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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熊突然出现在森林里 lop年12月8日，沃尔什（MM Walsh）在亚利桑那菲尼克斯城的戈德曼·萨克斯（GOdman Sachs）投资会议上，给听众讲了一个森林里的一只老熊的笑话。 “市这样一个古老的故事。两个野营者在穿越森林，他们来到一块空地上。看到几百米外的草地上，从树林中走出一只400千克重的阿拉斯加棕熊。这头熊刚从漫长的冬眠中苏醒过来，又馋又饿。熊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闻到了这两个野营者的气味。熊看到他们两人时，便开始迅速向这两个人移动。很明显，熊要吃掉他们。两个野营者无疑都十分惊慌，但是其中的一人迅速丢下行李包，脱掉他的行军靴，穿上了他的胶底鞋。另一个野营者由于看到死到临头，感到有些愤怒。他说：‘你在干什么？你跑不过熊的。’另一个人说：‘我没必要比熊跑得快，我只需跑得过你。” 众人皆为沃尔什油腔滑调的笑话而哈哈大笑，接着他便转入正题。 “我把它作为一种看待明智竞争的方法来教育你们，那就是：不必为你所不能控制的事担忧，设法找到你能控制的方法和地方，使你能更加顽强地竞争，”这位AOL副总裁告诫道。“有些人认为因特网便是那头熊，但我们认为它并不是。或者，我们认为因特网可能是那头熊，但是我们认为，还有许多其他的野营者。” 其中的一个野营者，看来是MSN。在11月底，它已经有375（XXr用户注册。相比之下，AOL每月正在增添25万个新客户，将要很快突破400万用户大关。 所以有这种现象，部分原因是AOL继续加大它的投入和加快它的运转速度。9月份，它宣布以1450万美元的股票购买了Ubie有限公司，那是一家为因特网提供实时交互及联合漫游的以色列公司。拥有了这项技术后，AOL便开发出一种名叫“虚拟场合（Virtual Places 广的客户服务器软件系统。这种软件系统可以使用户在国特网上现场交谈。在那之后，AOL 在华盛顿特区自己的地盘上举行了首次“数字城市”的销售活动。这个新的本地化服务项目开始时是在AOL上，最后出现在整个网络上，它使得这一社区的观众同该城市独有的信息保持密切联系。最后在10周末，AOL启动了GNN这个独立的因特网接入业务。这种业务瞄准了顾客所偏爱的网络上未开发的领域。 为了摆脱其在网络空间中的冰冷形象，在9月份，AOL的第一笔业务是进行大规模的广告活动。其结果是一系列怪异的15秒电视商业广告，由时髦的TBWAChiadDnyofNewywh制作，斯蒂勒（Ben Stiller）导演。还有明星的古怪表演，如前“蝙蝠侠”韦斯特等。 现金的流动开始落后于它的开销，因此AOL又一次公开抛售350万股股票，由摩根·斯坦利、戈德曼·萨克斯、梅里尔·林奇（Merrill Lpeh）和亚历克斯·布朗等公司以每股58．38美元认购。这样就为公司赢得了1．102亿美元（作为一个20万股股票的出售者，基姆锡也得到了1120万美元）。在11月，AOL进行了它的第三次“二配一”的股票分红。 随着1995年的结束，公司做出的所有挫掉因特网大军锐气的努力都在取得巨大收益。有些统计专家指出，AOL已经是全球性的计算机网络中一支重要的力量。在1995后期由fi1ND ／SVP所进行的因特网用户调查显示，拥有因特网接人服务30％份额的AOL是全国网络连接的主要供应商。 AOL能够爬到熊的背上将它降服吗？ 行尸走肉 比尔·盖茨将又一次改变这场游戏。1995年12月7日，在一次大型演说中，他宣布他的公司将把所有的业务集中到因特网上。此外，MSN将把它刚刚启动的服务投到网络上去，在它的业务中掀起一次大规模的重新设计和调整。 “给人的印象是，这种东西发展非常快，”MSN的西格曼说。“在线业务被认为是反因特网的，而许多领先人物正在研究因特网技术。” 1995年底，争夺因特网的大规模赛跑变成了冲刺竞赛。继微软之后，PIDdigy公司和电子世界公司（dwi：）lld）（这是由AOL的技术做后盾的苹果公司的业务）宣布他们将决心搞网络基础投入。AM公司同样也宣布放弃它的主业“交换”（IntwgC）服务项目，将在1996年春季带回来一项只对因特网进行的大规模项目。 总体效果是巨大的，这种氛围花了好长时间才建立起来。在加利福尼亚硅谷的精英中，因特网成为他们祈祷的新技术神坛。网络是一个开放系统；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储藏在全世界范围的计算机上的各种可以得到的无止境的信息，而且绝大多数是免费的。