情局相同的中情局,就是为
了要拉拢秋风。但并非是为了与军情局抢军事情报。而是要争夺龙虎帮。龙虎帮并
非原来就分两派,也并非因为秋风上任后有了大变化,军中两局才争夺。
龙虎帮之所以分为东西两派,分成了两派也不是很久的事,那正是因为中情局
与军情局争霸的体现,中情局向何名施加压力,龙虎帮便全力走私,军情局向何名
施加压力龙虎帮便全力搜集军事情报。但是中情虽然实力较大,插手龙虎帮却较晚,
因此处与劣势。
后来何名便把龙虎帮分为两部分了,东部派为中情局西部派为军情局服务。现
在龙虎帮却突然统一了,军情局虽然惊诧,但却暗暗高兴:中情局的根底一下子就
失去了!而中情局也惊喜交加,这回可以一决胜负,一举将军情局挫败了!
双方都明白眼下谁争取到了秋风就争到了整个龙虎帮,何况眼下的龙虎帮正处
与向全国扩张兴旺蓬勃发展的状态下,垄断了整个走私界。可以说这是争夺整个大
陆地盘之战。
从双方的迫切寻找到一个单一、可靠、稳定的代理人的心理来说,他们喜欢秋
风这样强梁的人,那正适合于他们的需要,免得一个一个地方的去寻找代理人。不
但麻烦,而且容易横生事端。争夺秋风之战再所难免的成了中央情报军事情报两局
的斗争焦点。
这种紧张局面的气氛,军情局长不但不可能感觉不到,而且比任何人都敏敢紧
张,所以才抢在了同样想先下手为强的中情局前面,但是抢先开了口并不一定就意
味着他已成为囊中之物。如果中情局突击他入线呢!王忘钦决定简化程序,迅速解
决秋风的组织关系问题,抱牢了这个宝贝。
尽管在急迫的心情下,王忘钦对于制度已经有了一种顾不得那么多的而漠视一
切的感觉,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尽管对秋风只是知道名字简单的
来历而已,他却感到特别可以信任,一点没有对陌生人的那种敏感的怀疑,也许是
因为秋风身上挥发出来的那种强烈而自然的气质,那是一种浪子的气质。这种人爱
财好色,是不相信什么主义,甘愿为所谓事业国家做踏踏实实的事的,他们没那个
耐性。现下这种青年多得不得了。他观察了秋风这么久是不会错的,他讲究吃穿爱
享受是一个十足的喜欢过西方方式民主自由生活的崇拜者。
他刚在想着,科长过来了,在他耳边轻声说:“局长,中央局的人还在外面盯
着呢。王忘钦不再犹豫,立刻把表交给秋风,秋风在上面填了个名字还没来及看清
其他任何一字就给拿走了。他估计那是一个手续表,也许不是,但是他凭着多年的
大陆生活判断是。科长收起签字来,与他握握手说:”你现在是自已人了。来我告
诉你些需要知道的人和事!“
天色已晚了。那几个人还在窃窃私议。
“我真不懂帮主他是怎么想的,改组命令里有关编制、任命结构全部都没变,
只是要求所有小帮改帮号,统一服装,还要求全不都要文身,这不是把我们故意暴
露出来吗?”
“对呀,改组命令什么好处都没有,只有树大招风的坏处!”“算了,我们又
不是帮主,”“也许帮主自有想法!”“不行我要我找帮主问个明白!”“唉呀!
你去干什么?别去找刺激了!”“让他去吧!不知好歹!”
那个黑脸来到总部,秋风不见,他就不走。没办法。秋风问他有什么事。黑脸
把心事一说,倒让秋风吃惊不小,想不到这个人挺聪明,还很忠心,不过对黑社会
忠心就得死。秋风知道对于这种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不会因为是帮主就改了主
意。
虽然世上有这种人,但眼前的人不是这人。如果以命令强压他只会让他怀疑到
自己的姓黑姓红问题。只有单独安排他的命运了。
想到黑脸说的话,细水长流?秋风冷笑,你这么聪明知道有害,难道想不到看
不出我是故意的!我要的就是帮毁人亡!
他笑着认错,送走了黑脸。黑脸有些高兴,但却想不到,秋风已经作了安排,
不会让他见到任何一个人了。秋风联想到江湖表面上统一了,但骨子里准有不少不
听话的,这些人不除掉这个帮会就难以控制得稳牢,他要找个机会整顿一下。
放下中国通史,白云深深的呼了口气,目前的形势相当复杂,龙虎帮发展过快
吞并的帮派过多,势必造成消化不良,虽然表面上他们俯首称臣但是由于未来及对
他们进行收缩改编,所以他们各自独立的势力都在只是换了番号而已,这就形成了
类似封建割据诸侯势力称霸一方的局面,所以白云希望能够从史书上获得一点启发。
秋风昨天入局后,得知了许多的秘密,原来军情局有七个帮会专门为他们收集
军事情报。龙虎帮只是其中实力最大的一个而已,另一个较卖力的是金沙帮,收编
后它也一直有些不太听话。怪不得会在金沙帮见他们。如果不解决他们恐怕威胁就
大了。
“攘外必先安内!”白云的一句话另秋风想起了龙虎帮的问题。
“怎么做?”秋风问,“言不正则令不行。若要凡事一帆风顺,就必须先顺言
正名!”
