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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当晚稍后,茱莉站在公爵房间的门外,一颗心狂跳。一旦她走过那扇门,她的生活即将改变。
  可是自从她踏上苏格兰的土地,她的生活不已无可避免的改变了吗?在如此这般不安的时刻里,她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认识自己。那来自维吉尼亚,很有原则又很讲道德的、正直的女教师哪里去了呢?
  她爱上了一个风流的公爵。她以一切放荡的方式想要他——而且已被他看了出来。可是他会回报什么呢?当然不是她渴望的爱口口也绝不是她期盼的一个丈夫的忠心。她不能忘记莉安,她一定也曾站在类似的地点上。她一定要记住他以前所做的事。
  楼下的门发出砰的”声,茱莉跳起来。如果有人看见她站在他的房门外怎么办?她轻笑起来。如果公爵得逞,她将在他的房间里度过许多夜晚。可是她只需要”夜来查明真相。那么她为何抖得像个害怕的处女呢?这是她老早预计会有的会面,不是吗?唯一的无知是她的童贞,而那是她打算保住的。
  她深吸口气,捏捏脸颊让它有些红晕,然后敲门。门那么快就打开,令她怀疑他就站在门后。
  “我在等你,茱莉。”他挥手要她进入,他手中拿着一杯酒,脸上有抹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已恢复高地人的辫子发型并戴上他那野蛮的首饰,穿着”件蓝宝石的丝绒睡袍,赤着脚。袍子下的他是赤裸的吗?一阵战栗窜过她的背脊。
  “孩子们都太兴奋睡不着。”
  愉快的心情使他的唇线温柔许多。“我也是。”
  “你也要听我讲床边故事吗?”
  “是呀,但请先送我上床。”
  她羞怯地盯着他睡袍下摆。
  他脚趾上的皱纹显示刚泡过澡。她闻到刮胡水的香味,目光移至他刚刮净的脸颊。红褐色的发发贴在他颈背上,一滴水悬在一条发辫尾端。他不是在等待,他在洗澡。
  骗子,他也在为地而打扮。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拿起她肩上的辫子。“过来炉火边烤干,虽然你穿这些衣服可能已很暖和。”
  “我很好。”
  “噢,我希望如此。”
  一条华丽的厚地毯几乎伸展至长形房间的四面墙。一扇门通至他的卧室,一扇通至铺有瓷砖的浴室,刚才她和四个女孩也在那儿洗过澡。一张皮椅、一张织锦的躺椅,还有由金拜尔堡运来的桌子放在壁炉附近。墙上什么也没有,壁炉旁的窗始可俯视月光照着的花园。木头在火中燃烧,可是无论她变得多热绝不会让他知道。她在躺椅上坐下来。“你想念泥炭的味道吗?”她问。
  “是的,我想念金拜尔堡。我常如此。”
  “比较起来,罗斯堡似乎是个优雅的娃娃屋。”
  “你想喝杯酒吗?”他问。
  知道他问过成打的女人同样的问题,茱莉开始紧张起来。比起他在宫廷认识的那些老于世故的贵族女士,她可能只像个乡下人。这令她自己生气。她为何要在乎这家伙觉得她很十呢?他不会有机会把她弄上床的,她会先得到她的答案。“好的,你有什么,我都喜欢。”
  “你可以确定今晚我们会享受到同样的快乐,茱莉。”
  “这听起来不是好预兆,我来这里是要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那么我们的心意相同。拿去吧,姑娘,自在一点。”他笑嘻嘻地递给她一杯酒。“我必须回到维吉尼亚才做得到。”她喃喃地说。
  他仰头大笑。奇怪的是,这声音令她放松。她已好久没有听到他笑,他笑得双肩抖动,为自己倒了另一杯酒。“你紧张吗?”
  她注视着酒。“多傻的问题,我当然紧张。我从未一遭人劫掠一一译注:ravished。掠夺。强奸。销魂……一。”
  “你喜欢吗?”他问。
  “遭人劫掠?”