这些事情的过程很清楚：随着开发工具大大提高了效率，内容供应商将涌向那儿。很自然，用户会很快地迁移。他们很快会接受一大批精减的只针对因特网的接入供应商给他们提供的服务，这些供应商像野草一样到处生根，一夜之间遍地都是，人数从1994年的1800人上升到1995年的32（人。 对那些数字精英来说，AOL正在被看作是在汽车时代的黎明最后一个制造汽车无线的。他们信心十足地断言，最大的品牌就是因特网，而AOL却很愚蠢地花了大量的资金来创建一个品牌。 反对AOL的激烈观点以前早就有过。1994年，早期因特网的接入供应商“管线”（Hpeline）的创始人格莱克（ildllles Gleick）说：“因特网是个海洋，这些在线业务都是独立的池塘而已。他们的好日子长不了。” 在1995年中期，鼓声依！日隆隆：“他们注定要灭亡，”高价股票服务（Ovtwced Stoc Sehace）的编辑墨菲（Michae Mulphy）对《交互周刊》预言说。“当人们能够免费使用时，还有谁还会花钱去和他人在网上交谈？” 1996年1月，利维（Steven ho）在《新闻周刊》发表的一篇文章尤其使AOL的领导层烦恼，它的部分原文如下： 【在线业务」想从因特网的膨胀中获取利润。这个猛然增 长使得许多人激动了起来，他们急于通过计算机做生意并寻 找乐趣。然而他们的这种举动并不想依靠完全地融入因特 网，这样他们将会失去自我，也许还有他们存在的原因。这是 不容易的，也不大可能。在线服务业，尽管它们有几百万人注 册并且已经把自己建成了全国性的名牌，但是他们的成功仍 然是最不稳定的。每天网络都想尽力实现它们雄心勃勃的承 诺，钟表滴滴嗒嗒地走向午夜。他们看上去简直就像行尸走 肉。如果因特网没有像人们预期的那样发展，那么在线领域 的死人们还会行走一段时间，尤其是如果他们能够很敏捷地 改变方向的话。但是，我仍然绝不愿意做一个给他们发放人 寿保险单的人。 这纯粹是个夜郎自大的举动（而且事实证明是错的），但是在那时却确实体现了网络贵族们的态度。 “AOL被看做网络空间的彭尼（J．C．ho广，”加利福尼亚一个时髦的思想库未来研究所的所长萨福（Paulsall：’））说。“硅谷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继续涌向AOL。” 1996年初在加利福尼亚，利昂西斯在一次报刊新闻发布会上被萨福和其他因特网权威人士不断地攻击，新闻发布会最后变成对AOL的声讨。“我看到，我们虽然在选举中获胜，但在辩论中输掉了，”利昂西斯说。“他们就是恨我们。” 甚至当AOL继续飞速成长时，凯斯对于他不得不承担捍卫AOL前途的非凡作用也已感到厌烦。在1996年2月中旬，AOL也有500万在线用户了，在1年内翻了一番。在凯斯看来，因特网的迅速发展给消费者提供了更多东西，并且使得AOL成为他们上网漫游的一条畅通无阻的路径。因特网是一种管道，而不是一个地方。AOL才是带有一种管道的一个地方。 “我认为我们传统的智慧错得一塌糊涂，因为我们发送的是客户关心的东西——社区与信息；他们所不关心的，是他们所进入的这些资料的背后的系统，”凯斯当时说。“问题的实质在于，业内的技术精英心胸狭窄。当我们刚刚起步时，他们却说我们已经完了。” 由于硅谷的人们属于那些能够像开金枪鱼罐头一样容易地修理计算机内部构件的网络领袖，所以他们的态度是很有代表性的，凯斯心想。他们并不理解在线现象不是关于什么软件才最酷或者最精致。人们正在对另一个更为短暂的特征做出反应，这种特征与人类需要交流的基本需求紧密相联。 然而，如果他决定不理睬嘲笑的声音，这些声音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唱反调者的大合唱，最终将会影响普通消费者。因此，AOL公司的很大成功主要依赖于外界怎么转述它。如果容忍给外界形成的一个AOL落后于时代的形象慢慢发展，那将极其危险。因此，如果计算机行业的显贵们要求AOL更加紧密地搞因特网计划的话，凯斯将会给他们展示AOL的网络专门技术是什么样的。 三月的疯狂 当1996年开始之时，还没有公司像网景通信公司那样能够代表微软的承诺。1994年秋季这个公司成功发布的Navigater浏览器软件占据了令人难以置信的80％的市场份额。在1995年1月，由于聘请了巴克斯代尔（JameS BMale）为首席执行官，网景的前途更为看好。巴克斯代尔早在管理麦考移动电话通信公司（MC．Caw Cdlllllar）之时就已经赢得了良好的声誉。对网景公司来说，得到巴克斯代尔无疑是使操有胜券的把握增大了许多。 由于在1995年8月9日，首次上市时以每股28美元的价格卖掉500万股，网是公司巩固了它的地位。这一天下来，它的股票翻了一番。