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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安街10楼，祝武和陆大明先找居民组长，向居民组长讲明来意后他们来到欧阳霁的家。祝武、陆大明和居民组长轮流敲欧阳霁家的房门，没有应声。 居民组长说：“看样是没回来！” 陆大明向祝武：“走！” 祝武掏出个小本儿：“我打一下她的传呼。”他用手机按动号码。传呼机的鸣叫声从屋里传出来。祝武好不疑惑！ 视武思忖一下，作出决定：“进屋！”说罢他猛地用肩头向房门一撞：“咣”一声把房门撞开，三个人同时进屋。只见欧阳霁伏在桌上。祝武止住居民组长，他和陆大明轻步绕到桌旁，发现欧阳霁已死，地上有—只空药瓶，她—只手捂着日记本，BP机还在嘟嘟响。 火车在奔驰，车窗外的景色闪闪而过。 李大欣的手机响起铃声。他边听边站起身，从软席卧铺的包厢里来到无人的洗漱间：“情况听清楚了。传达我的安排：太平分局不要介入办案，由市刑警支队祝武队长全面负责，人民路派出所配合。有任何进展和变化让祝武直接向我汇报，完了。”他通完电话，脑袋里一直在琢磨着欧阳霁之死…… 毕军披着衣服一脸愁容地靠坐在沙发上。辛雷的牺牲，对毕军的震动太大。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辛雷怎么会突然离去。如果辛雷不冲上前去，那死的肯定是他。 他步步紧跟杨立山，干的一些事，时时在脑子里翻腾。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愧，他失眠了。整宿睡不着觉，他真的病了。 毕军的妻子林梅是小学教师，齐耳短发，动作爽快个头不高，但两眼有神，显得机灵。她匆匆吃完饭后，倒了一杯热水，拿了几片药催促丈夫：“快吃药！我看你就是火在，吃清热片好使，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唤！”两肋陷下去的毕军长叹一声。 “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有病治病嘛，陪你去医院你又不去。”林梅瞥丈夫一眼。 “唉，不是吃药能治了我的心病的。” 林梅听得直糊涂，“你到底有什么心病？快说，今天学生考试，我得早点到学校。”她有点发急。 “你快走吧，别晚了。” “女人性格，一点不爽快。”她拎起包就走。 毕军拍了一下脑门儿又“唉……”了一声。 林梅转回来有点生气：“你是怎么回事！”她把包放下：“快说。” “辛雷局长是为了保护我牺牲的……” “你说过多次了，每年我们一定到公墓去看望他。” “而我保护的却是害人的歹徒……”他又拍了一下脑门儿。 “怎么回事？你痛快说，有什么难处理的，我帮你拿拿主意。” “吴天宝这个案子掺假了。” “掺什么假了？”林梅两眼盯着他问。 毕军看林梅那炯炯紧逼的目光，不说也不行了：“二叔、二婶想保他，杨局长便千方百计要给办个过失伤害罪，在市局没通过，杨局长就给办个精神分裂症。” “办精神分裂症的事不让我参与。杨局长有一套自己的人马，上下左右都行得通，光我知道的就办两三个了。” “卑鄙呀！坑害人呀！”她一下坐在椅子上，也没心思上班了：“你一个劲被提升，你今天向我说老实话，你帮着办了几回这种缺德事儿！”林梅很气愤。 “说老实话，有几件事儿我在明面上参与一点，可那背后里的事我没干，却有个约摸，欧阳霁为什么死？这并不是一个谜。” 林梅极认真地警告他说：“毕军，我可跟你说清楚，我是一名小学教师，是教育孩子们如何做人的。我可不准许在我家里隐藏着不讲人格的人。现在围绕着欧阳霁的死已经成了市民谈话的热点话题，如果你了解情况而不揭发，我可告诉你，家庭这道关你就过不去！” “揭发，那么容易吗！弄不好，我叔都能牵连进去。” “那没办法，该牵连的就得牵连。社会腐败现象这么严重，老百姓不信任警察，你二叔也有份儿，你穿一身警服，要干对得起社会、对得起人民群众的事，我可不能跟着你当罪人！”林梅态度十分坚决。 “你走吧！你走吧！”毕军心里乱。 “到点了，我必须走。告诉你，好好想想，我回来就继续我们的话题，必须有个结果。” “你走吧！别磨叽啦！” 林梅拎包出去，到门口还回头叮嘱一句：“我回来，必须有个结果！”这样她才去上班。 毕军心情烦躁，他从腰间摸出手枪，对准自已的太阳穴，一勾扳机，发出空枪撞击声。他当然没有勇气自杀，但他悔眼自已了，不用子弹，用道义宣布他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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