  他在椅中坐下,火光在他眼中闪烁。“不,这地方。我保证使你彻底的销魂,你也会喜欢的。”
  什么保证她也不会相信,她太了解他的方法,今晚她准备和它们战斗。“或许一个殖民地人不喜欢这主意。”
  “女人就是女人,不论她们是哪一国的人。”
  她微笑地啜口酒。“这味道很像我常在威廉堡买的甘草糖。”
  他向她举杯。“干杯。”
  浓烈的酒在她舌头上漫开,就像杏仁糖一样融化掉。“味道很好。”
  “少喝一点,它的后劲很强。”
  “就像你吗?”
  “呃,我的后劲强多了。酒会温暖你的胃,但我会使你着火。”
  “尽量说吧。”
  “别怀疑我,茱莉,因为我是守信的男人。”
  他的声音似乎发自他的内心深处。她的目光被加强他男性气概的松曲胸毛吸引,到那象征他是族中王者的项链上,再往下移至他的腰。他的袍子微开,露出白色及膝的紧身裤。看到他尚有其他衣物,茱莉松了口气,知道执行计划的时刻到了。不过,她必须逐渐探出她真正想知道的事。“我们要在东罗斯地区住多久?”
  他在椅中滑下一点。“大概是整个夏天。现在,过来这里。”
  “不。”她脱口而出。“自我们离开金拜尔堡后,你根本没有时间理我。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对我有了兴趣?”
  他对她摇着一根手指。“那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现在我想要你欠我的,过来这里吻我。”
  她的心跳至喉咙,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掉落。照此情形下去,她尚未问出重要的事情,就会躺在他床上妥协了。她的胃因此想法而震动,她知道一定不能对自己的软弱屈服。
  她瞪着由他胸前一路而下、消失于裤腰的毛发。她甚至让自己注视着他腿间男性的坚挺。虚弱感袭遍她的全身。
  “照我的话做,否则交易取消。”
  这最后通牒刺伤了她的自尊。他毫不关心她的感觉,因为他毫不关心她。不过,她真的想吻他,她渴望重拾他们一度分享的亲密。她渴望拥抱来此地之前那个怏乐且富有爱心的男人。她需要他的拥抱、他的柔情蜜语,和带她到一个只能想着他的任何地方去。可是今晚她会教他分心,当他陷入激情中时,她会查出必须知道的事。
  “你不必急,爵爷,我知道你今晚要我来此的目的。”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来”
  这自大的声明使她了解她本身的渴望多么无用,她只不过是个方便的床伴而已。不过她要自己看到他专心于性欲对她是有好处的。;而且他不可能知道她问那些话的用意。
  目标既已确定,她喝一大口酒后站起来,走两步即到他的面前。他深蓝的眸子闪着自信的神采。她弯身亲一下他的脸颊。
  “唇上,而且你的嘴要张开。”
  他大胆的要求本应令地震惊。不过,她暗自承认她十分想念他挑逗的话。她再次弯身,咬住他的下唇缓缓的来回,眼睛则看着地。她尝到甜蜜的酒味,闻到春天的沃土气味,可是她拒绝感官的想像,集中注意力在他的双眼。当他的表情柔和下来,眼睑逐渐闭上时,她缩回身,返回她的座位。
  他再次诱惑地眨眨眼睛,这表情和他慵懒的姿势十分相称。“像这样的一吻可以使一个修士放弃他的信仰。”
  “你在躲避问题。除非你告诉我原因,否则交易取消。”
  “你必须说得明白一点。”
  “你为何在船上那么下流地吻我?”
  他的眉陡起。“下流?比起我即将对你所做的,那只不过是亲一下脸颊而已。”
  让他去想今夜他会称心如意吧!“你是在生气。你故意伤害我,令我尴尬。在我们离开金拜尔堡。之前,你对我的态度是喜爱而且友善的。”
  他瞪着炉火,火焰在他眼中摇曳。“自从我们离开金拜尔堡,事情就改变了。我更认识你,你也更认识我。伤害你绝非我的原意。脱掉你所有的衣服,我会让你看我有多抱歉。”
  她气得脱口而出:“你仍在回避问题,我要直接的答案。”
  “很好,坚持小姐。我必须解决东罗斯地区的问题,我不能让自己因为对你的欲望而分心。”
  “可是你的冷漠是在我们离开金拜尔堡之前就开始了。”
  “是的,我的问题早在七年前就开始了。”
  “什么问题?”
