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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麻烦……”毕文背起手，闹心地站起来。 王雅芝一听，火了：“你这话是给谁听呢？刺我呢？”她把手里东西一摔。 “你呀，浮浅！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需要有一个优秀的女人！”毕文把胸一挺，分明是在教训老婆。 “噢，你还没感到你已经成功了？你还没感到你背后的女人是多么优秀呐？你是怎么上来的？你以为我老爹死了？没良心呀！”她把一个瓷佛举在手中。 “我再说一句，浮浅！”毕文并不退让，那目光很严厉。 毕妻猛地把手里的瓷佛摔地上，她的目光更严厉，两只眼睛要突出来。 毕军急拣瓷佛：“婶，别急，慢慢研究。” “研究个屁！”她连东西带毕军踢了一脚。 毕文拂袖走到卧室去，老婆摔东西的声音不断地传到卧室里来，毕文随着声响震得—下下皱眉头，嘴里叨咕着：“妈的，泼妇！” 这王雅芝，连吵带闹整整折腾了小半夜，弄得毕军也不敢走，最终还是毕文走出卧室说了小话，并保证在局长会上为吴天宝案子力争改变性质，这场家庭战火才算暂时消停。 在市局小会议室里，几个人分坐在桌子四周。李大欣及毕文、辛雷、曲直等人开会，重点研究吴天宝案件。 李大欣先说一下别的议题，他举起一叠材料：“三个分局报上来六个中层干部提职名单，我事先向几位个别征求过意见，也谈了我的看法，由于我们的公安干警名声没有根本好转；群众对拟提职的人反映不—，这六个人暂时—律不提。大家认为可以吗？” “可以。”辛雷首先表态。 “老曲？”李大欣问。 老曲瞅瞅毕局长，“嗯？……毕局长……” “我同意。”毕文说，不提职的人员中含有毕军，他不同意也只好说同意。 “可以，可以。”老曲这才随声附和。 李大欣见大家都表了态，没啥异议，便话锋一转：“那么我们就进行下一个议题，是关于吴天宝案子的认定问题。这个案子在市内引起不大不小的反响，辛雷建议拿到局务会上讨论一下。办案的有关人员已经来了。”他示意辛雷，“让他们进来。” 辛雷站起，推开房门，一摆手，在外面等候的祝武、杨立山、毕军和陆大明、孙喜明进来。 李大欣：“请坐。” 大家纷纷坐在局长们身后的座位上。 李大欣招呼：“前面来，前面来！”大家闻声而动，到前排坐好，“谁先说？” 毕文分管刑事工作，他说：“我先介绍情况。”他扶一扶亮晶晶的金边眼镜，看看手里的一份材料，说：“这个案子是由太平分局处理的，本来已经决定报给检察院了，立山同志向市局提出案犯吴天宝及其家属对这件事实要求澄清。我立即把这新情况告诉了辛局长。对吧？辛雷同志？” 辛雷点点头：“我知道。” 这样毕文有底气地作进一步说明：“为了不失以事实为基础的办案原则，我问辛局长是不是要调查？他同意调查。”意思说，你辛局长同意，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 “是，我同意调查。”辛雷表明了态度。 “这样，就责成太平分局进行调查。”毕文说。 “当然要调查。”曲直又加了一句。这话谁也不得罪。 毕文向杨立山：“杨局长，你们先汇报下调查情况吧。” 杨立山像下级对上级那样站了起来，给人以老实、谦虚的感觉。李大欣抬一只手往下压了压：“坐下说。”杨立山又听话地坐下。 他说：“各位领导已经知道，吴天宝持枪击伤赵丽华一案经分局立案后，我们已经准备报给检察院。这时吴天宝及其家属都提出事情的真实过程同分局已认定的事实有出入。我们请示了市局领导，同意我们通过调查，对事实再次做出认定。我和毕军还有肖小兵深入下去做了调查，吴天宝提出他不是对赵丽华进行有意伤害，而是进行恐吓时由于与赵丽华争夺手枪，枪走火造成过失伤害，我们认为这种说法符合事实，可以成立。”说完，他环视各位局长，等待反应。 李大欣问：“赵丽华怎么说？” 杨立山回答：“当然她持另一种说法，说吴天宝进门就向她母亲开枪，又向她开枪。这不符合吴天宝真挚求爱的心态，也找不出除她母亲以外的旁证。” “那你们第一次认定的故意开枪伤害的依据是什么？”李大欣又问。 “是凭吴天宝的口供。吴天宝说，当时他怕挨打，所以民警怎么问他就违心地怎么答。”杨立山进一步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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