虽然仅有少量营业收入，公司（算上所有的股票）瞬间就值对亿美元。 尽管在lpo4年遭到过断然拒绝，凯斯仍然拼命想找到一个办法特网是公司同AOL联结起来。到1995年底，他再次讨论取得网是公司的测览器技术的许可证。 这个提议很有意义，因为网景公司是网络上最流行的软件的制作者。凯斯估计AOL 公司可能扔掉Bookllnk她览器，改用NaVigato测览器。这种“最佳品种”战略将很快为AOL 创立一条更为广阔的道路。并不是自己去亲自开发每件东西，而是通过引进在行业内最流行的工具，AOL就会成为因特网上最锋利的钢刀。 此外，许多AOL的经理都感到，他们与网景这样的公司有一种亲戚般的关系。因为这个公司拥有一种流行的企业家文化，这是他们与世界上最大的软件公司——微软公司——作斗争所不可多得的。在1995年12月向国特网转换之后，微软公司带着复仇的心理进入湖览器市场。它的“因特网探索者”（Ihtemet Expforer，简称见）向所有人免费提供。由于测览器正在成为计算机网络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微软决定迅速赶上。就像一辆“汽车”，它把用户载在网上到处漫游，为他们在更小的、公司规模的“内联网”（in－l：17zlllet）上邀游提供了工具。无论是谁，只要制造出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就会在计算机产业越来越集中到因特网之时在未来的计算市场拥有雄厚实力。 盖茨现在瞄准的是网景，而不是AOL。盖茨的生意还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一直要发展到史蒂夫·凯斯的AOL门口。微软的MSN就是设计来征服史蒂夫·凯斯的AOL 的。使凯斯感到十分吃惊的是，1995年11月在Cotndex会议之前，盖茨给凯斯打了电话，邀请他到西部来，讨论关于AOL公司使用微软测览器的事。测览器市场对盖茨来说比MSN 更为重要。 对于微软来说，赢得测览器的战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网景的测览器有成为操作系统的潜力。这样对微软公司的旗舰WindOWS产品将呈重大威胁。“为了保持我们的领导地位，建立比网景更好的创览器至关重要。让人们都试试它，让人们充满信心地定期使用它。AOL 是因特网业务的头号供应商，”由盖茨聘任的让AOL使用IE的微软经理蔡斯（BIad Chase）这样说。“很明显，把IE用户提高到20万的机会，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起初，这种想法对于AOL的经理们来说是个受强烈谴责的话题。“人人都想要网景，”利昂西斯说。“在我们与MSN打交道之后，与微软公司做一笔交易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琼·比利亚努埃瓦同样也是一个网是的早期支持者。“这个交易，失败的将会是网景。我们一直与他们谈判。他们占主导地位。我们需要得到市场所需要的东西，因此我想我们不得不走向网景公司，”她这样指出。“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把自己看作是小公司，打击共同的敌人——微软。” 凯斯心想，网景将巴不得与AOL做交易。它将会一天天把它的测览器送到AOL的几百万用户手中，在这个过程中扭住微软公司的鼻子。1996年1月，凯斯在加利福尼亚巴克斯代尔的家里参加了一次宴会。他希望达成一笔交易把两家公司的命运连起来。 凯斯的建议是用Navigater测览器来代替Boorunk，作为AoL的主测览器。但是他也同样认为，网景还没有充分利用它的网址：每天有千万用户经过，但是网景仍然只张贴仅有的一些新闻发布以及乏味的商业信息。为什么不让比网景更了解内容的AOL接管网景公司主负的编程与广告销售呢？最终，为了强调两家公司关系的重要性，凯斯向巴克斯代尔提出要求，希望在网景公司的董事会能有一个位置。 两周之后，凯斯得到答复：网是对凯斯的计划丝毫不感兴趣。巴克斯代尔告诉凯斯，AOL 可以购买网景公司的创览器，当然这样是可以的，但就仅此而已。 “我认为，这是新闻界预测AOL的末日的时期。网景认为AOL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认为如果他们拥有MCI、AWi和Netcom使用网景产品的话，他们将会在消费圈里高枕无忧，”凯斯说。“他们不想把我们当作合作伙伴，只想把我们当作他们的一个客户而已。” 