  “答案要付出你的围巾。”
  考虑到她身上至少有十几样衣物,一条围巾不算什么。
  他伸出手。“围巾,茱莉。”
  她扯下围巾扔给他。
  他摸着柔软的毛料,轻笑道:“我收到令我分心,不敢要你上床的消息。”
  “什么消息?”
  痛苦在他眸中闪烁。“泰恩伯爵的死讯,东罗斯地区突然需要我的管理——包括这位难以管理的治安官。”
  “可是你说问题开始于你在宫廷的那几年。”
  “的确,就是施威尔成为治安官的那一天。他是英格兰人,在此地的苏格兰人不会接受他或他严厉的法律,他不尊重他们。”
  “那你为何容忍他?”
  他咧嘴而笑。“在你脱掉裙子后,我会告诉你。”
  “你的女儿尊敬我,我必须做她们的典范。如果她们知道——”
  “她们最好是更服从你,我对我的孩子是专家。现在脱裙子。”
  她可以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足够维持十个以上的问题,到时她就赢他了。
  她站着解开裙扣,脱下它并小心地折好,放在脚边的地上。它预期将会有一堆。
  他蹙着眉。“你穿了几件衬裙?”
  “这意思是你想要检查吗?”
  他的眸子睁大,笑容可掬。“我很擅长检查。”
  “你并不擅长回答问题。当国王任命你为领主时,你为何不更换治安官呢?”
  “我留着他是因为十年前跟他结婚的妻子是我的朋友。”他挥下手说。“好,现在要问就快问吧,可是记住代价。”
  “这几个女孩子的出生为何这么近?”
  “我在宫廷里荒唐了一年。”
  “好赢回你的公爵头衔和土地?”
  “是呀。这是两个问题,脱掉你的上衣和一件衬裙。”
  仍感到信心十足,她依一言脱掉。“施威尔在宫廷做什么?”
  “赢取治安官职位并引诱女人。”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他轻笑道:“这对大部分男人根本毫不紧要,或许你愿意知道威尔当时和他妻子并不亲近。胸衣,请吧。”
  这会使她裸着胸!她为何没想到这个诡计?噢,但她也有”、两个办法。“你或许想知道,我必须先脱裙子。”
  “不见得,只要滑下你的肩带,拉下胸衣至腰。我想看你的胸部。”
  她满心的不愿意,可是又已走得太远而无法回头。他可能以为她渴望被他引诱,他或许也没错。可是,老天!他激起的感觉是温柔和喜爱,不是对一项交易的冷漠的让步。她在评估他们的情势中找到力量,因为若是她自己侮辱自己,他就不会令她心碎。
  “胸衣,茱莉。现在。”
  肩带拉下,然后胸衣落至腰上,可是她用颤抖的手遮住自己。
  “这样不行。露出来让我看,茱莉。”
  她感到羞辱,可是他冰冷的鉴赏眼光给予她勇气。她放下两手。
  他舔着唇。“美极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脚趾弯入地毯里,皮肤因紧张而发白,脚踝和小腿的肌腱也扯紧。
  希望散发开来,他其实并不像他要她相信的那么无动于衷。
  “我已任由你支配,茱莉。随你想问什么。”光听声音好像他们是在讨论窗帘的材料,
  其实他的身体正诉说着完全不同的故事。
  “你为何不结婚?”