“虽然我是帮主,可是有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帮会里上有元老愤言质
问,下有会员议论纷纷,对我形成的压力很大。小有议事帮规,大有帮众集体上访,
如同哗变,是杀戮改变不了,再说法不责众,也无法用杀戮镇压的了的。”
“对!失去人心是很可怕的啊!何名失去人心我们现在才能坐镇在此啊!只不
过现在看来人心不光是我们买来的,最重要的还是他失去的成分让帮会抛弃他占了
很大的比例。”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不过有一点你说反了!应该是小有帮众上访,大有议事帮规!帮众上访虽然
厉害,可是轻易不会出现这种局面,因为中国人的致命弱点是一盘散沙,尤其是在
生死关头最为明显。我们面对一群利欲小人,用蚕食的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
们逐个击破!”
听到这里秋风深有感慨,他想起伤心列车上只有几个匪徒却劫了一车人,那几
百个人难道是木头吗!不就是因为各自怕死吗!凡人如此,何况视一生自家财命为
第一的匪类呢!白云说的不幸真是太对了。
“到了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偌大的帮会反抗者早就十存其一,
我们根本不必过分担心这一点!”略停白云又说道,“因此当前我们最重要的工作
是清除公开的制度障碍,防止决定在讨论提议时难以理直气壮的拿出来到桌面上通
过,保障命令的名正言顺畅通无阻,下达,执行!这个看似很棘手的问题其实很简
单,现实中早有妙计横行!我们应该向那些贪官前辈们学习!”
“前辈?”“对,前辈!同行!”“同行??!”
“这你没想到吧!他们也是卧底的,而且也是黑社会!”“黑社会!??”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词不该用在他们身上啊!其实他们比起黑社会来有过之而
无不及,黑帮们是真小人,他们是伪君子。黑社会,他们是处在黑暗处隐藏的组织,
正如毛泽东所说,他们是牛鬼蛇神,篡党夺权混身政界一口马列主义忠党爱国来伪
装自己,实际上贪财好色,腐化堕落!”
“他们非常懂得伪装隐蔽,会长期潜伏,打入党内,很值得学习,他们要想随
心所欲必须要先使阻止他们胡作非为的制度陷于一纸空文的地步,才行,直到纸里
保不住火时才被绳之以法。”
“是不错!”
“我们只要从大狱牢中的罪犯里,挑一个过去曾竟在最先进部门里任最高职务,
荣誉最多的人随便向他学两招就够了!”
“说下去啊!”
“当然我们这个性质是帮会的黑社会还有我们的特殊性,虽然是百分之九十九
的照搬,那百分之一就得经过消化改造再用,这就是帮会里具有中国官员黑社会特
色的打击民主制度的腐败主义!”
“又给你发现了一条真理!”“不,这是连城诀里的一部分呢!”
“有了这一套秘诀,我们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遍天下,吃遍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大笑一通。
刘三的响应与其说的附和不如说是迎逢,但他那种高度的热情是秋风所料之不
及的,狂热之极,小青刚把帮主英明的口号喊出来,刘三便发明了效忠樱所谓效忠
印就是在身上烙上:帮主秋风死也效忠!八个字以此来表示对帮主的忠心,另外还
有写效忠书等方式,表面上写不写自愿,可是实际上不写的马上被处理了。秋风暗
授给他生杀夺与之权,使刘三敏感的意识到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他可一借此机会
一爬到顶了。
顿是帮内上下一片混乱,刘三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开杀戒的气势!
秋风一开始真不适应,想着我怎么感觉着不对劲呢,寻思着有点象金庸写的东
方不败了!不管怎样,他还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的心情比较多些。还有几个比较狂
热的人都是以前龙虎帮的小头目,他们的目的就想升官发财。
秋风把他们提拔为审查组的组员,专门负责效忠印的事。在白色恐怖里,一批
又一批的人被打倒了,由于这些行动都是在为帮会成员们发财扫除障碍的名义下进
行的,所以大多数人无论如何愤恨不满,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秋风的用心是否错误。
正如刘三所形容的,相信到了迷信的地步,服从到了盲从的地步。秋风达到了
自己的目的。他清除了内部异己,开始向八百诸侯下手了。以黑沙帮为重心的军情
局下属是重点。
会议还没有开始,秋风还没有来到,魏重就被小青以一个勉强的借口杀了,其
余的五个帮主不管他愿不愿意效忠秋风,也都不明不白的随之而去,。这是他们尤
其是魏重自恃是军内同志而对秋风缺乏警惕造成的,难怪他疏于防范,他怎么能料
到秋风是卧底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也会杀他呢!