凯斯决心在网景的NavigatOY测览器与微软的Expforer测览器之间来一次双重交易。AOL因特网的主管科尔领导一群人从不同的角度来审视这两笔交易——价格、技术问题以及公司间的相互关系。 从一开始，凯斯及大多数AOL经理都是倾向于网景公司的。说具体点，就是与微软为敌。当凯斯第一次访问AOL弗吉尼亚办公室商讨有关测览器的问题时，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能有所收获。 他回忆说：“我向接待员走过去，签名登记，她看看我，对我说：‘微软，哦哦哦。”’ 对蔡斯十分幸运的是，科尔和科尔伯恩（David C（）lllllll）之间谁也不妥协。科尔伯思是AOL的高级交易经理，被委托负责测览器工程合作事宜。科尔伯恩穿着牛仔靴，可以许多天不刮脸，所以成为AOL一个非常独特的人物。 “我主要在观察哪种交易对AOL更好，什么东西会给我们带来最大的好处，”他说道。“我倒并不在乎他妈的硅谷怎么看，我也不在乎微软是反基督的人，更不在乎网景多么冷酷。我只是在想，谁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很快发觉网景并没有AOL所需要的东西，但是微软却有。他说，几乎在每一件事情上，“似乎网景在把桌子上的东西撤走，而微软却一样一样在往桌子上摆。” 价格方面：网景坚持要AOL像它的所有客户一样，以每个用户为单位，付几百万美元买它的测览器——因为这不是他们把软件给予大型企业客户的交易。微软公司为了迅速扩大它的测览器市场份额，向AOL免费提供使用，即使微软要为每一个版本向Spdes公司付费。他们花了几百万美元才从Spglass那里取得了见代码的许可证。 技术方面：网景公司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对Navigater例览器做出实质性改变来配合AOL，而只想让Naviper凌驾于AOL之上，引导用户在进入网络时便进入网最公司的网址。但是AOL 只想给予其客户一个常规化的与它的服务项目融为一体的测览器，完全像与Boothnk合作一样。他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在他们的业务与因特网之间插一杠子。科尔伯恩说：“有了网景的测览器，客户一定会认为他们上网不再需要AOL了，这就意味着我们把自己的客户拱手交给了他们。”而相反，微软愿意尽一切努力改变它的测览器，使之易于为客户接受并且可以适应各种服务的设计要求。 相互关系方面：“网景认为我们已无路可走了，”科尔伯恩说。“他们严然一副‘AOL不来求我们还有什么出路？’的架势。他们认为，我们不得不去求他们，因为：（）他们是测览器的巨头；（2）微软公司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微软公司又一次折回来想把AOL的业务拿下来。甚至盖茨本人对凯斯都保持着一种全力挤压。盖茨在后来的一次采访中说：“我曾追求过AOL的业务。” 当盖茨将他们的最终计划——WndOWS 95桌面系统的信息文件夹，中间带有AOL的注册图标——拿出来促成这笔交易时，他的诚意已经十分清楚了。盖茨的举措受到MSN经理们的强烈反对，当然理由很充足。尽管AOL的标记不像MSN那样显眼，但微软还是很难放弃它争夺AOL的追求。这正好是自从MSN在1994年未宣布出台之后，凯斯一直在追求的东西，而且它确实严重影响了MSN比AOL更大的营销优势。（而对微软有利的是，它会让司法部再也没有理由对微软的程序捆绑问题发难。） 在2月和3月初的每周例会上，AOL的经理们一直在研究，哪一家公司能更好地和它们一起做生意。1995年，他们是将比尔·盖茨树成敌人才把AOL推上新台阶的。现在微软的一部分——MSN一直在拼命想打垮AOL，那么与微软公司还能做真正的交易吗？ 然而，如果这笔交易做成了，那么微软的软件部分实际上将帮助AOL击垮MSN。尽管经理们讨论来讨论去，但凯斯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这是又一次改变方向的时候了。 凯斯在一次会议上告诉他的经理们说，很明显，更好的交易只能与微软做。利昂西斯曾树立起来的在线业务上的仇敌，将会变成一个主要技术合作伙伴。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凯斯不动声色地开玩笑说。“好消息是我们要做成这笔交易。坏消息是，我们要对不起特德了。” 凯斯仍然希望能够与网景和微软做双重交易，甚至希望搞成一个四边交易，因为AOL同时正在与别的公司谈判。