  “我太忙于治理我的领地。过来这里,我想吸吮你的乳房。”
  她害羞地伸臂抱着胸脯。
  他沉重的叹口气。“我数到十,一…:二……”
  她感到既被推又被拉;羞辱使她无法动弹,然而他的唇在她胸前的想像使她酥痒。她走上前。
  他拍拍椅臂。“双手放在这儿,弯下身来。”
  她的乳房似乎变得沉重而膨胀,乳尖在收缩。她瞪着他。
  “我向你保证,五分钟内你就不会讨厌我了,你会很喜欢我。”
  她很高兴地瞧见他鼻子翕动,下颚紧绷。它抓住皮椅臂,弯下身去。
  他张开嘴,含住凸起、渴望的乳尖。她的指甲紧抓着皮椅,手臂变得僵直。他轻轻吮吸,传送出一连串敏感的爆炸由头至腹,纠结在那儿,拉扯绷紧。
  “换边。”
  她因渴望而脆弱,扭动身体给予他想要的。当他的牙齿轻一等待的乳尖时,她在狂喜中呻吟,靠向他直至他完全地吮着她,他的舌头轻扯,然后画圈。她的指甲变起,双臂也开始颤抖。
  他突然缩回身。一声啧响,她的乳尖由他口中释放。“你可以回去座位了。”
  她在晕眩的困惑中贬着眼睛,几乎哀求他继续,可是他木然的表情使她移动木然的腿。
  她坐回躺椅上,不再费事去遮胸口。汗在他的胸前闪烁,随着每个呼吸起伏。看来他也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她高兴地说:“你的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从不来看她们?”
  他的头猛向后仰,目光由壁炉射至她的一堆衣服上。老天!他开始紧张了,她的信心大增。然后他依然濡湿的唇掀起一抹微笑。
  他举起一根食指。“若婷的母亲……不可能来。”他举起中指。“玛丽的母亲……不方便来。”
  茱莉的胃下沉。
  他举起戴戒指的手指。“莎拉的母亲……不会来。”他加上小指头。“雅妮的母亲。…完全不可能。而这要脱掉你四件衬裙。”
  她感觉到像被要了,说:“带着你的专横要求,滚下地狱吧!”
  他站起来。“我宁可跟你上床。”
  “不准过来。”
  他轻松地坐回椅中。“站起来,脱掉那些衬裙。”
  这不早在意料之中吗?就这一晚有什么关系?她站起来走出衬裙,把它们叠好,加入衣服堆上。她坐在椅边,扯着短内衣,可是无法将它拉过膝。
  “你何不躺下来,让我能看清你的美丽?”
  “这里是我在发问。”
  他咧嘴而笑,双腿悬到椅臂上。“我在等待你下一个询问。”
  “你还有别的私生子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第一个问题要脱你右脚的袜子,第二个要脱左脚的。”
  反击透过她变得一团混乱的脑子而来。“我要先脱掉鞋子才能脱袜子。”她暗自称赞自己的聪明。
  他孩子般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蹙着眉。“鞋子不应该算。”
  “为什么不?”
  “你说什么?”
  “为什么鞋子不算?”
  他猛拍椅臂。“哈!这是两个问题,你输掉两只鞋子。”
  “你骗人!”
  他以夸张的耐心说:“茱莉,我只是努力要引诱你。你喜欢我吮吸你乳房的感觉,承认吧。”
  她背叛的乳尖挺了起来,他的眉高高的扬了起来。
  “我不会承认这种事。”她一本正经地说,由于身体充满渴望,声音变得似乎有怪。
  “好吧,”他妥协。“脱掉鞋子,我会使你明白现代男人控制孩子数目的方法”
  她踢掉鞋子等待。
  他的脚落到地上,探身由桌上拿起一个盒子,正是她看到汤姆在金拜尔堡向埔锅小贩买的那个。
  “里面是什么?”