他们的忠心部属也在秋风收买的小头目升官上马的上马威中幸存不多了。
王忘钦得知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内讧,秋风这个人的野心也太大了!他震
惊之余也只能感叹了。否则还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追究也无计于
事!
何况现在只有一个龙虎帮可以依靠了。如果真的追究那岂非自毁靠山,和中情
局争还未能全胜呢!又哪能把他推给中情局呢!
王忘钦只有无奈。
杀鸡儆猴,许多自以为难逃一死的人不禁破口大骂龙虎帮:“原来不是帮中人
要杀,现在是帮中人也要杀,你们倒底想怎么样呢!到底我们该怎么样呢!不如拼
了!”
他们都知道秋风出手狠毒,没带枪而都不敢上,嘴上气冲冲,却不敢动弹,不
料秋风都笑着:“不。非也。不错。原来杀是因为不归顺,但现在杀是因为服从的
不彻底,不绝对!杀的虽然多却都是不忠心的!只要忠心耿耿,我爱还来不及又杀
你们作什么呢!”
“那怎么才算是忠心的标准呢?”
“绝对服从!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可以接受,
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任由秋风把帮会重新组合,安插提拔了一批亲信,形
成了一个真正一体的龙虎帮。
“啪!”赵官把桌子拍得一声响,直咬得牙咯咯作响。我便不信找不到人杀你,
他最近心情十分不顺,因为生意上的事,每做成一笔都要向别人交钱,岂不心疼。
岂有此理,老子熬了多少年才熬来做这生意的资本,他一动不动就收去了那么高提
成的冒险钱,怎么行呢?!!
不上国税上私税到是小事,关键是事前要向别人报告,经审批才行。这种做法
大大的影响了他的发财效率,仿佛是对方故意作弄他使他损失不小,尤其是他堂堂
地处级干部要向一个非官非吏的人低头,这他决不能忍受!他早想除去绊脚石,可
是却迟迟找不到人来办理。派出去的人总是失望的告诉他,对方不是对头的手下,
就是惹不起他。但是赵官不相信找不到人!
据说有一个对头的对头,乐得拿五十万出杀手。那个人原是龙虎帮的周狠,因
为效忠印的事差点丢了命,便忍辱偷生准备报仇,纠集了一帮同心的人。
他决定亲报此仇,不如此无以解恨。事先他埋伏在公园的丛林里,等待目标出
现。
五点钟整,一 群人走进公园,到处搜了一下,然后把整个地区警戒起来。
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望秋亭,另有一人却躺在草地上。周狠认出那个
走在后面的人是靠打击异己掌握一定实力的刘三……走进望秋亭时,刘三突然一刀
捅向秋风,秋风恰巧转身,握住了顶在胸前的尖刀,:“果然不出所料,为什么!”
周狠一 惊,刘三有野心他知道,但是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想动手,只是时机不
太成熟,而且还失败了。只是秋风武功也太高了,竟然接住了偷袭!
“谁不想做一把手!”
“哼”秋风冷笑到,“你要弄清楚一点,是我利用你,不是你利用我!可惜你
没弄明白!所以你要死!”
“是吗!我不信!”“你说呢!你不知道狐假虎威的狐狸是做不了大王的!”
秋风说罢,将到送向刘三。只听“哎呀”一声,周狠从树上栽下来,与刘三一
同倒在地上。原来他刚才想趁秋风出刀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实施偷袭。没想到刚伸
手就手上中了一刀,临摔死他也不服气!他只是不明白他挨了谁一刀!
白云闻声赶来,秋风挥手让收拢的保镖们散回去。但他听到了第二种不同方向
的风声,情不自禁的用左手按住了上衣口袋,那里有四支钢笔。看清情况后他把手
收了回来,低声喝道:“谁!?”
“哈哈哈!”一阵声音不高却豪放的笑声,从林中树后缓缓的走出一人。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来人慢慢吟道,秋风之刀?白云秋风不约而同
的直觉告诉他们,来人微笑着,好象没有听到,他以一种逼人的自信审视着白云秋
风。
“那把刀是你的?”秋风拔出周狠身上的刀,甩向来人。
那人闪身不接,待他从树上拔出刀来时,刀上的血已经没有了。他料想不到这
少年的力量如此之大。看来低估他了。他不接刀正是为了避免秋风的试探。
“还有上次那几个电话也是你通知我消息了!”秋风问,那人以极慢的速度点
头。
“是什么人要杀我!?”秋风又问“要杀你的人很多,”那人说,“要杀你的
人其实很多。”那人又说。
“只是没来及动手。”那人说,“你现在是黑道,我是白道!你在明,我在暗。
别人要杀你易如反掌!”
“哦?”秋风说“只是有个人不允许你死!”那人说,“要杀人的人虽然多,
但却都被我控制在手中了。”那人说,“有两个漏网之鱼,只能通知你了。”那人
说“这两个是来不及通知你的。”那人说,“他们私自临时动手。我刚刚才知道。”
那人说,“否则,你死了一百次也不止。”
“谢了!”秋风说。
“不用。”来人轻轻的慢慢的摆手说,“这是堂主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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