它与AT＆公司正在谈判把AOL的图标放到其新的WordNet因特网服务项目中的事，还在与太阳微系统公司（Sun MICID8ysteCh InC．）谈判，想得到它同样热门的Java软件技术。在短时间内的这一系列交易——公司内部称之为“三月的疯狂”——将使AOL成为因特网上的一支决定性力量，凯斯心想。 在3月7日那天，AOL又开始了另一项疯狂交易。AOL将吸收苹果公司行将瘫痪的6Wt）rld在线业务的14．7万名客户，而且苹果公司同意在它所有的Macintosh计算机上预装AOL 的软件。 但是真正的行动是在3月11日星期一开始的。那天AOL宣布和网景公司结成联盟。科尔伯恩和AOL的经理们一起共度周末来谈判这场交易。在协议中规定，AOL将在所有业务中获得网景洲览器Navigater 的客户软件技术的许可证（马上就在GNN上使用了），而且在网景公司的网址上，应该明显地突出AOL。 （在同一天，AOL没有公开他们与网是公司联盟的事，又与AWi达成了交易。AWi公司的官员很是恼火，因为安排在同一天会影响他们在AOL互联同盟中的利益。） 这项测览器协定很快被看成是网景公司一个重大胜利。当天它的股票上涨了历个百分点，达到每股领．25美元。网景公司立即宣布取得了胜利，并把交易秘密透露给了报界，给了微软一记耳光。在公开场合，网景的官员们倒是显得一本正经。“这个协定使得网景公司通过给AOL约55万客户提供使用网景公司的Navi．gato测览器，把它的业务迅速扩展到消费市场，”巴克斯代尔说。 凯斯同样也很激动。“当技术倾注全力使万维网对用户来说更为容易、更为有意思的时候，我们将看到，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会热情接受这个迅速崛起的媒体，”他说。“这个宣言攸关我们这个产业的前景，而不仅仅是我们每一个公司的前景。” 但是，每个公司的看法并不一样，这一点很快就大白于天下。当网是公司的官员在对外宣布时，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将不是AOL的主要测览器合作伙伴。有关网景测览器的合同上没有规定排他性，科尔伯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与微软的一笔更大的交易上。直到3月12日下午2点，他们才达成了协议。协议签订后，微软的IEto览器将是AOL主要的测览器。 在报纸还未发布这个消息时，凯斯给巴克斯代尔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交易。他们之间的谈话很短。“吉姆，很对不起，”凯斯说道。 “我理解，”尽管网景公司的人士说巴克斯代尔感到被AOL打击得够呛，他还是客气地这样说。他早就知道AOL在与微软进行着谈判，但他没预料到谈判进行得这么突然，结果出来得这么快。 不久，凯斯和记者以及他未必可靠的新同事比尔·盖茨出现在一次电话会议上。凯斯告诉记者说：“微软公司在因特网领域内将成为我们主要的技术合作伙伴。”使记者们难以置信的是，这个转变已经把两个残酷竞争的对手联合在一起在南海里战斗。 尽管盖茨强调说，微软依然对MSN“痴心不改”，但是他也同样注意到了AOL已经“创出了最为成功的消费者在线经验，我们对几百万的人能够在WindOWS上使用它而感到十分高兴”。他的这个说法是很少有人能料到的。 电话会议结束之后，凯斯火速赶到正在旧金山举行的微软开发商会议上去见他的新合作伙伴。第二天，当他们在后台等待之时，蔡斯开玩笑般地对凯斯说：“我们不愿让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儿有MSN的人！”事实上，凯斯的到来是会议上很多人不曾料到的。当他和盖茨出现在台上让大家拍照时，他们想传递这样一信息，这笔交易对于微软相当重要。 所有这一切使凯斯有点晕眩了。 凯斯后来回忆说：“由于我们以前与微软的历史，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和盖茨会站在一起。但是我认为这样做对AOL最有利，因此我们就这样做了。但是那确实很古怪。” 这同样对网最公司的官员有点奇怪。凯斯急于想改进AOL网络形象的举动，给他一直想让AOL与之成为最亲密伙伴的那家公司留下了一连串不好的印象。对网景来说，凯斯是个一笔接一笔谈交易的两面派。 他们心中的不悦有点不够诚实。同景公司早就清楚微软与AOL在进行着谈判。3月7目的《华尔街日报》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微软试图瓦解AOL与网景公司的谈判”。