  “过来看。”
  地毯在她着袜的脚下感觉起来很柔软。胸衣滑至腰上,她将它拉上来。
  他打开盒盖,露出一排至少有一打的小信封。她台起好奇的眼光看着他。
  “橡胶套。一个女人给她的情人套上,可接住他的种子,以免它渗入她的子宫。”
  她蹙着眉说:“它们好小。”
  他放声大笑,两肩颤抖,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生气地说:“我不会替你套上那个东西。”
  他拭着眼泪。说:“很好,如果有必要,我会自己套上。”
  他在嘲笑她。她气得两手插腰,使得乳房不住地跳动。他的表情认真起来,盯着她的乳尖。
  “不要。”她喘着息,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和她的交织。“跪在我的腿间,茱莉。”
  她的腿固执地僵硬起来。可是在体内,由她的胸至腹有股温暖的敏感像波浪漫开。他用脚摩擦着她的脚踝,而且开始缓缓向上至膝后。感觉到他赤裸的肌肤贴着她仍着袜的腿,使她几乎无法呼吸。他伸手缓缓卷下她的长袜。她努力去想莉安,仍无法抵抗他的碰触激起的遐想。
  “跪下。”
  她的腿开始发软而即将落地,他探向前抓住她的内衣边缘,以一个流利的动作,便将它由她的头上脱掉。
  她立即用双手遮住她女性的部位,他却以同样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
  “老天!”他嘶声说,双手发抖。
  被他的腿夹住,她羞惭地流下泪。这使她想起在金拜尔堡的第一个晚上,他命令她屈膝行礼。他现在又命令她向他屈服。“我对你只是另一个战利品。”
  他的眼睛闪烁,在激情之下出现仁慈。他眨一下眼睛,温柔的感情消失。“到我腿上,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否只是另一个女人,柏茱莉。”
  就像被打一耳光,这话使她由被激情麻醉的傻子梦中醒过来,使她想起她生活中的地位和她来苏格兰的目的。她问一个问题,他马上还以颜色。她是在寻求保证与安慰,他只是遵守他们的协议。她为了生计在此努力,而他只是好玩。她垂下眼睑以隐藏他的话所激起的痛苦。
  “看着我,茱莉。”
  他轻声地说话,然而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她获起眼睛往上看了一下,深爱的脸孔充满她的视线。他深蓝的眸子闪闪发亮,表情是以极高的技巧写出来的既渴望又讽刺的诗。然后某个无法伪装的东西闪过。
  噢,这高地浪子真会玩花样。痛苦的事实打击她温柔的心,令她几乎痛苦得哭出来。可是就像在寒冷的夜里披着温暖的羊毛披风,事实包裹住茱莉的心。她的眼睛闭上时,她想起了莉安并武装自己接受他的吻和欲。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盈,诱人而甜蜜。他暖热的手在她敏感的胸前带出一声惊喘。他的舌侵入她口中,深而狂野地搜索她压抑的激情,然后挑逗、引诱,直到她默许并回吻他。他们的舌纠缠,她的头在旋转,身体如着火。她摇摇欲坠,紧抓着他以防化成一滩澎湃的水。
  然后他双手抓着她的腰,滑下座椅和她一起坐在地上。他猛然脱掉袍子,扔至一旁。他的辫子擦过她的脸颊,她不假思索地抓住它要他的嘴别走。他轻吟一声,双手移至她胸下,让她贴着他,再微微的左右移动。发曲的胸毛摩擦着她紧绷的乳尖,令一阵颤抖从头至脚剧烈的窜过。疯狂的需要和莫名的欲望拉扯着她;她感到轻如羽毛,却又沉重如岩石。
  她摇晃着,加强了两人身体的摩擦。他的双手游移过她的腰和腿,捧住她的臀,拉她靠着他灼热的坚挺。
  “摸我。”他哀求说,扯着她的手,辫子滑过她的手指。他的胸毛使她的手心搔痒,肌肉在她的手下起伏——胸的肌理渐斜至腰,悸动的力量使他的紧身裤紧绷。感觉到他完全的勃起,知道是她所造成的,使她本身的需要飞出控制,给予她一种全心的满足。
  “扣子,”他粗嘎地说。“解开它。”
  就像站在远处,她注视着自己的两手工作着。他平坦的腹部微微起伏,双手抚摸她的手臂,促她继续。当她动作不够快时,他开始自己动手。这时茱莉看到他瘀青肿大的拇指,她本能地拿起它放至嘴上,治疗地亲吻受伤的指甲。
  一声痛苦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烟台眼看他,发现他如梦的眸子盯在她唇间的拇指上,她赶紧放开。
  “放回去。”
  她依言合住,他像是受了催眠般继续盯着她的嘴。然后他轻拉她的手腕,直到他的拇指几乎离开她的唇,然后又推回,缓缓探索着。
  放怀的感觉燃成火焰,一股热浪向上翻腾,烫着她的胸前,灼伤她的肌肤。她像陷入恍惚状态般摇晃,但无法将眼光由他脸上移开。他深蓝的眸子吸引着她,他的表情煽动着由体内卷烧出来的火焰。
  他将手由她口中抽回,代以她自己的。“用舌头舔你的手指。”
  她就像个木偶般听从他的命令,令她震惊的是,这动作竟使她的股间一片濡湿。
  他的呼吸变为急促。扣子蹦开,他的男性象征突然释放。她惊喘一声。
  他叹息道:“甜蜜的茱莉,你的嘴令我疯狂,瞧我有多想要你?”