而且，科尔伯恩坚持说，关于与AOL交易上存在的问题，他曾向网景公司提出过警告，并且在交易谈成时，立即给网景公司的代表打过电话。 然而，在微软宣布达成交易的那天，网景公司坚持对报界说，微软／AOL协定并不比AOL 与他们公司之间的交易额大，虽然很明显的确如此。后来，当结果大白于天下，微软战胜了网是公司时，它的主席克拉克很客气地告诉新闻界说，凯斯“像一只变色龙——像任何优秀的商人一样，会根据市场的需要而及时改变策略”。 但是网是的经理们私下都气得脸色铁青，他们告诉业内愿意听的任何人，凯斯把他们捉弄了。几位金融分析家和产业界人士的印象是，网景公司的高级官员把AOL的所作所为看作是“低级庸俗的”和“讨厌的”。他们暗示道，AOL的表现不够光明正大。 这些评论很快传到凯斯的耳朵里。凯斯发觉它们有点似是而非和令人沮丧。 “新闻界报道说AOL与网景公司合作，后来又要与微软公司合作，这并不是我的错，”凯斯说。“但是它却给我们形成了一个很油滑的形象，即使两个公司都知道谈判正在进行着。” 凯斯认为，他已经尽力给了网景公司许多机会。“我一贯认为，AOL应当与网景一起合作。但是接着，感情和理智却分道扬镖了。理智最后赢了，因为感情一直在遭受攻击，”他说。“我认为，AOL与网景的关系是多次试图合作，但并未成功，而主要责任应该由他们承担。” 华尔街肯定会赞成AOL的新配偶。在微软的四软件发布的那天，AOL的股票上涨了15个百分点，最后以每股55二5美元收盘。 成人监护 1996年冬季对外界来说，凯斯在公司的工作和自己的生活上都达到了顶峰。但是在AOL 内部，一阵相当强的骚动正围绕凯斯展开，有的出自工作上，也有的出自私人目的。 AOL过去2年的发展有点混乱。凯斯吸收所有的新雇员，把他购买的所有企业兼并进来，这些做法被证明已给公司带来了许多麻烦。AOL已经得到了这样一种名声：是本已混乱不堪的行业中最为混乱不堪的公司之一。合作伙伴们发觉，AOL越来越缺少反应能力了。客户服务标准在下滑，成本在飞涨。在加强竞争的过程之中，公司的基础设施发展已经萎缩。AOL 随意的企业文化有时候使它好像一群孩子在做表演，而不是一支成熟的产业大军。 利昂西斯和康纳斯各自经营AOL的一个主要部门，一个负责服务，一个负责技术。但是他们在做决策时仅仅向凯斯汇报。这就形成一个问题：凯斯是唯一可以对所有问题拍板的人。 凯斯已经证明，他能在网上创建出一个办事效率极高的在线机构。但是他能当一个日常事务经理，把公司经营得相当有效吗？说具体点，凯斯是一个有幻想力的创业者。可他是做日常工作的合适人选吗？ 这个问题被AOL的主席基姆锡以二种巧妙的措辞用闲谈的方式，在1995年11月的《今日美国》上一篇文章里提出来了。在乔治敦的一家酒吧中基姆锡临时与记者交谈后，记者引用他的话说，他获得了名誉总裁的头衔和职务并把总裁职务移交给凯斯后，AOL需要“成人监护”。 基姆锡一贯守口不严，这种风格在维也纳镇不受人喜欢。但是，事实上，它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AOL需要一个更为老练的经理来保持和扩大凯斯与他的同僚们所建立起来的一切。 因此，在1995即将结束之际，AOL开始寻找一位总裁来负责管理公司的经营。在考虑了许多主要的在线业务的经营者之后，注意力转向了行业外的拉祖克（WAnam Itazax，tl］L）。他是孟菲斯的联邦速递公司（现在简称I；b（，l一主管创新性的连夜发送业务的副总裁。 现年48岁的拉祖克，有着AOL的董事会求之不得的那种长期管理经验。他在亚特兰大长大，上了佐治亚大学。在当了短期的体育记者之后，他转入了施乐公司。在那里，他成为一个主管会计并销售复印机。后来他到过内华达州的飞利浦电子公司（Phill仰）和ROlln 公司。1983年，他来到FedEx。 像AOL一样，Fb（1，L虽然规模很小，但是发展种速，每天大量使用计算机跟踪几百万个包裹。拉祖克投入到公司的计算机业务，并认为这个行业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当一名AOL“猎头者”与他联系时，他迫不及待地想抓住这个机会，进入一个他认为是下一轮技术浪潮的产业。由于注意到FedEx和AOL都是服务型企业，都需要一个有效引导职员和利用资源的人，凯斯认为拉祖克是最佳人选。 更为重要的是，他能够接管许多凯斯所不感兴趣的管理职责。例如，在拉祖克2月下旬到达的那天，就碰到一件事要做出决策：由于员工大增，是否应该花25op万美元在弗吉尼亚的杜勒斯建一座大楼。这项通过了的计划将为AOL的职员建立一个单独的‘旧区”，就像西海岸的高科技公司（如微软）一样。 在拉祖克开始为AOL刚刚工作几天后，另一项工作却更为微妙。凯斯走进他的办公室，宣布他已经与他的妻子乔安娜（Jhann）分手了。 这对夫妇1977年在威廉姆斯学院相识，当时凯斯上二年级。由于凯斯的工作在不断地变化，他们并没有立即结婚，临时性地还在约会别的人。1985年，凯斯来到维也纳镇为CVC 工作后，他们结了婚。凯斯是一个典型的守口如瓶的人，他从不在办公室谈他的家庭生活。在过去的几年内，乔安娜参加了AOL的许多社交活动，但是她绝不参与为了主宰这个产业进行的无情竞争。相反，她呆在家里带他们的3个小孩。现在回想起来，许多观察者把他们的婚姻问题归结于凯斯在工作生活上长期和紧张的投入。 但还有第二个也是更难解的局面——凯斯与琼·比利亚努埃瓦的私人关系。比利亚努埃瓦是AOL负责通信的总裁，她是AOL最高级别的女性经理。 “史蒂夫明白这件事是很有争议的，他说他需要我帮助他在公司内部消除争议，”拉祖克说。“因此我就承担了这个角色，摆平一群我甚至根本不认识的小子，把事情平息。” 有许多事情需要平息。圈内的一些人士注意到了凯斯婚姻中越来越紧张的关系，但是婚姻破裂使绝大多数AOL的职员感到吃惊。当他们知道了凯斯与琼的关系时，他们的吃惊变成了震惊。比利亚努埃瓦当时也在闹分居。史蒂夫和琼一直很亲近，但这是怎么回事？ 在3月的第一周，凯斯和比利亚努埃瓦告诉了董事会成员和全体经理他们不断发展的私人关系。 “我们意识到我们是一家上市公司，一家大公司，我在这里既是为史蒂夫工作，也为了能有公司人们的尊重，”这位苗条、留着黑发、精明而善于言辞的女人——比利亚努埃瓦说。“我们不希望人们在我们背后议论，我们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光明正大。” 这种局面对AOL有严重的影响。比利亚努埃瓦是最有影响的经理之一，由于她长期的任职资格以及经验使得她的影响超过了她的职位。她是一位坦率的人，由于她对AOL忠心耿耿使她触犯了一些人。一位老资格的经理说：“琼就像AOL的道德典范一样，她是AOL的传教士。史蒂夫不敢出头的事情，她几乎就会扮演避雷针的作用——只要AOL做的是正确的，她从不惧怕人们喜欢还是不喜欢她。” 比利亚努埃瓦是佛罗里达人，90年代初来到华盛顿。在给一位共和党议员工作过之后，她开始对计算以及在线通信的威力和可能性更为感兴趣。她的第一份业内工作是在源泉公司担任市场销售经理。后来她到了通用电子信息服务公司。 像AOL一样，这两份工作都在华盛顿地区。1988年，比利亚努埃瓦得知AOL开始迅猛发展，那时AOL正在寻找一位销售部主任，凯斯面试了她。她为凯斯的随便大为吃惊。凯斯穿着旧衣服，双脚放在桌子上，他在谈论工作时，椅子向后斜靠着。他那神秘的方式使得比利亚努埃瓦认为凯斯不会考虑用她的。接着，使她吃惊的是，凯斯给她打了电话，并给了她销售部主任的职位。 比利亚努埃瓦很快就全面了解凯斯了。实际上，如果AOL的职员想知道凯斯有什么打算时，都会去找她问。那种紧密的工作关系是至关重要的。在80年代，比利亚努埃瓦成了公司注意的焦点，并代表凯斯领导公司。1989年，她被提升为负责营销的副总裁。休了一段时间产假后，在1993年，她成为通信副总裁。她所能产生的影响是她的职位所不能及的。比利亚努埃瓦、利昂西斯。康纳斯以及金融主管利德，组成了凯斯最为亲密的经理班子。 他们“个人关系”的加深，在经理层中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凯斯能够直接管理与他有浪漫关系的人吗？这种关系会不会损害比利亚努埃瓦与其他经理共事的能力呢？因为他们会感到比利亚努埃瓦与凯斯更为亲密。这两个人的工作关系和个人关系外人到底谁能分得清？ 在公司内部，关于凯斯与比利亚努埃瓦的个人生活的流言四起，部分原因是由凯斯坦率宽容、善于与大家打成一片的性格造成的。 “史蒂夫很明显是无法接近的，因为我们都把他看作是一位完美的兄长，”一位经理说。“因此我们觉得有些突然，他也许是个比我们所了解的更富有人情味的人。” 一个董事会成员开始担心这件事给他们的业务造成的影响。“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使史蒂夫的判断力受到质疑，”他说。‘哦感觉我好像走进了梅尔罗斯隐修院”里一样，这些流言是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的东西。” 凯斯和比利亚努埃瓦为了做出很谨慎的反应，把他们的个人局面悄悄地告诉了几个记者，而且很天真地希望那些商业记者不要把它作为一个“消息”来报道。 但是AOL太重要了，凯斯已经太出名了。1996年3月5日这天，《华盛顿邮报》第三页的“风格”栏目刊载了这样一些消息。