  她原本想像的天真与甜美的画面,像只碰到老鹰的麻雀,刹那间飞得无影无综。男人的欲望是件美丽、大胆又充满活力的东西。想触摸他的冲动扯着她,令她的手无法静止。
  他的目光未曾离开她,并用热切的表情催促她。她的手指似乎突然有了魔力,触及他丝滑的王冠,令她只能想着她对这个男人的需要和爱。
  “吻我。”她哀求道,渴望他的唇和他的抚触。
  “是的,吻遍每个地方。”他喘口气,吻住她的唇,舌头进入她的口中。
  她则想要进入他的体内,吸取他坚实的力量。
  “握住我,爱人。紧抓着我。”
  她的手指握住他悸动且充满生命和活力的地方。他则按住她,教导她执行他喜欢的方式。一旦找到节奏,他的舌便开始模仿。在她以为自己的头会炸开时,他的手分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折磨她:一只手挑逗她的乳尖,另一只手则寻访老早已在等待他的濡湿。警觉飞出她的思绪,需要变得如此迫切。
  他在她嘴上催促地耳语:“张开。”
  他转动手腕分开她的腿。久跪使她的双腿刺痛,可是当冰冷的空气触及她濡湿、炽热的肌肤时,所有的感觉全都消失,只剩下被他控制的那些了
  他触及一个突然变得像枪枝的扳机那样的地方,一阵颤抖的呻吟自她口中逸出,他吸入她的声音,再将它还给她。“老天!茱莉,你让人想将你吞下去。”
  一只长手指渐渐伸入她里面,她吓得想缩回身。他以苏格兰语和温柔的唇安慰她,但手指仍无情地往上压。
  他的手终于停止。“啊,”他叹息道。“它在那儿,我喜爱这个感觉。”
  “什么?”她在他唇上低语。
  他贴着她的唇微笑。“一个少女的礼物。一个男人的宝藏。”
  她感到刺痛的压力和紧张,正想告诉他她的礼物是要给他的,他已缩回手指,将她抱了起来,房子旋转了起来,她感到空虚与失落,仿佛正要坠入一个无底的深井。
  “拿着盒子。”
  她由欲望的漩涡中探出来,依他的要求做了。他走入漆黑的卧房,将她放在羽毛势的床上。空气由垫中发出嘶嘶声,她似乎要飘起来,悬于他如天堂的臂弯和未来的光辉之间。他的白裤子在黑暗中发亮,她着迷地注视着他将它脱到地上,然后来到她身上,手指和她的相交,温暖的小腹压着她的。
  热烈、饥渴的唇吞噬她,他的气息包围她,他的男性象征爱抚她、磨赠她,她的腿本能地张开。
  “茱莉,将你自己对我开放。我不会伤害你,爱人,因为你是为我而造设的。你明白吗?”