花边新闻中是关于导演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的新影片、凯瑟琳·赫本（Katharine op广患有肺炎，以及已故的密特朗（FranG。ismittenm）的私生女等，都以很短的标题出现。固定的精英新闻栏目，叫做“源泉”，抑制不住地用了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标题“AOL的爱情连接”。 这条花边新闻的一部分是这样写的：“网络空间最著名的商务人土之一、美国在线公司的总裁史蒂夫·凯斯，与坐落在维也纳镇的公司最高级别的女经理正在各自与他们的配偶离婚，而且发展了一种‘个人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就变得复杂了。这个报道出现在《华盛顿邮报》的当天，凯斯要在华盛顿的全国报业俱乐部发表关于AOL与他们的产业的重要讲演。这对于凯斯和公司都是很关键的时刻。公众媒体刚刚开始把注意力聚集到AOL，认为它是在线业务大战中的毫无疑问的获胜者，因为它已经击败了COlllthee公司、nrt）（ll公司，而更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击败了微软公司。 “10多年前，我们开始了我们的公司。那时候，人们对在线业务没有多大兴趣，”凯斯开始了他的讲演。“事实上，对这个概念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 那天，讲演厅里许多人的兴趣集中在凯斯与比利亚努埃瓦如何发展关系的。她安排了这次讲演，并且陪凯斯去了全国报业俱乐部。 凯斯和比利亚努埃瓦对公众日益强烈的注意力感到羞辱。他们尤其担心这会对他们各自的家庭造成的影响。但是，由于人们对网络空间和它的领导力量的兴趣都增长得很快，他们之间关系的公开甚至被《人物》杂志刊登了专文。这是让他们这对鸳鸯感到震惊的报道。这种关系很快就成为1996年一篇关于AOL和凯斯的文章中不可避免的段落。 l个月之后，凯斯出乎意料地出现在4月15日那期《商业周刊》的封面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照片中的他躺在一大堆AOL磁盘上。这个报道像新闻界的一个深深的吻，是那种企业公共关系官员压成薄片为了名留史册向各个出版部门分发的封面。与AOL整个冬季从数字精英那里得到的宣传相反，这个封面消息是一个胜利。 “现在，人人都想进入凯斯的星球，”这个报道滔滔不绝而且慷慨激昂地说道。“AOL 拥有sic多万用户，而且每周增加75000个，是网络空间最有潜力的一支力量。”这篇封面消息印有凯斯一张幼儿时期的可爱照片。在另一张照片里，一个冷漠少年正与他的车库乐队在一起。 但是这种公共关系的创意并未给凯斯赢得喝彩声，主要是因为在文章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不经意地提到了他与比利亚努埃瓦的关系。尽管仅仅一句话，而且是在消息中间提到的，凯斯还是认为《商业周刊》坑了他。这个杂志曾经给他一个感觉（尽管编辑们没有与凯斯达成任何协定），他的个人情况不会出现在这个报道上。 在以后的过程中及在他与许多人进行交谈后，他才意识到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时，凯斯暴跳如雷，给《商业周刊》的编辑们打了电话，甚至说他将收回他们的杂志使用他童年照片的许可。 “那就像核爆炸一样……他那尖酸刻薄的话及前所未有的强烈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印象很深的，因为史蒂夫平常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与凯斯和比利亚努埃瓦相知甚深的《商业周刊》另一位记者莱恩（Malk ho）说。“我认为，由于他在这个时候面临的压力很大，所以过分敏感并做出强烈反应，这一点也不奇怪。” 事实上，凯斯的哥哥丹（这位兄长一直关心凯斯的个人遭遇），开玩笑地对他说，文章中提到他的个人问题是最不用为之烦恼的东西。 丹对史蒂夫说起了俏皮话：“好笑的是，你在《商业周刊》的封面上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你的股票将要下跌的时候。” 对凯斯和AOL不幸的是，这个玩笑说得有点太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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