  她无法说话,只点点头。
  “老天!这将是永远值得回忆的一夜。”
  回忆。
  就像一个石头打破窗户,这话粉碎了她恍惚的陶醉。她居然忘了她的任务,躺在这儿,等待罗斯公爵为所欲为。
  “别因害羞而躲开,我纯真的茱莉。别害怕。”
  他听起来那么自信,那当然啦,他是个诱惑女人的专家。他也曾表演对莉安施展类似的魔力。那可怜的女孩曾怀着被这男人打碎的心,忍受着生产的痛苦吗?她是呼叫着他的名字而死的吗?
  心痛使茱莉想抽身而去,可是她的身体渴望着他的爱,拒绝服从。她很自己在他的身下扭动,在他的催促下更张开自己。他的坚挺正确地找到她,以温柔但支配的力量向前推进。
  “等一下。”
  他停住,以肘支撑着他的重量。由外面房间流入的烛光照着这个高地浪子,照见他正以观察的眼光审视地。
  她脑中的1个声音叫她保持缄默,但她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他俯身而下,亲她的鼻子。“任何事,亲爱的。要我从一我爱你一开始吗?”
  他可以看到她的脸,但他看得出他的宣称带来的欣喜吗?她希望不会。“你的孩子的母亲都还活着吗?”
  他身体变得僵硬,性感的嘴抿成一线。他要怎么做?
  蓝棋想跳下床,但他无法抗拒腰间的鼓动和啃噬着他五脏六腑的激情。可是在性欲和需要底下,一个寂寞的男人呐喊着要一份真爱。那却是他无法在这里发现的。
  几秒钟内他就会知道穿破她处女膜的纯然欢愉。几分钟内,他会让她喘息、抓着他的背,驾着地首次的高潮。在享受她一个小时左右,他会寻到自己的解放。
  在身体的痛苦和灵魂深处的失望中,他听到莉安的妹妹重复着问题。他的心变得和他男性象征一样坚硬。“不,她们都死了。”他说。
  她像是如释重负地吁口气,双手像蛇似的爬上他的手臂、颈项,甚至到他的辫子,藉之拉他下来。“那么让我成为你的,爱我。”她在他唇上喘息说。
  他装出一声轻笑,说:“我的荣幸。”以一迅速的轻刺,穿破她的处女膜。
  狂喜的战栗窜过他的背脊,使他的脚趾弯曲。老天!在这欺骗人的女巫体内,就像是经过了漫长、疲惫之后回到家。他的身体渴望更深入,可是良心使他暂停。他咒骂自己是个高尚的傻子,但是他仍停止不动,给予她女性的肌肉有时间适应他,给她骗人的脑子有冷静的一刻。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生理需要的奴隶,暗自咒骂为何不继续和葛丝上床。可是自他看见柏茱莉的第一眼,他就不想再要别的女人。今后只要她住在苏格兰,他每晚都会享受她。不过他会很小心,因为他不想再有另一个孩子。
  想到此,他由她体内抽出,戴上套子。她注视着他的动作,眼睛因激情而迷蒙,可是又因好奇而机警。
  他再次进入她体内,她紧抱着他,四肢和他的交缠,某些看不见的肌肉以一种更亲密和奖赏的方式紧紧抓着他。热泪流下她的脸颊。
  “我爱你,”她哭着说,无数的吻落在他脸上。“上帝救我,可是我永远爱着你。直到我死。噢,求你,蓝棋,、永远别再疏远我”
  蓝棋咬着唇以免吐露真情,使她对他的伤害更形扩大,她已溜入他心中,挖开了一个别的女人、水远无法填满的洞。他握紧双拳以免摇撼她,他暗自发誓即使苏格兰征服全世界,也不让她带走莉安的宝贝女儿。
  纤细的手指游移过他的肋骨。以一种女性满足的愉快声音,她说:“你睡着了吗?”
  他轻笑着将脸埋入她的颈项里,让身体的需要驾驭他。
  享受她,他的脑子说。他的身体欣然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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